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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生活《热恋第三天,我报警把女友抓了。》是作者“番茄小卡拉米”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林薇陈哲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著名作家“番茄小卡拉米”精心打造的男生生活,家庭小说《热恋第三天,我报警把女友抓了。》,描写了角色 分别是陈哲,林薇,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2538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0 19:56:58。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热恋第三天,我报警把女友抓了。
我和林薇热恋第三天,撞见她男闺蜜陈哲的手放在她大腿内侧。“立刻断交,否则分手。
”我指着监控画面斩钉截铁。她眼泪汪汪:“陈哲只是我兄弟,你太小心眼了!
”当晚我报警告她骚扰,警察警告声里她眼神淬毒:“你会后悔的!”一周后,
公司系统被黑机密泄露,所有证据都指向我。邮箱里躺着陈哲的勒索信:“五十万,
否则你坐牢。”我笑着按下回复键:“证据已固定,法庭见。”第一章手机屏幕亮着,
林薇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还带着个俏皮的爱心表情:“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爱心便当呀!
”后面跟着个害羞的小兔子。我盯着那行字,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三天,
从朋友介绍认识到正式确定关系,快得像坐了火箭。她漂亮,开朗,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像盛满了星星,看我的时候,那眼神专注得让我觉得全世界就剩我一个。
朋友都说我走了狗屎运,我也这么觉得。空气里都飘着甜味儿,走路都带风。第二天下午,
我提前溜了班,揣着刚买的、她念叨过一句“好漂亮”的限量款手链,
兴冲冲直奔她公司楼下。想给她个惊喜,顺便接她下班。夕阳给高楼大厦镀了层金边,
我靠在她公司对面便利店的玻璃窗边,心情跟那晚霞一样灿烂。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丝绒小盒的棱角,盘算着待会儿怎么拿出来才够浪漫。就在这时,
那抹熟悉的身影闯进了视线。林薇出来了,米白色的风衣衬得她身姿窈窕。我正要抬手招呼,
笑容却僵在了脸上。她不是一个人。
一个穿着骚包亮片夹克、头发抓得很有型的男人紧挨着她,胳膊极其自然地搭在她肩膀上,
手指甚至滑到了她风衣的领口边缘,动作亲昵得扎眼。林薇非但没推开,反而侧过头,
对着那男人笑得花枝乱颤,那笑容,比跟我在一起时还要放松、还要灿烂几分。
一股凉气猛地从脚底板窜上来,瞬间冲散了所有的甜蜜泡泡。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闷得发疼。那个男人,我见过照片,
林薇的“铁磁儿”、“好兄弟”——陈哲。她不止一次提过,
语气轻松得像在说自家养的猫狗:“陈哲啊?我们穿开裆裤就认识了,纯哥们儿,
比纯净水还纯!”纯哥们儿?我死死盯着对面。陈哲的手从她肩膀滑下来,
极其自然地落在她腰侧,甚至往下探了探,几乎要碰到她臀部的曲线。
林薇只是笑着扭了一下,像在躲痒,身体却依旧和他贴得很近。
两人走到一辆张扬的亮黄色跑车前,陈哲极其绅士地替她拉开车门,
手掌“不经意”地在她后腰上扶了一把。林薇弯腰坐进去的瞬间,陈哲的目光,
毫不掩饰地、带着赤裸裸的占有欲,扫过她包裹在裙子里的腿。
跑车嚣张的引擎轰鸣声撕裂了傍晚的宁静,也像一把钝刀,狠狠割在我心口上。
手里的丝绒盒子硌得掌心生疼。惊喜?呵,真他妈是个天大的“惊喜”。我站在原地,
便利店冰柜的冷气丝丝缕缕透出来,却比不上心底那股寒意。刚才还觉得温暖的夕阳,
此刻只觉得刺眼。我深吸一口气,那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跑车尾气的味道,呛得人喉咙发紧。
掏出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林薇那个带爱心的信息上。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停顿了几秒,
最终用力按了下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是嘈杂的音乐和隐约的笑闹声。“喂?
亲爱的!”林薇的声音带着一丝被音乐浸染的兴奋,“怎么啦?想我啦?
