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五千万,我们分手。”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整整十年的女人,陆蔓,
平静地递出了一张黑卡。她漂亮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声音都在发抖,“沈舟,
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腻了。”我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模糊了我的表情,
也掩盖了我内心翻江倒海的剧痛。腻了?怎么可能。与你离散,是我此生最后的心愿,
也是我为你铺下的最后一条生路。我必须亲手斩断我们之间所有的可能,让你用最快的速度,
最彻底地……忘了我。1黑色的银行卡静静地躺在我和陆蔓之间的红木茶几上,
像一块冰冷的墓碑,埋葬了我们十年的感情。陆蔓的脸色,比那张卡还要苍白。
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固执地不让它掉下来,那双曾经只映着我的眼睛,
此刻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沈舟,你再说一遍。”她的声音很轻,
像一片随时会碎裂的羽毛。我强迫自己迎上她的目光,将心中刀割般的情绪死死压住,
换上一副我练习了无数遍的,玩世不恭的冷漠。“我说,我们分手。”“这五千万,
是你这十年青春的补偿。”“拿着钱,以后别再来找我。”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先捅向她,再狠狠地扎回我自己心里。陆蔓笑了,那笑声比哭还难听,充满了绝望和自嘲。
“十年……补偿?”她猛地站起来,茶几上的水杯因为她的动作而晃动,水洒了出来,
浸湿了那张黑卡。“沈舟,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件可以用钱打发的商品吗?”“不然呢?
”我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呛得我喉咙发紧,“陆蔓,别太天真了,成年人的世界,不谈感情,
只谈利益。”我看到她的身体晃了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我的心揪成一团,
几乎要忍不住冲过去抱住她,告诉她真相。告诉她,陈家的疯子回来了。告诉她,
三年前那场爆炸,害死她哥哥的罪魁祸首,如今把目标对准了我。告诉她,
我不能再把你绑在我这艘快要沉没的船上。可我不能。我只能用最残忍的方式,把你推开。
推得越远越好。陆蔓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没有去碰那张卡,
而是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我预设好的剧本。我掐灭了烟,脸上露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轻佻又残忍的笑容。
“你猜对了。”“她比你年轻,比你有趣,也比你……懂事。
”我故意加重了“懂事”两个字。我知道,这对骄傲的陆蔓来说,是多大的侮辱。果然,
她眼中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泪水终于决堤,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是谁?
”“我的新助理,林薇。”我面不改色地报出了那个名字。林薇,陆蔓的表妹。
那个从小就跟在她身后,一口一个“姐姐”叫着,满眼都是崇拜的女孩。我早就找过林薇,
给了她一笔足以让她后半生衣食无忧的钱,让她配合我演这出戏。她起初不肯,
但在金钱和我的威逼下,她最终还是答应了。我知道这很卑鄙,我利用了所有能利用的人,
只为了达到我的目的。陆蔓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看着我,眼神从悲伤,到愤怒,
最后只剩下彻骨的冰冷。“沈舟,你真让我恶心。”她说完这句,没有再多看我一眼,转身,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我们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家。门被重重地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瘫倒在沙发上。
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我看着那张被水浸湿的黑卡,自嘲地笑了。
心愿清单第一条:用最羞辱的方式,和陆蔓分手。完成。可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
痛到好像快要死掉一样。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
是三个笑得灿烂的年轻人。一个是我,一个是陆蔓,还有一个,是她的哥哥,陆航。
也是我最好的兄弟。三年前,陆航为了救我,死在了那场爆炸里。临死前,他拉着我的手,
只有一句话。“沈舟,照顾好我妹妹……别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我对他发过誓。
所以,我必须信守承诺。哪怕代价是,让她恨我入骨。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
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沈总,好戏开场了。下一个,轮到你最心爱的人了。”我瞳孔骤缩,
将手机狠狠地攥在手里,手背上青筋暴起。陈烨,你终于还是来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绝对不会。2-陆蔓离开后的第二天,整个城市都在传我沈舟始乱终弃,
为了新欢抛弃十年女友的“美谈”。公司的股价应声下跌,合作伙伴纷纷打来电话质问。
