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聚光灯下的暗涌聚光灯太烫了。我捏着镀金奖杯的手指微微发颤，
锁骨处那枚银色小锁项链被照得反光。主持人递来的话筒还带着余温，
台下黑压压的镜头像无数个瞄准我的枪口。"感谢组委会......"话音未落，
大屏幕突然跳出实时弹幕。血红字体的#九漏鱼不配拿奖#疯狂刷屏，
混着几条#阮柒滚出娱乐圈#，刺得我视网膜发疼。经纪人林姐在台下疯狂比划口型。
我瞥见第三排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低头猛戳手机，屏幕荧光映出他扭曲的嘴角。
"也感谢所有质疑声。"我把奖杯换到左手，项链银光划过半空，
"毕竟——"耳返里突然传来导播的脏话。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侧屏，
某位蓝V认证的大学教授刚发了长文，配图是我选秀时期的学历表格。
鲜红的"初中肄业"印章旁，用楷体批注着"学术造假"。台下响起嗡嗡的议论声。
第一排嘉宾席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我转头时只看到席玖慢条斯理擦手的侧影。
他西装袖口沾着红酒渍，脚边水晶杯碎片折射出冷光。"柒柒！"林姐在后台通道拽住我，
"三个品牌方要终止合作，说你......"我摘下耳返扔进她怀里。
化妆间镜子映出我锁骨位置的银色小锁，那是五年前在缅北救人时留下的弹痕。
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程谨言发来的合同终止函一张接一张往外蹦。"给我电脑。
"登入尘封三年的微博时，指纹识别器发出滴的轻响。特别关注列表里，
华夏最高学府的官微刚更新了教授聘任公告。我转发时特意圈出那位大学教授，
附加了张药剂分子式照片。热搜爆得比想象中快。林姐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因为我正对着镜头解开衬衫第一颗纽扣。银色小锁完全暴露的瞬间，
身后传来金属扶手变形的咯吱声。席玖的阴影笼罩过来时，我闻到了血腥味。
他左手掌心的玻璃碴还在渗血，右手却小心翼翼碰了碰我的项链。"找到你了。
"他声音哑得不像话，"我的......"化妆间门突然被踹开。
阮慕楠的黑色冲锋衣上还带着夜露，
他身后电子屏正实时滚动着数据——那个刷弹幕的鸭舌帽男人，
所有社交账号正在以每秒三个的速度被封禁。"哥。"我叹了口气，
"你又在天枢系统里加奇怪插件了？"席玖突然把我往后拽了半步。
我听见他后槽牙摩擦的声音，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程谨言站在走廊尽头，
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试剂管。化妆镜反射出更多闪光灯。我摸到席玖流血的手掌，
在他绷紧的腕骨上画了个符号。那是五年前在雨林里，我留给他的第一个止血穴位。
"席先生。"我踮脚凑近他耳畔，"你捏碎杯子的时候，摄像机拍到了第七排的沈小姐呢。
"第2章 地下车库的较量地下车库的感应灯突然全亮起来。
席玖的保镖像黑潮般从四面八方涌出，金属甩棍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水泥墙之间来回碰撞。
我后腰抵着玛莎拉蒂的车门把手，冰凉的触感透过真丝礼服往皮肤里钻。"席爷认错人了。
"我故意把包往肩上提了提，链条发出廉价的哗啦声，"那种救人的白月光情节我演不来。
"他瞳孔猛地收缩。我闻到他身上沉水香混着血腥味的复杂气息，
