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不,我只想躺平(林瑶顾长青)免费阅读_热门的小说元婴?不,我只想躺平林瑶顾长青

元婴?不,我只想躺平(林瑶顾长青)免费阅读_热门的小说元婴?不,我只想躺平林瑶顾长青

作者:摆烂的梦之鱼

其它小说连载

“摆烂的梦之鱼”的倾心著作,林瑶顾长青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顾长青,林瑶,叶辰是著名作者摆烂的梦之鱼成名小说作品《元婴?不,我只想躺平》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顾长青,林瑶,叶辰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元婴?不,我只想躺平”

2025-11-10 14:18:43

1 “摆烂”大师兄清晨,旭日初升,金辉洒落,将青云宗连绵的殿宇楼阁映照得宛如仙境。

云雾在山间缭绕,灵鹤清唳,一派仙家气象。宗门广场上,

数百名内外门弟子身着统一制式的青袍,盘膝而坐,五心向天,

正随着传功长老的指引吐纳灵气。呼吸悠长,气息连成一片,显得肃穆而庄严。然而,

在这片整齐划一的画卷末尾,却出现了一个极不和谐的墨点。广场最后排,边缘处,

一张宽大舒适的藤编摇椅,正随着其主人的晃动,发出轻微而富有韵律的“吱呀”声。

顾长青,本书主角,前青云宗大师兄,正蜷在摇椅里,身上盖着一张柔软的雪貂毛毯,

只露出半个脑袋。他双眼紧闭,呼吸均匀,竟是在这晨练之时,公然酣睡。

那“吱呀”声虽轻,但在弟子们均匀的吐纳声中,却显得格外刺耳。前排不少弟子频频回头,

目光复杂地看向那道身影,有鄙夷,有不解,也有一丝隐藏极深的惋惜。

传功长老的讲道声不由得更沉了几分,带着隐隐的怒气,却终究没有直接发作。突然,

一道清脆却冰冷的女声打破了这片“和谐”。“顾长青!

”声音的主人是一名身姿窈窕、面容姣好的少女,正是如今宗门内风头最盛的小师妹,林瑶。

她猛地从自己的蒲团上站起,转身,一双美目含煞,直直射向摇椅上的顾长青。她这一声喝,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传功长老也停下了讲道,眉头紧锁,默许了这场即将发生的冲突。

顾长青似乎被惊扰了好梦,不满地嘟囔了一声,慢悠悠地掀开毛毯,

露出一张尚带睡意的清俊脸庞。他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看向林瑶,

语气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唔……林师妹啊,何事惊慌?可是功法运行出了岔子?

”见他这副浑不在意的模样,林瑶胸中的怒火更盛。她伸手指着顾长青,

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拔高:“顾长青!你看看你,成何体统!宗门晨练,

乃是奠定一日修行之基的重中之重,所有师兄师弟、师姐师妹都在刻苦用功,唯有你!

竟在此处酣睡!”她越说越气,言辞也愈发激烈:“你曾是宗门大师兄,更应作为表率!

如今灵根受损,不思如何坚韧心志、重头再来,反倒自暴自弃,行此怠惰之举,

你对得起师尊的教诲,对得起宗门对你的培养吗?!”字字诛心,掷地有声。

广场上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所有弟子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新旧两代“标杆”人物的对峙。

一些曾经受过顾长青指点、心中仍存好感的弟子,不由得低下了头,不忍再看。

顾长青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半分被斥责的羞愧或恼怒。直到林瑶说完,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他才慢吞吞地从摇椅上坐直了身体。他先是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后目光扫过全场,

将众人各异的神情尽收眼底,最后,视线落回到林瑶那因愤怒而涨红的俏脸上。“说完了?