”那声“亲爱的”此刻听来无比刺耳。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但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在哪儿?”“哦,
跟陈哲他们几个朋友在‘蓝调’喝点东西呢,刚坐下。他今天心情好,非要请客。
”她语气轻松,毫无异样。“陈哲?”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
“就你们俩?”“哎呀,还有他几个朋友啦!都是熟人。”她似乎察觉到我语气不对,
声音放软了些,“怎么啦?吃醋啦?放心啦,我跟他真的就是好兄弟,多少年了都这样,
你又不是不知道。”好兄弟。又是这个词。眼前晃过陈哲那只在她腰臀间流连的手,
还有他看她时那毫不掩饰的眼神。一股邪火猛地顶了上来。“林薇,”我打断她,
声音冷硬得像块铁,“现在,立刻,马上回家。我有事找你,很重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音乐声似乎小了些。“现在?什么事这么急啊?
我们才刚……”“回家!”我加重了语气,不容置疑,“现在!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半小时内不到,后果自负。”说完,不等她回应,我直接掐断了电话。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胸腔里那股冰冷的怒意和一种被愚弄的耻辱感交织翻腾,
几乎要冲破喉咙。我拦了辆出租车,报出林薇公寓的地址。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
大概是被我阴沉的脸色吓到,没敢搭话。车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流光溢彩,
却丝毫照不进我心里。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回放着刚才便利店外看到的那一幕幕。
陈哲搭在她肩上的手,滑向她腰臀的指尖,开车门时扶在她后腰的掌心,
还有林薇那毫无防备、甚至带着点享受的笑容……每一个细节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来。
“纯哥们儿”?去他妈的纯哥们儿!车子停在林薇公寓楼下。我付了钱下车,
靠在冰冷的单元门旁,点燃一支烟。尼古丁辛辣的味道呛入肺腑,
稍微压下了点那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终于,
那辆刺眼的亮黄色跑车带着嚣张的声浪,一个急刹停在了路边。车门打开,林薇先下来,
脸上还带着点酒后的红晕和未尽的笑意。看到我,她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过来,
带着一丝嗔怪:“干嘛呀?电话里凶巴巴的,出什么事了?还跑到楼下来等,吓我一跳。
”她伸手想拉我的胳膊。我侧身避开,动作干脆利落。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陈哲也从驾驶座下来,慢悠悠地踱步过来,脸上挂着那种玩世不恭、又带着点挑衅的笑容,
眼神在我和林薇之间扫了扫。“哟,这不是薇薇的男朋友吗?怎么,查岗啊?”他语气轻佻,
特意加重了“男朋友”三个字,听着格外刺耳。我没看他,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林薇脸上,
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林薇,我们谈谈。单独谈。”林薇看看我,又看看陈哲,
眉头蹙了起来,有些不耐烦:“到底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陈哲又不是外人。
”“他不是外人?”我嗤笑一声,终于把目光转向陈哲,眼神冰冷,“那他是你什么人?
内人?”陈哲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阴沉下来:“你他妈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点!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我毫不退让地迎上他阴鸷的目光,空气中火药味瞬间浓烈起来。
“够了!”林薇猛地提高声音,挡在我们中间,对着我,语气带着委屈和烦躁,“周扬!
你有病吧?发什么神经!陈哲就是送我回来而已!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着她维护陈哲的样子,看着她脸上那毫不作伪的委屈和对我“无理取闹”的指责,
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熄灭了。心沉到了谷底,反而有种诡异的平静。“我想怎么样?
”我重复着她的话,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目光扫过她,
最后落在陈哲那张写满不爽的脸上,“行,既然都不是外人,那就一起看场好戏。
”我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几下,点开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然后调出了下午在便利店外拍下的那段视频。屏幕不大,但在寂静的夜色里,
画面和声音都异常清晰。视频开始播放:林薇走出公司大楼,陈哲立刻贴上去,
手臂搭上她的肩,手指暧昧地滑过她的领口边缘。林薇侧头对他笑得灿烂。接着,走向跑车,
陈哲的手从她肩膀滑落,极其自然地落在她腰侧,甚至向下,几乎要碰到她臀部的曲线,
林薇笑着扭了一下身体。开车门时,陈哲的手掌“扶”在她后腰,
目光扫过她的腿……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被高清摄像头捕捉得清清楚楚。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手机扬声器里传出林薇当时清脆的笑声和陈哲低低的说话声,
此刻听来无比讽刺。林薇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眼睛瞪得极大,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刚才的委屈和烦躁被巨大的震惊和慌乱取代。
陈哲的脸则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眼神里闪过一丝被戳穿的狼狈,随即是暴怒。他猛地伸手,
似乎想抢我的手机:“操!你他妈偷拍?!”我手腕一翻,轻松躲开,顺势将手机收回口袋,
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目光重新锁定林薇,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带着最后通牒的意味:“林薇,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口中‘比纯净水还纯’的好兄弟?
