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演哪出呢?警匪片现场拍摄?”“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叼着一根滋滋冒油的烤串,对着那群突然冲出来的人影指指点点。下一秒,
一个冰冷的手铐,铐住了我沾满孜然粉的手腕。“袭警,妨碍公务,藐视执法人员,你,
跟我们走一趟!”我懵了。直到被按进一间冰冷的审讯室,看见推门而入的那个男人,
我才彻底傻眼。那张我睡前还要亲一口的脸,此刻冷若冰霜。“姓名?”他问。
第一章凌晨一点,正是夜市最活色生香的时候。我叫唐然,一个平平无奇的社畜,
此刻正享受着一周中最放纵的时刻——周末半夜的烧烤摊。“老板,再来二十串羊肉,
十个大腰子,多放辣!”我举着油乎乎的手,冲着烟雾缭绕的摊主豪迈地喊道。
孜然和辣椒粉混合的香气霸道地钻进鼻腔,引得人食指大动。
我刚把一串烤得焦香酥脆的鸡皮塞进嘴里,幸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就在这时,
几辆黑色的越野车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街口,连车灯都没开。车门猛地推开,
十几个穿着黑色作战服、脸上涂着油彩的男人鱼贯而出,动作迅捷,悄无声息,
像一群从暗夜里钻出来的猎豹。周围的食客们还没反应过来,
他们已经呈扇形包围了整个烧烤摊。为首的男人打了个手势,
一半的人瞬间冲向了正在烤串的老板。老板那张被熏得黑黄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他下意识地想跑,却被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死死按在了滚烫的烤炉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剩下的食客们“哄”地一声炸开了锅,尖叫着四散奔逃,
桌椅板凳被撞得稀里哗啦。我叼着半截鸡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在原地。这阵仗,
比我看的警匪片还刺激。“哟,这演哪出呢?警匪片现场拍摄?”我看着那群人利落的动作,
忍不住小声吐槽,“道具挺逼真啊,就是这群众演员也太不专业了,跑什么跑。
”我身边一个同样没跑的黄毛小哥闻言,也跟着起哄:“就是,大半夜的,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扰民啊!”我们俩交换了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神。
那群黑衣人动作极快,三下五除二就把烧烤摊老板和他几个伙计全都制服了,
一个个被反剪双手,用黑布蒙上了头。我看得津津有味,还顺手又拿起一串掌中宝,
心想这热闹可不常有。就在我准备把掌中宝送进嘴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我面前,
阴影将我完全笼罩。我抬起头,对上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那人脸上也涂着油彩,
但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气,隔着三米都能把我冻成冰棍。“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撸串啊?
”我被他盯得有点不爽,仗着酒意,没好气地怼了一句。男人没说话,
只是伸出戴着战术手套的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旁边的黄毛。“这两个,也带走。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没有一丝温度。“哈?”我嘴里的掌中宝“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凭什么抓我?我犯什么法了?”我急了,站起来想跟他理论。下一秒,
我的胳膊就被反拧到了身后,一个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
铐住了我沾满油污和孜然粉的手腕。“袭警,妨碍公务,藐视执法人员,你,跟我们走一趟!
”另一个黑衣人冷冰冰地宣布我的“罪行”。我彻底懵了。我袭哪门子警了?
我不就吐槽了两句吗?旁边的黄毛比我还惨,直接被一脚踹在腿弯,跪在地上,
哭爹喊娘地被拖走了。我就这样,一手还抓着半瓶啤酒,一手被铐着,
在一众路人惊恐又好奇的目光中,被粗鲁地塞进了一辆越野车。车里一片黑暗,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能感觉到身边坐着两个黑衣人,
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铁与血的味道,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酒醒了一大半,
心里开始发毛。这些人到底是谁?警察?特警?怎么看着比电影里的还吓人?
