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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人怎么吃豆腐》中的人物李哲豆腐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淋雨的喵2”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韩国人怎么吃豆腐》内容概括:第一章首尔的秋来得又快又一阵卷着凉意的风撞在“清河豆腐”的玻璃门发出轻微的哐当门暖黄的灯光驱散了傍晚的阴也隔绝了门外那条蜿蜒过长仍在缓慢蠕动的队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独特的气清新又醇是豆一种纯粹、扎实、几乎要被这座城市遗忘的原始味李哲收起手机屏幕上那条不断推送的新闻快讯——“豆腐价格突破两万韩元大民生承‘豆腐恐慌’持续发酵”,指尖有些发屏幕上那...
第一章首尔的秋天,来得又快又急。一阵卷着凉意的风撞在“清河豆腐”的玻璃门上,
发出轻微的哐当声。门内,暖黄的灯光驱散了傍晚的阴翳,也隔绝了门外那条蜿蜒过长街,
仍在缓慢蠕动的队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独特的气息,清新又醇厚,是豆香,
一种纯粹、扎实、几乎要被这座城市遗忘的原始味道。
李哲收起手机屏幕上那条不断推送的新闻快讯——“豆腐价格突破两万韩元大关,民生承压,
‘豆腐恐慌’持续发酵”,指尖有些发凉。
屏幕上那块被展示的、颜色灰白、边缘破损的超市豆腐图片,
与眼前柜台里陈列的物件形成了残酷的对比。那是方寸大小,凝脂般洁白的豆腐,
静静地躺在沥水的木格子里,表面光滑如镜,内里似乎蕴藏着微光,
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活力和弹性,仿佛不是食物,而是有生命的艺术品。
价格牌上用韩文和中文标注着:清河豆腐,每块,20,000韩元。折合人民币,
差不多就是一百二十块。一个让普通工薪阶层心脏紧缩的数字。但门外那些安静等待的人,
他们的眼神、他们紧握钱包的姿态,都明确地告诉李哲,这不是奢侈消费,
这是在恐慌性囤货浪潮中,唯一能抓住的、品质确凿的救命稻草。
当最基本的食物都变得不可靠时,人们愿意为“确定的好”支付溢价。“下一位。
”柜台后的年轻男人开口,声音平静,带着一种与周遭焦虑格格不入的沉稳。他就是店主,
陈启,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中国男人。身形清瘦,穿着干净的深色工服,袖子挽到肘部,
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他的动作不疾不徐,从木模中取出豆腐,用特制的棉布吸去多余水分,
再小心地放入顾客自带的容器或用油纸包好,每一个步骤都带着一种近乎仪式的专注和虔诚。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颤巍巍地走上前,递过早就准备好的钞票,
双手接过用油纸包好的豆腐,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近乎哭泣的笑容,嘴里不住地念叨:“谢谢,谢谢……终于,
又能闻到这个味道了,是小时候的味道啊……”李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浓郁的豆香无孔不入,勾起了胃里的馋虫,也勾起了更深层、更模糊的东西。记忆深处,
似乎也有过类似的场景,在乡下的外婆家,石磨吱呀呀转着,乳白的生豆汁流淌进大木桶,
大灶上蒸腾的热气里,是刚挑起来的、带着微微焦香的豆皮,
和那股踏实、温暖、能抚慰一切的味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味道消失了?
快速高效的葡萄糖酸内酯凝固剂、延长货架期的各种添加剂和流水线的冰冷速度彻底埋葬了?
他是一名记者,或者说,曾经是。因为不肯在关于某大型食品公司安全问题的报道上妥协,
坚持揭露其使用劣质原料和工业添加剂的内幕,他被“自愿离职”了。现在,
他靠给几家关注民生和社会议题的独立网站写稿糊口,收入不稳定,
但至少笔还能由自己掌控。
这家突然出现在江南区边缘陋巷、却凭借一块豆腐迅速震动整个首尔上下的小店,
自然成了他必须啃下的硬骨头。他要弄明白,这豆腐凭什么卖这么贵?这个中国人,
又是凭什么能让陷入“豆腐恐慌”的韩国人,心甘情愿地在这里排起长队?
