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是全球顶尖催眠师。当她的白月光开车撞死人后，她却为了给白月光脱罪，
对我实施了催眠。“顾衍不能坐牢，你就忘了这段记忆，代替他去坐牢吧。”“等你出来后，
我会加倍补偿你。”我那年仅五岁的儿子，
也跟着冰冷地点头：“反正你也只是个没用的爸爸，等你去坐牢了，正好让顾叔叔当我爸爸！
”如他们所愿，我被催眠，忘记了一切，替她的挚爱顶了罪。直到我在狱中被人打破了头，
所有被掩埋的记忆，如火山般喷涌而出。第一章监狱的水泥地冰冷刺骨，
就像我此刻的心情。“妈的，新来的，懂不懂规矩！
”一个满脸横肉的囚犯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整个人蜷缩起来，胃里翻江倒海。剧痛中，
我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嗡——一声尖锐的耳鸣，世界在我眼前扭曲、旋转。
无数破碎的画面，像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昏暗的地下车库，刺耳的刹车声，
倒在血泊中的老人。驾驶座上，一个男人面色惨白，浑身发抖。是顾衍，
我妻子林晚的白月光。林晚紧紧抱着他，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别怕，有我。”然后，
她转向我，那双我曾深爱过的、被誉为“上帝之手”的眼睛，此刻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江辰，你爱我吗？”我当时毫不犹豫地点头。她笑了，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银色的怀表，
在我眼前轻轻晃动。“顾衍不能坐牢，你就忘了这段记忆，代替他去坐牢吧。
”“你只是进去几年，等你出来后，我会加倍补偿你。”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像被拖入深海。
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我五岁的儿子江天，躲在林晚身后，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
“反正你也只是个没用的爸爸，等你去坐牢了，正好让顾叔叔当我爸爸！”……“啊——！
”我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双眼赤红，猛地从地上弹起，扑向那个满脸横肉的囚犯。拳头，
带着无尽的恨意和屈辱，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他的脸上。血腥味在口鼻间弥漫，分不清是他的，
还是我自己的。狱警的电棍戳在我身上，强烈的电流让我浑身抽搐，但我没有停下。
背叛的痛苦，远比这电流要强烈一万倍！林晚！顾衍！江天！
你们把我当成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用催眠夺走了我的记忆和人生。那我就用最残酷的现实，
把你们赖以为生的美梦，一点一点，全部敲碎！我死死盯着囚犯扭曲的脸，
仿佛看到了顾衍的惊恐，林晚的伪善，还有我那“好儿子”的冷漠。我笑了，笑得癫狂。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第二章五年后，我走出了监狱的大门。阳光有些刺眼，
我微微眯起眼，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里面却没有半分喜悦，只有冰冷的复仇气息。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不远处，车窗摇下，露出了林晚那张保养得宜、依旧美丽的脸。
她戴着墨镜，嘴角挂着一丝施舍般的微笑。“江辰，这几年辛苦你了。”她身边的副驾驶上，
顾衍探出头，他穿着昂贵的西装，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和优越感。“江辰，这是二十万，算是我和晚晚给你的补偿。拿着钱，
去个小地方，重新开始吧。”他说话的语气，就像在打发一个乞丐。我没有说话，
目光越过他们，看向后座。车窗里，
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正不耐烦地摆弄着手里的最新款游戏机。是江天。他长高了，
眉眼间越来越像我，但那份冷漠和不屑，却和林晚、顾衍如出一辙。
他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一眼，只是催促道：“妈妈，快点吧，我还约了同学去打球，
让顾爸爸送我。”“顾爸爸”三个字，像三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林晚似乎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小天，叫爸爸。”江天这才抬起头，瞥了我一眼，
眼神陌生又嫌弃。“他？”他嗤笑一声，“一个坐过牢的废物，也配当我爸爸？