”他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林瑶一怔,被他这反应弄得有些猝不及防。

只见顾长青慢条斯理地伸手,探入怀中,摸索了片刻,取出了一枚温润剔透的青色玉佩。

玉佩正面,雕刻着一个小小的“首”字,象征着青云宗弟子首席的身份。这枚玉佩,

曾代表无上的荣耀与责任。他指尖捏着玉佩的丝绦,将其提在半空。日光下,

玉佩流转着柔和的光泽,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林师妹,”顾长青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你说得对,我顾长青,德不配位,才不压众,

确实不配再当这个大师兄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瑶,扫过传功长老,扫过每一位弟子,

嘴角勾起一个懒散的弧度。“既然你觉得我不负责任,动摇宗门根基……”他手腕轻轻一抖,

那枚象征着大师兄身份的青色玉佩,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飞向林瑶。

“那这劳什子责任,就交给你来负吧。”玉佩稳稳地落入林瑶下意识伸出的手中,

冰凉的触感让她猛地回过神来。顾长青拍了拍手,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重新躺回摇椅,语气轻快地说道:“以后,你就是大师姐了。”“你来卷,

我负责……为你加油。”话音落下,整个青云宗广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风似乎停了,

鸟似乎也噤声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大脑一片空白。交出大师兄玉佩?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让出去了?林瑶更是如遭雷击,

呆呆地看着手中那枚沉甸甸的玉佩,感觉它烫得吓人。她原本只是想斥责顾长青的怠惰,

激励他或者说刺激他重新振作,万万没想到,对方竟会直接摆挑子不干,

将这无数弟子梦寐以求的位置,像丢垃圾一样丢给了她!传功长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最终却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缓缓闭上了眼睛。顾长青无视了全场石化般的注视,

他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将貂毛毯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下巴,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无人知晓,在他闭目养神的表象之下,

脑海中闪过的,

却是原身为宗门呕心沥血、最终却灵根尽毁、倒在无人角落的凄惨画面;是他穿越而来时,

那彻骨的绝望与不甘。“大师兄?”他在心里嗤笑一声。“谁爱当谁当去吧。”“这一世,

我顾长青,只为我自己而活。”远处,山巅之上,

一道模糊的身影将广场上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默然伫立,许久未曾动弹。青云宗的天空,

依旧湛蓝如洗。但某些东西,从今天起,已经不一样了。

2 师尊的震怒林瑶成为新任大师姐的消息,像一阵狂风席卷了整个青云宗。有人为她欢呼,

认为宗门终于迎来了一位锐意进取的领袖;也有人暗自摇头,觉得那位前大师兄此举,

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与不负责任。但无论如何,宗门的秩序并未因一枚玉佩的易主而崩坏,

反而在林瑶雷厉风行的手段下,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活力”。晨练开始得更早,结束得更晚。

讲法堂的灯火常常彻夜通明,那是林瑶在组织弟子们加练。任务大殿里,

高阶、高风险的宗门任务被优先领取,因为她以身作则,

并明确表示贡献点将向敢于拼搏的弟子倾斜。一种无形的、紧迫的压力,

笼罩在大多数弟子心头。他们被动地卷入了这位新大师姐所倡导的修行节奏里,疲惫,

却又不敢松懈。而与这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的,依旧是顾长青的那方小天地。

他的摇椅,坚定不移地出现在所有集体修行的场合——最后排,最角落。只是装备升级了,

除了那张标志性的貂毛毯子,旁边还多了一个小茶几,上面摆着个灵气氤氲的玉壶,

壶里泡的不是灵茶,而是凡俗界上贡的、据说有安神之效的枸杞。

他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宗门的风向变化,弟子们的议论纷纷,

乃至林瑶偶尔投来的、混合着恼怒与不解的复杂目光,都被他隔绝在那张摇椅之外。这一日,

是内门每月一次的法会,由宗主清虚真人亲自宣讲《青云炼气总纲》。

这对于炼气期和筑基期弟子而言,是夯实基础、解惑悟道的绝佳机会。大殿之内,蒲团密布,

弟子们正襟危坐,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错过一字一句。

宗主清虚真人端坐于上首云床,道袍无风自动,周身有淡淡道韵流转,

开口讲述灵气运转之妙,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弟子耳中,直指大道本真。

也正是在这片庄严肃穆的氛围中,那阵轻微而富有节奏的“吱呀……吱呀……”声,

便显得格外刺耳,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一颗颗小石子,不断荡开涟漪,扰乱着听道者的心境。

