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逼我嫁给一个植物人冲喜,我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还是被塞进了婚车。新婚当晚,
我对着床上毫无反应的帅气男人,哭诉我悲惨的人生。……我真的好惨啊,呜呜呜……
说着说着,我感觉好像有人在摸我的头。我一抬头,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睛,他动了动嘴,
声音沙哑:别哭了,我给你三千万,你继续讲。后来我才知道,他根本不是植物人,
只是个重度社恐,为了逃避社交,硬生生在床上躺了三年。1.我妈把我卖了二十万,
塞给了陆家,给他们家那个撞坏脑子,躺了三年的植物人儿子冲喜。拿到钱的那一刻,
她眼里的光,比我这个新娘子身上的假钻石还要亮。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好妹妹林薇薇,
挽着她的胳膊,假惺惺地抹着眼泪。姐,你别怪妈,都是为了给小宇治病。陆家家大业大,
你嫁过去不会吃亏的。她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想吐。爸爸车祸去世后,
我妈火速带着我改嫁,生下了林薇薇和弟弟小宇。从此,我就成了这个家里最多余的人。
小宇生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我妈转头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陆家那位唯一的继承人陆景辞,三年前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陆家老爷子病急乱投医,
听信了什么大师的话,要找个八字相合的女孩结婚冲喜。这个幸运儿,就是我。我闹过,
反抗过,换来的是我妈一个耳光和一句你弟弟的命就攥在你手里。最终,
我还是穿着廉价的婚纱,被塞进了通往陆家庄园的婚车。婚礼简单得可笑,没有宾客,
没有仪式,只有陆家的管家和几个佣人。我拜了拜空荡荡的椅子,就算礼成。新房大得吓人,
也冷得吓人。正中央的床上,躺着我的新婚丈夫,陆景辞。他闭着眼,睫毛很长,鼻梁高挺,
嘴唇的颜色很淡。如果不是胸口没有丝毫起伏,他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个帅气的活死人。
佣人退下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绝望和委屈像是潮水,瞬间将我淹没。我趴在床边,
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我哭我那死去的爸,哭我那重病的弟弟,哭我这被明码标价,
一眼望到头的悲惨人生。我爸怎么就死那么早啊……留我一个人被我妈当成牲口卖掉……
我真的好惨啊,呜呜呜……你说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就要守着你这么一个活死人过一辈子了……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话说得颠三倒倒。
就在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我感觉头顶上,好像有只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发。
动作很轻,带着一点试探。我哭声一顿,整个人都僵住了。这房间里,除了我,
就只有床上的植物人。我猛地一抬头,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那双眼睛里,
带着一丝来不及收回的笑意。床上的男人,那个传说中的植物人,醒了。
他动了动苍白的嘴唇,或许是太久没有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地面。别哭了。
我傻愣愣地看着他。他似乎有点不习惯开口说话,停顿了一下,
才继续用那沙哑的声音说:我给你三千万,你继续讲。我:?
2.我怀疑自己哭出了幻觉。可眼前男人清晰的眉眼,和那双含着浅笑的眼睛,都在告诉我,
这一切都是真的。陆景辞,真的醒了。而且他醒来第一件事,是让我继续讲我的悲惨人生,
还打算付费?我呆呆地看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微微蹙了蹙眉,
又动了动嘴。这次,他的声音清晰了些:不够?五千万?我的大脑彻底宕机。
他见我还是没反应,似乎有些苦恼,眼神飘向别处,像是自言自语:第一次开价,
没什么经验。一个亿,不能再多了。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不是植物人吗?陆景辞的眼神闪过一丝不自然,他轻咳一声,
避开了我的视线。某种意义上,算是吧。后来我才知道,他口中的某种意义,
指的是重度社交恐惧症。三年前,他父母意外去世,公司和家产都落到他一个人头上。
他那个虎视眈眈的二叔一家,还有无数想要攀附的亲戚,像苍蝇一样围着他。
每天应付不完的饭局、会议、还有各种虚伪的嘴脸,让社恐到骨子里的陆景辞濒临崩溃。
最后,他和自己最信任的私人医生一起,策划了这场意外。他成了植物人,世界终于清净了。
这三年,他硬生生在床上躺了过来,除了医生和最忠心的管家福伯,没人知道真相。
他每天靠着营养液维生,用特制的微型耳机听新闻、听财经,远程处理一些最重要的事情。
日子过得平静又枯燥。直到我被送了进来。你哭得……陆景辞斟酌着用词,
很有感染力。比我听的那些有声小说有趣多了。我:……所以,我悲惨的前半生,
只是他枯燥生活里的一点调剂?我心里五味杂陈,但看着他那张过分帅气的脸,
还有他承诺的一个亿,我的悲伤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承受了。所以,我试探着问,
一个亿,还算数吗?陆景辞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点了点头。当然。
他从枕头下摸出一个手机,手指在上面点了点,然后递给我看。一条银行转账信息,
收款方是我,金额那一栏,一后面跟着一串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零。这是定金,三千万。
他声音依旧沙哑,现在,你可以继续讲了。我的眼泪,唰地一下又涌了出来。不过这次,
是激动和感动的泪水。我握着手机,哽咽着说:陆先生,不,老公!你真是个大好人!
