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屿,一个跑腿的,租住在一栋快要倒闭的老楼里。我的房东叫季瑶,是个漂亮女人,
可惜脑子不太好,总觉得这楼里不干净。她不知道,那些所谓的“不干净”,
都是我弄出来的。有个富婆想买这楼,想把季瑶赶走。我不喜欢。季瑶是这栋楼的一部分,
就像墙上的壁纸,天花板的吊灯。谁想撕掉她,我就得让谁知道,这栋楼,是有“脾气”的。
而我,就是这栋楼的脾气。1季瑶又失眠了。她顶着两个黑眼圈,穿着一件松垮的睡衣,
站在我门口。“陈屿,你……你昨晚听见什么声音没?”我正蹲在地上修我的电动车,
链条上全是机油。我抬头看她,脖子仰得有点酸。“没啊,季姐。昨晚睡得死。”我说谎了。
昨晚三点十五分,我听见她房间的窗帘,被风吹得轻轻敲打窗户,一共是七下。
我还听见她下床喝水,水杯放在桌子上的声音有点重,说明她心里很烦。
季瑶的嘴唇没什么血色,她用力地搓着自己的胳膊,好像很冷。“不对,肯定有声音。
就像……就像有人在走廊里拖着什么东西走路,沙沙的,特别瘆人。”我站起来,
用一块破布擦了擦手上的油。“季姐,是不是你太累了?最近楼里事儿多。”“累?
”她苦笑一下,“楼里都没人了,我累什么。”她说的是实话。这栋四层楼的出租屋,
曾经住满了人。现在,除了三楼的我和四楼的她,已经空了。两个月前,
二楼的小情侣半夜惊叫着跑了,说看见一个黑影贴在他们窗户上。上个月,
一楼的考研小哥也搬了,说他晾在阳台的衣服,每天早上起来都会被人重新叠好,
整整齐齐放在椅子上。“可能是老鼠吧,”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递给她一根。
季瑶摆摆手,“我不抽。不是老鼠,老鼠哪有那么大动静。”她眼神里全是恐惧。
这种恐惧让我很受用。我把烟点上,深吸一口,看着烟雾在她面前散开。“季姐,
要不你报警?”“报警说什么?说我怀疑有鬼?警察不把我当神经病抓起来?”她泄了气,
靠在门框上。睡衣的领口有点大,能看见一小片皮肤,很白。我移开视线,
盯着自己电动车的前轮。“那……要不我晚上帮你留意着点?我觉轻。”季瑶眼睛亮了一下,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真的?那太好了,陈屿。有你在,我……我安心一点。”我掐了烟,
笑了笑,露出我觉得最老实巴交的表情。“没事,季姐。咱们是邻居嘛。”她对我道了谢,
转身回了自己房间。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了起来。
回到我的房间,我关上门。房间很小,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堆满零件的工具箱。
我走到桌子前,打开了那台看起来很破旧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上面不是游戏,
也不是电影,而是九个分割开的小窗口。每一个窗口,都是这栋楼里一个角落的实时监控。
走廊、楼梯口、天台、地下室……甚至包括季瑶房间门口那个对着消防栓的摄像头。
我点开昨晚的录像。凌晨两点半,我穿着一身黑衣,手里拎着一个用麻袋装着的旧轮胎,
光着脚,在二楼的走廊里,一遍一遍地来回拖动。电脑音箱里传出清晰的“沙沙”声。
就是季瑶听到的那个声音。我看着屏幕里的自己,像是在欣赏一部杰作。季瑶,别怕。
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来。只留在我身边。2第二天,一辆扎眼的红色保时捷停在了楼下。
车上下来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大波浪卷发,十根手指头恨不得戴二十个戒指。
她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地走进来,看见墙角有点灰,立马皱起了眉,脸上全是嫌弃。
我正好送完一单外卖回来,和她走了个对脸。她上下打量我,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流浪狗。
“喂,那个跑腿的,季瑶住哪?”我没说话,指了指楼上。这女人我认识,叫王秀莲,
附近有名的富婆,靠着拆迁发的家。最近盯上了我们这栋楼。她哼了一声,扭着腰上去了。
我把车停好,没上楼,就蹲在楼梯口,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软件。软件界面很简单,
就是几个按钮。我按下了其中一个,标注着“走廊灯”。楼上传来王秀莲“哎哟”一声尖叫。
我能想象到,她刚走到二楼,整个走廊的灯突然全灭了。过了几秒,灯又亮了。
她骂骂咧咧的声音传下来:“什么破楼,线路都老化成这样了!”我笑了笑,
按下了第二个按钮,“水龙头”。很快,季瑶开门的声音,还有她惊讶的问话:“王太?
