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我谤我

毁我谤我

作者: 番茄小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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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我谤我》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一步李德讲述了​六岁选秀择我弃了满殿聪慧权贵之偏选了被视作“没脑子”的芸贵世人笑我愚可只有我知这后宫人人算唯有她会把最后一块桂花糕藏给会在我被欺负时红着眼挡在身如今我长换我执护她一世周让那些敢欺辱她的付出血的代01.御花园的暖带着一股甜腻到腐朽的花慧贵妃描着精致眼线的丹凤像钩子死死锁在母妃身“芸妹妹这身湖蓝色的衣真是清新脱”她声音娇尾...

2025-10-31 14:38:24

六岁选秀择母,我弃了满殿聪慧权贵之女,偏选了被视作“没脑子”的芸贵人。

世人笑我愚笨,可只有我知道,这后宫人人算计。唯有她会把最后一块桂花糕藏给我,

会在我被欺负时红着眼挡在身前。如今我长大,换我执剑,护她一世周全,

让那些敢欺辱她的人,付出血的代价。01.御花园的暖风,带着一股甜腻到腐朽的花香。

慧贵妃描着精致眼线的丹凤眼,像钩子死死锁在母妃身上。“芸妹妹这身湖蓝色的衣裙,

真是清新脱俗。”她声音娇媚,尾音却拖得又长又冷。“倒比本宫这身正红色,

还要扎眼几分。”她身旁的三皇子,我的三哥萧景瑞,立刻扯着嗓子附和:“可不是嘛!

简直是不把宫规放在眼里!”周围的宫人太监们,目光像细密的针,齐刷刷刺了过来。

窃窃的私语声,像是潮湿角落里滋生的嗡嗡蝇虫。“芸贵人果然是没脑子,什么都敢穿。

”“六皇子跟着她,这辈子算是完了。”母妃的脸,一瞬间褪尽了血色,

变得和她腕上的玉镯一样惨白。她攥着我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能感到她指尖的冰冷和颤抖。“贵妃娘姐……娘娘,嫔妾知错了,嫔妾这就回去换掉。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卑微到了尘埃里。这就是我的母妃,芸贵人。

一个因为貌美被选入宫,却因家世普通、性子单纯,而被整个后宫踩在脚下的女人。

她是我六岁那年,在择母大典上,唯一一个肯蹲下来,偷偷往我手里塞桂花糕的人。所以,

我选了她。慧贵妃根本不理会她的讨饶,她抬了抬下巴,

对着身边那个膀大腰圆的掌事宫女使了个眼色。“不懂规矩,就该好好教教。

”那宫女狞笑着上前一步,高高扬起了巴掌,那蒲扇般的手掌,裹挟着风声,

直直冲着母妃那张毫无防备的脸扇了过去。整个御花园的空气,都凝固了。

所有人都等着看这场好戏,看这个“草包美人”如何被当众掌掴,颜面扫地。

母妃吓得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瑟瑟发抖。我心里的血,一瞬间冲上了头顶。

藏了十年的爪牙,在这一刻,再也按捺不住。在那巴掌落下的前一瞬,我猛地挣脱母妃的手,

上前一步,像一堵墙,死死挡在了她身前。“啪!”一声脆响,没有预想中落在母妃脸上。

那宫女的手,被我死死抓住了手腕。她愕然地看着我,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眼神里却透着她看不懂的阴鸷。“六皇子?”我没有看她,而是仰起头,

直视着慧贵妃那张错愕的脸。我换上一副天真又困惑的表情,这是我伪装了十年的面具。

“贵妃娘娘,您是要教我母妃规矩吗?”慧贵妃一愣,随即冷笑:“是又如何?

芸贵人冲撞本宫,目无宫规,本宫代为管教,合情合理。”我眨了眨眼,

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清澈,一字一句,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御花园。“可是,

太傅昨日才教我,‘后为正红,妃为绯色,嫔为朱色’。

”我指了指她身上那件刺目的正红色宫装,歪着头,一脸不解。“贵妃娘娘,您今日穿的,

好像也不是绯色呀。”“父皇最重规矩,您是想教我和母妃要守规矩呢?

还是……”我故意拖长了音,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无比明确:你也在违规,

有什么资格教训别人?慧贵妃的脸色,瞬间从绯红变成了铁青,又从铁青转为煞白。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是啊,她仗着父皇的宠爱和娘家的势力,

僭越穿了皇后的颜色,本就是司空见惯的事。可这种事,

一旦被一个“傻皇子”用“童言无忌”的方式摆在台面上,就变得无比难堪。“放肆!