那只缠着绷带的手突然扯住我衣领。蝴蝶胎记暴露在冷空气里的瞬间，
远处传来快门连拍的机械音。闪光灯亮得像闪电。我抓住席玖手腕翻身一拧，
他昂贵的西装面料在我掌心发出撕裂声。过肩摔的弧度太完美，他后背砸在车前盖上时，
整个车身都震了一下。"阮柒！"席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我踩住他掉落的领带夹，
金属表面刻着"S&R"的缩写。五年前那个雨夜，我把这个塞进他伤口止血时，
他烧得神志不清。狗仔的镜头已经怼到三米内。我弯腰假装帮他整理领口，
指尖在他喉结上点了两下："席先生，你雇的摄影师比沈薇找的专业多了。
"他呼吸突然变重。我趁机抽走他西装内袋的钢笔，
转身时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这男人居然用肌肉绷断了袖扣。电梯门合拢前，
我看见席玖撑着车前盖站起来。他舔了舔嘴角的血，对狗仔比了个"继续拍"的手势。
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程谨言发来的股权转让协议占满整个屏幕，
最后附了张沈薇和狗仔交易的监控截图。我正要回复，
阮慕楠的加密消息突然跳出来：天枢系统捕捉到23个新水军IP，
已植入定位程序车库出口的强光刺得眼睛发疼。林姐的电话插进来："祖宗！
席氏集团刚收购了颁奖礼主办方！"我扯掉假发套，后视镜里黑色长发倾泻而下。
五年前染血的发梢现在扫过锁骨，银色小锁在晨光里微微发烫。热搜爆得比意料中更快。
#席爷被女明星打骨折#后面跟着深红的"爆"字，点开就是席玖躺在车前盖上的高清图。
第二条热搜是程谨言晒的股权书，柒木制药的公章红得刺眼。我刷到第三条时手指顿住了。
沈薇两分钟前发的病房照里，席老爷子正在看我的古装剧，
弹幕刚好飘过"文盲花瓶"的侮辱词。手机突然被抽走。席玖不知什么时候坐进了副驾驶，
他左手打着石膏，右手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转头。后座传来塑料袋窸窣声，
程谨言正在清点药剂。"五年。"席玖的拇指擦过我锁骨胎记，
"我找了..."引擎盖突然巨响。阮慕楠的军靴还踩在车前盖上，
冲锋衣口袋露出半截电击棒。他身后跟着三个穿白大褂的人，
胸牌上印着"国家药剂研究所"。程谨言猛地攥紧试剂管。我听见液体晃荡的声音，
和他骤然变粗的呼吸。"各位。"我按下车窗按钮，冷风灌进来吹散火药味，
"要不要看看刚出炉的热搜第四？"所有人手机同时响起提示音。
华夏药科大学的官方账号置顶了聘任公告，我的证件照旁边标注着"特聘教授"。
沈薇买的热搜#学术造假#还挂在二十三位，点进去第一条就是她篡改我学历记录的源代码。
席玖突然低笑出声。他解开石膏绷带，
完好无损的手腕上露出个陈年牙印——那是我五年前替他取子弹时，他疼极咬的。
"装骨折好玩吗？"我踹了脚他的石膏。他俯身过来替我系安全带，
鼻尖擦过我耳垂："停车场有37个机位，
不这样怎么让沈薇相信..."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他。沈薇的保姆车横在路口，
她举着手机直播的界面里，席老爷子正在病床上咳嗽："小玖啊，
救命恩人到底..."我按下锁车键。席玖的瞳孔在阳光下收缩成危险的针尖状，
他盯着我后颈若隐若现的蝴蝶胎记，喉结动了动。"爷爷早就知道。"我转动车钥匙，
"他每周追我演的狗血剧，片尾赞助商名单有席氏集团。"程谨言突然把平板电脑塞过来。
屏幕上沈薇的直播突然卡顿，跳出来的弹窗是她给狗仔转账的银行流水，
收款方正是席氏控股的空壳公司。"有意思。"阮慕楠敲了下蓝牙耳机，
