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夏站在604室门口，手里攥着钥匙，迟迟没有插进锁孔。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发出细微的电流声。这栋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老楼，墙皮斑驳脱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她抬头看了眼门牌号，铜质的数字已经氧化发黑，边角处还沾着些暗红色的污渍。
"这房子虽然旧了点，但采光好，价格也便宜。"中介搓着手，脸上堆着笑，"现在这个地段，这个价位可不好找。"
林小夏抿了抿嘴。确实，以她现在的经济状况，能在城郊找到这样一间一室一厅已经很不容易了。只是这栋楼总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尤其是六楼，安静得过分，连脚步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咔哒"一声，钥匙转动，门开了。
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林小夏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现在是八月份，外面热得像个蒸笼，可这间屋子却冷得像开了空调。她摸索着找到墙上的开关，老旧的日光灯管闪烁了几下，发出"滋滋"的声响，终于亮了起来。
房间比想象中要干净，米色的地砖虽然有些发黄，但看得出经常打扫。客厅正中央摆着一张深红色的实木茶几，上面放着一个青花瓷的茶杯，杯底还残留着些许茶渍，仿佛主人刚刚离开。
"之前的租客走得急，很多东西都没带走。"中介解释道，"你要是觉得碍事，可以处理掉。"
林小夏点点头，目光却被墙上的一幅画吸引。那是一幅水墨画，画着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背对着画面站在一片竹林前。画工很精致，连旗袍上的暗纹都清晰可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抹红色在日光灯下显得格外刺眼。
"这幅画......"
"哦，那是房东留下的，说是镇宅的。"中介笑着说，"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收起来。"
林小夏没说话，她总觉得画中的女人在注视着自己，可明明画中人背对着画面。她摇摇头，把这荒谬的想法甩出脑海。
签完合同，送走中介，林小夏开始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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