您怎么来了?哎呀,您身上怎么湿了?”王秀en的声音充满怒火:“你们这楼怎么回事?
我刚走到你门口,消防栓的阀门自己就开了,喷了我一身水!”季瑶连声道歉。我关掉手机,
慢悠悠地上楼。季瑶的房门开着,她正拿着毛巾给王秀莲擦衣服,一脸的卑微。
王秀莲则像个太后,趾高气扬地坐在沙发上。“季瑶啊,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年轻姑娘,
守着这么个破楼有什么意思?又旧又晦气,还闹鬼。你看,租客都跑光了。”季瑶低着头,
“王太,这楼是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念想能当饭吃吗?”王秀莲打断她,
“我给你开个价,一百五十万,这楼我要了。你拿着钱,去买个新房子,找个好男人嫁了,
不比守着这堆破砖烂瓦强?”一百五十万?这栋楼所处的地段,市价至少五百万。这老娘们,
是把季瑶当傻子耍。季瑶的脸涨得通红,“王太,我不卖。”“不卖?”王秀莲笑了,
声音尖锐,“你拿什么不卖?你连物业费都快交不起了吧?你信不信,
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这楼一天都住不下去?”她站起来,走到窗边,指着外面。“看见没?
周围都规划好了,就你这栋楼杵在这,跟个坟包一样。你耗得起吗?”季瑶的身体在发抖。
我靠在门口,咳嗽了一声。两人都朝我看来。我对着季瑶笑了笑,“季姐,我刚回来,
听见有动静。这是……家里来客人了?”王秀莲又瞥了我一眼,眼神里的不屑更浓了。
“一个跑腿的,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滚出去。”我没动。我看着季瑶,轻声说:“季姐,
别怕。不想卖,就不卖。”我的声音不大,但季瑶好像听进去了。她深吸一口气,
对王秀莲说:“王太,您请回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卖的。”王秀莲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她死死地盯着季瑶,又看了看我,那眼神像刀子。“好,很好。季瑶,你有种。你给我等着!
”她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走了。季瑶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走过去,给她倒了杯热水。“季姐,喝点水。”她接过杯子,手还在抖。“陈屿,谢谢你。
”“谢我干嘛,”我挠了挠头,“我啥也没做。”她摇摇头,看着我,眼神很复杂。“不,
你刚刚站在那,我就觉得……没那么怕了。”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我看着她脆弱的样子,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对,就这样。依赖我。这栋楼,还有你,都只能是我的。谁想抢走,
我就让谁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闹鬼”。3王秀莲没有善罢甘休。两天后,
她叫了几个所谓的“风水大师”过来。几个老神棍穿着道袍,拿着罗盘和桃木剑,
在楼下煞有介事地转悠。为首的一个山羊胡,指着我们这楼,
摇头晃脑地说:“此地阴气极重,怨灵盘踞,乃大凶之宅啊!”王秀莲站在一边,
嘴角挂着得意的笑,还特意叫了几个邻居过来看热闹。“大家听见没?这楼不干净,
住久了要倒大霉的!”季瑶气得浑身发抖,冲下楼去跟他们理论。“你们胡说八道!