"天枢刚拦截到沈薇雇人P图的订单。"我看向后视镜。席玖正用没受伤的手编辑微博，
文案只有三个字："我的光。"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整个车厢响起此起彼伏的消息提示音。
沈薇的尖叫声从直播里传来，背景音是席老爷子中气十足的怒吼："把投影仪给我搬来！
我要看小柒领奖的重播！"第3章 沈薇的真相揭露沈薇的直播画面突然卡成马赛克。
我盯着她扭曲变形的脸，她身后病房里的席老爷子正举着平板，屏幕上是我的女团直拍。
老爷子手指在点赞键上猛戳，动作快得不像个"病危"的人。"阮小姐。
"程谨言把平板转向我，"沈薇买了十二家营销号，通稿说你勾引席玖。
"配图加载出来的瞬间，我差点笑出声。照片里我裹着羽绒服倒垃圾，
席玖穿着黑色大衣站在雪地里，活像个站岗的保镖。拍摄时间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
他脚边的雪堆上全是烟头。"这构图不错。"我放大照片，"建议投稿《痴汉观察日记》。
"阮慕楠的笔记本突然发出警报声。他敲了两下键盘，
沈薇电脑桌面的文件夹弹出来——五年前的录音文件，命名为《救命恩人剧本》。"听听？
"我哥把耳机扔给我。电流杂音里，沈薇的声音又尖又细："......对，
就说是我救的席玖。他当时高烧昏迷，
根本记不清......"席玖的指关节发出咔哒一声响。他摸出手机拨号，
对面刚接通就冷冰冰扔下一句："冻结沈薇所有账户。"我低头刷热搜。
沈薇的#最美救命恩人#话题还挂在榜上，点进去全是她照顾席老爷子的通稿。
最新一条是她梨花带雨的照片，配文"守护席家五年"。手机突然震动。
席老爷子亲自打来视频电话，镜头对着病房监护仪，心率线平得能当尺子用。
"小柒啊......"他气若游丝，
"爷爷可能撑不过今晚了......"我瞥见他床头柜上的爆米花。
"需要我带ECMO过来吗？"我扯了扯白大褂袖口，
"或者先帮您把《仙侠情缘》最新一集缓存好？"老爷子猛地咳嗽起来。
平板上还在循环播放我的女团舞，
弹幕突然飘过一条：这花瓶会做心肺复苏吗监护仪"滴"地长鸣一声。
老爷子捂着胸口喊："快！让孙媳妇来会诊！"席玖突然抓住我手腕。他掌心温度烫得吓人，
声音却压得很低："爷爷装病三年了。""知道。"我掰开他手指，
"他上周还给我的新剧打榜。"程谨言突然挤进镜头："阮教授，抗凝剂实验数据有问题。
"我转身时撞出席玖口袋里的东西。金属领带夹当啷落地，
刻着"S&R"的凹槽里还沾着血渍——五年前那枚。沈薇的尖叫声突然从走廊传来。
她提着裙摆冲进病房，直播手机差点怼到老爷子脸上："爷爷！
阮柒她......"老爷子一把拔掉氧气管。"来得正好。"他中气十足地拍床板，
"把P图的转账记录给大伙看看！"沈薇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后退时撞到输液架，
支架上的平板还在放我的直拍视频。弹幕突然爆炸式刷屏，
有人发了沈薇篡改医院记录的动图。阮慕楠吹了声口哨。
他笔记本屏幕上是天枢系统的操作界面，二十三个水军账号正在同时发布沈薇的黑料。
"买一送一。"他扔给我个U盘，"附赠她冒领功劳的完整时间线。"席玖突然把我往后拽。
他西装外套擦过我鼻尖，沉水香里混着淡淡的硝烟味。沈薇的指甲在离我脸三厘米处被截住，
席玖拧她手腕的动作干脆利落。"五年前在缅北。"他声音冷得像冰，
"救我的人右肩有蝴蝶胎记。"沈薇的耳环掉在地上。她嘴唇发抖的样子像条脱水的鱼，
直播评论区正在疯狂刷"求锤得锤"。监护仪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老爷子捂着心口倒下去，
另一只手却精准地抓住我衣角："孙媳妇......遗产......"我掏出针灸包。
