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民政局咨询离婚，工作人员说结婚证上的人不是我。我震惊了。三年婚姻，伺候婆婆送终，
供小叔子上学，原来我连名分都没有？更震惊的是，一个老人冲进来认我是他外孙女。
01我拎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站在民政局门口。盛夏的阳光像一盆滚水，兜头浇下，
烫得皮肤发疼。我深吸了一口混合着尾气和尘土的热空气，胸腔里那块压了三年的巨石，
终于松动了一丝。三年了，终于要结束了。婆婆去世一个月，
小叔子方磊也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我在这场名为“婚姻”的交易里，任务完成了。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一股强劲的冷气扑面而来，我打了个哆嗦。大厅里人不多，
咨询台后的工作人员正低头刷着手机，脸上挂着一丝不耐。我走到她面前，
将行李箱放在脚边，从包里拿出那本红色的结婚证，连同我的身份证一起递了过去。“你好，
我想咨询一下离婚手续。”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解脱。
工作人员头也没抬，接过证件，漫不经心地开始在电脑上录入信息。键盘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一下，一下，像在为我这三年的荒唐岁月倒数。突然，敲击声停了。她皱起眉头，
盯着电脑屏幕，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你这个证件编号……查不到啊。
”我愣住了，心脏猛地一沉：“什么意思？是不是输错了？”“不可能输错。
”她又核对了一遍，语气肯定，“系统里根本没有这个编号的记录。”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怎么会查不到？三年前，我明明是和方建一起来这里办的证，
我还记得那天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白衬衫，笑起来眼睛里有星星。“麻烦您再仔细看看，
我们三年前就是在这里办的。”我急切地解释，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我的失态引来了旁边一位看起来像是主任的女人。她走过来，扶了扶眼镜，
和那个工作人员一起对着电脑屏幕低声讨论了几句。然后，主任拿起那本红色的结婚证，
凑到灯下仔仔细细地看。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她抬起头，
用一种混合着同情和震惊的眼神看着我。“女士，你这个证……是假的。”假的。
这两个字像两颗子弹，瞬间击穿了我的耳膜，在我的脑海里炸开。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只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轰鸣声。“假的？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假的！
我们三年前明明……”我的声音在颤抖，几乎要不成句。主任摇了摇头，
指着证件上的印章：“编号不在系统里，这个公章的字体和防伪纹路也不对，是仿造的。
”她顿了顿，语气放得更轻，却像一把更锋利的刀子插进我的心脏。
“你……是不是被骗婚了？要不要我们帮你报警？”报警？骗婚？
我抓着那本刺眼的红色假证，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抖得像是筛糠。三年。
我用我全部的青春和力气，去伺候一个瘫痪在床的老人，去供养一个嗷嗷待哺的弟弟，
去维持一个家徒四壁的“家”。我以为我嫁给了一个有情有义、踏实可靠的男人。到头来，
这一切都是假的。我连一个名分都没有。我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木偶，
行尸走肉般走出民政局。刚才还觉得滚烫的阳光，此刻照在身上，
却让我从骨头缝里往外冒着寒气。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的，
行李箱倒在脚边，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我却连弯腰去捡的力气都没有。我被骗了。
这个认知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我不是他的妻子。
那我这三年，算什么？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随叫随到的工具人？
02我坐在民政局外的长椅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像被暴雪席卷过的荒原。
车流在我眼前呼啸而过，带起一阵阵热风，却吹不散我心底的寒意。三年的画面，
像一部失焦的黑白电影，在我脑海里一帧一帧地闪过。三年前，我二十三岁，
刚大学毕业一年，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在同事组织的相亲会上，我认识了方建。
他不算英俊，但看起来很老实，说话的时候总是微微低着头，带着点腼腆的笑。
他说自己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靠自己打拼才在城里立足。他还说，
他有一个瘫痪在床的母亲，和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弟弟。他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里没有抱怨，
只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我从小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我太懂了。
所以我同情他，甚至有些敬佩他，觉得他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好男人。
