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卿夜沧辰

翰墨卿夜沧辰

作者: 桃风杏语

言情小说连载

《翰墨卿夜沧辰》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桃风杏语”的创作能可以将楚墨丹墨雨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翰墨卿夜沧辰》内容介绍:第1门血溅夜暴雨砸在青石板溅起三尺高的水墨雨猛地睁开入鼻的是浓烈血腥味混着沉香灰烬的焦她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出租屋里熬夜改论直到指尖触到身冰凉的金丝楠木雕花拔步床猛地发现了那一床柱上嵌着的半块沁血的宝石墨玉“小您终于醒了?”丫鬟春桃扑过来要扶却被窗外炸响的惊雷劈亮了惨白的墨雨顺着她颤抖的目光望只见院墙上黑影憧火把连成赤红的长将雨幕撕开...

2025-10-25 03:35:58

第1章 朱门血溅夜暴雨砸在青石板上,溅起三尺高的水花。墨雨猛地睁开眼,

入鼻的是浓烈血腥味混着沉香灰烬的焦苦。她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出租屋里熬夜改论文,

直到指尖触到身下,冰凉的金丝楠木雕花拔步床时,猛地发现了那一枚,

床柱上嵌着的半块沁血的宝石墨玉佩。“小姐,您终于醒了?”丫鬟春桃扑过来要扶她,

却被窗外炸响的惊雷劈亮了惨白的脸。墨雨顺着她颤抖的目光望去,只见院墙上黑影憧憧,

火把连成赤红的长龙,将雨幕撕开一道狰狞的口子。“怎么回事?”墨雨疑惑的手势方落,

一阵踢踢踏踏的足音便传来。“快护住小姐……”老管家拖着断腿横在门前,

背后是十几个披甲执锐的禁军。那为首者扬起雁翎刀,

刀刃映出墨雨瞳孔惊惧的倒影:“奉圣谕——抄没司徒全族!”“什么?抄家?

”墨雨脑子嗡的一声,三天前她还在图书馆,研究这块出土文物级的古墨玉佩,

指尖刚碰到展柜玻璃,眼前白光一闪就失去了意识。此刻她终于明白这不是梦魇,

原主的记忆如潮水灌入识海,病弱闺秀、家族倾轧、还有此刻架在脖颈间的利刃。

“爹娘在哪?”墨雨不由自主很快进入角色,哑着嗓子,带着哭腔比比划划着,颤抖的问。

话音未落,东厢房传来瓷器碎裂声。“娘亲……”墨雨心头一颤,挣脱春桃的手冲过去,

正撞见母亲被人从屋内拖出。那位素来端庄典雅的妇人发髻散乱,锦绣裙裾沾满泥泞,

看见女儿时眼底闪过决绝的光。“雨儿,你快走!”母亲突然发力推开她,

转身迎着破空而来的箭矢张开双臂。三支铁箭深深没入她的胸膛,

血花在雨夜里绽成凄艳的曼陀罗。墨雨踉跄后退,后背重重磕在廊柱上,喉间泛起腥甜。

“丫头,你别想逃!”还未等她醒悟过来,粗粝的嗓音在耳畔炸响。

禁军统领拎着她的后领将她提起,

刀锋贴着她颈侧划过:“听说司徒大人最疼你这个哑巴女儿,今日就让你给他收尸去!

”墨雨自然是发不出一言一语,她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就在这时,怀中墨玉佩突然烫人,

灼得她几乎握不住。眼前竟浮现出半透明的虚拟界面——类似游戏里的技能树,

最顶端标注着危险预警的红色倒计时,正在疯狂跳动。“还有两息时间。

”她听见自己异常冷静的心底声音。当刀光落下的刹那,墨雨猛地侧身翻滚,

借着对方收势不及的空档踢翻烛台。火焰轰然爆开,浓烟裹挟着火星冲天而起。“快,

保护圣旨!”禁军们慌乱扑救时,墨雨趁机摸到父亲书房暗格。染血的密信上盖着户部官印,

末尾猩红的指印刺得她眼眶生疼。门外传来杂乱脚步声,她咬破舌尖强提精神,

目光扫过书架上的《孙子兵法》,突然抓起砚台砸向窗外。

“哑丫头在那里……”众人追着声响涌出去的瞬间,墨雨一把扯断珍珠帘幔跃出窗外。顿时,

雨幕遮蔽了她的身影,唯有怀中玉佩持续发烫,虚拟界面新增了机关解析的淡蓝色光点。

身后传来禁军统领暴怒的吼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我放狗搜!快,

别让那丫头跑了……”墨雨深一脚浅一脚踩着积水狂奔,绣鞋早已跑丢,

赤足踏过碎石路留下血痕。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肺叶火烧般疼痛,

才躲进一座废弃的土地庙。雨水顺着残破的瓦当滴落,在她脚边汇成暗红色的细流。

“咳咳……”压抑许久的咳嗽终于爆发,带出丝丝缕缕的血沫。墨雨死死攥着墨玉佩,

感觉体内有股陌生的力量在沸腾。虚拟界面突然闪烁,一行小字浮现:检测到致命威胁,

启动应急防护。刹那间,她周身泛起微弱的金光,伤口止血速度加快了三倍。墨雨怔愣间,

庙外传来马蹄声。透过缝隙看去,竟是父亲贴身侍卫张叔牵着一匹马!可当他勒马停驻时,

背后露出的不是援兵,而是寒光凛冽的长枪。“小姐莫怪老奴。”张叔声音嘶哑,

“统领大人说……若您还活着,就让老奴送您最后一程。”“什么?”墨雨目光一颤。

她突然想起原主记忆中,那个总给她塞麦芽糖的憨厚老人,此刻却举着淬毒的长枪步步逼近。

虚拟界面疯狂闪烁危险预警,她却反而笑了。

从袖中抖落父亲藏在她身上的司徒将军金令牌,金质令牌在火光下熠熠生辉。

“张叔可知这是调动边关守军的司徒将军金令牌?”她扬手高高举起将军金令牌,

“你若杀我,这令牌就会落入禁军手中,到时候不是你我谁活的问题,而是整个司徒九族,

都要被诛灭三族!自然也包括你,不是么?”张叔持枪的手微微发抖。墨雨趁机翻身上马,

缰绳一抖便冲入雨幕。身后传来老人痛苦的咆哮:“小姐,往西走!那里有接应的人!

”马蹄溅起泥浆,墨雨回头望了一眼渐渐模糊的土地庙。怀中墨玉佩仍在发热,

虚拟界面新增了地形勘测的功能。她抹去脸上的雨水,

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第2章 荒庙逢处生暴雨依然倾盆而下,墨雨伏在马背上,

雨水顺着发梢灌入衣领。她死死攥着缰绳,任由坐骑拖着她在泥泞中狂奔。

身后传来密集的马蹄声,禁军的防雨的火把,连成一条蜿蜒的长龙,

将雨幕撕开一道猩红的裂缝。“前方有一座破庙!”墨玉佩突然震动,

虚拟界面弹出地形勘测的提示。墨雨想也不想,调转马头冲向山坡下的残破山神庙。

刚踏入庙门,胯下战马便口吐白沫轰然倒地——原来,它早已力竭。墨雨滚落在青砖地上,

后背撞得生疼。她顾不得查看伤势,抓起供桌下的铜香炉砸向庙门。

金属撞击声在雨夜中格外刺耳,追兵的脚步果然慢了半拍。她趁机摸到神像后方,

指尖触到一处凹陷的砖石。“咔嗒。”暗格弹开的瞬间,

墨雨几乎喜极而泣——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锭官银,还有一套男子劲装和一张泛黄的路引。

路引上写着“墨十七”,籍贯江南道姑苏城,职业竟是货郎。“天无绝人之路。

”她快速换上男装,将长发束成男子发髻。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踹开庙门:“搜!