”三皇子萧景瑞跳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尖声呵斥。“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没人要的皇子,也敢顶撞我母妃!”“没人要的皇子……”这五个字,像一把刀,

狠狠扎进我心里。我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翻涌的杀意。再次抬起头时,

我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浓浓的哭腔。“三哥说得是……景琰和母妃一样,都是没脑子的人,

我们不懂宫里的规矩,我们这就回去换,这就回去……”我一边说,

一边拉着还在发愣的母妃,踉踉跄跄地转身,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这看似认怂的一句话,

却像一根烧红的烙铁,把“慧贵妃当众逼迫傻子和笨蛋”的形象,死死钉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周围那些宫人看热闹的眼神,瞬间变得微妙起来。有同情,有鄙夷,但更多的,

是指向慧贵妃的非议。她可以刁难一个争宠的贵人,

却不能对一个公认的“笨小孩”和一个“傻母妃”赶尽杀绝。这会显得她刻薄、愚蠢,

失了身份。“你!”慧贵妃气得浑身发抖,保养得宜的脸都扭曲了。

可对着我这个“可怜兮兮”的笨蛋,她所有的怒火都像打在了棉花上,有气无处发。最终,

她只能恶狠狠地一甩袖子,带着她同样愤怒的儿子,拂袖而去。危机解除。

母妃这才如梦初醒,她紧紧拉着我,一路快步走回我们那座偏僻冷清的“静心苑”。一进门,

她就关上殿门,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后怕地哭了起来。“琰儿,

你吓死母妃了……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去顶撞慧贵妃……”她一边哭,一边检查我的手,

生怕我被刚才那个宫女伤到。我蹲下身,用袖子轻轻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母妃,别怕。

”我的声音很轻,很温柔。但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我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彻骨。慧贵妃,

萧景瑞。今天的掌掴之辱,我记下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用血来偿还。

02.慧贵妃的报复,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也更毒。一计不成,

她直接给我们安上了一个足以万劫不复的罪名——盗窃。太后前几日心情好,

赏了各宫妃嫔每人一颗产自东海的夜明珠。那珠子不算稀世珍宝,但代表着太后的恩宠。

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陪母妃用午膳。一名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色惨白如纸。

“贵人!不好了!太后宫里传来消息,说……说您宫里的小宫女春桃,

用一颗鱼目混珠的假货,换走了太后赏赐的东海明珠!”母妃手里的筷子,

“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整个人都懵了,喃喃道:“怎么会……那颗珠子,

我一直好好收在妆匣里……”不等她说完,慧贵妃身边的太监总管李德全,

就带着一队气势汹汹的内侍冲了进来。李德全是慧贵妃的一条忠犬,

平日里就没少借着由头克扣我们的用度。今天,他脸上更是写满了“奉旨拿人”的嚣张。

“芸贵人,跟咱家走一趟吧。”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咱家‘恰好’查到,

你宫里的小宫女春桃,前几日曾拿了些首饰出宫典当。如今人赃并获,春桃已经招了,

说是你指使她偷梁换柱,用假珠子换了真珠子,好拿出去变卖。

”“不……不是的……”母妃吓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完整,“我没有……”“有没有,

不是你说了算。”李德全一挥手,“带走!在皇上发落之前,禁足静心苑,任何人不得探视!

”母妃百口莫辩,被两个粗鲁的内侍推搡着,关进了内殿。我眼睁睁看着殿门被贴上封条,

第一次感觉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力。这是阳谋。一个精心设计的、完美的闭环。

人证屈打成招的春桃、物证送去太后宫里的假珠子、动机芸贵人缺钱,

一切都齐全了。母妃这次,怕是要被直接打入冷宫,永无翻身之日。我冲到父皇的御书房外,

跪在冰冷的石阶上,一遍遍高喊“求见父皇”。可守门的侍卫,像两尊石像,拦着我不让进。

我能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慧贵妃“情真意切”的哭诉。“皇上,

臣妾知道芸妹妹不是故意的,她家世不好,手头紧也是有的……只是太后的赏赐也敢偷,

这……这传出去,皇家的脸面何存啊?”句句都在为母妃“求情”,

实则字字都在坐实她的罪名。我心急如焚,手心全是冷汗。我知道,现在硬闯,

只会让本就对我不甚关心的父皇更加厌烦。必须冷静。我强迫自己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就走。