声音的来源,毋庸置疑。无数道目光,或明或暗,或怒或奇,再次聚焦于大殿末尾,

那个在摇椅上随着讲道韵律微微晃动的身影。他甚至不知从哪弄来个丝绸眼罩罩在脸上,

似乎连大殿顶壁镶嵌的、用于凝聚光线的夜明珠都嫌晃眼。林瑶坐在弟子队列的最前方,

身姿挺得笔直,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能感觉到身后那道“噪音”像一根无形的针,不断刺痛着她的神经,

挑战着她身为大师姐的权威,更亵渎着这庄严的法会。清虚真人的讲道声,

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目光平和,并未看向后方,但周身流转的道韵,似乎凝滞了一瞬。

他继续讲解,声音依旧平稳,只是殿内的气压,无形中低了几分。“……是故,气行周天,

当如溪流潺潺,不疾不徐,润泽经脉,而非洪水决堤,

肆意冲撞……”“呼……噜……”一声压抑的、悠长的鼾声,极其不合时宜地响起。

仿佛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骆驼的背。“顾!长!青!”清虚真人终于开口,声音并不响亮,

却如同九天惊雷,在大殿每个角落炸响,蕴含着化神期修士的无上威严与显而易见的怒火。

整个大殿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弟子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那“吱呀”声戛然而止。

顾长青似乎被惊醒了,他有些茫然地伸手扯下眼罩,露出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睛,眨了眨,

适应着光线。然后,他看到了云床上脸色沉郁如水的师尊,

以及全场数百道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慢吞吞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脸上看不出丝毫惶恐,反而带着被打扰清梦的不愉。他望向清虚真人,

语气带着刚醒时的沙哑与……一丝无辜?“师尊?您叫我?”清虚真人看着他这副模样,

胸中怒火更炽,但碍于身份,强压着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冷冷道:“为师在此宣讲大道,

尔却鼾声如雷,成何体统!你眼中可还有宗门规矩,可还有我这个师尊!”面对师尊的斥责,

顾长青并没有如众人预料般慌忙请罪。他眨了眨眼,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

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他举起了手,像课堂上有疑问的学子那般。“师尊,

”他一脸认真地开口,声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弟子并非有意怠慢,

实是在……实践一门上古流传的秘法。”“秘法?”清虚真人气极反笑,“何等秘法,

需在听道之时酣睡?”顾长青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回师尊,

此法名为——‘睡梦罗汉功’。”“噗——”有弟子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又赶紧死死捂住嘴巴。林瑶气得浑身发抖,只觉得顾长青是在侮辱所有人的智商。

清虚真人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刀,盯着顾长青,等他继续说下去。“弟子听闻,

”顾长青面不改色,侃侃而谈,“上古有贤者,于梦中得见大道真容,神游太虚,

感悟天地至理。弟子愚钝,无法清醒时领悟师尊大道玄奥,便想着,或许能在梦境之中,

摒除杂念,于无思无觉间,与冥冥大道交感,以求顿悟之机。”他顿了顿,

补充道:“方才弟子梦中,确实见灵气如丝,编织成网,玄之又玄,

或许正是大道显化……”这番强词夺理、荒诞不经的言论,让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弟子们面面相觑,想笑又不敢笑,只觉得这位前大师兄,怕是破罐子破摔,彻底没救了。

清虚真人死死地盯着顾长青,胸膛微微起伏。他能感觉到,顾长青体内灵力涣散,

修为依旧停留在筑基初期,与数月前毫无二致,哪有什么“顿悟”的迹象?这分明就是狡辩!

然而,顾长青那坦然甚至带着几分“求知”的眼神,

以及那套听起来似乎、也许、大概能扯上点关系的歪理,竟让他一时语塞。

以他的身份和修为,难道真要当着所有弟子的面,

去驳斥这种“我在睡觉其实是在练功”的鬼话?难道要跟他争论,睡觉到底能不能悟道?

这本身就是一种荒谬!沉默了足足十息,清虚真人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声音冰寒:“巧言令色!罚没你三月修炼资源,以儆效尤!现在,给为师滚到后面站着听!