我们见面不到一个月，他就向我求婚了。“我妈病得很重，医生说可能时间不多了，
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我成家。”他握着我的手，眼睛里满是恳切，“苏晚，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知道现在提这个要求很自私，但我……我真的很需要你。”我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想到了自己孤苦无依的身世，想到了对一个“家”的渴望。我答应了。我们没有婚礼，
没有婚纱照，没有戒指，甚至没有一顿像样的喜酒。他说，等妈妈病好了，
等弟弟考上大学了，一定给我补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我信了。我天真地以为，
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这些形式都不重要。领完“证”的第二天，我就辞掉了工作，
拎着我全部的家当，搬进了他那个位于城中村的一室一厅的出租屋。房间很小，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药味和挥之不去的霉味。婆婆躺在唯一的一张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眼睛浑浊地望着天花板。方建每天要去上班，照顾婆婆的重担，
就全部落在了我这个新婚“妻子”的身上。翻身，擦洗，喂饭，接屎端尿。婆婆因为中风，
脾气变得非常暴躁，常常无缘无故地打翻饭碗，或者用尽全身力气咒骂我。
我默默地收拾干净，再重新去做饭，去哄她。因为瘫痪，她身上很容易生褥疮，
我每天都要定时给她翻身，用温水擦拭，小心翼翼地涂上药膏。夜里，
我连一个整觉都不敢睡，每隔两个小时就要起来一次，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需要。
小叔子方磊那时正在读高三，学业紧张，脾气也很大。他每天放学回家，书包一扔，
就躺在沙发上喊饿。我必须第一时间把热腾腾的饭菜端到他面前。吃完饭，他把碗一推，
就回房间做作业，留下一片狼藉让我收拾。他的校服、球鞋，全都是我一件件手洗出来的。
为了省钱给他买营养品，我自己的衣服穿了三年都没换过新的。我辞掉了工作，
断了所有的社交，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个不到三十平米的出租屋，
和这一老一小两个需要我照顾的人。方建总是对我说：“晚晚，辛苦你了。等妈好了，
等方磊考上大学了，你就轻松了，到时候你想去上班就去上班，想做什么都行。
”我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了他的话。我以为，我是在为了我们的未来而奋斗，
是在为一个家而付出。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婆婆在一个月前还是走了。方磊也争气，
考上了本地一所不错的大学。我以为，我终于熬出头了。可我等来的，
却是一句冰冷的“结婚证是假的”。我颤抖着手，打开手机相册。手指飞快地往上滑。一张，
两张，一百张，一千张……这三年来，我拍了无数张照片。有我给婆婆擦拭身体时，
她难得露出的安详睡颜。有我给方磊做的、堆成小山的爱心便当。有这个出租屋里，
被我收拾得一尘不染的每一个角落。却没有一张，是我和方建的合影。一张都没有。
原来在这场所谓的“婚姻”里，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背景板，一个不存在的人。我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砸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
摔得粉碎。03手机铃声像一道尖锐的警报，在我耳边炸响。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方建”。我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曾以为这个名字是我的依靠，是我的归宿。现在才知道，它是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
一个吞噬我三年的黑洞。铃声执着地响着，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做饭？我跟方磊都饿了。”电话那头，方建的声音传来，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熟稔和不耐烦。就像一个主人在质问他晚归的保姆。我的心，
在那一瞬间，凉得像一块冰。我握着手机，指尖冰冷，声音却出奇的平静。“方建，
我们的结婚证，是假的。”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喊质问，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刚刚得知的、残酷的事实。电话那头，是长达三秒钟的死寂。
我甚至能听到他瞬间变得粗重的呼吸声。他在慌。“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却又强装镇定。“我今天去了民政局，准备办离婚。
工作人员告诉我，系统里根本查不到我们的登记信息，那本证，是伪造的。
”我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敲碎了我最后一丝幻想。又是一阵沉默。
这次的沉默更长，更压抑。我知道，他无法再辩驳了。“……你先回来，
有什么事我们回来再说。”他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回来再说？
回到那个不属于我的“家”，继续扮演那个免费的保姆吗？“我不回去了。
”我一字一句地说，“方建，我们之间，结束了。”我以为他会挽留，会解释，会道歉。
可我等来的，却是他压抑不住的暴怒。“苏晚！你闹够了没有！离什么婚？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像一头被触怒的野兽。“你伺候我妈三年，照顾我弟弟上学，