”我向前逼近一步,无视旁边陈哲几乎要喷火的眼神,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
狠狠砸向她,“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我竖起一根手指,眼神锐利如刀锋:“第一,
立刻、马上,跟这个所谓的‘男闺蜜’陈哲,断!绝!一!切!来!往!从今往后,
老死不相往来!他的名字、他的脸,都给我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夜风吹过,
卷起几片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却更衬得此刻的死寂。林薇的身体晃了一下,
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她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嘴唇翕动着,
那双不久前还盛满星星的眼睛里,此刻蓄满了泪水,在昏暗的路灯下折射出破碎的光。
“周扬……”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颤抖得不成样子,
“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陈哲他……我们真的只是……”她语无伦次,
试图抓住我的胳膊,被我再次毫不留情地甩开。“只是什么?”我打断她,
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只有冰冷的质问,“只是他习惯性地把手放在你大腿根附近?
只是他看你的眼神像看自己的所有物?只是你觉得这种‘兄弟情’理所当然,
而我这个正牌男友活该当个睁眼瞎?”我的目光越过她颤抖的肩膀,
落在她身后那个男人身上。陈哲双手插在亮片夹克的口袋里,斜倚着那辆扎眼的黄色跑车,
脸上早没了刚才的暴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轻蔑和看好戏的玩味表情。
他甚至还挑衅地冲我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令人作呕的弧度,仿佛在说:看吧,
她离不开我。林薇顺着我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陈哲,那一眼里充满了无助和依赖,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桶汽油,
彻底浇灭了我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火苗。“好,”我点点头,声音平静得可怕,
竖起第二根手指,“看来你选第二条路。”我后退一步,拉开与她的距离,
目光扫过她惨白的脸和后面那个一脸得意的男人,清晰地吐出最后判决:“我们分手。现在,
立刻,马上。”“不!”林薇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尖叫出声,眼泪终于决堤,“周扬!不要!
我不要分手!我爱你啊!”她不管不顾地扑上来,双手死死抓住我的外套前襟,
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身体因为激动和哭泣剧烈地颤抖着,“我跟他断!
我跟他断还不行吗?求求你……别不要我……”她的哭喊撕心裂肺,
在寂静的小区里显得格外刺耳。几扇楼上的窗户亮起了灯,有人影在窗帘后晃动。
陈哲脸上的玩味消失了,眉头紧紧皱起,站直了身体,眼神阴沉地盯着我,
又看看哭得几乎瘫软的林薇,似乎想上前,又碍于什么。
我用力掰开她死死攥着我衣服的手指,一根,又一根。她的力气大得惊人,
指甲在我手背上划出几道红痕。我用了狠劲才将她推开。她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被陈哲眼疾手快地扶住。“薇薇!”陈哲搂着她的肩膀,
声音带着刻意的温柔和对我毫不掩饰的敌意,“别求他!这种小心眼、没自信的男人,
根本不值得!分了正好!”林薇却像没听见他的话,只是绝望地看着我,眼泪汹涌地流着,
嘴里反复呢喃:“不要分手……求你了……周扬……我爱你……”看着她这副模样,
听着陈哲火上浇油的话,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冰冷的厌恶感席卷了我。纠缠不清,
毫无底线。我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没有半分留恋,只剩下彻底的冷漠和决绝。
“记住你的选择。”我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步伐没有丝毫犹豫。“周扬!你别走!
你听我说!”林薇凄厉的哭喊声在身后响起,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紧接着是急促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她挣脱了陈哲,再次扑了上来,
从后面死死抱住了我的腰,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我身上。“放开!”我低喝,
用力去掰她的手臂。她抱得死紧,指甲隔着薄薄的衬衫掐进我腰间的皮肉里,火辣辣地疼。
“我不放!死也不放!你不能这么对我!”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鼻涕眼泪全蹭在我背上,
“你凭什么!凭什么因为陈哲就不要我!你根本不爱我!你混蛋!”陈哲也冲了上来,
试图拉扯林薇,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姓周的!你他妈对薇薇做了什么?!松开她!