”“是,师尊。”顾长青从善如流,麻利地收起摇椅、毯子和他的枸杞茶壶,

乖乖走到大殿最后方的墙壁处,倚墙而立。只是,那站姿依旧松散,眼神依旧飘忽,

显然并未将师尊的惩罚和周围的视线放在心上。法会继续,但气氛已然不同。

清虚真人的讲道依旧玄妙,但不少弟子的心思,却已飘向了后方那个倚墙而立,

甚至又开始微微打起瞌睡的身影。高踞云床的清虚真人,

目光扫过下方努力修炼的新任大师姐林瑶,又掠过墙角那道惫懒的身影,

最终望向殿外缥缈的云海,深邃的眼眸中,第一次掠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疑虑。

他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惊才绝艳、为宗门事务殚精竭虑,最终却……的少年。“坚韧道心,

或许……并非只有一种方式?”这个念头如同幽灵,一闪而逝,却悄然在他道心深处,

留下了一道微不可查的印记。3 飞剑上的躺平学青云宗内门大比,算得上一桩盛事。

演武场上,旌旗招展,阵法光幕流转,将十座巨大的擂台笼罩其中。

空气中弥漫着灵气的波动与年轻弟子们昂扬的斗志。

呼喝声、剑刃破空声、术法碰撞声不绝于耳,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高台之上,

宗主清虚真人与几位长老端坐,俯瞰全场。新任大师姐林瑶侍立在清虚真人身侧,

身姿挺拔如青松,目光锐利地扫过各个擂台,时而点头,时而蹙眉,俨然已进入管理者角色。

她的表现,也确实对得起这份关注。在其所属的筑基中期组别,

她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青云剑诀》与深厚的灵力根基,已连胜三场,剑势凌厉,

身法翩若惊鸿,引得围观弟子阵阵喝彩,风头一时无两。“瑶儿近来进境神速,

心性亦坚韧了不少。”一位长老抚须赞道。 清虚真人微微颔首,

目光却不易察觉地掠过喧闹的擂台,似乎在搜寻着什么。终于,轮到了筑基初期组的比试。

当执事弟子高声念出“甲字擂台,顾长青对赵莽”时,原本分散在各处的人群,

仿佛受到无形力量的牵引,呼啦一下,几乎全都涌向了甲字擂台周围。人的名,树的影。

前大师兄,天灵根废人,

传功法会上“睡梦罗汉功”的创始人……顾长青身上的“话题性”实在太过强烈。

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个彻底摆烂的家伙,在必须动手的擂台上,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对手赵莽,是个体修弟子,身材壮硕,肌肉虬结,筑基初期的修为凝实厚重。他跳上擂台,

双拳对撞,发出沉闷的响声,看向对面空无一人的擂台入口,瓮声瓮气道:“顾师兄,

请上台!”在无数道期待、戏谑、好奇的目光中,顾长青终于姗姗来迟。

他依旧穿着那身略显宽松的青袍,步履从容,脸上不见丝毫紧张。然而,他接下来的举动,

却让所有人瞠目结舌。只见他慢悠悠地走到擂台边,却没有如常人般一跃而上。

而是手指一引,一抹黯淡的流光自他储物袋中飞出——正是他那柄许久未曾温养,

灵光都显得有些晦暗的制式飞剑。飞剑悬停在擂台边缘,离地半尺。 然后,

在万众瞩目之下,

顾长青不慌不忙地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张……厚厚的、看起来柔软舒适的软垫,

仔细地铺在了飞剑的剑身之上。众人:“???”这还没完。铺好软垫后,他双手一撑,

侧身坐了上去,随即调整姿势,竟然就这么侧躺了下来!一只手还撑住了脑袋,

宛如卧榻休憩。“嗡——”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他……他这是要干嘛?

” “躺在飞剑上?他当这是他的摇椅吗?!” “疯了吧!

赵莽一拳就能把他连人带剑轰下台!”赵莽也愣住了,

粗犷的脸上写满了茫然与被羞辱的愤怒:“顾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赵莽吗?!