那丫头跑不远!”墨雨屏息贴墙而立,看着禁军举着火把挨个搜查神龛。

当火光扫过她藏身的神像时,墨玉佩突然开始发烫,虚拟界面跳出气息隐匿的绿色光晕。

等到最后一队人马离开,墨雨才长舒口气。她正要松手,突然听见梁上传来细微的喘息声。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单薄的灰衣少年倒挂在横梁上,他脸色苍白如纸,左肩插着一支雕翎箭,

鲜血浸透了半边衣衫。“兄台请您,救……救我……”青年的声音微弱,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式口吻。墨雨犹豫片刻,还是爬上梁柱将他放下。拔出箭矢时,

少年疼得闷哼一声,却始终咬着牙没叫出声。伤口处理完毕,

墨雨才发现他腰间挂着一块玄铁令牌,上面刻着“听雨楼”三个篆字。

“你是……听雨楼的人?”墨雨瞳孔微微一颤,继而惊喜,自己居然能发出声音了。

江湖传闻,听雨楼是天下第一情报组织,行事诡秘莫测。

那少年艰难点头:“在下……楚墨丹。若兄台能送在下去城外渡口,必有重谢。”萍水相逢,

居然让人家护送?我还在逃亡呢。墨雨正要拒绝,外面突然传来犬吠声。她趴到窗边一看,

只见禁军带着几只猎犬折返而来!“他们用狗追踪!”情急之下,

她抓起供桌上的香灰抹在少年和自己脸上,又扯过神帐盖住两人。猎犬冲进庙宇时,

墨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犬类湿漉漉的鼻尖,快要碰到神帐的刹那,

墨玉佩突然爆发刺目蓝光,虚拟界面疯狂闪烁干扰感知。猎犬们焦躁地转了几圈,

突然对着空荡荡的角落狂吠不止。“趁现在,咱们快走!”墨雨架起楚墨丹往外冲。

少年虽重伤在身,脚步却异常稳健。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泥泞山路,

身后隐约传来禁军的怒骂:“真是见鬼了,明明闻到气味,怎么就是找不到人?

”“估计这里没有吧?是不是狗失去了嗅觉?”有人回道。“怎么可能?

这狗是数一数二的神嗅觉。”“走吧走吧,别抱怨了,快去别处搜一搜。

”身后之音越来越远,最后听不到了。半个时辰后,她们终于赶到渡口。

墨雨掏出官银雇了一艘乌篷船,船家是个独眼老头,打量他们的眼神阴鸷得像一条毒蛇,

令人极为不舒服。待船驶入江心,楚墨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丝丝血迹。“小兄弟,

你的伤……”墨雨慌忙取出金疮药。少年却抓住她的手腕,

目光锐利如刀:“姑娘不是本地人氏。”这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什么?墨雨心底一凛,

刚要否认,对方已自问自答:“寻常女子见了血早吓晕过去,你却能镇定自若,更难得的是,

你似乎懂得如何避开追踪。”他居然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装,墨雨沉默不语。

一阵江风掀起帘子时,月光落在墨雨颈间未擦净的血痕上。楚墨丹忽然轻笑:“不必紧张,

我对你没兴趣,只是好奇……司徒家的千金小姐,不在绣楼好好呆着,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墨雨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她猛地揪住少年衣领,匕首抵住他咽喉:“你究竟是谁?

怎么知道我真实身份?”楚墨丹反手扣住她脉门,指尖在她腕间轻轻一点:“放松些,

若是我要出卖你,早在庙里就能换赏银了。”两人对峙之际,船身突然剧烈摇晃。

独眼船家提着弯刀站在舱门口,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两位贵人有所不知,

此船乃是往‘鬼哭峡’去的。”什么?鬼哭峡?墨雨心头剧震——鬼哭峡是出了名的水匪窝!

“老丈说笑了。”楚墨丹咳着血笑道,“我们不过是普通行商。”船家冷笑一声,

弯刀寒光闪过:“少废话!把财物留下,饶你们全尸!”话音未落,他从怀中掏出个竹筒,

对准舱内喷出大片迷烟。墨雨只觉天旋地转,意识渐渐模糊。

恍惚间看见楚墨丹甩出袖箭击落竹筒,接着又是一阵剧烈颠簸——原来船家早有埋伏,

四五个彪形大汉从底舱窜了出来。“小心!”楚墨丹将墨雨护在身后,折扇刷拉展开,

竟似一柄软剑般挡住劈来的砍刀。墨雨咬破舌尖强提精神,墨玉佩再度发烫,

虚拟界面跳出弱点标记的红色箭头。她依循指引掷出匕首,正中为首者右腕命门。

混战中,墨雨看清了船家的真实面目——正是白天在司徒府见过的禁军副统领!

“原来你们早有预谋!”她挥剑斩断对方的胡子,露出下巴处的黥刑印记。

此人竟是三年前因贪污军饷被流放的罪臣!“知道太多对你不好。”副统领狞笑着举起朴刀。

千钧一发之际,楚墨丹突然暴起,折扇尖端射出三枚梅花镖,精准封住对方的穴道。

墨雨趁机一脚踹翻贼首,将他捆了个结实。“你,为何要帮我?

”她警惕地看着喘着粗气的少年。楚墨丹擦拭唇边血迹:“各取所需罢了。

我要活着见到听雨楼主上,而你需要离开这是非之地。”他抛来一块黑色令牌,“拿着这个,

三日后的子时到城南码头,有人会接应你。”墨雨攥紧令牌,

突然发现上面刻着与墨玉佩相同的云纹图案。江风忽起,卷起少年染血的衣摆,

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句飘渺的话语:“记住,越是看似安全的港湾,

越可能藏着吃人的漩涡。”次日清晨,墨雨乔装成卖货郎混入城中。街头告示栏前围满了人,

她挤进去一看,赫然是通缉自己的画像——悬赏十万金,死活不论。画像旁还贴着张告示,

称司徒府余孽勾结突厥意图谋反,凡举报者官升三级。

“这背后的黑手到底是谁……”墨雨捏碎了手中的告示边缘。墨玉佩突然震动,

虚拟界面弹出新的提示:主线任务:查明司徒府冤案真相进度1%。

她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眼底燃起熊熊烈火——这场棋局,她偏要搅个天翻地覆。

第3章 岐黄秘录卷墨雨裹着粗布头巾混入早市,喧闹的人声与叫卖声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她刻意佝偻着背挑担前行,竹筐里装着晒干的艾草——这是最不起眼的掩护。