我那个自称在IT公司做“安全顾问”,常年出差,月薪八千的老公沈知,
要是知道我半夜撸串被抓,会不会笑掉大牙?不对,我现在应该担心的是,
我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车子开得飞快,七拐八拐,
最后停在了一个看起来像废弃工厂的地方。我被押下车,带进了一栋灰扑扑的小楼。
楼道里声控灯忽明忽暗,每走一步,都传来空旷的回音,像恐怖片现场。最后,
我被推进一间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的房间。“砰”的一声,铁门在我身后关上,
世界瞬间安静了。房间里只有一盏刺眼的白炽灯,照得我无所遁形。
我手上的油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狼狈。我坐在冰冷的铁椅子上,手腕上的手铐硌得生疼,
心里又怕又气。这都什么事儿啊!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
门锁“咔嚓”一响。我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衬衫,
身形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没有穿作战服,也没有涂油彩,一张干净俊朗的脸,
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过分白皙。看清那张脸的瞬间,我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沈知。
我的老公,沈知。那个每天早上会给我做早餐,晚上会抱着我睡觉,
说自己只是个普通程序员的男人。此刻,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眼神冷漠地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他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将文件夹“啪”地一声摔在桌上。
那声音,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我脸上。我张了张嘴,想喊他的名字,
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抬起眼,那双我曾吻过无数次的眼睛里,
此刻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姓名?”他开口了,声音平直,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我们真的是第一次见面。第二章“唐然。”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
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我死死地盯着他,试图从他那张英俊却冷酷的脸上,
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熟悉的痕迹。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就像一个精密的机器人,
正在执行既定程序。“年龄。”“二十六。”“职业。”“……设计。
”“凌晨一点二十三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城南夜市的‘老地方烧烤’?”他一边问,
一边低头在文件上记录着什么,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我心里的震惊和荒谬,
此刻已经悉数化为一股无名火,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我去吃烧烤,犯法吗?
”我忍不住拔高了声音,手铐随着我的动作,在桌子上撞出清脆的响声,“沈知,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这是什么新的情趣扮演游戏吗?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听到“沈知”这个名字,他记录的笔尖顿了一下。仅仅是顿了一下。随即,他抬起头,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第一次有了除了冰冷之外的情绪——一种混合着警告和不耐的锐利。
“唐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这里是审讯室,我叫沈正,是负责这次行动的专案组组长。
”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如果你再用无关的名字和话题干扰公务,
我有权对你进行二十四小时拘留。”沈正?他甚至给自己换了个名字。我的心,
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三年的婚姻,原来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我以为的枕边人,我以为的温情脉脉,全都是假的。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沈组长。”我刻意加重了“组长”两个字的发音,“我配合,
我全都配合。我凌晨一点二十三分,出现在‘老地方烧烤’,是因为我饿了,我想吃烧烤。
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伪。
“你和烧烤摊老板,王大龙,是什么关系?”“我不认识他,我只认识他的羊肉串。
”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那你为什么在他被捕的时候,发表不当言论,煽动围观群众?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沈组-长!”我几乎是咬着牙说,“我就是看个热闹,吐槽了两句,
这叫煽动?那我是不是以后出门都得带个口罩,把嘴封上?”“你的吐槽,
让我们的抓捕行动增加了不必要的风险。当时现场情况复杂,任何一点意外,
都可能导致嫌疑人逃脱,甚至造成人员伤亡。”他的语气依然冰冷,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我愣住了。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沈知。我认识的沈知,
是个温和的,甚至有些木讷的男人。他会在我加班晚归时,
笨拙地给我下一碗热汤面;会在我跟他撒娇时,
无奈又宠溺地揉我的头发;他甚至连跟我大声说话都没有过。而眼前的这个“沈正”,
眼神凌厉,气场强大,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扎进我的心里。“所以,
就因为我多说了两句话,你们就把我像犯人一样抓回来?”我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委屈,一种被最亲近的人背叛和伤害的巨大委屈。“是。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我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低下头,
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狼狈。油腻的手腕被手铐磨得通红,孜然粉和泪水混在一起,
说不出的狼狈。原来我在他心里,就是一个随时可以被牺牲,被当成犯人对待的“风险”。
审讯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我压抑的抽泣声。过了很久,我听到他起身的声音,
椅子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以为他要走了。也好,我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他。然而,
他却绕过桌子,走到了我的身边。我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一只温热的手,
覆上了我被铐住的手腕。他的指腹带着一层薄茧,轻轻摩挲着我被手铐磨红的皮肤。
那是我熟悉的触感。我猛地抬起头,撞进他复杂的眼神里。那片冰湖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
流露出一点点我看不懂的情绪,是愧疚?还是不忍?“疼吗?”他低声问,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argin的沙哑。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像一根针,
瞬间刺破了我强撑起来的所有防备。“沈知,你混蛋!”我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蹲下身,拿出钥匙,解开了我的手铐。手腕获得自由的瞬间,
我几乎是本能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啪!