”高台上,林瑶的俏脸瞬间沉下,低声道:“胡闹!简直是丢人现眼!

” 清虚真人眼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默然无语。擂台上,

顾长青却对所有的议论和愤怒充耳不闻。他甚至还惬意地晃了晃悬空的一只脚,

对着裁判执事懒洋洋地说道:“可以开始了。”裁判执事张了张嘴,看了看规则,

似乎也没规定不能躺着比武,只得硬着头皮宣布:“比试开始!”“吼!”赵莽怒喝一声,

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他周身土黄色灵光爆闪,双足踏地,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

带着一股恶风,挥拳便冲向躺在飞剑上的顾长青!拳风刚猛,足以开碑裂石!

面对这迅猛的一击,顾长青依旧侧躺着,只是手指微动。 那柄承载着他的飞剑,

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慢悠悠地、晃晃悠悠地向着旁边平移了……三尺。是的,

就是三尺。 不快,不慢,恰好避开了赵莽拳锋最盛之处。那刚猛的拳风,

只吹动了顾长青额前的几缕发丝。赵莽一击落空,收势不及,向前冲了几步。他猛地转身,

再次怒吼扑上,拳脚并用,攻势如潮。然而,顾长青的飞剑,

就如同狂风暴雨中一片随波逐流的落叶。它不快,甚至显得有些笨拙和迟缓,忽左忽右,

忽上忽下,每每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际,以最小的幅度,险之又险地避开赵莽的攻击。

顾长青始终保持着侧卧的姿势,仿佛不是在生死相搏,而是在自家后院闲庭信步。“顾长青!

是男人就与我正面一战!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赵莽气得哇哇大叫,攻势越发狂猛,

却始终沾不到顾长青的衣角,反而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台下从最初的哄笑,

渐渐变得安静下来。弟子们面面相觑,眼中都带着惊疑。 这……这好像,不仅仅是运气?

高台上,一位专精御剑术的长老轻“咦”了一声,目光中透出思索。就在赵莽力竭放缓,

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一刹那! 一直处于被动闪避的顾长青,动了。 他依旧躺着,

只是并指如剑,向前轻轻一点。 那柄载着他的飞剑,不再后退,而是如同喝醉了酒一般,

以一个歪歪扭扭、毫无章法可言的轨迹,慢吞吞地朝着赵莽的胸口“撞”了过去。

这一“剑”,毫无威力,毫无速度,甚至连小孩子拿着木棍捅一下都不如。 但偏偏,

赵莽方才用力过猛,此刻正值气息不畅、重心不稳之时,眼睁睁看着那剑尖晃晃悠悠地过来,

想要格挡或是闪避,身体却跟不上意念。“噗!” 剑尖轻轻点在了赵莽的胸口膻中穴,

一股微弱的灵力透入,瞬间打断了他正在提聚的灵力。 赵莽浑身一僵,脚下踉跄,

“蹬蹬蹬”连退七八步,一屁股坐倒在地,脸上全是茫然与难以置信。全场寂静。

裁判执事愣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宣布:“顾……顾长青,胜。”赢了? 躺着赢了?

台下弟子们目瞪口呆,感觉自己对“比武”二字的认知被彻底打败。赵莽爬起来,

满脸通红,羞愤交加,指着顾长青:“你……你耍诈!你这算什么御剑术?!

”顾长青这才慢悠悠地操控飞剑“飘”回擂台中央,他坐起身,拍了拍并无灰尘的衣袍,

看向赵莽,又扫过台下无数张错愕的脸,正色道:“赵师弟,此言差矣。” “御剑,

御的不是杀伐,不是速度,而是‘心’与‘意’。” “重要的是与剑的交流,

是人剑合一的和谐。你只顾着横冲直撞,追求刚猛迅疾,可曾问过你的拳头,它累不累?