我一概不理,全部交给了副总去处理。我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
一遍遍地看着手机上那个熟悉的号码,终究还是没有拨出去。我知道,她现在一定很难过。
或许正在某个角落里,哭得撕心裂肺。一想到那个画面,我的心就像被凌迟一样。
但我必须忍住。这场戏,才刚刚开始。下午,我约了林薇。地点选在了市中心最繁华的商场,
一家陆蔓最喜欢的珠宝店。我记得,上个月我们还一起来过这里。
当时陆蔓看中了一条星空主题的项链,眼神里充满了喜爱,但她知道价格昂贵,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拉着我走了。我说,下个月发了奖金就给你买。她笑着说好。如今,
我来了,身边的人却换了。我让林薇穿上了我提前为她准备好的,
和陆蔓风格完全不同的艳丽长裙。她画着精致的浓妆,挽着我的手臂,
看起来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沈哥,我们……真的要这样吗?”林薇的声音有些不安,
“我怕姐姐她……”“收了钱,就演好你的角色。”我冷冷地打断她,“不该问的别问。
”林薇被我的语气吓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我们走进珠宝店,
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店员认出了我,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迎了上来。“沈先生,
您来了。这次是想看看上次陆小姐看中的那条‘星河’吗?”“不是。”我直接否定,
“把你们店里最贵的那条项链拿出来。”店员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
恭敬地从保险柜里取出了一条名为“深海之心”的蓝宝石项链。那颗巨大的蓝宝石,
在灯光下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奢华得令人窒息。“就它了。”我指着项链,对身边的林薇说,
“喜欢吗?”林薇看着那天文数字般的价格,眼睛都直了,结结巴巴地说:“喜……喜欢。
”“包起来。”我对店员说。就在我准备刷卡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店门口。
是陆蔓。她怎么会在这里?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没有化妆,脸色依旧苍白,
但眼神却异常的平静。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我和林薇,
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以为她会冲上来质问我,或者哭闹。
但她没有。她只是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径直走向了另一个柜台。“小姐,
请把那条‘星河’项链拿给我。”她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店里,却异常清晰。
店员有些尴尬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陆蔓。陆蔓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在柜台上。“我买。
”那一瞬间,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她是在告诉我,她不需要我的施舍,她自己买得起。
林薇也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她紧张地抓紧了我的手臂。“沈哥……”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能在这里乱了阵脚。我就是要让她看到,我有多绝情,多不在乎她。
我拿起那条“深海之心”,亲手为林薇戴上。我甚至能感觉到,陆蔓的视线,
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背上。“真美。”我对着镜子里的林薇,柔声说道,“比戴在某些人身上,
好看多了。”这句话,无疑是说给陆蔓听的。我看到她的身体僵了一下。林薇的脸涨得通红,
她不敢去看陆蔓,只能低下头,小声说:“谢谢沈哥。”我搂住林薇的腰,
故意做出亲密的样子,从陆蔓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时候,我闻到了她身上熟悉的,
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身上的味道。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抓住她的手。但我最终还是忍住了。我带着林薇,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珠宝店。身后,是陆蔓孤单而倔强的背影。坐进车里,我再也忍不住,
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方向盘上。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那么平静?难道她真的对我,
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还是说,她已经开始怀疑了?不,不可能。我的计划天衣无缝,
她不可能知道真相。或许,这只是她的伪装。她越是这样,我越是要把戏演下去。
直到她对我彻底死心。心愿清单第二条:在她最喜欢的地方,和别的女人上演亲密戏码,
让她彻底心碎。完成。可是,为什么碎掉的,好像是我的心。3当晚,
我收到了陈烨的第二条信息。是一张照片。照片的背景,是那家珠宝店的门口。
陆蔓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我和林薇的车离开,身影萧瑟。照片的右下角,
有一行血红色的字。“她的背影,真让人心疼啊。”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陈烨在监视陆蔓!
