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考上大学就能改变命运？"父亲砸碎了桌上的茶杯，"一个农村女娃，再读多少书也是别人家的媳妇！"
"不！"我猛地站起来，"我郑晴这辈子，绝不做任何人的附属品！"
母亲在厨房里低声啜泣，妹妹怯生生地躲在门后。
这一刻，我在心里发誓：我要让所有人都仰视我！
01
我出生在一个寒冷的冬夜。
县医院的产房里，破旧的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响声，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墙角的暖气片早就罢工了，寒气从窗户的缝隙里渗进来，让整个房间充满了刺骨的寒意。
我的第一声啼哭，回荡在这个简陋的产房里。
"是个女孩。"护士的声音平淡得像在宣布今天的天气。
站在产房门口的父亲郑建军，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的眼神从期待变成失望，嘴角微微下垂，手中的香烟差点掉在地上。
我永远记得那个瞬间，虽然我那时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但在往后的岁月里，母亲无数次向我描述那个场景，让它深深刻在了我的记忆里。
母亲桂花躺在床上，虚弱地转过头，看向门口的父亲。她的眼神里有疲惫，有歉意，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那时的我不会知道，这个眼神会在往后的岁月里，一次次在母亲脸上重现。
五岁那年的生日，我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原来我和堂兄的待遇是如此不同。
堂兄过生日那天，整个院子里都洋溢着欢声笑语。红色的气球，漂亮的蛋糕，还有一群来祝贺的亲戚们。
而我的生日，只有一个空荡荡的院子。我蹲在角落里，用树枝在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画，身边只有几只觅食的麻雀作伴。
上小学的第一天，更是将这种差异赤裸裸地展现在我面前。
父亲给堂兄买了崭新的书包，还有一整套漂亮的文具。蓝色的书包在阳光下闪着光，崭新的铅笔散发着清香。
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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