队伍缓慢地向前移动。李哲仔细观察着。排队的人形形色色。
有衣着体面、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神焦虑的中产主妇,不时看表,计算着时间;有穿着校服,
显然是替父母排队的高中生,脸上带着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做的认真,
手机对着那块豆腐招牌偷偷拍照;还有几个穿着黑色西装、耳戴通讯设备的壮硕男子,
分散在队伍中和店门口,他们不像来买豆腐,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环境,
更像在勘察地形或执行安保任务。李哲心里一动,职业本能让他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他摸出随身携带的、边缘已经磨损的皮质小本子,
用铅笔快速记下了几个关键词:“客户群体复杂”、“疑似有特殊人物关注”。“先生,
您的。”轮到李哲了。他收敛心神,上前一步,递过钞票。陈启接过钱,没有多看他一眼,
熟练地用油纸包好一块豆腐,递过来。李哲伸手接过,入手沉甸甸的,微凉,
触感细腻得像上好的羊脂玉,透过粗糙的油纸,
似乎还能感受到它内里蕴藏的、惊人的生命力。“这豆腐……有什么特别吗?
”李哲抓住机会,用尽量随意的语气搭话,同时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小本子,
暗示自己的记者身份。陈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很淡,像是早已看穿他的意图,
又像是对外界的一切探究都漠不关心。“尝过就知道了。”语气没有波澜,
手下已经开始清洗木模,准备制作下一批。拒绝交流的姿态很明显。李哲识趣地退到一边,
没有离开小店,而是假装被墙上挂着的几幅黑白照片吸引。照片似乎是一些古老器具的图样,
还有一张模糊的、穿着古装的人物画像。他小心地揭开油纸一角,
那股香气更浓烈地扑鼻而来。他几乎能想象出,用它来做一锅热气腾腾的泡菜豆腐汤,
汤汁会是何等的醇厚鲜美,豆腐在红汤中翻滚,吸收汤汁却不易碎;用它来香煎,
外表煎得金黄焦脆,内里却依然嫩滑如初,蘸上一点酱油和香油……就在这时,
店门外传来一阵低低的、压抑着的骚动。一辆黑色的现代雅科仕,车身光洁如镜,
无声地滑到街角,甚至没有完全停稳。车门打开,
先下来的是那两个之前排队勘察过的黑衣男子,一左一右站定,
目光如鹰隼般警惕地扫视四周。随后,后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
气质沉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队伍里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随即响起压抑的惊呼:“是……是金部长!食品农业部的金成洙部长!
”李哲的心脏猛地一跳,血液似乎瞬间涌向了头部。食品农业部的部长,
掌管全国粮食和食品政策的核心人物,竟然亲自来到了这间僻陋小巷里的豆腐店?