我家里好好的,哪有什么怨灵!”山羊胡捻着胡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女施主,
你印堂发黑,邪气缠身,还说没鬼?不出三日,必有血光之灾啊!”这话一出,
围观的邻居都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季瑶的脸都白了。我当时正在天台修一个漏水的管道,
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我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按了几个键。楼下,
山羊胡正准备开始“作法”,他从布袋里掏出一个铜铃,刚摇了一下。“咣当”一声巨响!
天台的蓄水塔盖子,那个几十斤重的铁盖子,突然就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盖子擦着山羊胡的头皮飞过去,砸在他脚边的水泥地上,把地都砸出了一个坑。
所有人都吓傻了。山羊胡更是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裤裆湿了一片。
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罗盘和桃木剑都不要了,嘴里喊着“妈呀,真有鬼啊”,
屁滚尿流地跑了。另外几个大师也作鸟兽散。王秀莲的脸,比吃了屎还难看。我站在天台上,
看着楼下的一片狼藉,心里平静无波。那铁盖子,我昨天就用细鱼线绑着了,
另一头连着一个我改装过的小型电机。手机一按,电机转动,鱼线收紧,盖子就掉下来了。
角度和力度,我计算过无数次。只会吓到他,不会伤到他。我喜欢这种精确的掌控感。晚上,
季瑶来敲我的门,手里端着一盘刚炒好的菜。“陈屿,今天谢谢你啊。”“谢我?”我装傻,
“谢我什么?”“别装了,”她把菜放到我桌上,“我下午去天台看了,那个铁盖子旁边,
有你电动车上掉下来的反光条。是你做的,对不对?”我心里一惊,没想到她这么细心。
但我脸上没表现出来。我只是憨厚地笑了笑,“季姐,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你。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灯光下,她的眼睛很亮,像是有水光在里面。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因为季姐你是个好人。”我低着头,不敢看她。
气氛有点微妙。她突然说:“陈...屿,我房间的灯泡坏了,你能...能帮我换一下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她的房间。我监控里看过无数次,但从没进去过。“好...好的。
”我跟着她上了四楼。她的房间比我的大,也干净得多,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香味,
像是洗发水的味道。我踩着凳子,三两下就把新灯泡换好了。房间重新亮起来。
我从凳子上下来,准备走,眼角却瞥见她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相框。相框里,
是她和一个男人的合照。男人很高,很帅,笑得很阳光。季瑶靠在他怀里,一脸幸福。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这是你男朋友?”我状似无意地问。季瑶的表情黯淡下去。
“是...我未婚夫。三年前,出车祸...没了。”原来是这样。我心里那点不舒服,
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快感。死了好。死了,
你就彻底是孤单一个人了。我看着那个相框,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这个东西,不该在这里。
它在提醒季瑶,她曾经有过别人。我不喜欢。我离开她房间的时候,对她说:“季姐,节哀。
人要往前看。”她对我勉强笑了笑。当天晚上,我等她睡着后,用一根细铁丝,
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她的房门。我走进她的房间,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了那个相框。
我没有把它砸碎,也没有把它藏起来。我只是,用我的指尖,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地,
抚摸着照片上那个男人的脸。然后,我把它放回了原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有些东西,
已经不一样了。从我触摸过他的那一刻起,他就被我标记了。就像这栋楼里的所有东西一样。
很快,他就会“回来”的。以一种季瑶绝对想不到的方式。4第二天早上,
季瑶尖叫着冲下楼。“陈屿!陈屿你快来看!”我假装刚睡醒,揉着眼睛打开门。
“怎么了季姐?大清早的。”她的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指着楼上,
嘴唇哆嗦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他……照片……变了……”我心里冷笑,
脸上却做出担心的表情,跟着她跑上楼。她的房间里,那个相框还摆在床头。但里面的照片,
已经不是昨天的样子了。照片上,季瑶的笑容依旧灿烂。可她旁边那个死去的未婚夫,
那张阳光帅气的脸,现在却变得一片模糊。就像被人用橡皮,使劲擦过一样,
五官都糊在了一起,形成一个诡异的白色空洞。季瑶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蹲下身,扶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季姐,别怕,
可能就是照片时间长了,褪色了。”“不可能!”她激动地喊,“这张照片我才洗出来半年!