墨玉佩突然震动,虚拟界面弹出人群密度分析的立体投影,

红色光点密集处标注着三个暗哨。“让开!”一匹骏马横冲直撞而来,

马上坐着锦袍华服的年轻人,腰间玉牌写着“户部嫡子”。百姓们慌忙避让间,

墨雨的竹筐被撞翻,艾草撒了一地。她蹲下身收拾时,

眼角余光瞥见那匹马的马蹄铁泛着诡异的幽蓝。“赔钱!”户部公子甩出一锭碎银,

马蹄却故意碾过墨雨的手背。剧痛传来的瞬间,墨玉佩突然发烫,

虚拟界面跳出痛觉屏蔽的提示。墨雨咬住后槽牙站起身,

沾满泥土的手精准抓住马缰:“公子这匹马……怕是染了疫病?”围观人群哗然后退。

户部公子脸色骤变,扬起马鞭就要抽下:“哪来的贱民?找死!”墨雨早有准备,

侧身避开的同时抬脚踢向马腹。受惊的马匹长嘶着人立而起,将主人甩落在地。趁乱之中,

墨雨摸走了对方腰间的钱袋。“臭小子,好胆量!”护卫们拔刀围拢时,墨雨已挤进人群。

墨玉佩持续震动,逃脱路线规划的蓝光在虚拟界面闪烁。她跟着指引钻过巷弄,

七拐八绕后来到城西的悦来客栈。二楼雅间里,茶香氤氲。墨雨刚推开门,

三柄长剑便抵住咽喉。主座上的紫袍男子把玩着翡翠扳指,

身后屏风绘着苍劲的松柏图:“小子,你好大的胆子,连户部的人都敢戏弄。

”“不过是讨回公道罢了。”墨雨扯下面巾,露出包扎着白布的脸,

“倒是阁下能让户部的人吃瘪,想来不是普通商贾。

”她目光扫过男子腰间的鎏金错银匕首——那是西域使团才有的制式。

紫袍男子抚掌大笑:“有趣!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沈三爷,做的是南北货生意。

”他挥手示意手下收剑,亲自斟了杯茶推过来,“方才那匹马确实有问题,

它的草料里掺了曼陀罗汁液,不出三日必发高热。”原来如此。墨雨瞳孔微颤。

墨玉佩突然疯狂震动,虚拟界面弹出致命毒素警告的猩红警示。她猛地打翻茶杯,

褐色茶汤泼洒在桌面:“沈老板的好意我不敢当,

只是好奇……您为何要对一匹寻常坐骑下此毒手?”沈三爷笑意渐敛:“聪明的人,

不好骗啊。”他从袖中抖落一张密函,展开后竟是户部与突厥使者往来的信笺复印件,

“三日后子时,鬼市交易这批染病的战马。若你能帮我毁了这批货,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墨雨盯着信笺上落款处的朱砂印鉴——正是那日抄家的禁军统领!她指尖掐进掌心,

指甲盖泛起青白:“成交。”转身要走时,忽然回头道,“但我有个条件,

我要见你们的驯马师。”“没问题。”紫袍人打了一个响指。深夜的马厩弥漫着刺鼻药味。

墨雨蹲在食槽旁,看着那些焦躁不安的战马瞳孔发红。驯马师老周头正在调配解药,

听见脚步声立刻警觉:“谁?谁在那儿?”“故人之托。”墨雨抛出一块碎银,

“听说这些马喝了掺曼陀罗的水就会发疯?”老周头浑浊的眼睛闪过精光:“年轻人,

懂行啊,没错,这是胡人说的办法,本来用来对付……”话音戛然而止,

他脖颈处抵住了冰凉的匕首。“说,用来对付谁?”墨雨加重力道,“是不是和司徒府有关?

”老周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吐出一口黑血:“你……你知道太多……”话未说完便瘫倒在地,手中药瓶滚落碎裂。

墨雨捡起药瓶嗅了嗅,脸色骤变——这不是解药,而是剧毒!就在这时,窗外传来瓦片轻响。

她吹熄烛火贴墙而立,月光透过窗棂照见三个黑影潜入马厩。

为首的蒙面人举起火折欲点燃草料堆,墨雨抢先掷出匕首,钉住他的手腕。“谁派你们来的!

”她压低声音逼近,墨玉佩突然弹出声纹识别功能。蒙面人惊恐地发现,

自己的面具是自动脱落——竟是户部公子身边的贴身侍卫!

“这不可能……面具怎么会自己脱落……”他挣扎着摸向腰间短弩。墨雨可不给他机会,

而是一脚踩住他的手腕:“告诉你们主子,游戏该换规则了。”她割下侍卫的衣角作为凭证,

正要离开时,马厩深处突然传来凄厉的嘶鸣。下一秒,所有战马同时发狂,

冲破围栏四散奔逃。混乱中,墨雨看见老周头挣扎着爬向水缸,急忙将他拖出来。

老人咳着血抓住她的手腕:“快去……去找……去找‘百草翁’……”话音未落便断了气。

次日清晨,全城都在通缉纵马伤人的歹徒。墨雨乔装成乞丐混出城门时,

墨玉佩突然投射出三维地图,标注着城外三十里的云雾山庄。

虚拟界面跳动着新任务:获取百草翁手中的《岐黄秘录》。山林间雾气弥漫,

墨雨踩着晨露疾行。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循声而去,隐藏查看,

只见两个黑衣人正围攻白发老者。那老者手持药锄身法诡谲,分明是失传已久的华佗五禽戏。

墨雨正要出手相助,老者却主动退到她身后:“年轻人来得正好,替老朽挡着!

”“您就是那百草翁?”墨雨边格挡边问。老者哈哈一笑:“老夫行医救人,

可不喜欢打打杀杀。”说话间甩出药囊,粉末迷住了黑衣人的眼睛。

墨雨趁机夺过他们的腰牌——赫然刻着东厂提督府的标志!

“原来他们也盯上了《岐黄秘录》。”墨雨看着昏迷的黑衣人。

百草翁捋着胡须道:“此书记载着上古药方,能解百毒也能制百毒。

二十年前司徒大人曾向我借阅过其中一卷……”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黑血。

墨雨连忙取出老周头的药瓶:“怎么?您也中毒了?”百草翁却摆摆手:“来不及解释了,

拿着这个去云雾山庄地下室。”他塞给墨雨一枚青铜钥匙,

“那里藏着你想要的答案……”话音未落便昏死过去。墨雨依仗墨玉佩给予的力量,

背着老人闯入云雾山庄时,正撞见东厂番子押着数十名俘虏往外走。

为首者看见她背上的老人,脸上露出狞笑:“踏破铁鞋无觅处,

百草翁也送上……呃……”话音未落,墨雨已甩出浸过麻沸散的银针。混战中,

墨雨凭借墨玉佩的弱点标记功能各个击破。当她打开地下室暗门时,

火光照亮了整面墙的书柜——《岐黄秘录》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翻开书页的刹那,

她浑身剧震,因为书中夹着父亲的笔迹,

上面只写着两个字“北漠……”外面突然传来号角声,大批官军将山庄包围。

墨雨抱着书册跃上屋顶,墨玉佩疯狂震动,虚拟界面弹出高空跳跃辅助的绿色光晕。

她在月光下凌空踏步,衣袂翻飞如白鹤掠云。身后传来将领的怒吼:“放箭!快放箭!

