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晚，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被家人逼着捐肾的三个月前。上一世我傻乎乎地答应了，
结果死在了手术台上。现在一睁眼，又看见我妈在饭桌上哭穷，我爸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那个“好弟弟”还装模作样地说“姐，咱们家就靠你了”。他们说的每一句“为你好”，
其实都是在给我挖坑，想再把我推进火坑。可惜他们不知道，
死过一次的我早就不是那个好欺负的软包子了。既然这个家榨干我还嫌不够，
那这次我就陪他们好好玩玩。---1 重生之痛我猛地睁开双眼睛。奇怪，
胸口一点也不疼，明明记得挨过刀子的。闻到的不是医院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儿，
而是家里老棉被晒过太阳的味道。我伸手摸了摸肚子，光溜溜的，什么疤痕都没有。
我明明该有道吓人的疤，还有我丢了的一个肾，和死在手术台的二十五岁。手机突然亮了，
上面的日期看得我心里一颤。我重生了。回到了爸爸逼我捐肾的三个月前。
回到了他们用"亲情"逼我上手术台之前。"晚晚，吃饭了。"妈妈在门外喊我，
声音还是那么软。我爸最近身体又不太得劲，真是愁人...你弟那边工作忙得脚不沾地，
花销还特别大...我盯着天花板没说话，指甲掐着手心，一阵阵闷痛让我脑子特别清醒。
桌上白粥还冒着热气。林向阳把剥好的鸡蛋放我碗里，咧着嘴笑："姐你多吃点，
看你瘦得跟竹竿似的。""爸妈年纪都大了，往后这个家就得靠咱俩撑着了。
"他说得挺诚恳，可那双眼睛滴溜溜转，全是小算盘。我低头喝着粥，
胃里跟翻江倒海一样难受。靠我们俩？明明是要我一个人养你们一大家子吧。
我记得清清楚楚，再过几天他偷偷挪用公款投资的项目就要出事了。
妈藏在首饰盒最底层的存折，迟早会被他翻出来填窟窿。至于爸的肾，等我"主动"签了字，
就会拖着我跟他一起完蛋。多好的算计啊。用我这条命，换他们暂时的太平。
我放下饭碗去卫生间照镜子。脸色惨白，黑眼圈挂在下眼皮上，一看就知道很久没睡好。
那双眼睛早就不是以前逆来顺受的样子了。 现在里头全是冰碴子一样的恨，
活像从阴间爬回来的厉鬼。我对着镜子扯出个冷笑。好啊，不是要玩献祭的把戏吗？
这次换我来当这个主持祭祀的。不逃了。我要亲眼看着你们一个个自己走上祭台。
把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亲手烧成一片灰。2 工资风波手机叮咚一响，工资到账了。
这声音听着跟裁判开枪似的，我就知道该来的躲不掉。饭桌上的稀饭还没喝完呢，
老妈突然把筷子一撂。屋里气氛立马就沉了。"晚晚，这个月工资一分不许留。
"老妈说话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跟秤砣似的砸在桌上。你爸还欠着医院的医药费没结呢。
你弟整天在外面应酬，到处都得花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老爸闷头吃饭，
碗都快扒出洞来了，好像那破碗能帮他躲事儿似的。林向阳那小子瘫在沙发上刷手机，
笑得跟捡了钱一样，关他屁事啊。反正冲锋陷阵当冤大头的永远都是我。
上辈子就当够傻子了，钱全交出去，结果躺手术台上连个鸡蛋都买不起。
这回说啥也不能再当这冤种了。钱这东西，还是得自己说了算。我撂下筷子，乖乖掏出手机。
"行吧，妈。"手指头在屏幕上划拉，眼瞅着钱哗哗流进那个熟得不能再熟的账户。
突然我停住了。仰起脸，灯光打在我没血色的脸上。"妈，"我嗓子直发紧，
声音抖得像蜘蛛网让风吹散了架，
"我们组里小张结婚...大伙儿都随礼了...""这钱必须给，
不然以后在公司真混不下去了。"我故意停了一下，装出害怕的样子。
"而且我下班走的那条小路，最近老有混混在那转悠。
""要不...给我留两百买个防狼器？"我把手机递给她看。转账记录下面，
只剩下三百来块钱了。像是在求她，又像在试探。老妈盯着手机又看看我。她紧紧抿着嘴。
那表情有生气，有犹豫，还有点被我惹毛了的意思。最后她不耐烦地摆摆手："爱咋咋地！
""这么点事有啥好提的。"我小声嘟囔了句："谢了妈。"心口闷闷的，
心跳声大得自己都能听见。总算迈出第一步了。这三百块钱，
可是我从他们抠门的手里硬抢来的第一笔钱。往后的大计划，就从这儿开始了。
3 手表秘密老妈又在唠叨钱不够花了。说老爸的药快吃完了。说弟弟在外头挣钱不容易。
我一声不吭地听着，跟平时一样。心里却在冷笑。快了。那天下午，
老妈坐在沙发上按着太阳穴。"这破手机又卡了，啥都干不了。
"她气呼呼地把手机扔到旁边。我放下水杯走过去。"妈，我给你清理下吧。
""删点没用的东西就行了。"我拿过她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相册里全是些截图，
还有不少拍糊了的照片。我耐着性子一张张删。翻着翻着，突然跳出几张照片。