而且怎么会就他一个人褪色了?!”我当然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我潜入她房间后,
用特制的化学药水,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了照片上那个男人的脸上。这种药水,无色无味,
见光后会缓慢发生反应,腐蚀相纸上的图层。看起来,就像是照片自己“消失”了一样。
“季姐,你别自己吓自己,”我把她扶起来,“可能就是巧合。”“不是巧合!
”她抓着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陈屿,这栋楼里真的有东西!它……它在嫉,妒阿凯!
它想把他从我身边抹掉!”阿凯,原来那个男人叫阿凯。
看着她因为另一个男人而惊恐崩溃的样子,我心里那股不爽又冒了出来。但同时,
我又很满意她的反应。对,就是这样。忘记他。你的世界里,只能有我。我拍了拍她的背,
“季姐,你先冷静一下。这样,我今天不出车了,就在家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用力点点头。一整天,我都待在她家里。她像个受惊的小兔子,
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修好了她家滴水的马桶,又帮她疏通了堵塞的下水道。
她就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抱枕,安安静静地看着我忙活。那种眼神,充满了依赖和信任。
下午的时候,她好像缓过来了,还主动跟我聊天。“陈屿,你多大了?”“二十四。”“哦,
比我小三岁。”她笑了笑,“你……是哪里人啊?”“老家农村的,来城里打工。
”我回答得滴水不漏。“你一直都做跑腿吗?”“嗯,干了三四年了。”她沉默了一会儿,
突然说:“你人真好,又勤快,又能干。哪个姑娘要是嫁给你,肯定很幸福。”我心里一动,
抬起头看她。她正看着我,眼神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我感觉脸有点热,赶紧低下头,
继续拧着手里的螺丝。“季姐,你别拿我开玩笑了。”她没再说话。到了晚上,我说要走,
她却拉住了我的衣角。“陈屿,你……你别走了,行吗?”她眼神里带着恳求。“我害怕。
你就在客厅沙发上睡一晚,好不好?”我看着她,心里掀起一阵狂喜。但我的脸上,
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季...姐,这...这不好吧?孤男寡女的。”“没什么不好的!
”她急了,“我信你!”最终,我“勉强”答应了。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闻着空气里属于她的味道,我兴奋得睡不着。我知道,我的计划,又成功了一步。季瑶,
你以为你留下的是一个保护神。你不知道,你引了一头狼入室。一头,
早就对你垂涎三尺的狼。夜深了。我听着卧室里她均匀的呼吸声,从沙发上悄悄坐了起来。
我走到那个相框前。照片上,那个男人的脸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空白。我伸出手,用指甲,
轻轻地,把那片空白区域,从相纸上刮了下来。现在,照片上的季瑶,身边空无一人。
这才对。这才是你应该有的样子。5王秀莲被“鬼”吓跑之后,消停了好几天。
我以为她放弃了,没想到,她换了更阴损的招数。这天下午,楼里突然停电了。不光是电,
连水也停了。季瑶跑下来找我,一脸焦急。“陈屿,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停水停电了?