”林晚的脸色变了变，但没有斥责，只是柔声对我说：“江辰，孩子还小，不懂事，
你别往心里去。你先拿着钱……”我扯了扯嘴角，发出了一声冷笑。我走上前，
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从顾衍手里拿过那沓钞票。然后，我当着他们的面，一张，一张，
又一张，缓缓地撕碎。红色的纸屑，像一场悲哀的雪，
纷纷扬扬地飘落在他们光鲜亮丽的车上。“补偿？”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冰锥，
“我的人生，就值这二十万？”顾衍的脸色瞬间涨红：“江辰，你别给脸不要脸！
”林晚也摘下墨镜，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失望和警告：“江辰，别闹了。
你忘了你为什么进去的吗？安分一点，对我们都好。”她还在用催眠师的口吻，
试图操控我的情绪。可惜，现在的我，早已不是那个任她摆布的傻子。我俯下身，
凑到车窗前，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当然记得。
我记得车库的刹车声，记得血泊里的老人，记得你手里的怀表，
更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林晚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瞬间收缩。她脸上的血色褪尽，
那份高高在上的从容和优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我看着她惊骇的表情，
心中涌起一阵病态的快意。别急，林晚。这只是开胃菜。我会让你亲眼看着，
你所珍视的一切，是如何被我一样一样地夺走，然后彻底碾碎。
第三章我没有理会身后林晚和顾衍的惊怒，转身走向了地铁站。那二十万，我撕得痛快，
但也意味着我身无分文。但这五年，我不是白待的。监狱里，我白天疯狂学习法律知识，
晚上则在脑海里一遍遍复盘林晚的催眠手法。她是顶尖的催眠师，而我，
是她最亲密的枕边人，也是她最成功的“作品”。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的技巧、她的习惯，
以及她那套理论背后最脆弱的环节。我租了一间最便宜的地下室，
靠着在工地搬砖的钱勉强糊口。第一步，我需要一个律师。一个足够聪明，
也足够大胆的律师。我在网上筛选了很久，最终锁定了一个名字——苏晴。律政界的新锐，
以思路刁钻、不按常理出牌闻名，半年内连续打赢了三场几乎不可能赢的官司。
我用攒下的第一笔钱，预约了她的咨询。律师事务所里，苏晴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
长发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锐利明亮的眼睛。她打量着我，眼神里没有同情，
只有专业的审视。“江先生，你的时间只有三十分钟。”她开门见山。我点点头，
将我准备好的说辞讲了出来。“我想咨询一个案子。五年前，一场车祸，肇事者A，死者B。
但最终入狱的，是现场的第三人C。因为A的妻子D，是一位催眠师，她催眠了C，
让他承认了罪行。”我没有说这个故事的主角是我，
只是把它当成一个“ hypothetical case”来陈述。
苏晴的眉毛微微挑起，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有点意思。催眠定罪，
在法律上很难被采纳为证据。你需要证明两点：第一，催眠行为确实发生；第二，
催眠直接导致了C的错误供述。”她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核心难点。“如果，”我顿了顿，
直视着她的眼睛，“C本人，就是最了解D催眠手法的专家呢？他能在清醒的状态下，
复现甚至反制D的催眠过程。”苏晴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下了。她身体微微前倾，
眼神里的审视变成了浓厚的兴趣。“继续说。”“D的催眠并非无懈可击，
她习惯使用特定的‘心锚’来加固催眠效果。比如，一个特定的词语，一个特定的手势，
或者……一块怀表。”我说出“怀表”两个字时，苏晴的眼睛亮了。“要推翻这个案子，
我们需要找到新的证据，证明A才是真正的肇事者。同时，我们需要一位权威的心理学专家，
来证明D的催眠足以操控一个人的记忆和行为。”“而我，”我看着她，缓缓说道，
“可以成为那个最权威的‘专家’。至于新证据，我会找到的。”我的冷静和笃定，
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料。她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那笑容自信而迷人。“江先生，
你这个‘假设’，我接了。我的律师费很贵，不过，我可以先帮你，
费用……等你赢了官司再说。”她向我伸出手：“苏晴。很高兴成为你的合伙人。
”我握住她的手，那只手柔软却很有力。“江辰。”我知道，我的复仇之路，从这一刻起，
才算真正铺开了轨道。第四章复仇的第一步，不是直接攻击顾衍，