可曾问过你的心,它烦不烦?”他顿了顿,

语重心长地补充道: “你们这样一味追求快、狠、猛,问过‘剑’本身的感受吗?它或许,

只想安安静静地躺一会儿呢?” “道法自然,强求不得。有时候,慢下来,

反而能看得更清楚。”一番话,说得赵莽张口结舌,台下众人神情恍惚。

有几个弟子甚至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手中的剑,开始思考“剑的感受”这个深奥的问题。

顾长青不再多言,跳下飞剑依旧是侧身优雅落地,收起他的软垫,

在无数道混杂着荒谬、沉思、以及依旧无法理解的目光注视下,慢悠悠地离开了擂台。

高台上,清虚真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林瑶紧抿着嘴唇,眼神复杂。

她赢得光明磊落,剑惊四座,但不知为何,看着顾长青那荒诞却又找不出破绽的胜利,

她心中竟没有半分喜悦,反而生出一种莫名的烦躁。甲字擂台周围,议论声久久不息。

这一日,“御剑重要的是交流”、“问过剑的感受吗”等语句,

伴随着顾长青侧卧飞剑的影像,迅速传遍整个青云宗,成为了比大比本身更引人热议的话题。

4 炼丹房的爆破艺术内门大比的风波尚未平息,

侧卧飞剑、质问“剑的感受”的英姿或者说废柴姿态仍是弟子们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谈资。

而这位风波中心的人物,却已将这些喧嚣置之度外,迎来了他新的“挑战”——轮值炼丹。

炼丹房,位于青云宗东北角,地火充沛,终日弥漫着各种灵草混合的奇异药香。

此处规矩森严,步骤繁琐,是所有弟子轮值时最为头疼的地方,一炉丹药的成败,

往往关系到数月宗门贡献点的得失。显然,新任大师姐林瑶“特别关照”了任务分配。

将顾长青安排到炼丹房,不乏有借此规整他散漫心性的意图,或许,

也存了一丝想看他在此等严谨之地出丑的心思。负责炼丹房的刘长老,

是个面色严肃、一丝不苟的老者。他早听闻过顾长青的“大名”,见到他懒洋洋地踱步进来,

眉头便拧成了一个川字。“顾师侄,”刘长老声音干涩,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丹道之秘,

在于心静、手稳、火候精准。这一炉‘培元丹’,乃弟子修炼所需之基,

步骤、火候、投料顺序,皆不可有分毫差错。你既来轮值,便需谨守规矩,用心观摩学习,

不得……”“知道了,刘师叔。”顾长青打了个哈欠,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他的眼中波澜不惊。刘长老被他这态度噎了一下,冷哼一声,拂袖走到一旁监督其他弟子,

心中已对这炉丹药不抱希望。顾长青走到分配给他的丙字十七号丹炉前,

并未像其他弟子那样,先静心打坐,感受火候,或是仔细检查药材品质。

他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旁边玉盘里分拣好的数十种药材——主药百年紫云芝,

辅药青玉参、凝露草等等。然后,在几名相邻丹炉弟子惊骇的目光中,

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头皮发麻的举动。他没有按照《基础丹诀》上记载的“先投辅药,

温养药性,再入主药,文武火交替……”的繁琐步骤,而是直接掀开沉重的炉盖,拿起玉盘,

像是炒大锅菜一般,将所有的药材,不分主次,不分先后,“哗啦”一声,尽数倒了进去!

“他……他在干什么?!” “疯了吗!药性冲突,会炸炉的!” 附近的弟子失声惊呼,

连手中的控火法诀都乱了。刘长老闻声猛地转头,看到此景,气得胡子都在发抖:“顾长青!

你!!”然而,顾长青对身后的骚动充耳不闻。倒完药材,他“哐当”一声合上炉盖,

随手打了一道极其粗糙、几乎等于没有的控火法诀,将那地火维持在一个不温不火的状态。

接着,更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 他不知从哪儿又摸出了那个熟悉的玉壶和茶杯,

就地盘坐姿势依旧松散,取出几颗红艳艳的枸杞,注入灵泉,

指尖一点微弱的火苗在壶底燃起,竟是真的开始现场烹煮他的养生枸杞茶!炼丹房内,

药香弥漫,地火熊熊,弟子们全神贯注,汗流浃背。 唯有丙字十七号区域,茶香袅袅,

顾长青背对着那咕嘟冒泡指他的茶壶,而非丹炉的丹炉,神情悠闲,仿佛置身事外。

刘长老脸色铁青,几次想上前阻止,但看着顾长青那副“我心已死,尔等勿扰”的模样,

又硬生生忍住了。他倒要看看,这个天灵根的废物,能把事情搞砸到什么地步!