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场面彻底失控。女人的哭嚎,男人的怒骂,
在安静的居民楼下像一场荒诞的闹剧。楼上亮灯的窗户更多了,甚至有人探出头来张望。
纠缠中,林薇的手胡乱挥舞,长长的指甲猛地划过我的脸颊。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我摸了一把,指尖染上鲜红。这一下,彻底点燃了我压抑的怒火,
也斩断了最后一丝耐心。“够了!”我猛地爆发出一声怒吼,
用尽全力将死死缠在身上的林薇狠狠甩开。她惊呼一声,重重跌坐在地上,
高跟鞋都甩掉了一只,模样狼狈不堪。我喘着粗气,脸颊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看着坐在地上呆住、连哭都忘了的林薇,
还有旁边一脸凶狠、捏着拳头似乎随时要扑上来的陈哲,眼神冷得像冰。“林薇,
我给过你机会了。”我指着自己脸上的血痕,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
“是你自己选的。现在,别怪我。”在陈哲凶狠的逼视和林薇呆滞绝望的目光中,
我当着他们的面,掏出了手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按下了那个三位数的号码——110。
“喂,110吗?”我的声音在夜风中异常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金属质感,
“我要报警。地点是枫林苑小区7号楼一单元门口。有人对我进行人身骚扰和攻击,
限制我人身自由,并且对我造成了人身伤害。对方情绪非常激动,有继续施暴的可能。
请你们尽快出警。”“你他妈敢报警?!”陈哲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眼睛瞪得血红,捏着拳头就要冲上来。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对着电话继续说道:“是的,
现场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叫陈哲,穿亮片夹克,开一辆黄色跑车。女的叫林薇,
是我前女友。她刚才用指甲抓伤了我的脸,有流血。现在他们还在纠缠我,
我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请尽快。”挂断电话,我将手机屏幕对着他们晃了晃,
上面清晰地显示着“110通话结束”的字样。然后,我后退几步,靠在一棵行道树上,
从口袋里摸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脸上的血迹,眼神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们。
林薇坐在地上,彻底傻了。她呆呆地看着我,又看看我脸上那道刺目的血痕,
再看看我擦血的纸巾,仿佛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几秒钟前歇斯底里的哭喊和纠缠,
此刻都化作了巨大的茫然和恐惧。眼泪无声地流着,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陈哲也僵住了,冲上来的动作停在半途,脸上的凶狠被一种难以置信的错愕取代。
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如此干脆、如此不留情面地选择报警。他看看我,
又看看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林薇,眼神闪烁,捏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了,
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忌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那辆亮黄色的跑车,
此刻也显得格外扎眼和愚蠢。时间在死寂中一分一秒地爬行。警笛声由远及近,
红蓝闪烁的警灯刺破了小区的宁静,也彻底击碎了林薇眼中最后一点光亮。警车在路边停下,
两名穿着制服的民警走了下来,
乱、满脸泪痕、一只脚光着的林薇;站在一旁、脸色铁青、眼神躲闪的陈哲;以及靠在树上,
脸上带着明显新鲜抓痕、神情冷漠的我。“怎么回事?谁报的警?”为首的民警沉声问道,
目光落在我脸上那道还在渗血的伤口上。“我报的警。”我站直身体,语气平静地陈述,
“警察同志,这位林薇女士是我的前女友,我们刚刚分手。她情绪失控,
对我进行纠缠、辱骂,并用手抓伤了我的脸。”我指了指脸颊的伤口,
“这位陈哲先生是她的朋友,刚才也对我进行了言语威胁,试图动手。他们限制我离开,
对我的人身安全造成了威胁。这里有监控,”我指了指单元门上方,“应该可以调取。
”民警点点头,看向林薇和陈哲:“是这样吗?”林薇像是被惊醒,猛地抬起头,
脸上混杂着恐惧、羞耻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她指着我的鼻子,
声音尖利得变了调:“他胡说!是他要甩了我!是他先动手推我的!他污蔑我!警察同志,
你们别信他!他才是坏人!”她语无伦次,试图颠倒黑白。陈哲也立刻帮腔,
指着我的鼻子骂:“对!警察同志,是他先对薇薇动粗!我们只是想劝架,他就报警!
他这是诬告!你们看看薇薇被他推成什么样了!”民警皱紧了眉头,
显然对这种各执一词的混乱场面感到棘手。他们经验丰富,
目光在我冷静的脸和林薇陈哲激动的神态之间扫视,
又看了看我脸上那道明显是指甲造成的、方向向下的新鲜伤口,
以及林薇除了跌坐在地的狼狈外并无明显外伤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初步判断。“都冷静点!
”民警提高了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管谁对谁错,动手就是不对!