”千钧一发之际,楚墨丹的声音随风而至:“快,往下跳!”墨雨闭眼纵身一跃,

落入柔软的怀抱。少年青衫染血,身后跟着十余名黑衣护卫:“说过会接应你,自然算数。

”“咦?这是哪?”墨雨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艘雕花画舫。

楚墨丹擦拭着剑刃上的血迹:“安全的地方。不过有个坏消息——东厂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他递过一面铜镜,镜中少女易容成了清秀少年。

墨雨摸着崭新的面容苦笑:“看来我这‘墨十七’的身份,要用到死了。

”她摊开《岐黄秘录》,目光落在父亲批注的最后一行:“若见此书者,速毁之。

”指尖无意识抚过墨玉佩,突然发现两块残玉拼合后,竟浮现出完整的壮丽山河社稷图纹样。

“该去北漠了。”她望向窗外渐亮的天光,眼底燃起炽烈的光焰。画舫顺流而下,

两岸青山如黛,仿佛张开双臂拥抱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第4章 红妆惊鸿局画舫顺江而下,两岸猿声啼不住的场景。

墨雨盯着铜镜中陌生的少年面容,指尖触到耳后易容胶时微微发颤。舱外忽然传来轻叩声,

楚墨丹抱着一个檀木匣,款款而入,月白锦袍衬得他眉目如画,若非喉结那儿带着一个丝巾,

活脱脱贵公子一枚。“这是你要的东西。”他将匣子推过桌面,里面躺着一枚,

刻着凤纹的银锁钥,“北疆大营的粮仓密道,只有持此物者能在戌时三刻开启。

”墨雨刚要伸手,却被对方按住手腕:“代价是告诉我,你怀中那块玉佩从何而来?

”墨雨瞳孔骤缩。自从玉佩与百草翁的残玉拼合后,表面时常浮现流动的星图,

此刻正隔着衣物微微发烫。她反手扣住楚墨丹的脉门,

匕首抵住他心口:“先回答我——听雨楼为何要插手司徒案?”楚墨丹竟笑出声,

任由刀锋压出浅痕:“好一个聪明的丫头。”下一秒,他忽然贴近,温热呼吸扫过墨雨耳畔,

“因为二十年前北疆战场失踪的十万石军粮,本就不该出现在突厥人的营地里。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墨雨手中匕首哐当落地。江风突然变得凛冽,船身剧烈摇晃起来。

墨雨正欲再说话,窗外骤然射入十余支弩箭,钉在舱壁上嗡嗡作响。“东厂追来了!

”楚墨丹整理好发冠,用簪子束缚住。他甩出腰间软剑斩断缆绳,

画舫顺着湍急江流直冲下游瀑布。墨雨抓住桅杆绳索时,

看见对方足尖点过水面飘然落在邻船。“别愣着,快跳下来!”楚墨丹的声音混着水声传来。

墨雨纵身跃入江流,冰冷江水瞬间浸透衣衫。蓦地,上游传来震天爆炸声,

原本乘坐的画舫在火光中化作碎木片。楚墨丹拽着她潜入水下,

指尖在她掌心快速比划:闭气,别说话,跟我走。水下暗流汹涌,

墨雨感觉肺都要炸开时,前方突然出现幽蓝光芒。楚墨丹拉着她钻入隐秘溶洞,

岩壁上刻着古怪的星象图腾。两人刚上岸,

就听见洞外传来铁甲碰撞声——竟是东厂提督亲自带队!“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粗暴的命令声中,火把将溶洞照得通明。墨雨正要拔剑,却被楚墨丹捂住嘴。

只见他撕开衣摆,取出一面青铜面具戴上,瞬间变成粗豪大汉模样,

又从发髻中抽出银针扎在自己合谷穴上,声音陡然低沉沙哑:“卑职参见大人!

”东厂提督眯起眼睛打量“新面孔”,忽地抬脚踹向他小腹。楚墨丹闷哼后退撞在石壁上,

呕出大口鲜血。墨雨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却见他借着吐血的动作,

悄悄打出手势:引开他们,我去拿东西。趁着混乱,

墨雨假装搀扶“受伤”的楚墨丹退至暗处。楚墨丹突然翻身,夺过一个侍卫的佩刀,

寒光闪过已割断三人咽喉。他扯下面具露出易容那面,眼中杀意凛冽:“记住,我叫楚墨丹。

”说罢踩着尸体跃上钟乳石柱,消失在顶部裂缝中。墨雨追至山顶破庙时,正撞见楚墨丹,

将染血的信笺投入香炉。跳动的火焰映着他苍白的脸:“这是户部与东厂往来的证据,

可惜只拿到半份。”他转身甩出一个卷轴,“你想要的答案在这里。”展开泛黄的绢帛,

墨雨呼吸停滞——《岐黄秘录》缺失的最后一页赫然在此!

父亲蝇头小楷写着:“粮仓所储皆腐米,掺入曼陀罗汁液可致人马癫狂。

”下方盖着鲜红的兵部大印。“原来他们早就计划好,

要让北境大军自相残杀……”墨雨浑身发抖。楚墨丹突然咳嗽着蹲下,

袖口渗出黑血:“方才中了东厂的血蛊,撑不了半个时辰。”他塞给墨雨一个瓷瓶,

“去药王谷找白芷姑娘,她能解此毒。”墨雨刚要扶起他,远处传来密集马蹄声。

楚墨丹带着她跃上树梢:“别说话,他们来了。”话音未落,林间忽然飘来若有若无的笛声,

所有战马突然发狂调头狂奔,将追兵踏成肉泥。“这是何意?”墨雨望着满地狼藉。

楚墨丹抹去嘴角血迹:“听雨楼的规矩,从不欠人情。”他又抛来一块黑色令牌,

“三日后子时,拿着这个去城隍庙找‘卖花姑娘’。”音落,身影随后消失在月光中。

墨雨攥紧令牌,突然发现背面刻着极小的一行字:楚氏长子,

墨丹二字取自‘丹心照汗青’。只是觉得挺有趣的,我与他的名字中,都有一个“墨”字,

莫非命中注定?“我们这叫墨墨同行。”墨雨耳畔又响起楚墨丹的声音。

江风送来淡淡脂粉香,她这才惊觉对方始终戴着空心簪子——里面藏着能吹奏魔音的骨笛。

三日后的城隍庙阴雨绵绵,墨雨刚掏出令牌,就见一个戴帷帽的女子走来。

掀开面纱竟是白日见过的户部千金!“跟我来。”那女子不由分,说拉着墨雨钻进地下密室,

墙壁上挂满各路官员的画像,每个肖像上都标着朱砂叉号。“见过墨雨姐姐。

”户部千金褪去华服露出劲装,“我叫楚墨裳,是哥哥墨丹的妹妹。

”她指着墙上司徒擎苍的画像,“令尊当年发现的不仅是贪腐案,还有皇室血脉的秘密。

”烛火摇曳中,墨雨看见她脖颈处与楚墨丹相同的朱砂痣。墨雨正欲问话,

忽觉密室剧烈震动,头顶还传来挖掘声。楚墨裳脸色剧变:“坏了!他们找到这里了!