这已经不是大新闻,这是地震级的消息!他立刻将身体往阴影里缩了缩,
手机看似随意地握在手里,镜头却对准了柜台方向,拇指在录音键上轻轻一按,
屏幕亮起微光,显示录音正在进行中。金部长没有带更多的随从进入小店,他独自一人,
微微颔首,步履沉稳地走进了这间弥漫着浓郁豆香的小小空间。他先是环顾四周,
目光在那些简陋却异常洁净、甚至有些古拙的木器、石器和棉布工具上停留片刻,
最后落在了刚刚直起身、平静地看着他的陈启身上。“陈先生?”金部长的语气很客气,
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与他身份不符的急切。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精致的金属名片夹,取出一张白底黑字、设计简洁的名片,双手递上,
身体微微前倾,“我是食品农业部的金成洙。”陈启停下手里的活,
用挂在旁边的干净毛巾擦了擦手,接过名片,只是快速地看了一眼,便随手放在了柜台一角,
那里已经沾了些许水渍。“金部长,您好。”他的反应平淡得近乎失礼,
仿佛来的不是一位部长,只是一位普通的访客。金成洙似乎并不意外,或者说,
他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无暇顾及这些礼节。他向前凑近半步,压低声音,
但在这安静得只剩下室外风声和室内轻微滴水声的小店里,
足以让角落里的李哲清晰地捕捉到每一个字。“陈先生,想必您也清楚目前的局势。
您店里的豆腐,现在牵动着整个韩国社会的心。我代表相关部门,恳请您扩大生产,
稳定供应,以缓解民众的焦虑。价格方面,完全不是问题,政府可以提供必要的补贴,或者,
您可以根据成本重新定价,我们全力支持。”陈启闻言,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
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又像是一丝无奈的嘲讽。他摇了摇头,
目光平静地迎上金部长充满期盼的眼睛:“部长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
”金部长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他显然有备而来。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诱惑和权力赋予的自信:“我理解,您可能有一些……身份上的顾虑,
或者对经营环境有所担忧。只要您愿意,特赦移民手续,包括您家人的,我可以亲自督办,
一周之内,确保您拿到韩国国籍。您可以成为我们的一员,在这里安心发展您的事业。
”角落里,李哲的心跳骤然加速,几乎要撞破胸腔。国籍?特赦?
如此优厚的、几乎是无数外来移民梦寐以求的条件,就为了换取一块豆腐的扩大生产?
这个中国豆腐师傅,他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值得食品部长亲自出面,
并开出如此打败性的条件?他屏住呼吸,连指尖都不敢动弹,生怕干扰了手机的录音。
陈启脸上的那丝笑意扩大了,但眼神却陡然变得深沉而锐利起来,
像是一把尘封的古剑骤然出鞘,闪过一道寒光。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
弯腰从柜台下方一个不起眼的、颜色深暗、表面有着天然木纹的旧木匣里,
取出了一本线装、纸页泛黄卷边、显然年代久远的册子。他将册子轻轻放在柜台上,
推到了金成洙部长的面前。动作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金部长,您误会了。
”陈启的声音清晰、平稳,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每个听到的人心中激起惊涛骇浪,
“您看看这个。”金成洙带着疑惑,甚至是一丝被冒犯的不悦,低头看向那本册子。
翻开第一页,是工整的汉字书写的谱系图。他的中文似乎不错,
或者至少能看懂基本的族谱格式。他的目光快速扫过,
手指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地顺着支系往下寻找,最终在一个名字旁停住。那个名字旁边,
用小楷清晰地标注着一行字:“明末清初,避祸东渡,携豆腐秘制之法,
定居朝鲜汉阳……”陈启的声音再次响起,不高,却字字千钧,敲打在金成洙的心上,
也通过李哲的手机,记录了下来:“三百年前,我的祖先,是在那时从中国,
将这门制作最正宗豆腐的古老手艺,带到了朝鲜半岛,并在此扎根,世代经营。”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金部长瞬间变幻、由疑惑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的脸色,又仿佛穿透了墙壁,
看到了门外那些翘首以盼、对此渊源一无所知的市民。“后来,时局动荡,
家族为了保全这份技艺,历尽艰辛,将它带回了故土中国。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族谱上那个跨越海洋的名字,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追忆与坚定。
“现在,”他抬起头,直视着金成洙,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力度,
“我不过是遵循祖训,将这份源自中国、也曾在这片土地上传承过的老味道,重新带回来。
让它不至于在工业化和遗忘中,彻底失传。”……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柜台上的族谱,纸页是那种经历漫长岁月后才有的、不均匀的深黄褐色,
边缘被摩挲得起了毛边,像一片片脆弱的、承载着沉重历史的蝶翼,静静地摊开着。
上面那些竖排的、工整而有力的毛笔字,此刻在金成洙部长眼中,不再是简单的墨迹和文字,
而像是一把把冰冷的考古刷,正在一层层刷去覆盖在某个认知上的尘埃,
露出其下他从未想过、也绝不愿意面对的纹路。“明末清初,避祸东渡,携豆腐秘制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