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如父上一句

舅如父上一句

作者: 今晚大月亮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舅如父上一句》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今晚大月亮”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小雨陆宽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01记忆里的那个夏热得没完没知了在树上扯着嗓子喊得人心天擦黑也不见一丝凉风是热摸哪儿都一手我妈拉着走得飞她的手心全是又湿又攥得我手腕生我叫了声“慢点”,她没只回头瞥了我一路灯刚昏黄的光打在她脸照出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神像是着又像是害她身上那件最好看的淡蓝色“的确良”衬后背湿了一大我们在一扇墨绿色的铁门前停门...

2025-11-08 06:40:07

01记忆里的那个夏天,热得没完没了。知了在树上扯着嗓子喊,喊得人心慌。天擦黑了,

也不见一丝凉快,风是热的,摸哪儿都一手黏。我妈拉着我,走得飞快。她的手心全是汗,

又湿又滑,攥得我手腕生疼。我叫了声“妈,慢点”,她没应,只回头瞥了我一眼。

路灯刚亮,昏黄的光打在她脸上,照出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神情,像是着急,又像是害怕。

她身上那件最好看的淡蓝色“的确良”衬衫,后背湿了一大片。

我们在一扇墨绿色的铁门前停下。门上的油漆起了泡,斑斑驳驳的。我妈停下脚步,蹲下来,

用力擦了擦我脸上的汗和灰,她的手指有点抖。“小雨,”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又快又急,

“待会儿见着人,要叫舅。”“以后…暂时跟着舅过,听话。

”我还没明白过来“暂时跟着舅过”是什么意思,她已经站起身,敲响了门。咚咚咚的声音,

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特别响。门开了。一个很高大的男人站在门框里,挡住了屋里的光,

投下一大片阴影。他穿着灰色的背心,肩膀很宽,皮肤黑黝黝的。“建国哥。

”我妈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哑。男人“嗯”了一声,侧身让我们进去。屋子很小,

点着一盏不大的灯泡,瓦数不高,勉强照亮四方。水泥地倒是扫得干干净净。

靠墙放着一张旧方桌,两把椅子,再没多少别的东西。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机油味,

还有…一种冷清的味道,好像没什么人住。“这就是小雨。”我妈把我往前推了推。

男人低下头看我。他的脸方方的,眉毛很浓,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没什么表情,但也不凶。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妈从她那个洗得发白的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

塞到男人手里。“建国哥,说好的…先给你这些。就半年,顶多一年!等我那边安顿好了,

立马来接她。”男人捏了捏那个薄薄的信封,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没说话。

他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到了我妈焦急的脸上。“你放心,我说话算话,

就是…就是暂时委屈你和小雨…”我妈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孩子还小,好养活,

不挑嘴…”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有点沙哑:“姐,别说这话。半年就半年。

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孩子。”这话像是给我妈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猛地蹲下来,

用力抱了抱我,抱得很紧,紧得我快要喘不过气。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雪花膏味混着汗味,

猛地扑进我鼻子。然后,她几乎是立刻松开了我,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妈!