林瑶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炼丹房外,透过窗棂,冷冷地注视着里面那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身影。

她紧握双拳,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失望与愤怒。如此糟蹋灵药,亵渎丹道,此人,

当真无可救药了!时间一点点过去。 其他丹炉开始传出淡淡的丹香,预示着丹药将成。

而顾长青身后的丙字十七号丹炉,却开始发出一种不祥的“嗡嗡”声,炉体微微震颤,

缝隙间透出的光芒也变得忽明忽暗,极不稳定。“要炸了!快退开!

”有经验丰富的弟子高声预警。 周围弟子纷纷面色大变,收起法诀,狼狈地向后躲避。

刘长老须发皆张,灵力鼓荡,已准备出手压制。 林瑶也屏住了呼吸。

唯有事件的中心——顾长青,依旧背对着那躁动不安的丹炉,

慢条斯理地斟满一杯滚烫的枸杞茶,凑到嘴边,轻轻吹了吹气。

就在他吹出第三口气的刹那——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震得整个炼丹房都晃了三晃! 丙字十七号丹炉的炉盖被狂暴的能量冲天而起,

狠狠砸在屋顶阵法光幕上,炸成一团火光。浓黑的烟雾伴随着炽热的火焰碎片和焦糊的药渣,

向四周喷射而出!强大的气浪将附近的桌椅、药材柜掀得人仰马翻。

刘长老布下的灵力屏障挡住了大部分冲击,但依旧被震得后退半步,脸色难看至极。

烟尘稍散。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一片狼藉的爆炸中心。 只见焦黑的地面上,

丹炉已然碎裂,只剩下一个扭曲的基座。而顾长青,

却不知何时已站到了数丈之外的安全区域。 他道袍的下摆被燎黑了一小块,发丝有些凌乱,

脸上也沾了些许黑灰,看上去有些狼狈。但神奇的是,他手中那杯枸杞茶,竟完好无损,

茶水依旧荡漾着澄澈的红色。在数百道震惊、愤怒、后怕、乃至看笑话的目光注视下,

顾长青抬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黑灰,然后,在死一般的寂静中,他将茶杯送到嘴边,

淡定地品了一口。“啧,”他咂咂嘴,仿佛在品味茶水的滋味,

然后望向那堆仍在冒烟的丹炉残骸,摇了摇头,用一种混合着惋惜与超然的语气,

轻声点评道:“此丹性情刚烈,不愿被凡俗丹方束缚,灵性自生,择机而遁。” 他抬眼,

看向脸色铁青、浑身发抖的刘长老,以及窗外眼神冰寒的林瑶,

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我这是在,助它解脱。”“……”炼丹房内,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呆呆地看着那个在废墟旁品茶论道的家伙。 炸炉,

还能炸出这般清新脱俗的理由?! 助丹解脱?!!“噗——”一名弟子终于没忍住,

笑出了声,随即意识到场合不对,死死捂住嘴巴,肩膀剧烈耸动。刘长老胸口剧烈起伏,

指着顾长青,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修道数百载,

从未见过如此……如此厚颜无耻、颠倒黑白之人!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差点气得吐血。

林瑶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立刻冲进去将顾长青斩于剑下的冲动。

她最后冷冷地瞥了那个身影一眼,转身决然离去。她要去面见师尊,此事,绝不能就此罢休!