你想听什么?我的人生就是个悲剧大全,你想听哪段,我给你现场直播!
他被我这声老公叫得耳根一红,不自在地别过头。随便,从你那个偏心的妈开始讲吧。
3.我妈那个人,说好听点是爱憎分明,说难听点就是嫌贫爱富……
我绘声绘色地讲起了我的童年。从我爸还在时,我妈是如何对我嘘寒问暖,到我爸去世后,
她又是如何对我横眉冷对。我讲到她为了给林薇薇买一条漂亮的裙子,
把我爸留给我唯一的手表卖掉时,陆景辞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怎么能这样?
我吸了吸鼻子:这算什么,更过分的还在后头呢。我正要继续往下说,
房间门突然被敲响了。少奶奶,薇薇小姐来看您了。是福伯的声音。林薇薇?
她来干什么?我心里警铃大作,下意识地看向陆景辞。他反应极快,在我看过去的前一秒,
已经闭上了眼睛,恢复了那副植物人的模样。我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
哑着嗓子说了句:让她进来吧。门开了,林薇薇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裙子,画着精致的淡妆,看起来楚楚可怜。姐,她把汤碗放到桌上,
走到我身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你还好吧?我给你炖了点安神的汤,你趁热喝。
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是……她说着,眼神瞟向床上的陆景辞,叹了口气。
陆少爷长得这么好看,就是可惜了。姐,你也别太难过了,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她这哪里是来安慰我,分明是来看我笑话的。要是搁在几个小时前,我可能已经崩溃了。
但现在,我的兜里揣着三千万,背后还躺着一个给我打钱的活死人,
我腰杆子都硬了不少。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你啊薇薇,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不像妈,卖了我之后,连个电话都舍不得打。林薇薇的脸色僵了一下。
她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地把卖这个字说出来。姐,
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她也是没办法。是啊,我点点头,她是没办法,
所以就把我这个唯一的办法给用了。二十万,买断了我这个女儿,真是划算。
我的语气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林薇薇心上。她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
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她大概是觉得,我一个嫁给植物人的弃子,
凭什么还敢这么嚣aggerate?她深吸一口气,又换上那副柔弱的表情,
伸手想来拉我的手。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我的时候,我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床的方向摔了过去。啊!
我精准地扑到床边,脑袋不小心撞到了床头的呼叫铃。
刺耳的铃声瞬间响彻了整个房间。林薇薇吓了一跳。几乎是同一时间,
福伯和两个佣人冲了进来。少奶奶!您怎么了?我趴在床边,捂着额头,
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们,又看了看一脸惊慌的林薇薇。没、没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薇薇她想扶我,我没站稳。我这话,听起来像是在为林薇薇开脱,
但配上我这副模样和这混乱的场面,任谁都会脑补出一场恶毒妹妹推搡可怜姐姐的大戏。
福伯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看着林薇薇的目光充满了不善。薇薇小姐,
我们少奶奶刚嫁过来,身体和情绪都不太好,需要静养。您要是真心为她好,就请回吧。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林薇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只会更难堪。
她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咬着牙说:那……那我改天再来看姐姐。说完,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她一走,我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其实一点都不疼的额头。
福伯看着我,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少奶奶,做得不错。我嘿嘿一笑,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陆景辞。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睁开了眼,正饒有興致地看着我,
嘴角那抹笑意比刚才更深了。4.林薇薇被我气走后,我的手机响了。是我妈。电话一接通,
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乔安你个死丫头!你长本事了是吧?敢给薇薇气受了?
