山河明朗人间值得舞蹈

山河明朗人间值得舞蹈

作者: 颜卌

言情小说连载

《山河明朗人间值得舞蹈》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玉簪沈讲述了​第一台初云泥相逢民国二十六暮春的风裹挟着满城飞穿过苏州城的青石板落在“鸣春班”的戏台子我攥着丫鬟青禾递来的团坐在自家别院搭起的观戏阁目光却没落在台上咿呀唱着《牡丹亭》的角儿身反倒被戏台侧幕边立着的一道身影勾住了视那是个穿月白戏服的姑墨发松松挽一支素白玉簪斜插在鬓没有缀任何珠却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清冷又温润的她手里捏着块帕正低头给台前...

2025-10-22 18:57:51

第一章 戏台初遇,云泥相逢民国二十六年,暮春的风裹挟着满城飞絮,

穿过苏州城的青石板路,落在“鸣春班”的戏台子上。我攥着丫鬟青禾递来的团扇,

坐在自家别院搭起的观戏阁里,目光却没落在台上咿呀唱着《牡丹亭》的角儿身上,

反倒被戏台侧幕边立着的一道身影勾住了视线 。那是个穿月白戏服的姑娘,墨发松松挽着,

一支素白玉簪斜插在鬓边,没有缀任何珠翠,却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清冷又温润的光。

她手里捏着块帕子,正低头给台前的武生整理衣摆,动作轻柔,侧脸线条干净利落,

不像戏班里其他伶人那般施着浓妆,只在眉尾轻扫了点黛色,添了几分英气 。“小姐,

您看什么呢?这出《游园惊梦》可是鸣春班的招牌,那位唱杜丽娘的苏老板,

在苏州城红得发紫呢 。”青禾顺着我的目光望去,看清那人后,压低声音补充,“哦,

您瞧的是沈伶啊,她是班主新收的徒弟,唱武生的,听说身段极好,就是性子冷,

不大爱说话 。”我收回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团扇上绣着的兰草,

心里却记挂着那支玉簪。我们林家是苏州望族,父亲在南京任职,家中兄长效忠军旅,

我作为长姐,自小接受西式教育,读的是洋学堂,学的是西洋乐谱,

身边接触的都是名门闺秀,像沈伶这样身份的戏子,本该是我生活里绝不会相交的存在 。

可偏巧那日戏散场时,天降骤雨。我撑着伞正要上车,却看见沈伶抱着个木盒在雨里跑,

鬓边的玉簪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眼看就要滑落。许是鬼使神差,我叫住了青禾,

让车夫把车往她那边挪了挪 。“姑娘,雨大,上车避一避吧 。”我掀开车帘,

声音被雨声打湿,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客气 。沈伶停下脚步,抬头看我时,眼里满是警惕。

她的戏服半边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勾勒出单薄的身形,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像淬了光的寒星 。“多谢小姐好意,不必了,我还要回班社 。”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

清冷中带着点倔强,说完就要继续往前走 。也就是这时,一阵狂风刮过,

她鬓边的玉簪“嗒”地一声掉在泥水里。沈伶脸色骤变,立刻蹲下身去捡,

动作急切得像是在抢救什么珍宝。我看着她指尖沾满泥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玉簪上的污渍,

心里忽然生出几分好奇 。“这支玉簪,对姑娘很重要?”我问道 。

沈伶擦玉簪的手顿了顿,抬头看我时,眼神柔和了些:“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

”她的声音轻了些,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她说,玉簪在,家就在 。”那一刻,

我忽然想起了远在南京的母亲。上个月母亲来信,说南京局势紧张,让我多保重,

字里行间满是对家国的忧虑。而眼前这个伶人姑娘,虽身份与我天差地别,

却也有着自己的牵挂与坚守 。“雨这么大,你这样走回班社,玉簪怕是又要脏了 。

”我让青禾递过一块干净的帕子,“上车吧,我送你回去,就当是……借你的玉簪,

听一段故事 。”沈伶盯着我看了片刻,或许是我的眼神足够真诚,

或许是那支玉簪让她松了防备,她最终点了点头,抱着木盒,小心翼翼地坐上了马车 。

马车内,青禾给她递了杯热茶。沈伶捧着茶杯,指尖还在轻轻摩挲着那支被擦拭干净的玉簪,

缓缓开口:“我娘以前也是唱武生的,她唱《穆桂英挂帅》时,就戴这支玉簪。后来她走了,

班主收留了我,我就一直戴着它,想着总有一天,要像我娘一样,唱出让人记一辈子的戏 。

”“那你想唱给谁听?”我追问 。她抬眼望向车窗外被雨水模糊的街景,

眼神忽然变得坚定:“唱给这天下百姓听,唱给危难中的家国听。如今这世道,倭寇横行,

山河飘摇,我们戏子虽不能持枪上阵,却也想借着戏台,唱醒国人 。”这番话,

像一颗石子投进我心湖,激起层层涟漪。我自小接受的教育,让我深知家国大义,

兄长在前线浴血奋战的模样,父亲在信中写下的忧虑,都让我迫切地想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