银针反光晃过沈薇扭曲的脸，她突然扑向病房角落的保险箱。密码盘转动到第三圈时，
天花板上的消防喷头突然启动，把她浇成了落汤鸡。"忘了说。"阮慕楠合上笔记本，
"天枢刚接管了这栋楼的智能系统。"水雾里，席玖的拇指抹过我锁骨。
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太熟悉，和五年前雨夜里那个高烧不退的伤患一模一样。"阮柒。
"他喉结动了动，"我的......"病房门被踹开。
柒木制药的科研团队抬着设备冲进来，为首的老专家举着试管喊："阮教授！
新药批文下来了！"程谨言的白大褂下露出西装裤脚。他弯腰捡领带夹时，
和席玖的视线撞出火星。老爷子一骨碌坐起来："快！我要看小柒新药的发布会直播！
"沈薇的尖叫混着监护仪的警报响彻走廊。我按下遥控器，
病房投影屏亮起来——华夏药科大学的官网首页，
我的教授证件照旁边是国际药学奖的获奖通知。席玖的呼吸喷在我耳后。他手指缠着我发梢，
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今晚还去倒垃圾吗？"我反手把银针扎进他虎口。他闷哼一声，
却更用力地扣住我的腰。老爷子突然把平板举过头顶。弹幕正在狂欢式刷屏，
最新热搜是#沈薇冒领功劳实锤#，后面跟着深红的"爆"字。"小玖啊。
"老爷子笑眯眯地划屏幕，"你站岗的照片上热门了。
4章 国际峰会的对决国际医药峰会的烫金邀请函和《偶像运动会》的台本同时砸在我面前。
林姐的指甲在两张纸上来回敲击："药学界奥斯卡和八千万曝光量，选一个。
"我翻到邀请函最后一页。组委会签名栏里赫然是程谨言的字迹，
备注栏用红笔圈出"需现场演示新型靶向药"。手机震动起来。
席玖发来的消息只有三个字："我替你。"平板电脑突然弹出视频请求。
席老爷子穿着病号服坐在投影前，身后大屏幕正在循环播放我的女团舞。
他手边摆着心电图报告单，心率曲线画出了爱心的形状。"孙媳妇。"他捂着胸口咳嗽，
爷爷认识峰会评委主席......"我瞥见他床头柜上的应援棒："您上周还说要装支架？
"老爷子猛地坐直："看直播太激动了！"阮慕楠的笔记本突然发出警报。他调出监控画面，
沈薇正偷偷潜入峰会会场后台。她手里捏着个U盘，胸卡上印着"媒体代表"。"哥。
"我戳戳屏幕，"把她U盘内容换成这个。"阮慕楠咧嘴一笑。他敲了几下键盘，
我十四岁发表的论文PDF出现在传输界面。《偶像运动会》的导演第三次打来电话时，
席玖已经换上我的备用西装。他系扣子的动作顿了一下，突然从内袋摸出个银色小盒。
"戴着。"他打开盒子，里面是我五年前落在雨林里的耳钉，"定位器。
"我捏起耳钉对着光。内侧刻着的"S"被磨得发亮，显然是被人常年摩挲。"变态。
"我戴回右耳，"监控我五年？"席玖突然低头。他呼吸扫过我耳垂："是找你。
"全息投影启动时，会场响起一片惊呼。我的三维影像站在演讲台上，白大褂衣角无风自动。
席玖站在投影旁边，领带夹换成了一枚银色小锁。"感谢阮教授指导。
"他忽然转向我的投影，语气恭敬得不像话，
"批注第37条关于神经毒素的部分......"直播弹幕瞬间爆炸。
沈薇买的热搜#阮柒学术不端#刚爬上前十，
组委会突然切换大屏幕——我十四岁的论文首页放大在中央，
作者照片里的女孩还戴着初中校徽。席玖轻笑一声。他解开西装纽扣，
露出内侧口袋别着的钢笔——那是我批改他论文时用的。
"需要我背诵阮教授给我的182条批注吗？"他指尖划过平板电脑，
"从第一页的'数据造假'开始。"沈薇突然从媒体区站起来。她碰翻了矿泉水瓶，
液体泼在旁边的设备箱上。白烟冒出来的瞬间，席玖的保镖已经挡在她面前。"硫酸。
"席玖捏碎手里的矿泉水瓶，"沈小姐的媒体证是假的。"我的全息投影突然动了。