这不都是你应该做的吗？！”“婚姻不就是两个人互相付出吗？
你现在跟我计较这些有意思吗？”“你应该做的”……这五个字，像五根烧红的铁钉，
狠狠地钉进了我的心脏。我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
在我为这个家耗尽心力的时候，在他眼里，这只是我“应该做的”。这是一种义务，
一种理所当然，而不是爱和付出。就在这时，电话那头，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
娇媚，又带着一丝嘲讽。那笑声像一根毒刺，瞬间刺穿了我麻木的神经。我的心脏猛地一紧，
血液在瞬间凝固。“你……你和谁在一起？”我颤声问道。回答我的，是“嘟”的一声忙音。
他挂了电话。我疯了一样地再拨过去，听筒里传来的，
却是冰冷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关机了。在我质问他结婚证是假的时候，
在我提出结束这段关系的时候，在他身边有另一个女人的时候，他选择了挂断电话，
然后关机。我握着冰冷的手机，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天旋地转。原来，
他不是没有时间陪我，不是不善于表达感情。他只是把所有的时间和温柔，都给了另一个人。
而我，只是他用来安顿好他那麻烦的家庭，
好让他能毫无负担地去爱别人的、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连一个名分，都不配拥有。
0.4就在我被绝望和屈辱彻底淹没，以为自己会窒息在这盛夏的街头时，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在我面前响起。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像一头沉默而优雅的巨兽，
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民政局门口。这辆与周围破旧环境格格不入的豪车，
瞬间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目光。车门打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率先下车，
神情肃穆地分列两旁。随后，他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位老人，从后座走了下来。
那是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他身上穿着一套剪裁考究的手工中式盘扣西装，
手里拄着一根暗红色的龙头拐杖，即便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那股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
依然让人不敢直视。他一下车，深邃的目光就像雷达一样，在人群中扫视。最后，
他的视线定格在了我身上。他停下脚步，就那样远远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他的眼神，
从探寻，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的狂喜，最后，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竟然在一瞬间就红了。
在保镖的搀扶下，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他的脚步有些不稳，
仿佛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走到我面前，停下，
浑浊的眼泪顺着他深刻的皱纹滚落下来。
“小晚……我的小晚……真的是你……”他的声音苍老而颤抖，充满了失而复得的激动。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老先生，您……您认错人了。
”我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过的鼻音。他却用力地摇着头，眼泪流得更凶了。“不会错的，
绝对不会错的！”他抬起颤抖的手，指着我的额角。“你额头上这颗小小的红色胎记，
和你妈妈……一模一样！”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被刘海遮住的额角。
那里确实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红色胎记，从小到大，我都因为这颗胎记而感到自卑，
总是用厚厚的刘海把它遮得严严实实。这是我最大的秘密，他怎么会知道？“我是你外公，
林振国啊，孩子！”林振国？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澳门首富，
赌王林振国？！我曾在财经杂志上看到过这个名字，那是一个只存在于云端的传奇人物。
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外公？我一定是在做梦，一个因为被骗婚而精神错乱的、荒诞的梦。
看到我满脸的难以置信，老人身边一位看起来像是律师的中年男人立刻递上来一份文件袋。
“苏小姐，这是林老先生和您的DNA鉴定报告，今天早上刚出的加急结果。
”老人接过文件，颤抖着手递到我面前。“孩子，你看看，亲缘关系匹配度，99.99%。
”我机械地接过那份薄薄却重如千钧的报告，手指抖得几乎拿不住。报告的最后一页，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根据DNA分析结果，
支持林振国与苏晚之间存在外祖父与外孙女的亲缘关系。我的视线模糊了。老人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心很温暖，很干燥，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三十年前，你还不到三岁，
你妈妈带你去公园玩。”“人贩子趁着她去买水的功夫，就把你抱走了。
”“你妈妈因为这件事，得了抑郁症，
