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雨夜现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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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厨灶台火光摇曳,王福顺掀开最下层的灶砖,露出个青铜机关盒,盒上刻着“山河永寂”西字。

陈青岩凑过去瞧,指尖刚碰到盒沿,就被王福顺用刀柄轻轻敲了下:“毛手毛脚的,这机关碰错一处,整条密道都得塌。”

他吐吐舌头,退到一旁,却见玄衣汉子盯着机关盒,眉头拧成个“川”字,像是在回忆什么。

王福顺转动机关的手突然顿住,陈青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道血影从灶膛里慢悠悠晃出来,像是被火舌舔出来的恶鬼。

那血影落地化作人形,浑身浴血,正是血手人屠的爪牙“血奴”。

这血奴长得极是瘆人,皮肤青黑,血管里像是流淌着墨汁,每走一步,地面都被血脚印染得发黑。

“小心他的血!”

王福顺的软剑“唰”地出鞘,剑风带起灶膛火星子,“沾到就会中腐骨毒!”

血奴怪笑一声,抬手甩出条血鞭,鞭梢上的血珠像淬了毒的箭,“嗖嗖”往三人射来。

陈青岩手忙脚乱地用木勺去挡,木勺瞬间被血珠蚀出坑洼,吓得他差点把勺子扔了。

玄衣汉子抖出软剑,剑穗上系着的银线在火光里泛冷光,剑身却莹润如玉,像是藏着一汪月光。

他剑尖轻点,血鞭被绞成碎段,可血奴却不躲不闪,任由软剑穿透胸口,化作一滩血水消失——这是血手人屠的“血影分身术”,说白了就是拿活人血肉养出的分身,打不死,还恶心人。

“调虎离山这招,玩不腻是吧!”

王福顺气得骂骂咧咧,眼睛却始终盯着灶台,“真正的后手,怕是冲着剑鞘来的!”

话音刚落,客栈前厅传来“轰隆”一声,像是有重物砸在地上。

陈青岩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自己藏在柜台里的那包金疮药,还有…… 还有上个月在码头听来的,漕帮要对云松客栈下手的传闻。

三人冲到前厅,就见一个黑衣人影正用钩子勾着房梁,像只大蝙蝠倒挂在半空,爪子往柜台里掏摸。

陈青岩看得真切,那钩子上还挂着他藏的金疮药,被扯得七零八落。

“我的药!”

他急得大喊,玄衣汉子却眼尖,瞅见黑衣人腰间鼓囊囊的,像是藏着客栈的地契——那可是开启剑鞘密道的钥匙!

玄衣汉子软剑一抖,剑穗缠住黑衣人的钩子,内力往上一送,黑衣人像被风筝线拽着的纸鸢,“啪嗒”掉在地上。

可落地瞬间,这人又化作血雾消失,只留下股腐臭味。

王福顺跺着脚骂:“这血手人屠的邪术,专克咱们这些正派功夫!”

陈青岩却注意到,血雾消散处,有片衣角挂在椅腿上,是漕帮弟子常穿的灰布。

“漕帮和血手人屠勾结上了?”

陈青岩挠挠头,想起络腮胡走时,玄衣汉子说的那番话,后背冒出冷汗。

王福顺也意识到不对劲,拉着两人就往后厨跑:“得赶紧把剑鞘藏严实,这要是被漕帮和血手人屠联手抢了去,江湖就完了!”

后厨密道里,陈青岩举着松明火把走在前头,火光照亮他煞白的脸。

密道狭窄潮湿,每走一步都能听见水滴“滴答”落在肩头,像是有双无形的手在跟着他们。

玄衣汉子走在中间,软剑攥得死紧,剑穗上的银线被汗水浸得发亮。

王福顺断后,时不时用刀柄敲敲墙壁,听回声判断有没有机关。

行至第三层,眼前出现一道石门,门上刻着太极阴阳图,图中鱼眼处各有个小孔,像两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玄衣汉子把“溯光佩”递给陈青岩:“你是客栈宿主血脉,只有你的血能引动机关。”

陈青岩看着佩上流转的光,想起小时候王福顺带他拜祭云松客栈地基时,老槐树底下那块刻着“陈”字的青石板,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咬咬牙,用匕首割破指尖,血珠滴入阴鱼眼的瞬间,石门缓缓开启,发出“吱呀”声,像是沉睡多年的巨兽终于睁眼。

门后三丈见方的密室里,悬浮着半透明的剑鞘,鞘上缠着铁链,链端拴着八枚青铜镇兽,镇兽嘴里含着的正是当年云渊阁主与血手人屠大战时,散落的山河剑碎片。

“这剑鞘……怎么看着像活的?”

陈青岩伸手想去摸,被王福顺一筷子敲在手背上:“别动!

这鞘里藏着云渊阁主的剑意,你个毛头小子能镇得住?”

玄衣汉子却盯着剑鞘发呆,像是在回忆阁主当年的风采,末了长叹口气:“阁主说过,剑鞘现世时,就是血手人屠挣脱封印之日,没想到……真让他说中了。”

陈青岩注意到密室角落有个青铜匣子,上面刻着漕帮的莲花纹,纹路里还嵌着血渍,像是刚被人摸过。

他刚要开口,匣子突然“咔嗒”自行开启,里面躺着的,竟是失传二十年的《分水诀》全本!

王福顺瞬间变了脸色,抄起软剑就要砍:“漕帮的脏东西,留着就是祸害!”

玄衣汉子却拦住他,指尖抚过秘籍泛黄的纸页:“这怕是个饵,钓咱们这些想除漕帮的人上钩。”

正说着,密室上方传来重物砸落的声音,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头顶奔跑。

陈青岩脸一白:“是血手人的爪牙追来了!”

王福顺把《分水诀》往陈青岩怀里一塞:“你带着秘籍从密道逃生,去灵溪镇东头找‘铁面判官’周不疑,他是当年中原十三派的幸存者,能解这血手人的毒咒!”

玄衣汉子解下软剑递给陈青岩:“剑穗上有云渊阁的‘回光咒’,危急时可保你一命,别让阁主的心血白费。”

陈青岩咬咬牙,顺着密道往镇东跑,身后的密室在血手人的冲击下开始坍塌,砂石砸落的声音里,他听见王福顺与玄衣汉子的喝骂声,还有血手人屠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二十年了,山河剑鞘,终于到手……” 跑到密道出口时,陈青岩抹了把脸,才发现满脸都是泪水,也不知是被烟熏的,还是舍不得这待了十八年的云松客栈。

出了密道,是灵溪镇东头的乱葬岗,荒坟间磷火闪烁,像盏盏幽绿的灯笼。

陈青岩攥着《分水诀》,想起王福顺总说“江湖是人的江湖,只要人心不死,侠义就不会灭”,突然觉得手里的秘籍重若千钧。

他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着,却没看见,乱葬岗的阴影里,有双眼睛正盯着他,那眼睛里的光,比磷火还要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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