这位先生脸上的伤是事实!”他看向林薇,语气严厉,“林女士,
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感情纠纷,抓伤他人面部,这就是人身伤害!还有你,”他又转向陈哲,
“威胁他人,也是违法行为!”民警拿出记录本,开始登记我们的身份信息,
并调取了物业的监控。监控画面清晰地还原了部分过程:林薇如何扑上来抱住我,
如何在我试图挣脱时指甲划伤我的脸,以及陈哲如何冲上来意图动手。虽然听不到声音,
但画面足以证明我的部分指控。登记完信息,查看完监控,
民警对林薇和陈哲进行了严厉的口头警告和教育。“林薇,
你的行为已经构成骚扰和轻微伤害!念在是初犯,这次给予严重警告!再有下次,
就不是口头警告这么简单了!立刻停止纠缠,否则我们将依法处理!”民警的声音斩钉截铁。
“还有你,陈哲!威胁他人人身安全,也是违法行为!管好你自己,别掺和别人的感情纠纷!
再让我们看到你试图动手,后果自负!”林薇像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冰冷的地面上,
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细微颤抖。她低着头,长发散乱地遮住了脸,
只有偶尔泄露出的、压抑到极致的呜咽,证明她还活着。那身漂亮的米白色风衣沾满了灰尘,
一只高跟鞋孤零零地躺在几步之外,像她此刻破碎不堪的自尊。
陈哲的脸色难看得像吞了只苍蝇,在民警严厉的目光下,他嚣张的气焰被彻底压灭,
只剩下不甘和怨毒。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将我凌迟。
但在警察面前,他一个字也不敢再说,只能狠狠地、无声地用口型对我比划着:“你等着!
”民警处理完毕,又转向我,语气缓和了些:“周先生,你的伤需要处理一下吗?
我们可以帮你联系……”“不用了,谢谢警察同志,我自己可以去医院。”我平静地拒绝,
脸上那道火辣辣的伤口此刻反而带来一种奇异的清醒感。民警点点头,
再次警告了林薇和陈哲后,转身上了警车。红蓝灯光闪烁,警笛没有鸣响,车子无声地驶离,
留下死一般的寂静和一片狼藉的现场。夜风更冷了,吹得人骨头缝都发凉。
我最后看了一眼地上那个曾经让我心动、此刻却只剩厌恶和疲惫的身影,
还有她旁边那个眼神怨毒的男人。没有胜利的快感,
只有一种彻底斩断后的、冰冷的疲惫和解脱。转身,迈步。皮鞋踩在水泥地上,
发出清晰而单调的“嗒、嗒”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就在我即将走出他们视线范围时,
一个嘶哑、冰冷、仿佛从地狱最深处挤出来的声音,穿透冰冷的空气,
狠狠地钉在我的背上:“周扬……”是林薇的声音。不再是哭喊,不再是哀求,
而是淬满了最深的怨恨和毒液,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生命在诅咒:“你……会……后……悔……的!”那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在空旷的楼下回荡,久久不散。我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甚至没有回头。后悔?我扯了扯嘴角,牵动脸上的伤口,带来一阵刺痛。该后悔的,
从来就不是我。第二章脸上的伤口结了痂,暗红色的血痂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趴在颧骨的位置,时刻提醒着那晚的混乱与决绝。林薇那淬毒般的诅咒——“你会后悔的!
”——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带着冰冷的回响钻进耳朵。但我没空去细品那点残余的寒意。
生活被更现实的东西填满:堆积如山的工作,以及……一种山雨欲来的直觉。
自从那晚报警后,世界仿佛短暂地清净了。林薇和陈哲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电话,
没有短信,更没有出现在我公司或公寓楼下。这种反常的平静,非但没有让我放松,
反而像暴风雨前的低气压,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以林薇那晚歇斯底里的疯狂和陈哲临走时怨毒的眼神,他们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平静,
往往意味着酝酿。我在一家业内颇有名气的网络安全公司“盾甲科技”担任高级安全工程师,
负责核心系统的防护和渗透测试。最近,
正在全力竞标一个关乎未来几年发展的政府级大项目——“天网”城市安防系统的升级改造。
整个技术部都绷紧了神经,作为核心成员之一,我更是忙得脚不沾地。连续熬了几个通宵,
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咖啡成了续命水。这天下午,刚开完一个冗长的项目进度会,
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回到工位。项目经理老张,一个头发稀疏、常年顶着黑眼圈的中年男人,
端着保温杯晃悠过来,脸上带着点忧色。“周扬,脸色不太好啊?又熬夜了?”他凑近了点,
压低声音,“‘天网’那个核心防护模块的测试报告,上头催得紧,
明天一早李总就要看终稿。你这边……没问题吧?