组委会主席按下遥控器，投影走到沈薇面前蹲下："五年前在缅北，你用的也是这招？
"沈薇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大屏幕突然切换成两段视频——左边是她昨天潜入药剂实验室的画面，
右边是我在雨林里给席玖取子弹的夜视录像。席玖的皮鞋碾过沈薇掉落的U盘。
他对着镜头整理袖口，露出手腕内侧的牙印："这道疤，要对比DNA吗？
"我的手机突然狂震。程谨言发来十七个未接来电，
最后附了张截图——沈薇的银行流水显示，她买通的黑客正在攻击柒木制药的数据库。"哥。
"我扯下耳钉捏碎，露出里面的微型芯片，"天枢系统能反向追踪吗？
"阮慕楠的键盘声密如雨点。三秒钟后，
会场所有屏幕同时跳转——沈薇电脑里的《救命恩人剧本》文档展开在全世界面前，
修订记录显示她改了二十七稿。席老爷子突然出现在直播连线里。
他背后的病房电视正在放《偶像运动会》，我的射箭项目刚好轮到最后一箭。"小柒啊。
"老爷子举起平板，屏幕上是峰会直播的弹幕，"他们叫你'学术妲己'哎！
"我拉弓的手一抖。箭矢破空声中，席玖突然对着我的全息投影单膝跪地。他捧起投影的手，
嘴唇虚虚擦过无名指："老师，第183条批注是什么？"全场死寂。
我的箭正中靶心的瞬间，
大屏幕弹出程谨言刚发的推特——柒木制药最新批文和我的博士学位证书并排放置，
钢印反射着冷光。沈薇的哭嚎声被保安拖远。席玖站起身，
指尖穿过投影的虚影按在演讲台上："阮教授，学生可以毕业了吗？
"老爷子在病房里鼓掌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会场。
他床头的心电监护仪突然开始播放我的新歌，节奏和心率完美同步。我关掉直播。
手机锁屏上是席玖五分钟前发的消息："领带夹里有窃听器，沈薇的同伙在运动会现场。
"射箭场边的灌木丛突然晃动。我搭上第二支箭，
箭头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蓝——那是程谨言新研发的麻醉剂。"学术妲己？"我松开弓弦，
"叫祖宗。"第5章 冰湖上的真相麻醉箭擦着灌木丛飞过，
钉在树干上发出"哆"的一声闷响。场边工作人员突然骚动起来。我反手又抽出一支箭，
余光瞥见沈薇的助理正往道具组方向溜。箭尖偏转十五度，
程谨言特制的蓝色药剂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阮老师！"场记举着通告单冲过来，
"下一场是冰湖戏！"我松开弓弦。麻醉箭擦着助理的耳钉钉入地面，她尖叫着举起双手，
口袋里掉出半瓶透明液体。"防狼喷雾？"我踩住滚动的瓶子，"闻起来像浓硫酸。
"阮慕楠的监控画面适时弹出。他切到沈薇的通话记录，
最新一条是打给《娱乐周刊》的："......对，就说她用武替，
古武世家都是营销......"林姐的手机突然开始疯狂震动。热搜推送接连不断，
#武打替身实锤#后面跟着爆红的火焰表情。点开最热视频，是我去年拍戏时的侧翻镜头，
配文"十八线小明星也敢碰瓷古武传承"。"有意思。"我转着箭杆，
"这段花絮是内部素材。"席玖的消息插进来："沈薇买了水军刷屏。"附带的截图里，
我的百科资料被篡改成"武术指导：阮慕楠"。我哥的黑客界面立刻弹出二十三个IP地址，
全部指向沈薇工作室的电脑。冰湖边的冷气开得太足。我裹紧羽绒服，
看沈薇穿着单薄戏服站在标记位上。她冲我笑了笑，指甲在剧本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Action！"第一条，她踩到我衣摆。第二条，她忘词。第三条，
她打翻道具......第二十次NG时，我的膝盖已经冻得发麻。沈薇的睫毛膏晕成黑圈，