”她启动机关打开密道,“快带着这个去找哥哥,他在将军墓穴等你。

”塞给墨雨半块虎符时,忽然轻笑,“小心别被哥哥骗了,哥哥最擅长扮可怜。

”墨雨跌跌撞撞跑出密道时,身后传来轰隆巨响。雨水冲刷着她脸上的泥浆,

怀中虎符烫得惊人。远处山巅亮起狼烟信号,她知道那是楚墨丹约定的联络方式。

握紧手中的《岐黄秘录》,

她的眼底燃起炽烈火焰……第5章 药王谷惊变墨雨背着昏迷的楚墨丹,

跌跌撞撞闯入药王谷时,整个人已被雨水浇透。怀中的人每咳一声,都像钝刀剜着她的心口。

那日,刚刚与楚墨丹汇合,就被人家给围住,楚墨丹为了掩护她,中了暗器,

那暗器上喂了剧毒。本来中了血蛊还没驱除,又中了毒暗器,真是雪上加霜。彼时,

远处传来狼嚎般的呼啸声——东厂的黑旗军竟追到了这世外桃源!“站住!”一声轻喝,

竹帘后转出一个素衣少女,眉间一点朱砂,痣似雪地里溅落的红梅。

她手持银针抵住墨雨咽喉,声音清冷如冰泉:“擅闯药王谷者,死。”墨雨正要开口,

忽觉手腕一麻,半块虎符已落入对方掌心。少女瞳孔骤缩,

指尖抚过虎符纹路:“你、你是司徒家的人?”未等回答,谷口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

墨雨回头望去,只见黑甲骑兵,正屠戮着手无寸铁的药农,鲜血染红了漫山遍野的灵芝。

少女脸色剧变:“糟了!他们这么快就赶到了……”“姑娘,你来救治我这朋友,

我去和他们拼了。”墨雨目光一冷,勾了勾唇。“不可……快跟我来……”白芷摇摇头,

不由分说,拽着墨雨冲进药庐密室。石门轰然闭合的瞬间,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墨雨将楚墨丹放在玉床上,这才看清对方苍白的脸——唇色泛紫,心脉微弱如游丝。

“中了血蛊还敢强行运功?”白芷一边把脉一边冷笑,“不要命了吗?

”她翻开随身携带的药囊,取出七枚金针插入楚墨丹周身大穴,针尾颤动如活物。

墨雨注意到她袖口绣着褪色的凤纹,与楚墨丹腰间玉佩上的图案如出一辙。“你认识楚墨丹?

”话音未落,密室突然剧烈震动。头顶渗下细沙,墙壁裂缝中探出无数蠕动的藤蔓。

白芷甩出药锄劈开袭来的毒藤:“没时间解释了!按住他的百会穴!”两人十指交叠的刹那,

墨雨感觉体内真气如江河奔涌,玉佩突然爆发刺目蓝光。“按住了。

”白芷咬破指尖画出血符,墨雨依照指示将真气,注入楚墨丹丹田。下一秒,

那些钻入七窍的血红色蛊虫,竟被逼出体外,在银盘中扭成一团。白芷迅速盖上琉璃盏,

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倒出碧绿粉末:“这是用千年寒潭蛟龙脑炼制的避蛊散,喂他服下。

”窗外传来整齐的踏步声,显然是东厂在进行地毯式搜索。白芷突然扯下面巾,

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记住,我叫白芷。现在听我指挥——你扮作我的哑巴师弟,

我们去引开追兵。”她快速给墨雨易容成面色蜡黄的少年,

又在楚墨丹脸上涂满草药膏伪装尸体。两人刚走出密室,就撞见正在翻找药材的黑袍都督。

白芷突然尖叫着扑向墨雨:“师兄你醒醒啊!”假意悲痛的模样骗过了所有人。

趁都督查看“尸体”时,她暗中将药粉撒进香炉。青烟袅袅升起时,护卫们开始接连打喷嚏。

“快走!”白芷拉着墨雨钻进地下密道。黑暗中,她边跑边解释:“我是前朝昭阳公主遗孤,

这些追杀我的正是当年灭国的奸佞后代。

”火折子照亮她脖颈处的烙印——那是皇室独有的凤凰胎记。密道尽头竟是悬崖边的索桥。

对岸传来喊杀声,数百支弩箭已对准桥头。墨雨正要后退,脚下木板突然塌陷。

千钧一发之际,白芷甩出软鞭缠住岩壁上的老松树:“抓紧!这桥撑不过三息!

”两人荡秋千般坠向深渊时,墨雨看见白芷眼底闪过决绝。就在以为必死无疑时,

玉佩突然激活空中借力功能,虚拟界面显示出最佳着力点。墨雨咬牙跃起,

踩着凸出的岩壁连续三次借力,竟真的攀上了峭壁凸起的石台!“好险……”墨雨瘫坐在地,

转头却见白芷裙摆渗出血迹——方才软鞭摩擦导致旧伤崩裂。她撕下衣襟要包扎,

却被白芷推开:“先看这个。”她指着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

最新一道写着:“司徒擎苍到此一游,内有玄机。”崖底突然传来爆炸声,

整座山峰都在震颤。白芷脸色煞白:“他们好像炸开了主墓室?必须立刻阻止!

”她吞下一颗红色药丸恢复气力,“跟我来,我知道一条近路。

”说着率先跃入雾气弥漫的深涧。墨雨握紧手中的《岐黄秘录》,跟着纵身跳下。

下落过程中,她看见玉佩投射出的全息地图上,亮起绿色标记——前方百丈处有个隐蔽洞穴。

借着绳索荡进去时,她听见洞内传来熟悉的咳嗽声。“墨丹!

”白芷扑向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你醒了?居然先到了这里。”墨雨也是又惊又喜。

楚墨丹睁开眼看到两人,

竟露出虚弱的笑容:“是白芷她……她走时……把我推入密道闸口……”他咳出一口黑血,

手中却紧紧攥着半块刻着突厥文字的金牌。洞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火把将洞口照得通明。

白芷迅速调配迷魂散洒在洞口,三人躲进暗格时,墨雨听见外面传来对话:“大人小心,

听说这里有能扭转乾坤的神药……”“愚蠢!”都督的声音充满不屑,

“我们要的是那个能操控人心的秘方!只要得到《岐黄秘录》,

整个大胤王朝都将匍匐在我们脚下!”暗格中的三人面面相觑。墨雨摸到楚墨丹滚烫的手心,

突然明白过来:“白芷,你故意暴露行踪引他们来这里?

”白芷点头:“将军墓穴藏着当年真正的军粮案证据,只有让他们相信神药在此,

才能调虎离山。”楚墨丹挣扎着坐起:“现在我要把真相告诉你们……”话音未落,

洞顶突然落下巨石。墨雨本能地扑开两人,后背却被尖石划破。疼痛中,

她看见玉佩浮现危难自救提示,想也不想按下确认键。刹那间,全身伤口停止流血,

体力奇迹般恢复。“如此神奇。”白芷震惊地看着她。墨雨擦掉鼻血:“没时间解释了!