”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审讯室里回荡,格外响亮。他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
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起五道清晰的指印。我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缓缓地转过头,眼神里的那丝裂缝已经消失不见,重新被冰雪覆盖。他没有生气,
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然后,他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唐然,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回答我的问题。
”“你跟王大龙,到底是什么关系?”第三章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凉得像被冰水浸透。
刚刚那一丝的温情,那一瞬间的动摇,原来都只是我的错觉。他不是沈知,他是沈正。
一个冷血无情,只在乎案情的专案组组长。我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我打了他,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用那种审犯人的口气问我问题。“我说了,我不认识他!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是不是要把我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
你才满意?”“唐然!”他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这不是在跟你过家家!王大龙的烧烤摊,是一个境外间谍组织的情报联络点。
你在那里出现,还跟我们的目标人物有过近距离接触,你现在是重要涉案人员!你明不明白?
”境外间谍组织?情报联络点?这些只在电影里听过的词,像一颗炸弹,
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我……我只是去吃个烧烤啊!我懵了,彻底地懵了。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语无伦次地辩解着,“我就是个普通人,
我怎么会跟间谍扯上关系……”“那你最好把你今晚的所有行踪,接触过的所有人,
一五一十地全部说清楚。任何一点隐瞒,都可能让你从涉案人员,变成犯罪嫌疑人。
”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现实的残酷,血淋淋地摆在我面前。我看着他冷硬的侧脸,
看着他脸上那道还未消退的红痕,一种巨大的荒诞感和无力感席卷而来。我的丈夫,
正在用最专业的手段,一步步摧毁我的心理防线,逼我交代所谓的“事实”。而我,
除了苍白的辩解,什么都做不了。“好,我说。”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翻江倒海,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七点下班,坐地铁回家。八点到家,你不在,
我点了份外卖。十一点多,我觉得饿,就出门去吃烧烤。从出门到被你们抓,
我只跟烧烤摊老板说过话,让他多放辣。”我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地复述着。
他静静地听着,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发出“叩、叩、叩”的轻响。
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这个细节,像一根刺,又扎进我心里。“你手机呢?”他问。
“在口袋里。”他伸出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了他。他接过手机,
熟练地解锁。密码是我的生日。他甚至没有问。他快速地翻看着我的通话记录、聊天软件,
甚至相册。我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人,所有的隐私,
都赤裸裸地暴露在我最亲密的人面前,任由他用最陌生、最审视的目光检阅。这种感觉,
比被关在这里,比被戴上手铐,更让我感到屈辱。“上个月十七号,下午三点,
有一笔五十万的转账进入你的账户,来源不明。解释一下。”他把手机屏幕转向我,
指着那条银行短信。我看着那条短信,只觉得喉咙发紧。那是公司发的项目奖金,
我拿到钱的第一时间就高兴地告诉了他。我还开玩笑说,可以拿这笔钱去换一辆好点的车。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他说:“我老婆真厉害。钱你自己收好,想买什么就买。”他还抱着我,
亲了我的额头。而现在,这笔他明知来源的钱,成了他用来质问我的“证据”。
“是……是我的奖金。”我的声音都在发抖。“哪个项目的奖金?负责人是谁?
有没有相关文件可以证明?”他步步紧逼,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一寸寸地崩塌。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我认识的沈知吗?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要装作一无所知,
用这些我们共同的记忆,来当做审判我的利刃。“沈知……”我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
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乞求,“你别这样……我害怕……”他看着我的眼泪,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了。“沈队,有新情况。
”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沈知眼里的那丝松动瞬间消失,
他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站起身,对我说道:“你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
想清楚了再开口。”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铁门再次“砰”地一声关上。
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审讯室里,看着他刚才坐过的椅子,看着桌上那杯他一口没喝的水,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原来,这三年的婚姻,对他来说,
真的只是一场“过家家”。他可以随时抽身而出,变回那个冷酷无情的“沈组长”,而我,
只是他任务中一个无足轻重,甚至可以随时舍弃的“涉案人员”。我的心,
疼得快要无法呼吸。第四章不知道过了多久,铁门再次被打开。
我以为又是沈知回来继续他那套冷酷的审问,已经做好了彻底撕破脸的准备。然而,
走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他穿着和沈知同款的黑色衬衫,