我找到平时与我交好,时常帮我传递消息的小太监福安。我塞给他一锭银子,在他耳边低语。

“去太医院,就说……芸贵人惊惧交加,一口气没上来,怕是……撑不住了。

”福安吓了一跳,但还是点点头,飞快地跑了。父皇对母妃虽然无宠爱可言,

但她毕竟是我名义上的养母,更是他亲封的贵人。若是在禁足期间闹出人命,

传出去总归不好听。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太医院的张太医提着药箱,

行色匆匆地赶到了静心苑。李德全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公然违抗皇命,

只好打开了殿门封条。我跟在张太医身后,一脸焦急地冲进内殿。母妃正躺在床上,

双眼紧闭,脸色灰败,像是失去生机的花。张太医上前为她诊脉,我则像个六神无主的孩子,

在旁边焦急地踱步,嘴里“不经意”地念叨着。“都怪我……母妃前几日就染了风寒,

身子一直虚着,每日都要喝银耳雪梨汤润肺……这下又受了惊吓,

可怎么好……”我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走到妆台前,拿起那颗被认定为“赝品”的假珠子,

满脸悲伤。“母妃平日里最是宝贝这颗珠子,日日都贴身戴着,睡觉都放在枕边……谁知道,

谁知道会是假的……”我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张太医的神色。张太医本在专心诊脉,

听到我的话,他忽然“嗯?”了一声,眉头紧锁。他放下母妃的手腕,

从我手中接过那颗假珠子,凑到鼻尖仔细闻了闻,又对着光反复查看。突然,他脸色一变,

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这……这珠子上,有硫磺熏过的痕迹!

”李德全立刻凑上来:“什么硫磺?张太医,你可别胡说!”张太医没有理他,而是转向我,

急切地问:“六皇子,您刚才说,贵人平日饮用的银耳雪梨汤?”我用力点头:“是啊,

太医院开的方子,说是里面的银耳用微量硫磺熏制过,能更好地保存药性,对肺也好。

”张太…医一拍大腿,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他高举着那颗假珠子,对李德全道:“李总管,你来看!这珠子材质普通,

但表层有一层黄色附着物,正是硫磺长期接触后留下的痕迹!”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颗假珠子,确实是芸贵人‘贴身佩戴’了许久!”“你们想想,

倘若贵人真的偷龙转凤,她会把一颗自己明知是假的珠子,当成宝贝一样天天戴在身上,

直到戴出包浆吗?!”“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拿到的,从一开始就是这颗假珠子!

真正的东海明珠,早在送到静心苑之前,就被人调换了!”逻辑天衣无缝!

一个无人能想到的化学反应细节,成了母妃清白的最佳证明!李德全的脸,

瞬间变得和猪肝一个颜色。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看似死局的构陷,

竟然会被一个“傻皇子”的几句“无心之言”给破解了。我看着他震惊又憋屈的表情,

心里冷笑。慧贵妃,你的狗,该换一条了。这一局,你又输了。03.盗窃风波,

以彻查运送贡品的内侍告终。母妃沉冤得雪,但慧贵妃那条最忠心的狗——李德全,

却只是被不轻不重地训斥了几句。他把这笔账,全都算在了我和母妃头上。

冬天来得又快又急,北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宫里按份例分发冬日取暖的银霜炭,

这是后宫女人们熬过漫长寒冬的指望。轮到我们静心苑时,李德全捏着兰花指,

皮笑肉不笑地走了过来。他身后的小太监,

只抬过来一小筐黑黢黢、冒着呛人黑烟的劣质煤炭。“芸贵人宫里向来清静,人少火力旺。

”李德全斜着眼,阴阳怪气地说。“想来也用不上那么多的好炭,这些,尽够用了。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周围来领炭火的宫女太监们,都停下了脚步,等着看我们母子的笑话。

母妃的性子软,她最怕的就是惹事。她拉了拉我的衣袖,低声说:“琰儿,算了,我们走吧。

”又是“算了”。从小到大,我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被克扣用度,算了。

被宫人嘲讽,算了。被皇子欺凌,算了。她以为退让能换来安宁,

却不知在后宫这个吃人的地方,退让只会引来更凶狠的豺狼。今天,我不想再算了。

我站定不动,甩开母妃的手,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李德全。那目光里,没有丝毫温度。

李德全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但随即又挺直了腰板,他是慧贵妃的人,怕我一个失宠的皇子?