”他指的是我负责的、用于抵御高级持续性威胁APT的智能动态防御算法,
是整个新系统的“心脏”防护。“放心,张哥,”我灌了一大口早已冷掉的咖啡,
苦涩的味道刺激着味蕾,也驱散了些许疲惫,“主体框架和测试用例都跑通了,
就剩最后几组边界条件的数据验证和报告整合,今晚加个班,肯定搞定。”“那就好,
那就好。”老张松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辛苦辛苦,等项目拿下来,奖金少不了你的!
不过……”他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更低,眼神瞟了瞟四周,“最近小心点,
我听说……‘深蓝’那边动作不小。”他说的“深蓝”是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
手段向来不怎么干净。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动声色:“哦?他们又搞什么幺蛾子?
”“小道消息,听说他们也在死磕‘天网’,还从国外挖了个什么‘高手’回来,
专搞渗透的。”老张咂咂嘴,“反正你经手的东西,多留几个心眼,备份做好。这节骨眼上,
可千万不能出岔子。”“明白。”我点点头,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了。
老张的提醒印证了我的不安。林薇和陈哲的暂时消失,
竞争对手的虎视眈眈……这些碎片在脑海里碰撞,隐隐指向一个模糊却危险的轮廓。
下班时间到了,同事们陆续离开。偌大的办公区很快只剩下零星几个加班的,
敲击键盘的声音在空旷中显得格外清晰。我关掉办公室的顶灯,只留一盏台灯,
昏黄的光线笼罩着屏幕和键盘。深吸一口气,排除杂念,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一行行代码流淌,一组组测试数据被导入、分析。时间在专注中飞速流逝。凌晨一点多,
最后一行测试代码执行完毕,绿色的“PASS”提示在屏幕上亮起。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靠在椅背上,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哒声。报告自动生成,我快速浏览了一遍,确认无误,
点击保存,并习惯性地将最终报告和所有关键数据、日志文件,
加密压缩后上传到公司指定的、物理隔离的备份服务器。这是多年养成的职业习惯,
也是老张提醒后加上的保险。做完这一切,巨大的疲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眼皮重得像灌了铅。我关掉电脑,锁好办公室门,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向电梯。
走廊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又在我身后无声熄灭,像一条通往未知的幽暗隧道。
回到公寓,几乎是沾床就睡。这一觉睡得极沉,连梦都没有。刺耳的手机铃声像一把电钻,
硬生生将我从深沉的睡眠中凿醒。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太阳穴突突地疼。窗外天光大亮,
阳光有些刺眼。我眯着眼摸过床头柜上疯狂震动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着项目经理老张的名字,
时间是上午九点十分。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这个时间,老张应该在公司主持会议,
而不是给我打电话。“喂,张哥?”我接通电话,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老张惯常的沉稳,而是近乎失控的咆哮,背景音一片嘈杂:“周扬!
你他妈在哪儿?!立刻!马上!滚到公司来!出大事了!天塌了!”“轰”的一声,
我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残留的睡意被炸得粉碎。猛地从床上坐起:“出什么事了?
张哥你冷静点!”“冷静?!我他妈怎么冷静!
”老张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调,“‘天网’!我们的‘天网’核心模块!
源代码!测试数据!还有……还有那份该死的竞标底价策略!全他妈泄露了!
现在网上都传疯了!竞争对手的报价比我们低了整整百分之十五!就卡在我们的成本线上!
这他妈不是见鬼是什么?!”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口上。
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四肢冰凉。“泄露?怎么可能?!”我的声音也变了调,
“核心模块的代码和测试环境都在内网隔离区!访问日志呢?防火墙记录呢?”“查个屁!
”老张几乎是在嘶吼,“日志被清得干干净净!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技术部那帮人现在跟无头苍蝇似的!李总在办公室砸东西!周扬!你昨晚是最后一个走的!
你负责的模块!你告诉我!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那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冰锥,
狠狠捅进了我的心脏。
我是最后一个走的……我负责的模块……日志被清空……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睡衣。
昨晚加班时的每一个细节在脑海里疯狂闪回:专注的编码,测试通过后的放松,
上传备份……上传备份!那个备份服务器!“备份服务器!”我脱口而出,声音发紧,
“张哥!我昨晚把最终报告和所有关键数据都加密备份到隔离区的‘磐石’服务器了!