是在一家挺高级的餐厅拍的，灯光暗暗的。照片里林向阳举着酒杯，笑得特别得意。
他手腕上戴了块新表，在灯光下特别晃眼。我手指一下子停住了，连呼吸都放轻了。
"怎么了？"我妈察觉到不对劲，凑过来看。我赶紧想关掉照片，可手指不听使唤，
不小心又划到下一张。这张拍得更清楚，能看见桌上摆着很贵的洋酒，
还有他手表上那个奢侈品牌的标志特别显眼。"没、没事..."我声音有点发紧，
赶紧把屏幕按灭。把手机塞回她手里的时候，我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看她。
就含糊地说了句："就是...看见阳阳在外面吃饭。"妈猛地抓起手机，又按亮了屏幕。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照片，眼神越来越锋利。屋里静得吓人。那块表她太熟悉了。
她侄子前阵子还在显摆，说是限量版，价格贵得吓人。她还念叨现在年轻人真能花钱。
可这会儿，这表竟然戴在她儿子手腕上——那个天天喊穷的儿子。我看着她的脸唰地变白，
捏着手机的手指关节都发青了。一股火气从脚底直冲脑门，感觉能把房顶给掀了。我低下头，
悄悄扯了扯嘴角。4 神药骗局老妈死死盯着那张照片，整个人跟冻住似的。屋里静得吓人，
就听见她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我瞅准时机——该加把火了。偷偷摸出手机，
划开早就存好的页面。“妈……”我凑过去，把屏幕往她眼前送。
上头是那种外国“神药”的广告，图片花里胡哨，吹得跟仙丹似的。“今儿去医院，
听小护士偷偷说的。”“说这药治爸的病特灵，好多人都见效了。”我嗓子一哽，
声音立马带上了哭腔。“就是……贵得要命。”“吃一个疗程，好几千就没了。
”老妈的眼神慢慢从弟弟的手表挪到我手机上。那眼神跟走马灯似的。先是瞪圆了眼，
接着气得发抖。我瞅着她咬紧的牙关，又轻轻补了句：“要是阳阳他……能帮衬点儿。
”“爸的病可耽误不起啊。”这话跟锥子似的，直接戳中老妈死穴。她突然抬头，
眼里噼里啪啦冒着火星子。晚上林向阳吹着口哨进门，肚子吃得滚圆。“妈，我回来啦！
”这回没人问他饿不饿。老妈在沙发上坐得笔直，脸黑得像锅底。
“你姐说……”她声音冷得能结冰碴子。“你那块新表……挺贵？”林向阳笑容当场僵住。
他嘴巴开合两下，愣是没憋出个屁来。头回见他这副德行——慌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活像偷粮被逮住的老鼠。我躲在黑影里，嘴角悄悄翘起来。这才哪到哪啊。热闹还在后头呢。
5 相亲陷阱家里最近怪怪的。老妈看林向阳的眼神变了。不像以前那样满眼都是疼爱。
现在带着打量，还有点藏不住的失望。林向阳当然察觉到了。他开始各种献殷勤，抢着洗碗，
给老爸捶背，可老妈还是冷着脸。我明白他在找机会翻身。他需要找个突破口重新掌控局面。
而我，就是他最好的目标。那天吃晚饭，他给我夹了块排骨，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说："姐，
你光顾着家里，自己的事都耽误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来了。老爸停下筷子，
老妈也看了过来。他兴冲冲地说："我托朋友给你介绍了对象，叫赵强，在机关单位上班，
铁饭碗。家里条件不错，城东有婚房。"老妈眼睛亮了一下。他又补了句："人特别老实，
不像现在那些花里胡哨的年轻人。人家说了，不嫌咱家负担重，就图个踏实过日子的。
"这话听着好听，其实就是裹着糖的毒药。不嫌负担重？
怕是等着我过门后带着全家去当免费劳力吧。说老实？不就是方便他们林家继续控制我吗？
我看着爸妈明显心动的表情。看着林向阳眼里藏不住的算计。心里冷笑：真是我的好弟弟，
生怕我跳出火坑，还想用另一个笼子关住我。我低着头扒拉碗里的饭，小声说："嗯，
听你的。"林向阳笑了，爸妈也松了口气。他们觉得我的人生就这样被安排妥当了。
他们不知道，这个精心准备的笼子，很快就会变成他们的坟墓。
6 咖啡局中局周末我按约来到咖啡馆。赵强比我先到，穿着笔挺的白衬衫，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确实挺老实。他有些拘束地站起来帮我拉椅子："林小姐你好，我是赵强。
"声音温和，一听就是机关单位的人。我害羞地笑了笑，在他对面坐下。
"我弟弟跟你提过我家的事吧？"我捧着热水杯，满脸感激："他说你人特别好，
不嫌弃我家负担重。"赵强推了推眼镜，笑得不太自然："谁家没点难处呢。
"我赶紧往前凑了凑："赵先生你真是好人。""实话跟你说，我爸尿毒症晚期。
"我紧盯着他的表情："现在每个月光吃药透析就要好几千。""这还只是维持。
""医生说最后必须换肾，至少要准备四五十万。"他嘴角抽了抽，端着咖啡的手抖了一下。
"我弟弟你也知道，花钱大手大脚。"我无奈地叹气："买块表都上万，根本指望不上。
"赵强额头冒出了汗珠，拿起纸巾擦了擦。"我妈天天愁得睡不着觉。"我压低声音，
像说悄悄话："她总跟我念叨，以后就靠女婿了。"这句话彻底击垮了他。赵强笑容凝固，