他轻蔑地一笑:“六皇子这么看着奴才做什么?奴才,也是按规矩办事。”“规矩?

”我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然后,猛地抬起一脚,狠狠踹在那个装满了劣质炭的炭盆上!

“哐当——!”一声巨响!炭盆被踹翻,黑色的煤炭混着灰尘,滚了一地。所有人都惊呆了。

整个内务府的院子里,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

平日里那个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木讷的六皇子,会突然做出如此暴戾的举动。

母妃更是吓得捂住了嘴,眼中满是惊恐。我一步一步,走到脸色大变的李德全面前。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三九寒冬里的冰凌,字字都带着寒气。“你的规矩,是慧贵妃的规矩,

还是父皇的规矩?”李德全的脸瞬间涨成了紫色,他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

“你……你血口喷人!六皇子,你这是要造反吗?!”“造反?”我笑了。我弯下腰,

从地上捡起一块最黑最脏的炭块。然后,在他惊恐的注视下,我猛地攥住他的下巴,

将那块炭,狠狠地塞进了他那张尖酸刻薄的嘴里!“呜……呜呜!”李德全拼命挣扎,

炭灰和唾沫混在一起,从他嘴角流下来,狼狈不堪。我死死地盯着他因恐惧而瞪大的双眼,

一字一顿,声音低沉而狠戾。“既然你这么喜欢这炭,那就都赏你了!”“给我记清楚!

”“我母妃,是父皇亲封的贵人!我,是父皇的皇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一条狗,

也敢对着主人狂吠?!”“再有下次,我塞进你嘴里的,就不是炭,是烧红的烙铁!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我这副狠戾嗜血的模样惊呆了。

他们眼中的那个“笨蛋皇子”,仿佛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我松开手,

李德全立刻瘫软在地,捂着嘴剧烈地咳嗽,涕泪横流,满脸黑灰。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身,

拉起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的母妃,声音瞬间又恢复了平日的温和。“母妃,我们回家。

”我拉着她,在所有人敬畏交加的目光中,扬长而去。我知道,今天这一闹,不出一个时辰,

就会传到父皇的耳朵里。但我不在乎。甚至,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我藏了十年,忍了十年。

从今天起,是时候让某些人看看,我萧景琰的牙齿,到底有多锋利了。04.父皇的旨意,

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传旨的太监是我从未见过的生面孔,面无表情,声音也像一块冰。

“皇上传六皇子,御书房觐见。”静心苑的宫人们,个个面如土色。谁都知道,

御书房是皇帝处理政务和训斥儿子的地方。殴打贵妃身边的红人太监总管,这罪名,

可大可小。母妃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死死抓住我的袖子,一遍遍地叮嘱我。“琰儿,

待会儿见着你父皇,千万要好好认错,就说你是一时糊涂,知道了吗?

千万别再顶撞了……”我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母妃,放心。

”我独自一人,跟着那太监,走向皇宫最中心那座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建筑。一路上,我的心,

前所未有的平静。这一天,我等了很久。走进御书房,一股沉闷的龙涎香扑面而来。

父皇端坐在巨大的书案后,面无表情地批阅着奏折。而慧贵妃和三皇子萧景瑞,

正一左一右地站在旁边。慧贵妃的眼睛又红又肿,像是刚哭过,见到我进来,

立刻又开始抹眼泪。“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那李德全再怎么说也是您御赐的内务府总管,景琰他……他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把炭塞进李总管的嘴里,这……这简直是嚣张跋扈,目无宫规!

”萧景瑞也跟着帮腔:“父皇,六弟此举,不仅是打了慧母妃的脸,

更是没把您的威严放在眼里!”他们一唱一和,恨不得立刻将我定罪。

父皇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朱笔。他抬起眼,那双深邃得看不见底的眼睛,落在我身上。

没有愤怒,没有责备,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萧景琰,为何动手?”他的声音,

沉稳而有力。我没有丝毫犹豫,“噗通”一声跪下,脊背却挺得笔直。我不为自己辩解半句,

只沉声说道:“儿臣护母心切,失了分寸,甘愿领罚。请父皇责罚!