没过几年就……就跟着去了……”“我找了你整整三十年，孩子，我找得你好苦啊！
”“我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到你了，没想到老天开眼，终于让我在闭眼之前，还能再见你一面。
”老人泣不成声，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仿佛一松开我就会再次消失。“孩子，跟外公回家吧。
”“回家……”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情绪的闸门。我再也忍不住，
蹲在地上，抱着那份DNA报告，放声大哭。三十年。原来我不是被父母抛弃的孤儿。
原来我是被拐卖的。原来，我也有家人。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
找了我整整三十年。我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绝望，都在这一刻，
随着汹涌的泪水，倾泻而出。05黑色的劳斯莱斯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
将城市的喧嚣隔绝在外。车厢内，弥漫着高级皮革和淡淡的檀木香气。我靠在外公的身边，
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份DNA报告，指尖的冰冷似乎被他掌心的温度驱散了一些，
但心里的寒意却愈发刺骨。坐在副驾驶的陈律师转过身，
他就是刚才递给我报告的那位中年男人。他打开笔记本电脑，神情严肃。“林先生，
关于苏小姐这几年的情况，我已经让团队做了初步调查，结果出来了。”外公点了点头，
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疼惜和怒意：“说。”陈律师推了推金丝边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方建，29岁，普通公司职员。三年前，他通过非法渠道，
花了五百块钱，购买了一张伪造的结婚证。
”“就在他和苏小姐用这张假证‘登记结婚’的同一天……”陈律师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用词，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直接、也最残忍的方式。
“……他和他的初恋女友周晴，在另一个区的民政局，正式领取了合法的结婚证书。
”“什么？！”我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律师。
我的血液在这一刻仿佛都停止了流动。同一天？在我以为自己终于找到归宿，
满心欢喜地和他“领证”的那一天，他竟然和另一个女人，领了真正的结婚证？
陈律师将笔记本电脑转向我，屏幕上是一张清晰的结婚证照片扫描件。照片上，
方建穿着我从未见过的崭新西装，笑得一脸幸福和得意。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化着精致的妆，
长发披肩，笑靥如花。她叫周晴。这个名字，我好像听方建提过一次，他说那是他大学同学。
原来，是初恋。不，是真正的妻子。“周晴，27岁，方建的大学同学，也是他的初，恋。
两人大学时就在一起，感情很好。”“毕业后，周晴嫌弃方建家庭负担重，
有一个中风瘫痪的母亲和一个还在读书的弟弟，不愿意马上结婚嫁过去受苦。
”“但她又舍不得方建对她的百依百顺和全心付出，所以，她给方建出了一个主意。
”陈律师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却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我这三年血淋淋的现实。
“她让方建，去找一个‘临时工’。
”“一个可以替她去伺候婆婆、照顾小叔子的‘临时工’。”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几乎要炸开。临时工……原来，我这三年的身份，只是一个临时工。
“方建在你们孤儿院附近的相亲角，蹲守了整整一个月。
”“他的目标非常明确：必须是孤儿，没有娘家撑腰，性格软弱，能吃苦耐劳，
最好还有点圣母心，这样才好拿捏，好控制。”“最后，他找到了苏小姐您。
”“从相亲到用假证‘结婚’，他们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快刀斩乱麻，
不给您任何反应和调查的机会。”“从那天起，您就搬进了出租屋，
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全职保姆生涯。您伺候他母亲送终，省吃俭用供他弟弟上学。
”“而他真正的妻子周晴，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没有家庭负担的、轻松愉快的新婚生活。
方建每个月的工资，除了留下极少的生活费，大部分都交给了她。”“按照他们的计划，
等他母亲去世，弟弟也考上大学，您这个‘临时工’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接下来，
他们会找各种理由和您吵架，把您逼走，或者干脆让您继续留在那个家里，
当一个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的终身保姆。”我握紧了拳头，
尖锐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的嫩肉里，传来一阵阵刺痛。但我感觉不到疼。所有的感官，
都被一种巨大的、冰冷的愤怒和耻辱所占据。骗局。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不是嫁给了爱情，我是掉进了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陷阱。我这三年的付出，我的青春，
我的尊严，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场价值五百块钱的交易。
我只是他们为了成全自己那自私的爱情，而找来的、最好用的、最廉价的工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