可我一个深闺女子,空有满腔热血,却不知该从何下手 。而眼前的沈伶,一个戏班伶人,

却早已将家国情怀融入了自己的戏台人生。那一刻,身份的云泥之别仿佛消失了,

我们就像两个怀揣着同样忧虑的知己,因为一支玉簪,因为对家国的牵挂,一见如故 。

马车停在鸣春班班社门口时,雨已经小了。沈伶下车前,

郑重地向我行了个礼:“多谢林小姐。若您不嫌弃,改日我唱《穆桂英挂帅》,请您来听 。

”我笑着点头:“好啊,不过我有个请求,听完戏,你教我甩水袖,我教你识西洋乐谱,

如何?”沈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笑,眉眼弯弯,像雨后初晴的月亮,

清冷的气质里多了几分鲜活:“一言为定 。”她转身走进班社时,

鬓边的玉簪在暮色里闪了闪,像是为我们这段跨越身份的缘分,落下了一个温柔的注脚 。

第二章 乐谱戏词,水袖情长自那日分别后,我和沈伶便真的开始了“教学”约定。

每周三下午,我会带着西洋乐谱和留声机,去鸣春班后院的小阁楼找她;而每逢周日,

她就会换上轻便的衣裳,来我家别院的花园,教我练基本功 。第一次教她识谱时,

沈伶抱着那本印满蝌蚪状音符的乐谱,皱着眉,像个面对难题的学生。我坐在她对面,

用指尖指着乐谱上的音符:“这个是do,这个是re,就像你们戏词里的‘依’‘呀’,

有高低起伏 。”她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还拿出小本子,用毛笔把音符画下来,

旁边标注着对应的戏词发音。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她“走神”了——她竟拿着我的乐谱,

在上面改改画画,把西洋音符编成了戏词 。“你看,把这个长音符改成‘穆桂英——’,

拖长音,正好对应你说的高音;这个短音符,就唱‘披战袍’,短促有力,

像武生亮相时的劲头 。”沈伶兴奋地把改好的乐谱推到我面前,眼里闪着光 。

我拿过乐谱一看,忍不住笑了。那些规整的西洋音符旁,被她画满了小记号,

标注着戏词的节奏和腔调,竟真的把生硬的乐谱,变成了一段生动的戏文。我把留声机打开,

放起一段西洋钢琴曲,沈伶跟着旋律,竟真的把她编的戏词唱了出来 。她的声音清亮,

带着戏腔的婉转,又融合了西洋音乐的节奏,奇特又好听。唱到兴起时,她还站起来,

比划着武生的动作,引得阁楼外路过的丫鬟们都停下脚步,扒着窗户听,

跟着她的节奏打拍子 。“沈伶,你太厉害了!”我由衷地赞叹,“这样一来,

西洋乐谱也能唱咱们的戏,说不定能让更多年轻人喜欢上戏曲 。”沈伶坐下,喝了口茶,

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其实音乐和戏曲是相通的,都是用声音表达心意。就像你说的,

如今国难当头,咱们得想办法让更多人团结起来,不管是西洋乐谱,还是传统戏曲,

能鼓舞人心就好 。”轮到她教我甩水袖时,场面就有些“混乱”了。沈伶先给我示范,

她穿着素色的练功服,水袖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轻盈如蝶,时而刚劲有力,

一个“投袖”“扬袖”的动作,都透着说不尽的韵味 。“你试试,手臂放松,用手腕发力,

不要用蛮力 。”沈伶耐心地指导我,把水袖的一角递到我手里 。我学着她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猛地一甩——结果水袖不仅没甩开,反而缠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我想解开,