你以为你嫁进豪门就成凤凰了?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冲喜的工具!别给脸不要脸!
林薇薇果然是去告状了。我捏着手机,心里一片冰冷。妈,二十万你已经拿了。按照约定,
我们两清了。两清?你想得美!我妈的声音尖锐得刺耳,我养你这么大,
二十万就想打发我?乔安,你弟弟每个月还需要五万块的治疗费,这笔钱,你必须给我出!
我简直要被她气笑了。我哪来的钱?你别跟我装!陆家家大业大,
你随便从指甲缝里漏一点出来都够了!我不管,下个月一号之前,
我要看到五万块钱打到我卡上,不然我就去陆家闹,
让所有人都看看他们娶了个什么样不知感恩的白眼狼!说完,她就恶狠狠地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气得浑身发抖。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抽走了我手里的电话。是陆景辞。
他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拿过我的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眉头紧锁。她一直都这样对你?
我点点头,眼圈又红了。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把手机还给我,淡淡地说:别理她。
以后她再打电话来,你就说一句话。说什么?『想要钱,
让你女儿林薇薇自己来嫁』。我愣住了。他这是……在给我撑腰?
陆景circ;辞看着我,眼神很认真:乔安,你现在是我的妻子。虽然是名义上的,
但只要你一天是陆太太,就没人能欺负你。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这二十年来,第一次有人对我说,会保护我。虽然这个人,是个社恐到要装植物人的怪咖。
我看着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是我?陆家要冲喜,以他们的财力,
什么样的女孩找不到?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这个家世普通,还有一个烂摊子家庭的女孩?
陆景辞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移开了视线。因为……你八字合。他说的还是那个官方理由。
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他不说,我也不好再问。毕竟,我们只是雇佣关系。
我负责陪他解闷,他负责给我钱。第二天,我妈的电话又来了。我深吸一口气,
按照陆景circ;辞教我的,一字一句地复述:想要钱,让你女儿林薇薇自己来嫁。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钟。然后,我妈爆发了。你疯了!薇薇怎么能嫁给一个植物人!
她的人生还那么美好!我的人生就不美好了吗?我冷冷地反问,我的美好人生,
不是已经被你亲手断送了吗?我妈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我没给她反应的机会,
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拉黑。一气呵成。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心里堵着的那口恶气,
终于顺畅了。我回头,发现陆景辞正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欣赏。干得漂亮。他夸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异常平静。
我妈和林薇薇都没再来骚扰我。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待在房间里,
给陆景circ;辞讲我从小到大的各种糗事、趣事、伤心事。他是个绝佳的听众,
从不打断我,只会在我讲到动情处时,给我递上一张纸巾,或者在我讲到开心处时,
嘴角跟着微微上扬。我发现,他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漠。
他会因为我讲到我爸偷偷给我买生日蛋糕而眼眶泛红,
也会因为我讲到林薇薇抢我玩具而皱眉。他就像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王子,干净,纯粹,
又有点笨拙。我甚至觉得,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下去也不错。
直到陆景circ;辞的二叔和二婶,秦岚,不请自来。他们是陆景辞在这个世上,
除了他外公之外,唯二的亲人。也是他最提防的人。
付费点5.秦岚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
挽着她那个看起来精明过头的丈夫陆启山,走进了房间。
她的目光先是轻蔑地在我身上扫了一圈,然后落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陆景辞身上,
立刻换上了一副悲痛万分的表情。景辞啊,我的好侄子,二婶来看你了。她扑到床边,
拿起陆景辞的手,假惺惺地抹着眼泪。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陆启山则站在一旁,一脸沉痛地看着我:你就是乔安吧?景辞以后,就要辛苦你照顾了。
我垂着头,怯生生地嗯了一声。来之前,陆景circ;辞就跟我通过气。
他这位二婶秦岚,是最难对付的角色。她笃信陆景辞已经是个废人,这次来,
八成是来试探虚实的。果不其然,秦岚哭了几声后,话锋一转。唉,看着景辞这样,
我这心里就跟刀割一样。我特地从国外请了一位脑科专家,Dr. Smith,
来给景辞看看。说不定,还有希望呢。她说着,朝门外拍了拍手。一个金发碧眼,
穿着白大褂的外国男人提着医药箱走了进来。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专家?