”父皇的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他追问道:“哦?那你觉得,

朕该如何罚你?”来了。真正的考验来了。这已经不是在问罪,而是在考较。我抬起头,

直视着那双洞察一切的帝王之眼。“父皇的奴才,儿臣动了,是为不敬,当罚!”“但,

父皇的妃嫔,父皇的皇子,被区区一个奴才公然欺辱、克扣用度,若是无人敢言,无人敢怒,

是为不忠!”“儿臣冲动行事,犯了‘不敬’之罪,甘愿受罚。只求父皇明鉴,在这宫中,

究竟何为君,何为臣,何为尊,何为卑!”我一番话,掷地有声。我巧妙地将一场私人冲突,

直接上升到了君臣纲纪、皇室尊严的高度。我认我的罪,但我也在提醒他,

李德全的所作所为,打的是他这位皇帝的脸!慧贵妃的脸,瞬间又白了。她想开口反驳,

却发现我堵死了她所有的话路。难道她要说,她的奴才欺负皇帝的儿子和贵人,是应该的吗?

父皇的眼中,第一次闪过了赞许。他沉默了。整个御书房,静得能听到慧贵妃急促的呼吸声。

良久,父皇忽然转换了话题。“听说你最近在读《边防策论》?”我愣了一下,

随即点头:“是,太傅布置的功课。”“北境蛮族屡屡来犯,你觉得,该如何应对?

”他开始问我一些关于边疆策论的问题。我知道,这是更深一层的试探。我不敢暴露太多,

故意答得磕磕绊绊,像是一个努力思考却又见识有限的少年。但我的观点,

却每一个都新颖而独到,直指问题的核心。比如,我说“对蛮族不应一味强攻,

当以商贸分化其内部,以利诱之,使其自相残杀”。又比如,我说“边防之重,不在筑墙,

而在养兵,兵心所向,则万里皆为长城”。这些观点,都藏在我那些“稚嫩”的言辞之下,

像一块未经雕琢、却已经透出惊人光彩的璞玉。父皇一直静静地听着,眼神越来越深。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慧贵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禁足静心苑一月,抄写《宫规》百遍。”我叩首:“儿臣领旨。”随即,

他的目光转向门外,声音陡然转冷。“传朕旨意,内务府总管李德全,欺上瞒下,克扣宫份,

毫无规矩,着,廷杖八十,赶出宫去!”廷杖八十!不死,也得脱层皮。

慧贵妃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血色尽失。她知道,父皇这是在敲山震虎,是在警告她。

我走出御书房,灿烂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没有暖意。我能感觉到,

背后那道来自慧贵妃的视线,像一条毒蛇,怨毒而冰冷。我知道,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父皇,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也已经将我牢牢锁定。

我不再是那个可以被忽略的“笨蛋皇子”。我,

已经被他正式纳入了这盘名为“夺嫡”的棋局。风暴,才刚刚开始。05.接连两次的失败,

彻底激怒了慧贵妃这头盘踞后宫多年的雌狮。她决定下死手了。这一次,她为我准备的,

是足以让整个宗族灰飞烟灭的惊天毒计——巫蛊之祸。初夏的夜,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三皇子萧景瑞,突然上吐下泻,高烧不退。

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被召集到了慧贵妃的“长春宫”,却都束手无策。

慧贵妃在父皇面前哭得死去活来,说三皇子一直在说胡话,喊着“有鬼”、“别抓我”。

第二天一早,钦天监的监正,就在朝会上奏报,说他夜观天象,发现紫微星黯淡,

宫中妖邪之气大盛。而那股邪气的源头,用罗盘测算,直指皇宫东北角。

那正是我们静心苑所在的方向。父皇震怒。他几乎是吼着下令:“给朕查!

挖地三尺也要给朕查出来!”一队禁军,如狼似虎地冲进了我们那座冷清的小院。

他们无视母妃的惊恐和我的阻拦,粗暴地翻箱倒柜,砸烂了我们为数不多的陈设。最后,

领头的禁军统领,将目光锁定在了庭院里那棵长势最好的桂花树上。

那是我亲手为母妃种下的。她最喜欢桂花的香气。“挖!”随着统领一声令下,

几个士兵挥舞着铁锹,开始疯狂地挖掘树根。母妃死死护在树前,哭喊着:“不要!

不要挖我的树!”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拦得住如狼似KI虎的禁军。她被粗暴地推倒在地。

很快,一个士兵的铁锹碰到了硬物。他们从树根底下,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黑色木盒。

禁军统领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盒子。里面,赫然是一个用布扎成的小人!小人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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