这个疯子,他到底想干什么?我立刻拨通了那个陌生号码,但回应我的,只有冰冷的忙音。
巨大的恐惧和愤怒席卷了我。我怕的不是他对我做什么,我怕的是他会伤害陆蔓。不行,
我必须加快速度。我必须在他动手之前,让陆蔓彻底从我的世界里消失。第二天,
我让人拟好了一份财产转让协议。我名下所有的不动产,包括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
以及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全部无偿转让给陆蔓。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心里踏实了一点。
至少,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下半辈子的生活,也能有所保障。处理完这些,
我拨通了陆蔓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就在我以为她不会接的时候,
那边传来了她清冷的声音。“有事?”没有质问,没有哭泣,
平静得像是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出来见一面。”我说,“在‘老地方’。”“老地方”,
是我们大学时经常去的一家小餐馆。那里的酸菜鱼,是陆蔓的最爱。我们第一次约会,
就是在那。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个字。“好。”半小时后,
我在餐馆的包间里见到了陆蔓。她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好像昨天在珠宝店发生的一切,
都与她无关。我把那份财产转让协议推到她面前。“签了它。”陆蔓看都没看那份文件,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沈舟,你到底想干什么?”“补偿你。”我冷漠地回答,“这些,
足够你挥霍一辈子了。”陆蔓突然笑了。“沈舟,你是不是觉得,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难道不是吗?”我反问。“如果我不要呢?”她的目光锐利如刀,
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穿,“如果我只要一个真相呢?”我的心猛地一沉。真相?
她知道了什么?我强装镇定,嗤笑一声:“真相就是,我不爱你了。这个理由,够不够?
”“不爱了?”陆蔓重复着这三个字,眼神里的悲伤再也掩饰不住,“沈舟,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我不敢看她。我怕一看,我所有的伪装都会瞬间崩塌。
我移开视线,看向窗外。“没必要了,陆蔓。我们已经结束了。”“是因为我哥吗?
”她突然抛出的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我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她。
“你……你说什么?”“三年前,我哥是为了救你才死的。”陆蔓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所以,你这十年对我好,不是因为爱我,只是因为愧疚,对吗?”“现在,
你觉得你还清了,所以就要离开我了,对吗?”我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和那满脸的泪水,
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我没想到,她会这么想。也好。这样也好。
让她以为我是一个因为愧疚才跟她在一起的懦夫,总比让她知道真相,被卷入危险要好。
我的沉默,在陆蔓看来,就是默认。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最后只剩下死灰。
她拿起那份协议,看也没看,直接从中间撕成了两半。“沈舟,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你欠我哥的,你这辈子都还不清。”“从今天起,我们两不相欠。
”她将撕碎的纸片狠狠地摔在我的脸上,转身就走。这一次,我没有再让她一个人离开。
我追了出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陆蔓!”她用力地想甩开我,但我的手像铁钳一样,
纹丝不动。“放开!”她挣扎着,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跟我回去。”我说。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她刚才的话刺激到了我,
或许是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我只想把她带回去,锁在家里,哪里也不让她去。这样,
她就是安全的。“沈舟,你疯了!”陆蔓被我的举动吓到了,“你放开我!”我们的拉扯,
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我不在乎。我只想带她走。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在我们身边停下。车门打开,几个黑衣大汉从车上走了下来,为首的,
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我认识他,他是陈烨手下的头号打手,阿彪。我心里一惊,
下意识地将陆蔓护在身后。“沈总,我们老板想请你过去喝杯茶。”阿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后的陆蔓身上,充满了不怀好意的打量。“如果我不去呢?
”我冷冷地看着他。“那我们就只能请陆小姐跟我们走一趟了。”阿彪的笑容变得狰狞。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们果然还是对陆蔓下手了。4“你们敢!