陆景辞的病情,是他和私人医生联手伪造的,一般的医生根本看不出破绽。
但要是遇上顶尖的专家,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露馅。我紧张地看向床上的陆景circ;辞,
他的脸埋在枕头里,看不清表情。秦岚得意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小丫头,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她亲热地对那位Dr. Smith说:史密斯医生,麻烦您了。
这可是我唯一的侄子,您一定要好好给他看看。Dr. Smith点点头,打开医药箱,
拿出各种我看不懂的仪器,开始在陆景circ;辞的头上和身上检查起来。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我站在一边,手心里全是冷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Dr. Smith收起了仪器,对秦岚摇了摇头。
Mrs. Lu,很遗憾。根据我的检查,陆先生的大脑皮层已经严重受损,
基本没有恢复的可能了。听到这个结论,我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看来是虚惊一场。然而,
秦岚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她不死心地问。除非有奇迹发生。Dr. Smith说,不过,
为了进一步确认神经反射情况,我建议给他注射一针高剂量的神经刺激素。
如果连这个都没有反应,那就可以 definitive 地判断为永久性植物状态了。
他说着,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个注射器,开始抽取一支贴着德文标签的药剂。神经刺激素?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陆景辞是装的!他当然有神经反射!这一针下去,他不就全暴露了吗?
我急得快要疯了,目光 frantically地在房间里扫视,想找个办法阻止他。
秦岚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乎无法察觉的冷笑。她算准了。如果陆景辞没反应,
那他就彻底成了废人,她就能名正言顺地联合董事会,夺走他的一切。
如果陆景辞有反应……那就证明他一直在装病!欺骗整个家族和公司,这个后果,
他同样承担不起!这是一个死局。
我看着Dr. Smith拿着那管注满了透明液体的针筒,一步步走向床边。
针尖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寒光。我绝望地看向陆景circ;辞,他依旧闭着眼,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我却清晰地看到,
他搭在被子外面的那只手,手指不易察觉地蜷缩了一下。他在紧张。他也没想到,
秦岚会来这么一手。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眼看着那针尖就要刺进陆景circ;辞的手臂。
我脑子一热,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不要!我张开双臂,像一只护崽的母鸡,
死死地挡在了陆景circ;辞的床前。你们不能伤害他!
6.所有人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秦岚最先反应过来,她脸色一沉,
厉声呵斥道:乔安!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是在给景辞治病!治病?我红着眼睛,
死死地盯着她,有你们这么治病的吗?他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你们还要用这种不明不白的药来折腾他!你们安的什么心!我豁出去了。既然横竖都是死,
不如把水搅浑。Dr. Smith也皱起了眉,用不流利的中文说:这位女士,
请你让开,这是必要的医学检查。我不让!我梗着脖子,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除非你们从我身上踏过去!秦岚气得脸色铁青:反了你了!来人,把她给我拉开!
两个佣人立刻上前,想要来抓我的胳膊。我拼命挣扎,场面一度陷入混乱。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陆启山突然开口了。好了,都住手!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眼神复杂。
弟妹,我知道你担心景辞。既然你不同意,那这个检查,我们就不做了。
他转头对秦岚说:阿岚,弟妹也是一片好心。我们就别强人所难了。秦岚虽然心有不甘,
但陆启山发了话,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史密斯医生,
今天真是麻烦您了。陆启山客气地把医生送了出去。一场危机,
就这么被我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化解了。秦岚和陆启山没再多留,临走前,
秦岚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我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他们一走,我整个人都虚脱了,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一只手及时扶住了我。是福伯。
少奶奶,您受惊了。他递给我一杯温水。我喝了口水,才感觉活了过来。
我回头看向床上,陆景circg;辞已经睁开了眼睛,正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很深,
里面有我看不懂的情绪在翻涌。你……他开口,声音有些干涩,刚才,不怕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怕。但是我更怕你被他们发现。我说的是实话。
虽然我们是契约关系,但相处的这些天,我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甚至是……盟友。
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看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又要睡过去的时候,
他才轻轻说了一句。谢谢你,乔安。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不是喂,
也不是那个谁,而是乔安。我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当天晚上,我的银行卡里,
又多了一笔两千万的转账。我看着手机短信,有点发懵。这是……?你的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