”我这才反应过来,心里一慌,喊着就要追出去。一只大手轻轻拉住了我的胳膊。

是那个叫“舅”的男人。我妈的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就一下,

然后更快地消失在门外的黑暗里,连背影都没让我看清。巷子里的穿堂风灌进来,

明明是夏天的风,记忆中却很冷。屋里就剩下我和这个陌生的男人。我俩都没说话。

安静得可怕,只有桌上那盏旧台灯,灯丝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我僵在原地,

手里死死攥着唯一属于我的东西——一枚红色塑料发卡,上面的漆掉了一小块,像结了痂。

这是我去年六岁生日,我妈给我别上的。他低头看了看我紧握的拳头,

又看了看我空荡荡的头发。然后,他转身走到桌边,拿起一个印着大红喜字的搪瓷缸,

从暖水瓶里倒了半缸水,又兑了点凉白开。他走过来,把缸子递到我面前。“喝口水。

”他说。我没动。他也不催,就那么端着。我看见他的手,很大,指节粗粗的,

手掌上全是厚厚的、黄白色的茧子,指甲缝里好像嵌着些洗不掉的黑乎乎的东西。过了好久,

我慢慢抬起手,接过那个沉甸甸的缸子。水是温的。“以后,叫舅就行。”他说,

“我叫李建国。”我小口地喝着水,不敢抬头看他。水有点甜,好像放了点糖精。那点甜味,

混着喉咙里的哽咽,一起堵在了心口。那个晚上,我知道,我妈走了,

把我留给了一个叫“舅”的陌生人。而我的世界,从那一晚起,变得不一样了。02舅的家,

就一间屋,用一块旧布帘隔开,他睡外头那张吱呀响的竹片沙发,

我睡里面那张挂了蚊帐的木板床。床单是新的,浅粉色的小花,硬邦邦的,

带着一股肥皂和阳光晒过的味道。头几天,我几乎不说话。舅也不怎么问我。

他总是天不亮就出门,厂里效益不好,好像不用天天上班,但他也总有事做。有时候回来,

满身都是黑乎乎的机油味。晚饭通常很简单,要么是稀饭就咸菜,要么是煮得糊糊的面条,

里面卧个鸡蛋,总是咸得齁人。他会把那个鸡蛋,用筷子夹成两半,大的那一半,

拨到我碗里。我不挑,给什么吃什么。心里憋着一股劲,也存着一个念想:半年,妈说了,

半年就来接我。舅有一个巴掌大的、印着美女头像的塑料台历,挂在墙上。

我每天清早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踮着脚,用指甲在过去的那个数字上,用力划一道印子。

一天,两天……日子像巷子口那个漏了的公用水龙头,一滴一滴,慢得人心焦。舅看到了,

没说什么。有一次,他下班回来,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有点蔫了的苹果。

他洗了一个,递给我。看我啃着,他像是随口说:“台历……划坏了,就不好看了。

”我没吭声,但第二天,没再划台历。我找了半截铅笔头,在旧作业本的背面,自己画格子,

一天画一个叉。舅的话一直很少。邻居碰见了,有时会开玩笑:“建国,不用娶媳妇,

就白捡这么大一闺女,将来有福享啊!”舅通常是扯一下嘴角,算是笑了,

然后拉着我快步走开。他的手很大,很有力,手心粗糙得像砂纸,磨得我手背痒痒的。

也有不好听的话。有一次,隔壁那个烫着鸡窝头的阿姨,斜着眼打量我,对舅说:“哟,

还给她买新书包了?她妈给了不少吧?这买卖不亏。”舅的脸一下子沉下来,黑得吓人。

他猛地攥紧了我的手,攥得我有点疼,粗声回了一句:“你胡说啥呢!”说完,

几乎是拽着我回了家。关上门,他靠在门板上,胸口起伏着,喘着粗气,半天没动。

我心里有点害怕,又有点说不清的难过。那天晚上,他做饭时,把菜炒糊了,满屋子烟。

日子就这么过着,不咸不淡。学校里的孩子,看我是新来的,口音又有点土,不太爱跟我玩。

我也不在乎,我心里只记着那个半年之约。舅虽然闷,但眼神好像总在我身上。

他看我秋天了还穿着凉鞋,隔天就买了一双白色的球鞋回来,鞋带是蓝色的。他蹲下来,

帮我穿鞋,手指笨拙地系着鞋带,系成了死疙瘩。“好像……买大了点。”他嘟囔着,

“没事儿,孩子脚长得快。”鞋是大了,走路有点晃荡。但脚趾头在里面,能自由地动,

很暖和。我生日那天,其实我自己都快忘了。晚上回来,桌上放着一小碗面条,

上面盖着个金黄的煎鸡蛋。舅坐在对面,看着我,说:“今天你生日,吃碗面。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妈都没给我过过这么正经的生日。我低头吃着面,鼻子有点酸。我想,

妈是不是快来了?半年之期的最后一天,是个星期天。我从天亮就坐在门槛上,

眼睛盯着巷子口。每一个走过来的身影,都让我心跳加快,又每一个都不是我妈。

太阳从东边爬到头顶,又慢慢西斜,把房子的影子拉得老长。巷子口空荡荡的,

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天,彻底黑透了。舅一直在我身后忙活,扫地,擦桌子,动静很轻。

最后,他走过来,站在我旁边。“回屋吧,外面凉。”他说。我没动,

眼睛还死死地盯着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她不会来接我了,是不是?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带着哭腔。舅没回答。沉默,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压在我心上。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积攒了半年的委屈、害怕、失望,像决了堤的洪水。