那个服务器是物理隔离的!日志不可能被清!快查‘磐石’的访问记录!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的超级权限账号……格式化了……全……全没了……”“嗡——”世界瞬间失去了所有声音。
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掉在柔软的被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老张后面还吼了什么,
我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格式化……物理隔离的“磐石”服务器……被格式化了……这绝不是普通黑客能做到的。
这需要内部权限,极高的内部权限!而且,精准地指向了我昨晚备份的时间点!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林薇那张惨白绝望、最后淬满怨恨的脸,陈哲那怨毒如毒蛇的眼神,
还有那句在寒风中回荡的诅咒——“你会后悔的!”——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不是竞争对手“深蓝”。是他们!是林薇和陈哲的报复!他们竟然……把手伸进了我的工作,
伸向了足以让我万劫不复的深渊!心脏在冰冷的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
带来一阵阵窒息的闷痛。我猛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刺骨的寒意让我打了个激灵,也强迫自己从巨大的震惊和恐惧中拉回一丝理智。不能慌!
绝对不能慌!我冲到书桌前,一把掀开笔记本电脑的盖子,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开机,
输入密码,连接VPN,试图远程登录公司内网查看情况。屏幕上的进度条缓慢地移动着,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登录界面出现了。我输入工号和复杂的动态口令。
屏幕上弹出一个鲜红刺眼的提示框:警告:您的账号已被锁定。请联系系统管理员。
账号……被锁定了。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公司内部的反应速度,快得惊人,
也决绝得可怕。在没有任何调查结论之前,
我这个“最后离开”、“负责模块”、“备份服务器被毁”的关键嫌疑人,
已经被第一时间控制了起来。孤立无援。百口莫辩。我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里,
用力揪扯着头皮,试图用疼痛来对抗那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恐慌和愤怒。怎么办?
现在该怎么办?证据呢?昨晚的一切,除了我自己,还有谁能证明?备份服务器被格式化,
本地电脑……我猛地想起,昨晚离开时,我习惯性地清空了本地浏览记录和临时文件,
这是安全工程师的职业病!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在键盘上。就在这时,
书桌上的另一部私人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不是电话,不是短信,
而是一封新邮件的通知提示。发件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由乱码组成的邮箱地址。
邮件主题只有两个冰冷的大字:聊聊?心脏骤然缩紧。我颤抖着手指,点开了那封邮件。
邮件正文没有任何客套和废话,只有一行字,像毒蛇吐出的信子:周扬,想保住你的前途,
不想坐牢,五十万。现金。给你24小时考虑。别耍花样,你知道后果。邮件的最后,
附着一个压缩文件。文件名是:礼物.zip。
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愤怒瞬间冲垮了残存的恐惧。
我死死盯着屏幕上的那行字和那个压缩包,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脸颊上那道结痂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是他们!绝对是他们!林薇!陈哲!这封勒索信,
就是他们递过来的、沾着血的战书!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平复下来。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人失去判断。我移动鼠标,
点开了那个名为“礼物.zip”的压缩文件。需要密码。密码?我冷笑。
这种低级的心理游戏。我尝试输入了林薇的生日——错误。陈哲的生日——错误。
我和林薇确定关系的日期——错误。最后,我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冷静,
输入了那晚报警的日期——那个彻底改变一切的夜晚的数字组合。解压进度条瞬间填满。
文件夹里,静静地躺着几张截图。第一张:我办公室门禁系统的后台日志截图。
清晰地显示着,昨晚凌晨两点四十七分,
我的工卡ID:ZhouYang_007被用于刷开了我办公室的门禁。那个时间,
我早已离开公司,正在公寓熟睡!第二张:公司核心内网某台跳板机的远程登录记录截图。
登录时间:凌晨三点零五分。登录用户名:ZhouYang_007。
登录IP地址……赫然指向我公寓的公共网络出口IP!
第三张:一份伪造的、但足以以假乱真的银行流水截图摘要。
显示在“天网”项目信息泄露后不久,
一个海外匿名账户收到了一笔来自“深蓝科技”关联公司的、数额巨大的汇款。铁证如山!
精心伪造的、指向我的“铁证”!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他们不仅入侵了公司系统,
删除了日志,格式化了备份服务器,还伪造了如此“完美”的访问记录和资金流向!
甚至利用了我公寓的公共IP这并不难,通过入侵我的路由器或利用某些漏洞!