而是要先在他们自以为坚不可摧的爱情堡垒上，凿开一道裂缝。我太了解林晚了，
她极度自负，享受掌控一切的感觉。而顾衍，本质上是个懦弱且多疑的男人。他们的结合，
是强者对弱者的依附，看似牢固，实则充满了不信任的暗流。我用一部新买的老人机，
编辑了一条匿名短信，发给了顾衍。“顾先生，你真的了解你的枕边人吗？你知道她为了你，
还‘处理’过多少麻烦事吗？比如，三年前，城南那家会所的那个服务员？”发完短信，
我直接将手机卡掰断，扔进了下水道。三年前，城南会所，顾衍酒后和人发生冲突，
失手将一个服务员推下楼梯，造成对方重伤。是林晚连夜赶去，用钱和催眠，
让那个服务员和所有目击者都改了口供，说是不小心自己摔下去的。这件事，
顾衍以为天衣无缝。但他不知道，当时我就在车里等林晚，她上车后，
亲口对我炫耀了她“神乎其技”的手段。那时的我，只觉得我的妻子无所不能。现在想来，
那些甜蜜的回忆，都变成了喂给我的一口口毒药。短信发出去的第二天，
我就在财经新闻上看到了效果。顾衍出席一个重要的商业剪彩仪式，全程心不在焉，
频频看手机，脸色也异常难看。我知道，那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了。
一个能为了他把无辜的丈夫送进监狱的女人，一个能轻易篡改别**记忆的女人，她的话，
有几分是真的？她对他所谓的“爱”，又有几分是出于真情，几分是出于操控欲？
他会开始害怕。害怕林晚，害怕她那双能看透人心、扭曲现实的眼睛。而林晚，
很快就会察觉到顾衍的变化。以她的控制欲，她绝不会允许顾衍有任何事情瞒着她。
她会追问，会试探，甚至会不自觉地动用她的专业技巧。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当一个催眠师开始怀疑自己的枕边人，并试图用专业手段去窥探时，他们之间的信任，
也就彻底崩塌了。我站在工地的脚手架上，看着远处那栋矗立在城市之巅的写字楼，
顾衍的公司就在那里。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别急，
好戏还在后头。我会让你们在互相猜忌和恐惧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直到亲手将对方拖入地狱。第五章在给顾衍和林晚的感情埋下第一颗雷后，
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寻找五年前车祸的新证据上。苏晴动用她的关系，
帮我调取了当年案发地周边所有的监控录像。大部分录像都因为时间久远而被覆盖了，
剩下的几段也模糊不清。我把自己关在狭小的地下室里，一遍又一遍地观看那些录像，
不放过任何一个像素点。苏晴有时会带着外卖来看我，看着我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她没有劝我休息，只是默默地把饭菜放在桌上。“需要帮忙吗？”她问。
“把画面放大到最大，一帧一帧地看。”我说。我们就这样，一个负责技术操作，
一个负责用肉眼搜索，在海量而模糊的画面里寻找那一丝微弱的可能性。“停！
”在看到一段来自案发地对面马路一个商铺的监控时，我突然喊道。画面极度模糊，
只能看到一辆黑色的车撞倒了一个人。“这段我看过了，除了能确认肇事车辆的颜色，
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苏晴说。“不。”我指着屏幕上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亮点，
“看这里。”苏晴将画面放大，我们看到，在肇事车辆的后方，似乎有一辆亮着灯的车。
“这是……一辆外卖送餐车？”苏晴有些不确定。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查！
查五年前案发当晚十点到十点半之间，所有经过那条路的外卖订单！”这个工作量是巨大的，
如同大海捞针。但苏晴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动用她的渠道，联系了几家主流的外卖平台。
三天后，苏晴带着一脸疲惫，但眼神却异常兴奋地找到了我。“找到了！
”她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一个叫李伟的骑手，案发当晚，他正好在那个路口等红灯，
他的行车记录仪，可能拍到了什么！”我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找到李伟并不难，
他还在做外卖骑手。当我们说明来意时，这个皮肤黝M黑、看上去很老实的男人挠了挠头。
“五年前？太久了，我没什么印象了……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早就换了不知道多少张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苏晴却很冷静，她拿出了一张照片，是当年受害者的照片。“李师傅，
你再想想。这是一个无辜的老人，他因为这场车祸去世了，但真正的凶手却至今逍遥法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