但气质要温和许多,国字脸,眼神虽然锐利,却不像沈知那样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记录员。“唐然小姐,你好。”中年男人在我对面坐下,
语气很客气,“我是这个案子的总负责人,我姓李。”我没说话,
只是用红肿的眼睛戒备地看着他。我现在不相信任何人。李姓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抵触,
他笑了笑,笑容很和善:“你不要紧张,事情我们已经基本搞清楚了。
你只是恰好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初步判断,你和这个案子没有直接关系。
”听到这句话,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那我可以走了吗?”我哑着嗓子问。
“原则上是可以的。不过,走之前,还有几个问题需要你配合确认一下。”李姓男人说,
“我们调取了烧烤摊周围的监控,发现你在被我们带走之前,有一个人曾经靠近过你的座位,
并且在你桌上留下了一个东西,你有印象吗?”我皱起眉,努力回想。当时人多嘈杂,
我光顾着吃串和看热闹了,根本没注意有没有人靠近。“我……我没注意。
”“你再仔细想想。”李姓男人把一台笔记本电脑转向我,“这是当时的监控画面,
你看一下。”屏幕上,是烧烤摊的俯瞰监控,画面有些模糊。
我看到穿着风衣的自己坐在角落里,桌上摆满了烤串。就在抓捕行动开始前几分钟,
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端着一盘烤串,从我身边走过。他似乎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他飞快地捡起来,但好像有一个小东西,
被他不经意地用盘子推到了我的桌子底下,紧挨着桌腿。整个过程非常快,非常隐蔽,
如果不是反复慢放,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我惊愕地问。“我们的人,
在你被带走后,检查了你的座位,在桌子底下,发现了这个。”李姓男人说着,
从证物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看起来像U盘,但又比U盘更小更薄的黑色芯片。
“这是‘蜂鸟’,一种新型的微型情报存储器,容量巨大,而且有自毁程序。
是那个间谍组织用来传递核心情报的工具。”李姓男人解释道,
“他们选择把东西放在你那里,就是看中了你是一个毫无疑点的普通市民,
最不容易引起怀疑。”我看着那个小小的芯片,只觉得一阵后怕,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我差一点,就成了替罪羊。如果不是沈知他们……想到沈知,我的心又是一阵刺痛。“所以,
你们抓我,就是因为这个?”“不完全是。”李姓男人摇了摇头,“抓你,
是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我们不确定你是不是接头人。而你的‘吐槽’,
确实对我们造成了干扰,让我们的行动暴露在了更多视线之下,这是事实。”他的话很客观,
我无法反驳。“不过,主要责任不在你。”他话锋一转,“是我们的一个年轻队员,
判断失误,反应过度了。我已经批评过他了。”我愣了一下,
脑子里瞬间闪过沈知那张冰块脸。年轻队员?他吗?“至于沈正……”李姓男人顿了顿,
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他作为组长,对你的审讯方式,确实有些……过于严厉了。
这一点,我代他向你道歉。”我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道歉?一句道歉,
就能抹平他带给我的伤害吗?“唐小姐,我们这个工作,性质特殊。有时候,为了达成目的,
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规的手段。在审讯中,施加心理压力,甚至利用对方的情感弱点,
都是……常用的策略。”李姓男人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利用情感弱点。
所以,沈知对我做的一切,那句“疼吗”,那个蹲下的动作,都只是他精心设计的“策略”?
他知道怎么能最快地击溃我,所以他那么做了。原来如此。我真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我明白了。”我点了点头,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李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
我可以走了吗?”“当然。”李姓男人站起身,“你的私人物品,我们会派人送回。另外,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属于高度机密,希望你能够严格保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包括你的家人和朋友。你能做到吗?”“能。”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还能对谁说?
去告诉我的朋友们,我的丈夫是个骗子,他把我当犯人一样审问?我丢不起这个人。“很好。
”李姓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外面有车,会送你回家。”我站起身,机械地跟着他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我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回头问了一句:“那个……沈组长,他……”“哦,
沈正他已经带队去追捕在逃的嫌疑人了。”李姓男人说,“他是个非常优秀的指挥官,
就是有时候……太不懂得变通了。”我没再说话,默默地走出了审讯室。外面的天,
已经蒙蒙亮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楼下,司机已经为我打开了车门。我坐进车里,
回头看了一眼那栋灰色的,像怪物一样盘踞在晨曦中的小楼。我的婚姻,我三年的爱情,
好像就埋葬在了这里。第五章回到家,天已经大亮。我打开门,熟悉的玄关,熟悉的拖鞋,
一切都和昨天我离开时一模一样。可我却觉得,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空气里还残留着我昨晚点的麻辣烫的味道,而那个应该在家里等我的人,
此刻却不知道在哪个角落,追捕着所谓的“嫌疑人”。我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怔怔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沈知,不,是沈正。他到底是谁?
那个自称在IT公司做安全顾问,每天穿着格子衫和牛仔裤,看起来有些木讷的男人,
和昨晚那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眼神凌厉,气场全开的指挥官,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我回想着我们在一起的三年。我们是相亲认识的。介绍人说他老实本分,工作稳定,
是个值得托付的人。第一次见面,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