我们必须赶在他们找到证据前离开。”三人摸黑穿过墓道,沿途看见无数白骨穿着士兵服饰,

显然都是当年冤死的亡魂。出口竟是将军府后院的枯井。月光下,

墨雨看见父亲生前最爱的那棵老槐树。树下埋着一个陶罐,

挖出来里面装着发黄的信笺——正是司徒擎苍临终前写给皇帝的血书,

详细记载了户部克扣军粮、勾结突厥的铁证!“终于找到了……”墨雨颤抖着展开信纸,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阴恻恻的笑声。转头望去,都督举着火把站在井沿,

身后跟着几十个弓弩手:“多谢你们替本座找到宝贝。”他一脚踩碎陶罐,

碎片割破了墨雨的手背。鲜血滴在信纸上的瞬间,父亲的绝笔字迹遇血,

显现出隐藏内容:“若见此书者,速持虎符至雁门关,焚狼烟台……”墨雨猛然抬头,

看见东方天际已泛起鱼肚白。“时辰到了。”她举起完整的虎符,

朝阳穿透云层照在青铜表面,映出巍峨的长城轮廓。都督脸色巨变:“不可能!

你怎么会……”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沉闷的号角声——雁门关的狼烟,果真燃起来了!

白芷突然抽出银针扎向都督眉心,楚墨丹趁机夺过令旗。墨雨抹掉脸上的血迹,

眼中燃起熊熊战意:“该我们反击了。”三人背靠背站在晨光中,宛如三尊浴火重生的战神。

第6章 雁门烽烟起雁门关的晨雾被血色染透,狼烟直冲云霄。墨雨站在残破的城墙上,

望着关外黑压压的突厥铁骑,手中虎符沉甸甸压着掌心。

昨夜那场突袭让她彻底明白——所谓正邪之战,不过是权力棋盘上的厮杀。“报!

敌军距关隘只剩二十里!”斥候策马狂奔而来,铠甲上插着三支狼牙箭。

墨雨扶住颤抖的守城将领,目光扫过城墙上稀疏的士兵:“能战者几何?

”老将喉结滚动:“不足三千……”话音未落,城下突然传来战鼓轰鸣,

突厥先锋军已列阵完毕。“准备滚木礌石!”墨雨扯下披风甩向天空,露出内衬的银甲。

这是楚墨丹昨夜送来的物资,甲胄内侧绣着听雨楼的暗纹。

她转身看向身后众人:“今日守不住雁门关,明日便是中原大地任人宰割!”声音穿透晨雾,

惊起满城寒鸦。白芷正在临时医帐调配金疮药,闻言抬头望向城楼。

她看见墨雨将虎符系在腰间,长发高束成马尾,俨然已是三军统帅。

白芷眼底闪过诧异——那个初见时只会逃跑的闺阁千金,如今竟站得比城墙还要笔直。

第一波攻势来得迅猛。突厥人架起云梯车直逼城墙,箭雨遮天蔽日。墨雨挥剑斩断缆绳,

看着巨型投石机,将浸透火油的柴堆砸向敌阵。火光冲天而起时,

她听见身后传来整齐的踏步声——竟是城中百姓自发组成的民夫队,扛着锄头铁锹涌上城墙。

“填平护城河!”墨雨嘶吼着指挥调度。玉佩突然震动,虚拟界面弹出地形弱点分析,

标注出突厥主帅营帐的位置。她抓起弓箭搭上火箭,却见楚墨丹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

手中折扇轻点她手腕:“东南巽位,风向变了。”墨雨猛然醒悟。她改射火箭为普通箭矢,

裹着浸满松脂的布条,射向东南方向的枯草丛。刹那间,烈火借东风席卷草原,

将突厥后备军的粮草烧了个干净。城头爆发出震天欢呼,士兵们顿时士气大振。午时三刻,

突厥主力发起总攻。墨雨亲自擂响战鼓,鼓声如雷鸣般震颤着每个人的心灵。

她挥剑砍翻爬上城墙的敌人,鲜血溅在脸上却不擦分毫。突然,一支冷箭袭来,

楚墨丹旋身挡在她身前,肩胛骨上绽开血花。“你疯了?其实那箭根本就射不中我。

”墨雨撕下裙摆为对方包扎。楚墨丹却笑着指向城外:“看那里。”只见突厥军中突然大乱,

无数身着夜行衣的身影从地下钻出,正是听雨楼潜伏多年的死士。他们专挑将领下手,

转眼间便让敌军阵脚大乱。“该我们反击了!”墨雨振臂高呼。城门轰然洞开,

三百死士驾着战车冲入敌阵。车上满载着白芷改良过的火药包,爆炸声此起彼伏。

墨雨持剑冲锋,所过之处血浪翻涌,玉佩持续发烫提示着战斗专注状态加成。混战中,

墨雨终于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户部尚书坐在八抬大轿中观战,身边围着东厂高手。

她眼中燃起怒火,劈开拦路的敌人直扑而去。楚墨丹带伤跟上,折扇机关连发,

射落三名试图拦截的刺客。“司徒小姐别来无恙?”户部尚书抚须冷笑。墨雨剑指其喉,

银牙碎咬:“狗官!当年你克扣军粮,致使十万将士葬身北疆,今日该血债血偿!

”话音未落,老贼突然甩出袖箭,直奔她心口而来。千钧一发之际,白芷从天而降,

银针精准击落暗器。她落地时踉跄了一下,脸色因失血而惨白:“快走!

他们在粮仓埋了炸药!”墨雨心中一沉,转头望去,

果然看见关内升起黑烟——那是他们最后的退路。“跟我来!”楚墨丹拽着她,她抱着白芷,

跃上城墙垛口。三人踩着尸体攀上烽火台,下方已是一片火海。

墨雨摸出怀中的血书高举过头:“我司徒墨雨奉命镇守雁门关,今以血肉之躯誓保国土!

”声音穿透浓烟传到每个角落。声音方落,本已溃散的士兵重新聚拢,

百姓们举着农具加入战斗。墨雨看见父亲生前训练的亲卫队旗帜,在浓烟中浮现,

那些幸存的老卒,红着眼杀向敌酋。她抹去眼泪,将虎符掷向空中:“凡我大胤男儿女儿,

皆可持此符调兵杀敌!”夕阳西沉时,突厥残军终于退至百里之外。墨雨瘫坐在烽火台上,

看着满目疮痍的战场。楚墨丹靠坐在她身边,苍白的脸上挂着笑意:“这一仗,你赢了。

”白芷忙着处理伤员,路过时扔来一个酒囊:“将军该润润嗓子了。”深夜清点伤亡时,

墨雨发现父亲当年的副将竟还活着。那老将军捧着断剑单膝跪地:“末将无能,

未能护住大人……”墨雨扶起他时,瞥见他颈后刺青——正是北疆军特有的狼头标记。

她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岐黄秘录》最后一页的记载……五更时分,哨探急报:“圣旨到!