”我将陆蔓死死地护在身后,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杀意。阿彪似乎没料到我反应会这么大,
愣了一下,随即狞笑道:“沈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老板只是想跟你叙叙旧,
你何必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他的眼神,却始终在我身后的陆蔓身上打转。我明白,
他们今天就是冲着陆蔓来的。陈烨那个疯子,他知道陆蔓是我的软肋。
他想用陆蔓来逼我就范。我绝不能让他得逞。“陆蔓,你先走。”我压低声音,
对身后的陆蔓说。陆蔓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但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
反而抓紧了我的衣角。“我不走。”她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异常坚定,“他们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找你?”“别问了,快走!”我心急如焚。阿彪见我们还在“卿卿我我”,
失去了耐心。“看来沈总是舍不得陆小姐啊。既然这样,那就一起上车吧!”他一挥手,
身后的几个大汉立刻朝我们围了上来。我瞬间做出了决定。我猛地推开陆蔓,
大吼一声:“跑!快跑!”然后转身,迎上了那几个大汉。我上学时练过几年散打,
对付一两个普通人不成问题。但对方人多势众,而且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
我一脚踹翻一个,回身一拳打在另一个的脸上。但很快,我的后背就挨了重重的一棍。
剧痛传来,我一个趔趄,差点跪倒在地。我咬着牙,用尽全力,再次冲了上去。我不能倒下。
我必须为陆蔓争取逃跑的时间。混乱中,我看到陆蔓并没有跑。她站在不远处,拿出手机,
似乎在报警。“臭娘们,还敢报警!”一个大汉发现了她,怒吼着朝她冲了过去。“不要!
”我目眦欲裂,想要冲过去,却被两个人死死地架住。
眼看那大汉的拳头就要砸在陆蔓的脸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那几个大汉脸色一变,动作也停了下来。阿彪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陆蔓。“沈舟,算你狠。我们走!”他们迅速上了车,消失在了车流中。
警察很快赶到,将我和陆蔓带回了警局做笔录。我以商业纠纷为由,将事情搪塞了过去。
警察虽然怀疑,但没有证据,也只能放我们离开。从警局出来,天已经黑了。
我和陆蔓一路无言。直到走到我家楼下,她才停下脚步,看着我。“他们到底是谁?
”“跟你没关系。”我冷冷地回答。“没关系?”陆蔓的声音陡然拔高,“沈舟,
你当我是傻子吗?他们刚才明明是想抓我!”“那是因为你跟我在一起。”我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陆蔓,你还不明白吗?跟我在一起,你只会有危险。”“所以,
这就是你分手的理由?”她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我不能承认。
一旦承认,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我必须让她相信,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你想多了。”我嗤笑一声,“我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为了一个腻了的女人,
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不值得。”“沈舟!”陆蔓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我的脸火辣辣地疼,但心里,却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打吧,骂吧。恨我吧。只要你能安全,怎么样都好。“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种人渣!
”陆蔓哭着说完,转身跑进了夜色里。我站在原地,没有去追。我摸了摸被打的脸颊,
苦涩地笑了。心愿清单第三条:制造一场英雄救美的假象,然后用最无情的话,
让她彻底绝望。完成。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这场戏,还要演多久?
我还能撑多久?回到家,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林薇打来的。
她的声音充满了哭腔和恐惧。
“沈哥……救我……我被绑架了……”5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林薇被绑架了?
是陈烨干的!他没能从我这里带走陆蔓,就把目标转向了林薇!“你在哪里?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急声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林薇断断续续的哭声和男人粗暴的咒骂声。
“我……我不知道……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他们打我……”“把电话给他们!
”我怒吼道。电话被另一个人接了过去,传来阿彪那令人作呕的声音。“沈总,别来无恙啊。
”“陈烨呢?”我冷冷地问。“我们老板没空见你。他让我给你带个话。”阿彪顿了顿,
阴恻恻地说道,“他说,你的新欢,滋味不错。”“你们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
我让你们所有人都陪葬!”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哈哈哈,沈总好大的口气。
”阿彪狂笑起来,“想让她没事也简单。一个人,不带警察,到城西的废弃钢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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