我转过身,用尽全身力气捶打着他:“你骗我!你把我妈还给我!我要我妈!”舅站着没动,

任由我打。他的身体像堵墙,硬邦邦的。等我哭得没力气了,软软地往下滑时,他才伸出手,

扶住了我。他把我抱进屋里,放在床上。我还在抽噎。他去打了一盆热水,拧了毛巾,

递给我。毛巾很热,敷在脸上,暂时驱散了一点心里的冰凉。那天晚上,我迷迷糊糊睡着前,

好像感觉到他站在床边,看了我很久。然后,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口气又长又重,

压得整个夜晚都沉甸甸的。半年之期,到了,我妈没来。我隐隐觉得,她不会来了。

03半年之期过了,日子像卡带的旧录音机,刺啦一下,跳到了另一面。

我还是叫李建国“舅”,虽然他跟我妈的姓都不一样,而心里那点盼头,像撒了气的皮球,

瘪了下去。上学,放学,吃饭,睡觉。我和舅的话,掰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我上的那个小学,是厂办的子弟学校。同学们大多互相认识,只有我,

像个突然插进来的外码。我的口音跟他们有点不一样,穿的衣裳,

也是我妈留下的旧衣服改的,洗得发白。下课的时候,她们三五成群地跳皮筋、抓子儿,

我就趴在教室窗户上看。我最宝贝的,是我妈留给我的那枚红色发卡。塑料的,

边角有点磨亮了,别在头上,好像她就在身边。那天下午活动课,班里最横的那个胖丫,

带着两个跟班,围住我。“喂,你这发卡挺艳啊,哪儿偷的?”胖丫叉着腰。我没理她,

想走。她一把拽住我胳膊,“野种还挺横!”“我不是野种!”我抬头瞪她。

这是我唯一的底线。“你就是!没爹没妈,扔给李老闷养的!”她旁边的女孩尖声帮腔。

李老闷是厂里人背后叫舅的外号。胖丫伸手就来揪我头发上的发卡。我死命护着,

和她扭打在一起。她力气大,一把将发卡扯了下去,还故意扔在地上,用脚一踩。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发卡断成了两截。我看着地上那抹刺眼的红色,愣住了,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捅了一下。周围响起哄笑声。我没哭,弯腰想去捡,

胖丫又一脚把两截发卡踢远了。我死死咬着嘴唇,把眼泪憋回去,捡起断掉发卡,攥在手心,

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家。舅还没回来。我坐在门槛上,看着手心里断成两截的发卡,

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砸下来,渗进木头缝里。天擦黑的时候,

舅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巷子口。他走近了,看见我坐在门口哭,又看见我手里攥着的东西,

脚步顿了一下。“咋了?”他问,声音有点沉。我只是哭,说不出话。

把断了的发卡举给他看。他蹲下来,粗糙的手指碰了碰那断口,没再问。他拉起我,“走。

”我被他拉着,一路小跑又回到了学校。老师们都下班了,只有看门的爷爷在。

舅直接找到了胖丫家,就在学校后面的筒子楼里。开门的是胖丫的妈,

一个烫着卷发的胖女人。舅站在门口,身形把光线挡去大半。“王大姐,”舅的声音不高,

但每个字都像砸在地上,“你家小娟,把我家小雨的发卡掰断了。”胖丫妈愣了一下,

随即扯开嗓门:“哟,我当什么事儿呢!小孩子家打打闹闹,一个破发卡值当吗?李师傅,

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发卡是不值钱,”舅的声音更沉了,

我感觉到他拉着我的手紧了紧,“但孩子不能这么欺负,让小娟出来,给小雨道个歉。

”“道歉?凭啥?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弄坏的!”胖丫妈叉起腰。这时,

左邻右舍都探出头来看热闹。舅的胸膛起伏了一下,他往前迈了半步,几乎堵满了整个门框。

他平时总是微微佝偻的背,此刻挺得笔直。我第一次觉得,舅原来这么高大。“王大姐,

”舅盯着她,眼神像两把小刀子,“我是小雨的舅,我今天把话放这儿,发卡,要赔。歉,

必须道!往后,谁再敢欺侮我家小雨,我没别的本事,一条命可以拿来拼一拼!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我从没听过的狠劲。胖丫妈的气焰一下子矮了半截,