”墨雨整理盔甲出迎,却见传旨太监捧着明黄绢帛,面色非常古怪。展开圣旨瞬间,

她浑身血液凝固——上面赫然写着:“诛杀逆贼司徒氏全族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落款处盖着鲜红的玉玺。“这怎么可能……”墨雨指尖发颤。楚墨丹突然夺过圣旨细看,

瞳孔骤缩:“笔迹新鲜,最多三日路程!”白芷闻讯赶来,银针挑开印泥下层:“果然,

真正的传国玉玺,绝不会用这种廉价朱砂。”三人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不祥预感。

墨雨握紧虎符走向帅帐,

背后传来老将军沙哑的声音:“姑娘要小心……陛下这些年的身体……”话音戛然而止,

一支淬毒弩箭穿透了他的咽喉。“老将军……”墨雨心中一颤,抱住缓缓倒下去的老将军,

泪流满面。月光下,墨雨独自登上烽火台。玉佩突然剧烈震动,

虚拟界面跳出红色警告:检测到致命阴谋,生存概率低于1%。她望着远方连绵的山脉,

那里藏着父亲临终前提到的北疆旧案真相。山风卷起她的披风,猎猎作响如战旗招展。

第7章 北疆迷雪踪朔风卷着鹅毛大雪,正漫过苍茫草原,墨雨裹紧狼裘仍觉寒意刺骨。

她策马立于断崖之上,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冰谷,远处传来狼嚎声。玉佩此时突然震动,

虚拟界面弹出地脉磁场异常的警示,指尖触及岩壁时,

竟摸到半枚凹陷的掌印——与父亲生前惯用的重剑铭文完全吻合。“我找到了。

”她喃喃自语,抽出腰间短镐开始挖掘。积雪下露出锈迹斑斑的铁箱,打开瞬间,

寒光映出箱内整齐码放的军牌——每块上面都刻着“北疆骁骑营”字样,

最底层压着一卷泛黄的羊皮卷。墨雨展开时,指尖微微发抖——那是父亲笔迹,

详细记载着当年军粮,被替换的全过程,以及户部与突厥往来的密信原件。马蹄声骤然响起,

墨雨翻身滚进岩缝。透过缝隙,她看见一队黑甲骑兵正围猎般包抄而来,

领头者竟是本该死于雁门关的户部尚书!那老贼勒马停在铁箱前,

靴底碾碎箱盖上的官印:“司徒老儿果然留了后手,老夫小看了他。”他挥手示意手下搜查,

火把将岩壁照得通明。墨雨屏息凝神,玉佩突然激活体温隐匿功能。

她趁机摸向腰间淬毒袖箭,却见岩缝深处透出幽蓝荧光——那里居然藏着一个天然溶洞。

就在此时,洞内传出诡异的笛声,户部尚书脸色骤变:“小心机关!”但到底还是晚了,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塌陷,半数骑兵坠入暗河。混乱中,墨雨纵身跃入溶洞。

洞顶钟乳石垂落如剑,地下河泛着诡异的青光。她刚站稳脚跟,

就听见身后传来轻笑:“丫头,别来无恙。”墨雨转身望去,楚墨丹倚着石柱抛玩着匕首,

肩头伤口已结痂,“就知道你会来这里。”“楚墨丹,你还比我小三岁半呢,谁是丫头啊?

居然如此称呼我?没大没小的。”墨雨不满的撇了撇嘴。哈哈哈……楚墨丹大笑,

“不让称呼丫头,那就称呼你姐姐好了。”“少贫嘴!快说,你怎么会……”墨雨话音未落,

洞外传来密集脚步声。楚墨丹吹响骨笛,洞顶突然降下一个铁栅栏。

他拽着墨雨钻进水道:“跟我来,我知道有一条近路。”两人潜游时,

墨雨看见水下沉着无数白骨,每具骸骨手腕都戴着生锈的镣铐。上岸后是一个干燥的洞穴,

中央摆着石桌案几。白芷正在调配药剂,看见他们便皱眉:“再晚半刻,

你们就要中‘蚀骨散’了。”她指着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这里是当年关押战俘的地方,

那些白骨都是被活体取血熬制药人的试验品。”墨雨突然想起铁箱里的军牌,

掏出其中一块扔在桌上:“这些士兵都是被故意调离防线的精锐。”楚墨丹用折扇挑起灯芯,

火光照亮墙壁上一幅完整的地图——从北疆到京城的地下暗河网络,标注着七处隐秘据点。

“他们在用活人炼药?”墨雨握紧拳头。

白芷点头:“《岐黄秘录》记载的‘换血大法’需要至阴体质的女子做药引,

而你的生辰八字……”她突然噤声,

因为墨雨正盯着自己脖颈处的胎记——与地图上标注的“药池”位置形状完全相同。

洞外突然传来爆炸声,石块簌簌落下。墨雨冲向洞口,

看见户部尚书正指挥工兵填埋溶洞入口。楚墨丹拉住她:“别冲动!他们真正想要的是这个。

”他指向石桌下的暗格,里面躺着一块刻着凤纹的玉璧,与墨雨玉佩拼合后,

竟浮现出立体的皇陵地图。“这是怎么回事?”墨雨瞳孔收缩。

楚墨丹冷笑:“二十年前先帝暴毙之谜,答案就在这里。

他们需要皇室血脉献祭才能开启地宫。”他突然咳嗽着蹲下,袖口渗出黑血,

“我之前中的不是普通血蛊,而是……”话音未落,洞顶突然射入数十支弩箭。

墨雨拽着两人滚进暗道,身后传来户部尚书癫狂的笑声:“多谢你们替本座找到钥匙!

待本座取得龙脉之气,这天下便是本座的囊中之物!”暗道尽头竟是座地宫祭坛,

九根盘龙柱环绕着青铜巨棺。墨雨刚靠近,棺盖突然自行滑开,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躺着一具身着龙袍的尸体,面容却与她有七分相似!楚墨丹突然惨叫着抱住脑袋,

瞳孔变成诡异的金色:“不好!这是……双生咒!”白芷迅速刺破他指尖放血,

又塞给他一颗红色药丸:快块吞下去!这是压制反噬的赤丹。”转向墨雨时眼神凝重,

“其实,你和他共享着同一条灵魂,当年太后怕双生子妨主,才将你送出皇宫。

”地宫突然剧烈震动,户部尚书带着人马闯入。他看见祭坛上的墨雨,

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果然是天助我也!用你的心头血浇灌龙脉,老夫就能长生不死!