而顾长青,则在一片混乱、愤怒与荒谬的目光中,将那杯枸杞茶一饮而尽,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仿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悠然踱步,

离开了这片由他亲手制造的狼藉之地。只是,无人注意到,在清理爆炸废墟时,

一位负责杂役、沉默寡言的老丹师,悄悄从焦黑的残骸中,

拾起了一小块异样的、闪烁着微弱七彩光泽的结晶药渣。他浑浊的老眼中,

掠过一丝极度的惊疑与难以置信,随即迅速将那结晶藏入袖中,佝偻着身子,

消失在忙碌的人群里。5 预算风暴炼丹房炸炉的余波尚未完全平息,

关于顾长青是“丹道革新者”还是“纯粹破坏王”的争论还在某些角落悄悄进行,

一纸通知便已传达到所有内门弟子及长老手中:三日后,于青云殿召开宗门年度预算审议。

这本是高层决策,与普通弟子关系不大。但今年不同,新任大师姐林瑶提前放出风声,

将在此次会议上,提交一份旨在“全面提升宗门竞争力”的激进预算方案。

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前大师兄顾长青,竟也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渠道,

递交了一份与之截然相反的预算案。消息传出,顿时引发了比炼丹房爆炸更剧烈的关注。

所有人都预感到,这已不仅仅是资源分配之争,更是两种修行理念的第一次正面碰撞。

三日转瞬即逝。青云殿内,气氛庄重肃穆。宗主清虚真人端坐主位,两侧是各位实权长老,

包括面色依旧不太好看的刘长老。核心内门弟子则位列后方,林瑶站在弟子队列最前,

身姿挺拔,目光坚定。顾长青则依旧站在他最熟悉的角落位置,倚着殿柱,

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开始吧。”清虚真人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林瑶深吸一口气,

越众而出,向诸位长老躬身一礼,随即展开一卷玉简,朗声道:“师尊,诸位长老。

弟子林瑶,承蒙宗门信任,暂领大师姐之职,不敢有丝毫懈怠。近日观察,

我青云宗弟子勤勉有余,然锐气不足,与外派天骄相比,顶尖战力仍有差距。”她声音清越,

条理清晰:“故,弟子拟定《青云锐进计划》,提请审议。计划核心如下:第一,

增设‘破境资源池’,对筑基后期、金丹后期等关键瓶颈期弟子,

提供双倍丹药、灵石供应;第二,大幅提高高阶任务贡献点奖励,激励弟子挑战极限,

磨砺实战;第三,集中资源,优先打造三支‘精锐小队’,配发制式高阶法宝,

专司秘境探索与高危任务……”一条条,一款款,

无不围绕着“更强、更快、更高效”的核心。预算数额更是庞大得惊人,

几乎要将宗门库藏的资源抽出七成!不少长老听得微微颔首,

显然对其中的一些提议颇为心动。这才是宗门发展的正途,锐意进取!林瑶陈述完毕,

自信地退回原位,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角落的顾长青,带着一丝挑战的意味。

清虚真人未置可否,目光转向角落:“长青,你的方案呢?”顿时,

所有目光都聚焦到了那个倚着柱子的身影上。顾长青仿佛刚被叫醒,揉了揉眼睛,

慢吞吞地走上前。他没有玉简,只是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似乎还沾着点油渍的宣纸。

“师尊,诸位长老,”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依旧带着那股慵懒劲儿,“我的方案比较简单,

就一条。”他展开那张纸,念道:“申请将本年度预算中,

‘法宝维护与采购’、‘破境丹药储备’、‘高阶任务额外奖励’等项经费,

合计八百万下品灵石,全部划转至新设的‘弟子心理健康与休闲娱乐经费’名下。

”“……”大殿内死寂了一瞬。随即,像是冷水滴入了滚油锅,瞬间炸开!“胡闹!

简直是胡闹!”一位脾气火爆的长老当即拍案而起。 “心理健康?休闲娱乐?顾长青,

你把宗门当做什么地方了?游园会吗?!” “八百万灵石?!

就为了让你更好的躺摇椅、喝枸杞茶吗?!”嘲讽、斥责之声不绝于耳。

连一些原本对顾长青抱有少许同情的弟子,此刻也觉得他太过儿戏。林瑶更是气得俏脸煞白,

上前一步,厉声道:“顾长青!你可知这些资源,足以培养出多少金丹弟子,

炼制多少护身法宝?你此举,是要自毁我青云宗根基!”面对千夫所指,

顾长青却只是掏了掏耳朵,仿佛嫌吵。等声音稍歇,他才抬眼,目光平静地看向林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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