嘴里嘟囔着:“……李师傅,你看你……小娟!死丫头!滚出来!”胖丫磨磨蹭蹭地出来,

低着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她妈不情不愿地掏出一块钱,塞给舅。舅没接那钱,

只是看着胖丫,一字一顿地说:“往后,记住了。”说完,他拉着我,转身就走。

他的手很大,很暖,包裹着我冰凉的小手,走得又快又稳。我仰头看着他的侧脸,

下巴的线条绷得紧紧的。巷子里的风吹过来,好像也没那么冷了。那天晚上,我睡着后,

迷迷糊糊感觉床头有光。我眯着眼缝看,看见舅坐在小板凳上,就着那盏昏黄的台灯,

低着头,手里拿着我的发卡和一把小钳子,还有一截亮晶晶的铜丝。他低着头,凑得很近,

粗大的手指异常笨拙又异常小心地,想把那两截塑料拼在一起。

台灯的光晕勾勒出他宽厚的肩膀,额头上好像还有亮晶晶的汗。第二天早上醒来,

那枚红色的发卡,端端正正放在我的枕头边。断掉的地方,被一圈细细的铜丝,

牢牢地缠住了,像个打了补丁的伤口,不好看,但是结结实实。我拿起发卡,别在头发上。

吃早饭的时候,舅像往常一样沉默,喝着稀饭。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眼皮有点肿,

像是没睡好。我低下头,喝了一大口稀饭。那稀饭,好像比往常甜了一点。

04发卡事件之后,学校里再没人明着欺负我了。胖丫她们见了我,会撇撇嘴绕道走。

舅还是那个舅,话少,忙。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日子像门前的河水,

看着平静,底下却藏着暗流。舅好像更忙了,回来得有时比往常还晚。身上的机油味更重,

指甲缝里的黑泥,好像永远也洗不干净。饭桌上,偶尔会多出一小碟肉,

或是几条炸得焦香的小鱼。他总是把肉往我碗里夹,说自己牙口不好,嚼不动。“正长身体,

多吃点。”他这么说。我低头扒着饭,米饭被肉汁浸得油汪汪的。我知道,

厂里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楼下张阿姨扯着大嗓门聊天时说过,像舅这样的,

怕是快“下岗”了。我不太懂“下岗”具体是什么意思,但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舅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有一天,舅回来得特别晚。我趴在桌上写作业,写着写着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开门声。舅走进来,脚步很轻。他没有立刻开灯,就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

站了一会儿。我眯着眼,看见他走到我床边,帮我把滑到一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他的动作很轻,好像怕碰碎了什么。然后,他坐到桌边,点了一支烟。

红色的火星在黑暗里一明一灭。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感觉到,

他好像被一件很重很重的心事压着,背都比平时驼了,他就那么坐着,直到那支烟烧完。

空气里留下淡淡的、呛人的烟味。第二天是周末,舅说要带我去集市。我挺高兴,集市热闹,

有卖糖葫芦的。路上,碰见了同乡的陈叔,在城里跑运输。舅和他站在路边说话,递了根烟。

陈叔压低了声音,但我耳朵尖,

个不是东西……后来就病倒了……没熬过去年冬天……也有人说是自己想不开……”舅听着,

没说话,只是拿着烟的手,抖了一下。烟灰簌簌地落下来。“唉,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张叔叹了口气,摇摇头,开着车走了。舅站在原地,愣了很久。

阳光白花花的,照得他脸上的皱纹,像干涸的河床。他转过头来看我,眼神复杂,

有我读不懂的东西,像是悲伤,又像是……松了一口气?“走吧。”他终于开口,

声音比平时更哑。他伸出手,习惯性地想拉我,却又在半空停住,然后慢慢收了回去,

插进裤兜里。那天在集市上,舅破天荒地给我买了两根糖葫芦,还扯了几尺花布,

说让楼下的陈奶奶帮我做件新裙子。他花钱的样子,不像以前那么计较了,

倒像是……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从那天起,舅看我的眼神,悄悄变了。

里面多了点我说不清的东西,像是……怜悯,又比怜悯更沉。他对我更好了,

好得甚至有点小心翼翼。晚上,我要是翻个身,他外屋的床板就会跟着吱呀一声响,

好像他一直醒着。我还是会想我妈,但次数渐渐少了。那个“半年之约”像一场梦,醒了,

也就淡了。我知道舅有事情瞒着我,一件很大的事,但我不问。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用他笨拙的方式,为我撑起了一片小小的、不漏雨的天。这就够了。河水无声地流,

载着说不出口的秘密,也载着一天天长大的我,和一天天变老的舅,往前淌。

05十三岁那年,夏天来得特别早。知了还没开始叫,天就热得人心里发慌。

我觉得自己像一株被丢在墙角的花,悄无声息地抽条,衣服很快就短了一截,

手腕和脚踝都露在外面。有些变化,是说不出口的,只能自己闷着。胸口开始发胀,

隐隐的疼,跑步的时候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甩开膀子。班里有些女生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用一种我还不懂的神秘语气。我隐隐觉得,我和她们,和那些还在泥地里打滚的男同学,

不一样了。那天体育课测八百米,跑完我觉得浑身不得劲,小腹坠坠的疼。放学回家,

刚坐下想写作业,一起身,就看到旧椅子上,沾了一小团暗红色的血迹。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脸像被火烧着了一样,烫得吓人。我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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