还在娇滴滴对导演说："对不起呀，我太入戏了。""最后一次。"导演擦着汗，
"阮老师从冰窟掉下去，沈老师拉住她——"沈薇的指尖刚碰到我手腕就松开了。
冰水漫过头顶的瞬间，我听见岸上的惊呼。湖水比想象中清澈，
能看见沈薇扭曲的笑脸倒映在水面上。我蹬掉沉重的戏服靴子。丹田运气，
脚尖轻点湖底礁石。水波在脚下形成漩涡，我踩着反作用力破水而出——整个剧组鸦雀无声。
监控室里传来咖啡杯打碎的声音。导演的监视器屏幕上，我踏着水面走了三步，
湿透的戏服广袖在风中展开如鹤翼。"卡！"导演的嗓子劈了，"这他妈是实拍？！
"沈薇的粉底裂成块状。她后退时撞到摄影架，反光板哐当砸进湖里。
更大的水花紧接着炸开。席玖的黑色大衣在水面铺开成鸦羽。他沉下去又浮起来，
衬衫口袋里的纸张漂散开来——我的大学课表，每节课后面都用红笔标注"陪读"。
我踩着他肩膀跃上岸。水珠顺着发梢滴在课表上，
化学分子式那栏的批注晕染开来："席同学，你的滴定管拿反了。
"场记小妹突然尖叫："监控视频流出了！"她手机上是刚上传的现场画面，
我踏水而行的片段已经被截成动图。热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刷新，
#古武传人阮柒#空降榜首。沈薇的嘴唇开始发抖。她摸出手机想打电话，
却发现所有社交账号同时弹出封禁通知。阮慕楠吹着口哨转电脑屏幕——天枢系统的页面上，
二十三个水军账号正在反向刷屏"沈薇滚出娱乐圈"。席玖爬上岸时，
课表已经湿得看不清字迹。他拧着衬衫下摆，
突然从内袋摸出塑封袋——里面装着五年前我给他包扎伤口时用的纱布碎片。"阮老师。
"他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现在能教古武课了吗？"程谨言的白大褂出现在人群外围。
他手里拿着化验单，视线在席玖和课表之间转了转："硫酸检测阳性。
"我捡起沈薇掉落的保温杯。杯底残留的液体正在腐蚀杯垫，和她助理口袋里那瓶一模一样。
"二十次NG。"我晃了晃杯子，"就为让我泡在这玩意里？"导演的喇叭掉在地上。
他瞪着回放画面，
我踏水时踩出的涟漪正好组成个蝴蝶形状——和席玖手腕上的牙印轮廓分毫不差。
席老爷子突然打进视频电话。他背后的病房电视正在播娱乐新闻，标题是《惊！
女星片场展示轻功水上漂》。"孙媳妇！"老爷子举着平板手舞足蹈，
"你吊威亚那段能重播吗？"我挂断电话。沈薇正被保安架着往外拖，
她挣扎时项链勾住了我的戏服腰带——银色小锁吊坠，和席玖送我那枚几乎一样。
席玖的眼神瞬间变冷。他掰开沈薇的手指，从她内衣夹层里扯出张照片：五年前的雨林营地，
昏迷的他正被个女孩包扎伤口，那人后颈隐约露出蝴蝶胎记。"P得不错。"我点评道，
"就是光影角度不对。"程谨言突然递来平板。柒木制药的官网上，
我十五岁获得古武大赛冠军的新闻截图高高挂着。评论区最新留言是席玖刚发的："我老师，
亲授。"沈薇的尖叫戛然而止。她看着自己掉粉百万的账号，突然瘫软在地。
远处传来警笛声，阮慕楠合上笔记本："买凶伤人，三年起步。"席玖的湿衬衫贴在我后背。
他体温透过衣料传过来，和五年前雨夜里一样烫。"阮老师。"他低头嗅我发间草药香，
"今晚补课吗？"我反手把硫酸检测报告拍在他胸口。水渍在纸上晕开，
刚好圈出沈薇的指纹对比结果。"席同学。"我指向课表上的化学课备注，
"先把滴定管拿对。"场记板突然"啪"地合上。
导演盯着监控画面里我踏水时留下的蝴蝶形波纹，
喃喃自语："这镜头......能拿奥斯卡吧？
"第6章 慈善晚宴的阴谋家族玉佩沉甸甸地压在锁骨上。我扯了扯高定礼服的领口，
丝绸面料下藏着柒木制药的微型芯片监测仪。"阮小姐。"侍应生递来香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