越解缠得越紧,最后整个人被两层水袖裹得严严实实,像个圆滚滚的粽子 。

沈伶看着我这副模样,先是憋着想笑,最后实在忍不住,扶着桌子笑出了眼泪。她一边笑,

一边过来帮我解水袖:“林小姐,你这不是甩水袖,是把自己裹成糖糕啊 。

”我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发烫:“这水袖也太难了,看着简单,做起来这么难 。

”“慢慢来,我刚学的时候,比你还惨呢 。”沈伶帮我把水袖整理好,重新教我动作,

“你想想,甩水袖就像写信,要把心意传达到。比如你想表达急切,就快甩;想表达不舍,

就慢甩,要有情绪在里面 。”我按照她的说法,静下心来,试着把对家国的忧虑,

对兄长的牵挂,都融入到动作里。这一次,水袖虽然还是有些笨拙,却不再缠成一团,

能勉强甩出一个完整的弧度 。“对,就是这样!”沈伶笑着鼓掌,眼里满是鼓励,

“林小姐,你很有天赋,多练几次就好了 。”那段日子,我们就像一对寻常的闺中密友,

一起在阁楼里研究乐谱与戏词,一起在花园里练习水袖和身段。青禾总说,

我和沈伶在一起时,笑得比以前多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皱着眉担心国事,

多了几分鲜活的气息 。而我也发现,沈伶并非像外人说的那样冷漠。她只是不擅长表达,

内心却比谁都温暖。有一次,我因为担心兄长在前线的安危,情绪低落,沈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拉着我,唱了一段《穆桂英挂帅》里的“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她的声音铿锵有力,

眼神坚定,仿佛在告诉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像穆桂英一样,勇敢面对 。唱完后,

她把鬓边的玉簪取下来,放在我手里:“这支玉簪陪着我娘走过了很多艰难的日子,

现在借你戴几天,就当是它在陪着你,等你收到你兄长平安的消息,再还给我 。

”玉簪在我掌心,带着她的体温,温润而坚定。我攥着玉簪,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那一刻,

我忽然意识到,我对沈伶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的朋友。我们之间,有知己的默契,

有家国的共鸣,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悄悄滋长 。

可我也清楚地知道,我们的身份差异,就像一道鸿沟。我是林家大小姐,未来的归宿,

大概率是遵循父母之命,嫁给门当户对的人;而她是戏班伶人,戏台是她的天地,

我们的人生,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同的方向 。这种纠结,像一根细细的线,

缠绕在我心头。直到那天,父亲从南京回来,带来了一个消息,

彻底打破了我们平静的生活 。第三章 密保任务,玉簪藏情父亲回来时,神色凝重。

他把我叫到书房,关上门,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密封的信封:“阿宁,南京局势越来越紧张,

日军很快就要逼近苏州了。这个信封里,是前线的兵力部署图,你要想办法,

把它交给在上海的地下党组织,接头暗号是‘玉簪换梅香’ 。”我接过信封,

指尖有些颤抖。我知道,这是一项极其危险的任务,一旦暴露,不仅我性命难保,

还会连累整个林家 。“父亲,为什么是我?”我问道 。父亲叹了口气,

眼神里满是无奈与信任:“你兄长在前线作战,我和你母亲的身份太显眼,容易被敌人监视。

你是女子,又是洋学堂的学生,平日里和戏班伶人来往,不容易引起怀疑。而且,

我知道你有勇有谋,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 。”我攥紧了信封,深吸一口气:“父亲,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把情报安全送出去 。”从书房出来,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沈伶。

她在苏州城人脉广,又熟悉各个街巷,有她帮忙,任务成功的概率会大很多。

可我又犹豫了——这个任务太危险,我不能把她拖进来 。纠结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

我还是带着信封,去了鸣春班的小阁楼。沈伶见我神色不对,

连忙放下手里的乐谱:“林小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把信封放在桌上,

没有隐瞒,把密保任务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说完后,我低着头:“沈伶,

我知道这个任务很危险,你可以选择不帮我,我不会怪你 。”沈伶拿起信封,

指尖轻轻摩挲着封蜡,沉默了片刻。我以为她会拒绝,心里有些失落,

却听见她坚定地说:“我帮你。如今家国危难,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而且,你是我的朋友,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可是……”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 。

“别可是了 。”沈伶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和她鬓边一模一样的玉簪,“你看,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特意让工匠做了这支仿制品。以后,我们就用玉簪传递情报,

把纸条藏在玉簪的中空夹层里,不容易被发现 。”她把仿制品递给我,

又把自己鬓边的真品取下来,打开了玉簪的夹层——原来这支玉簪看似实心,实则内部中空,

刚好能放下一张折叠的小纸条 。“以后,我会借着去你家教你甩水袖的名义,

和你交接情报,接头暗号就用你父亲说的‘玉簪换梅香’ 。”沈伶把真品重新别回鬓边,

眼神坚定,“你放心,有我在,一定能把情报安全送出去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

我心里又感动又愧疚。我上前一步,忍不住拉住她的手:“沈伶,谢谢你。

如果这次能平安度过,我一定……”我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她的手很凉,却很有力,

她看着我,眼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别说这些。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完成任务,

守护好这山河。等一切安定了,你还教我识谱,我还教你甩水袖,好不好?”“好 。

”我用力点头,眼眶有些湿润 。从那天起,我们就开始了秘密的情报传递工作。每次见面,

我们都会先聊些乐谱、戏词,或是练习水袖,等周围没人了,再悄悄交换藏在玉簪里的纸条。

沈伶总能凭借她在戏班的身份,轻易地获取各种消息,再把消息整理成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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