”我心里有数,但还是装作不知道。“我去看看总闸。”我跑到楼下电井房,
发现电闸和水阀都好好的。我又给电力公司和自来水公司打了电话,
对方都说他们的线路和管道没问题。问题出在哪里,已经很明显了。有人从外部,
把通往我们这栋楼的主线路和主水管给断了。能干出这种事的,除了王秀莲,
不会有第二个人。“肯定是她干的!”季瑶气得直跺脚,“她这是想逼死我们!”没有水,
没有电。在夏天,这简直就是要人命。冰箱里的东西很快就会坏掉,手机电脑没法充电,
晚上只能点蜡烛,连澡都洗不了。普通人一天都撑不下去。“季姐,你别急。”我安慰她,
“我先去买点桶装水和充电宝回来,吃的我这还有些方便面,先凑合一下。
”我骑着电动车出去了。在外面,我没有直接去超市,而是绕到了我们这栋楼的后面。
楼后面是一片废弃的工地,杂草丛生。我拨开草丛,果然看见,通往我们楼的主电缆,
被人用液压剪给剪断了。断口很新。旁边不远处的主水管阀门,也被人用铁链子锁死了,
上面还挂着一把大锁。王秀莲,你玩得真够绝的。我看着那把锁,冷笑一声。
你以为这样就能难住我?我回到楼里,把买来的东西交给季瑶。她看着我,
满脸都是担忧和愧疚。“陈屿,对不起,又连累你了。”“说啥呢,季姐。
”我把一个大号的充电宝塞到她手里,“你手机先充上电,别失联了。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她眼圈红了。安顿好她,我拎着我的工具箱,再次来到楼后。开锁,对我来说,
比吃饭还简单。我从工具箱里拿出两根细小的钢丝,对着锁芯捅了几下。“咔哒”一声,
那把大锁应声而开。我把水阀重新拧开。接下来是电缆。这个稍微麻烦一点,但也不是问题。
我从工具箱里拿出专业用的电工胶带、剥线钳和接线端子。我熟练地剥开电缆外皮,
露出里面的铜线,按照颜色,一根一根地重新接好,再用胶带一层一层地缠紧,
做得天衣无缝。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做完这一切,我拍了拍手上的灰,
像个没事人一样回了楼里。季瑶正在点蜡烛,看见我回来,惊讶地问:“你干嘛去了?
”我没回答,只是走到她房间,按下了墙上的开关。“啪”的一声。吊灯亮了,
整个房间瞬间被光明笼罩。季瑶愣住了。她又跑到厨房,拧开水龙头。
哗哗的流水声立刻响了起来。“来...来电了?也来水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怎么回事?”我挠了挠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可能...可能是线路自己又好了吧。
巧合,巧合。”季瑶不是傻子。她死死地盯着我,又看了看我裤腿上沾着的青草叶子。
“陈屿,是你,对不对?”我沉默了。有时候,沉默比承认更有力量。她突然冲过来,
一把抱住了我。我整个身体都僵住了。能感觉到她的脸贴在我的胸口,热乎乎的,
还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这是我第一次,和她有这么亲密的接触。“谢谢你,陈屿,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抬起手,
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背上。她的身体很软。我的心里,
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和占有欲,疯狂地滋生。季瑶。你放心。只要有我在,
没人能把你从这栋楼里赶走。也没人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6为了庆祝水电恢复,
季瑶说要请我吃饭。她特意去买了菜,在厨房里忙活了两个小时,做了四菜一汤。
她还开了一瓶红酒。“陈屿,今天一定要好好喝一杯。”她给我倒了满满一杯,“我敬你,
你就是我的大恩人。”我不太会喝酒,但看她兴致这么高,也没拒绝。酒过三巡,
季瑶的话开始多起来。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神也有些迷离。她开始跟我讲她的过去。
讲她和那个叫阿凯的男人,是怎么从大学开始恋爱的,
讲他们曾经计划着要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小咖啡馆,讲阿凯是怎么在求婚后的第二天,
就出车祸死掉的。“你知道吗,陈屿,”她晃着酒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栋楼,
就是阿凯当时我们一起凑钱买的。他说,等我们老了,就当个包租婆,每天什么都不用干,
就手牵手去楼下晒太阳。”我端着酒杯,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
却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又是阿凯。一个死人,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他对我特别好,
”季瑶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我的脸色,“我来大姨妈肚子疼,
他会半夜跑出去给我买红糖姜茶。我喜欢吃城西那家的小笼包,他会每天早上五点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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