眼神躲闪，不敢看我。他猛灌了几口咖啡，紧张地咽着口水。
"林小姐...我突然想起单位还有事。"他慌慌张张站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们...改天再聊？"没等我回答，他就快步跑去结账，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端起凉透的咖啡抿了一口。这苦味正好。这把火，
很快就会让林向阳尝尝滋味了。7 泪洒相亲一进家门，我脸上还挂着泪，眼睛红通通的。
我妈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怎么样？赵强人不错吧？”我爸也放下报纸看过来。
林向阳在一边玩手机，耳朵却竖得老高。我站在门口，连鞋都没换，嘴唇抖得说不出话，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妈……”刚开口就哭得接不上气。
我妈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咋了？没谈成？”我使劲摇头，眼泪甩得到处都是。
后……以后别再让阳阳给我介绍对象了……”我哭得肩膀直颤：“那个赵强……一听爸生病，
脸就变了。”我妈眉头皱了起来。林向阳也放下手机，脸色不太好看。
“他拐弯抹角地问……问彩礼要多少，
……”我抽抽搭搭地说：“他根本不是真心想跟我过……”我抬起泪眼看向林向阳：“阳阳，
姐知道你是好心。”“可你介绍之前，能不能先帮姐看看人靠不靠谱？
”林向阳张嘴想说什么，我没让他插话。“姐在你眼里……就只配这种，
冲着咱家‘无底洞’来的人吗？”说完这句，我哭得话都说不清了。我妈脸彻底沉了下来，
转头盯着林向阳：“阳阳，这赵强到底什么人？你怎么随便谁都往家里带？
”我爸也重重叹了口气，直摇头。林向阳僵在那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妈，
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这话说得干巴巴的，在我压抑的哭声里，显得特别可笑。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妈心里那根刺，扎得更深了。8 配型抉择该来的躲不掉。
老爸的检查报告就摆在茶几上，跟催命符似的。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肾不行了，快完蛋了。
这不光是给老爸判了死刑，也把我给判了。老妈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一看就是哭了一宿。
她死死抓着我的手，指甲都快掐进我肉里了。"晚晚，医生说亲人配型最容易成功。
"她声音都在打颤，"现在只有你能救你爸了。"林向阳坐在对面，两手搭在膝盖上，
冷静得像个等着行刑的刽子手。"姐，爸养我们这么大，现在该我们报答他了。
"他说得那么轻松，就跟聊今天天气似的。上辈子我就是被这句话给骗上了手术台。
这回可不会了。我使劲掐着自己手心，疼得直吸气。抬头看着老爸，他低着头不敢看我。
"爸..."我声音发抖，是真害怕，"我...我害怕。"老妈的哭声突然停了。
林向阳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但我不会不管您。"我赶紧补了一句，装得特孝顺，
"配型...我去做。"看老妈脸色刚缓和，
我又怯生生地说："可要是...我是说万一..."我看了看这个家，
最后盯着老妈和弟弟，
"我的肾也不太好...或者做完手术我也垮了...这个家...老妈和阳阳怎么办？
"这话就像往死水里扔了块石头。老爸猛地抬头，第一次正眼看我。他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又害怕又心虚。老妈愣住了，张着嘴都忘了哭。林向阳脸都黑了。
他没想到我这个一直任劳任怨的姐姐，居然也会害怕，也会想后果。屋里静得吓人，
就听见外面车来车往的声音，跟倒计时似的。我知道，这根刺已经扎进他们每个人心里了。
9 杂志阴谋家里最近被配型的事压得喘不过气。妈妈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像是在打量什么。爸爸更是一声不吭，整天望着窗外发呆。我知道他在纠结。
是要救亲生女儿的命，还是保住自己活命的机会。得帮他做个决定。今天陪爸爸去医院检查。
他躺在病床上打点滴，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我从包里掏出一本《健康周刊》，
封面看着特别正规，纸张厚实，排版讲究，一看就是权威杂志。
这可是我特意准备的"好东西"。我假装翻看，其实是在确认那篇文章的位置。
《器官移植新视野：规范化管理的探索与展望》，这标题起得真够唬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