每一步都精准狠辣,直指我的命门!这绝不是林薇一个人能做到的!她没这个技术!是陈哲!
那个看起来像绣花枕头的家伙,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黑客高手!他们联手,
布下了这个天罗地网,要把我彻底钉死在“商业间谍”和“内鬼”的耻辱柱上,
不仅要毁掉我的事业,还要让我身败名裂,甚至锒铛入狱!五十万?这封勒索信,
恐怕根本不是为了钱!这只是个幌子,一个试探,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们真正的目的,
是欣赏我走投无路、恐惧崩溃的样子!是让我在绝望中挣扎,然后彻底毁灭!
巨大的危机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愤怒,带来一种近乎窒息的压迫。我靠在椅背上,
胸口剧烈起伏,盯着屏幕上那几张伪造的截图,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报警?
凭这几张对方发来的、明显是伪造的“证据”?警察会信吗?公司会信吗?
在“磐石”服务器被格式化、所有原始日志被清除的情况下,
这些“证据”反而会成为钉死我的棺材板上的最后一颗钉子!解释?向谁解释?
谁会听一个“内鬼”的辩解?老张在电话里的咆哮和绝望,公司第一时间锁定我账号的反应,
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现在是众矢之的,是唯一的嫌疑人!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勒紧心脏。坐牢……身败名裂……前途尽毁……这些字眼在脑海里翻滚。不!绝不!
我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尖锐的疼痛刺激着神经。不能坐以待毙!林薇,
陈哲,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把我逼上绝路?你们以为我会像丧家之犬一样,
被你们的勒索信吓得瑟瑟发抖,然后乖乖跳进你们挖好的坟墓?做梦!
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狠厉,从心底最深处翻涌上来,瞬间驱散了所有的恐惧和慌乱。
脸颊上那道结痂的伤口,此刻仿佛燃烧起来,带来灼热的痛感,也点燃了沉寂已久的战意。
你们要玩?好!我奉陪到底!我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如鹰隼,重新坐直身体,
手指放回键盘上。屏幕的光映在我冰冷的瞳孔里,反射出决绝的光芒。首先,
不能动那封邮件和附件。这是对方主动送上门来的“证据”,虽然目前是伪造的,
但也是线索。其次,公寓的网络!对方能利用我的公网IP伪造登录记录,
说明我的家庭网络很可能已经被入侵或监控!必须立刻切断所有潜在风险!我迅速起身,
冲到客厅的弱电箱前,毫不犹豫地拔掉了路由器和光猫的电源插头。物理断网,
是最直接有效的隔离手段。然后,我拿起那部私人手机,
这部手机一直使用独立的移动数据网络,从未连接过公寓WiFi,相对安全。
我快速拨通了一个存在通讯录深处、极少联系、但绝对可靠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
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男声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喂?”“鹰眼,是我,周扬。
”我语速极快,没有任何寒暄,“十万火急。我被人做了局,栽赃商业泄密,对方是高手,
伪造了指向我的铁证。我需要你帮忙,立刻,马上。”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随即是干脆利落的回应:“位置?需要我做什么?”“我在家,地址你知道。第一,
我需要一套绝对干净、无法被追踪的临时设备和网络环境,越快越好。第二,帮我查两个人,
资料我稍后发你加密渠道。女的叫林薇,我前女友。男的叫陈哲,她的‘男闺蜜’,
怀疑是技术实施者。重点查陈哲的网络背景、技术能力、常用ID、关联设备,
特别是最近一周的异常活动轨迹和网络痕迹,越细越好!第三,
我需要一个安全的、物理隔离的地方,不能在这里待了。”“明白。
”代号“鹰眼”的男人没有任何废话,“设备和小窝一小时内送到你楼下老地方。查人的事,
资料到位立刻开始。保持这个频道畅通,等我消息。”“谢了,兄弟。”我沉声道,
心头稍定。鹰眼是我在某个隐秘技术论坛结识的顶尖白帽,技术深不可测,背景神秘,
但为人极其可靠,曾多次在灰色地带帮我解决过棘手问题。他是我此刻唯一能信任的援军。
挂断电话,我立刻开始行动。
姓名、电话、已知社交账号、照片以及那封勒索邮件的完整头信息和附件截图打包,
用鹰眼之前提供的一个一次性加密通道发送了过去。做完这些,我环顾这个熟悉的公寓,
此刻却感觉危机四伏。每一件电子设备都可能成为对方的眼睛和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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