”举刀劈下的瞬间,墨雨突然侧身闪避,玉佩爆发刺目蓝光,

虚拟界面弹出灵魂共鸣的提示。墨雨擦掉嘴角血迹,眼中燃起金色火焰,

“那就让你看看真正的皇室血脉之力!”她徒手抓住刀刃,鲜血顺着手臂流入祭坛凹槽。

刹那间,九根盘龙柱同时发光,地宫穹顶轰然洞开,月光如银瀑倾泻而下。

户部尚书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皮肤迅速衰老,发出非人的惨叫。

墨雨却感觉力量源源不断涌入体内,她挥剑斩断老贼双臂,将他钉在盘龙柱上:“这一剑,

替我父亲,替北疆十万英魂!”转身时,看见楚墨丹正用最后一丝力气启动机关,

整座地宫开始崩塌。“快走!”白芷拽着她们冲向密道。奔跑中,

墨雨看见父亲的身影出现在前方,白发苍苍的老人伸出手:“雨儿,回家吧。”她刚要触碰,

画面突然破碎,眼前只剩漆黑的隧道。冲出地面时,朝阳正穿透云层。

墨雨望着远处扬起的烟尘——那是朝廷的剿匪大军。她握紧手中的玉璧,

对两位同伴笑道:“该让他们见识真正的惊鸿之姿了。”翻身上马时,

听见楚墨丹低语:“记住,你是听雨楼的七小姐。”马蹄踏碎晨霜,

少女的背影在朝阳下拉长。玉佩突然投射出全息地图,标注着通往江南的新路线。

墨雨摸着颈间的胎记轻笑:“这一局,

我才刚落子……”第8章 江南烟雨局细密的雨丝织成银帘,青石板路上溅起层层水花。

墨雨勒住缰绳,望着前方驿道上横七竖八的马车残骸——车辕断裂处切口整齐,

显然是利刃所为。楚墨丹抖开湿漉漉的油纸伞,伞面绘着的墨竹,在雨中愈发苍翠:“看来,

这是有人不想我们平安到江南。”白芷蹲下查看尸首,

银针掠过死者指甲缝:“三日前的雨水冲刷过现场,却未带走指缝里的金粉。

”她抬头望向墨雨,“这是户部专用的批阅朱砂,掺着西域孔雀胆。”墨雨瞳孔微缩,

想起地宫中户部尚书临死前的惨叫,那人分明已被龙脉反噬成枯骨,怎会出现在此?“小心!

”楚墨丹突然旋身挥伞,伞骨弹出数道寒光。暗林中窜出十余名黑衣刺客,

刀剑映着雨丝泛着冷光。墨雨拔剑迎敌,剑锋划过雨幕时,玉佩突然震动,

虚拟界面跳出雨幕遮蔽的提示。她顺势跃上树梢,借着雨势展开轻功,

衣袂翻飞间似白鹤穿云。“这群人路数不对。”楚墨丹以折扇格挡暗器,扇面机关连发,

射落三名刺客,“他们的步法带着宫廷侍卫的规整,却又多了几分阴诡。”白芷甩出药囊,

紫色烟雾瞬间弥漫,刺客们捂着喉咙倒地挣扎。墨雨趁机擒住活口,扯下面巾时,

却见对方脖颈处纹着诡异的蜘蛛刺青。“蛛影阁的人?”楚墨丹皱眉,

“他们不是只接暗杀生意吗?”话音未落,官道尽头传来马蹄声,

一面“监察使”大旗破雨而来。为首的紫袍官员勒住战马,

蟒纹靴碾过满地尸体:“大胆狂徒,竟敢惊扰朝廷命官!

”墨雨心中警铃大作——他们来的过于蹊跷?楚墨丹却已敛衽行礼:“大人明鉴,

我等商贾途经此地,不幸遭遇盗匪。”紫袍官员目光扫过三人,

突然盯着墨雨腰间玉佩冷笑:“好一个狡辩的贼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他抬手招来侍从,

“搜!”侍从刚触到玉佩,墨雨便觉体内真气紊乱。玉佩突然爆发刺目红光,

虚拟界面疯狂闪烁权限冲突。她强行运功震开侍从,

却见紫袍官员袖中滑出枚金印:“大胆反贼,私藏御赐之物!”那金印造型奇特,

正是地宫中见过的龙脉信物。“假的!”白芷突然出手夺过金印,银针插入印底,

“这上面的鎏金未干透,最多铸成半月。”紫袍官员脸色骤变,正要喝令拿下,

远处突然传来悠扬笛声。楚墨丹脸色一变:“是听雨楼的集结信号!

”雨幕中驶来一辆华丽马车,车帘掀开露出一张雍容华贵的脸:“监察使大人好大威风,

连我家小姐都敢刁难?”来人抛来一块令牌,正是听雨楼最高级别的玄铁令。

那紫袍官员见状脸色煞白,立即滚鞍下马:“不知贵人驾到,还请恕罪!

”墨雨被扶上马车时,听见楚墨丹低声叮嘱:“此人是听雨楼在江南的暗桩,

叫她‘蝴蝶夫人’即可。”车厢内熏着沉水香,

蝴蝶夫人递上热茶:“姑娘可知今日为何遇袭?三日前有人持虎符调动了扬州府兵,

说要缉拿司徒氏余孽。”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墨雨腰间虎符,“如今整个江南都在搜捕你们。

”墨雨指尖发白地攥着茶杯:“是谁这么大胆子?”蝴蝶夫人展开卷轴,

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各地异动:“不仅是江南,幽州、凉州都有神秘势力活动。

他们在找同一样东西——”她指向地图上标注的七个红点,

“这些地方都与二十年前北疆粮仓有关。”车外突然传来惊呼,墨雨掀帘望去,

只见官道两侧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乞丐,个个伸着手中破碗。

蝴蝶夫人轻笑:“这是我安排的眼线,若有人追踪,他们会第一时间传讯。”正说着,

最前面的老乞丐突然抽搐着倒下,碗中清水泛起诡异绿光。“不好!水中有毒!

”白芷正要下车查看,墨雨抓住她手腕:“等等。”玉佩突然弹出水质检测界面,

显示毒素来自上游。凝蝴蝶夫人脸色凝重:“看来对方已在整条河道投毒,我们要连夜改道。

”马车转入小路时,墨雨看见路边茶摊,坐着一个戴斗笠的人。那人低头喝茶,

袖口露出半截蜈蚣纹身——正是蛛影阁的标志。她刚要提醒,

楚墨丹突然按住她肩膀:“别动,他在试探我们的路线。”马车疾驰而过时,

墨雨瞥见茶摊下的泥土有新翻痕迹,隐约可见埋着火药的痕迹。深夜宿在荒废的义庄,

墨雨辗转难眠。月光透过瓦缝照在供桌上,那里摆着三碗热气腾腾的汤圆。

白芷银针刺入其中一个,取出时针尖已发黑:“又是孔雀胆。

”蝴蝶夫人突然拍案而起:“定是那个老乞丐!午后他特意撞翻水囊,当时就觉得蹊跷。

”墨雨耳尖微动,捕捉到动静,她握紧宝剑冲出房门,却见院中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女。

对方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清丽面容:“小女子柳如花,受家父之托前来相助。

”她身后跟着十几个壮汉,抬着箱笼络绎不绝。楚墨丹挑眉:“柳家不是江南首富吗?

怎会插手江湖事?”柳如花咬唇轻笑:“家父说,能得听雨楼相助是我们的福分。

”她指向箱笼,里面装满了药材和干粮,“沿途州县都已戒严,这些或许能帮上忙。

”墨雨正要道谢,突然听见屋顶传来瓦片碎裂声。柳如花脸色骤变:“不好!

有敌人混进来了!”众人刚散开警戒,房梁突然坍塌。墨雨就地一滚避开坠落的横梁,

抬头看见黑影手持判官笔直扑而来。对方蒙着面巾,但露在外面的眼睛,泛着不正常的血红。

楚墨丹甩出折扇挡住致命一击,扇面被劈开一道裂痕:“是血瞳杀手!专修横练功夫!

”墨雨与之对掌时,惊觉对方内力阴寒刺骨。玉佩突然激活内力疏导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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