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手术刀落地那刻,我穿了“张明远!你还有脸站在这儿?病人死了,你还愣着干什么?
”院长王德发怒发冲冠,一巴掌拍狠狠地在了墙上,
金丝眼镜后的三角眼像极了一只刚刚出洞的蛇头。仿佛下一刻就要择人而噬。
我低头看着自己沾血的手术手套,指尖还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愤怒——那台手术根本没有任何问题,是手术后护理的时候被人为中断了,
这才导致患者突发感染而休克。然而没有任何人听我说话,全院上下都等着看我倒下。
“自古以来,在派系斗争中输掉的人,就得背上黑锅。
”这是麻醉科李主任昨晚酒后吐真言的话。人心如此险恶叵测,冰凉刺骨胜似淬毒的寒刃。
现在,这个黑锅扣到我的头上了。我刚想开口辩解,王德发冷冷一笑:“停职调查,等通知。
”转身就走,不留给我一点解释的机会。他那蹭亮的皮鞋咔咔响,渐行渐远,
就像踩在我心上。而我的心也越发冰凉起来。走廊尽头,几个年轻医生探头探脑,
有人小声说:“张医生挺能扛啊。”另一个嗤笑:“扛?再扛也得滚蛋。
”我默默地脱下了白大褂,把手术刀轻轻放在台子上。就像在等待命运的审判。
几天的不眠不休,后遗症如潮水涌来,我终于还是倒下了。**叮——**清脆一声,
像是命运的钟声响起。下一秒,天旋地转起来。眼前白光炸开,耳边响起一阵古怪的铜锣声,
鼻尖忽然冲进一股混合着马粪、草药和炊烟的味道。等我重新睁开了眼睛,
发现自己跪在泥地上,身上穿着粗布麻衣,手里还攥着一把……葱?这是什么情况,
我瞬间懵圈了。此时,身后传来一声怒吼:“臭郎中!你给老子吃的什么破药?
我爹昨儿夜里咳血三升,今早断气了!是不是你克死的?”我这下更懵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我连忙四下环顾了一下,青色的砖灰色的瓦,
挑担叫卖的声音混着孩子的歌谣,远处城楼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京兆**。
我……我这是,穿越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壮汉一把揪住我的领子,
唾沫星子直直喷向我的脸上:“赔钱!赔命!不然把你打死,再扔进乱葬岗去喂饿狗野狼!
”我本能地往后面缩了一缩,结果不小心脚下一滑,直接坐进了路边臭水沟里,
那些围观得群众,肆意哄笑起来。“这江湖郎中一看就是个不靠谱的玩意!
”“这人穿得跟乞丐一样的,就这还敢挂牌行医?”“前两天说能治哑巴说话,
结果人家吃了药,拉肚子拉了整整三天!”我低头一看胸口,果然挂着一块破木牌,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四个大字:**百草回春**。我?江湖骗子?庸医害人?
正欲辩解的时候,忽觉脑中一阵轰鸣,大量陌生记忆涌入——原主是个游方郎中,
靠忽悠混饭吃,最擅长的就是装神弄鬼念咒治病。三天前刚在这条街摆摊,
就被本地医馆联合打压,逼得只能租最便宜的窝棚住。而我现在,顶着这张脸,背着这身债,
还得面对一个暴怒的儿子和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等等!”我猛地站了起来,
抹了把脸上的泥水,“你爹什么时候开始咳血?痰里带不带泡沫?
有没有发热、胸闷、呼吸急促?”那壮汉一愣:“你……你说啥?”“我是问,
他是不是晚上躺下就喘不上气,必须坐着才能缓?”“这……好像就是这样子。
”他迟疑地点了点头。我心中一沉:这不是普通肺病,是左心衰引起的肺水肿!
现代医学里常见,但在这个时代,几乎等于死刑。“你爹不是被我治死的,”我深吸一口气,
直视他眼睛,“他是心脏病晚期,就算华佗再世也救不了多久。但我可以用药让他少受点罪。
”人群哗然一片,各种质疑声此起彼伏。“吹牛吧!”“他还知道华佗?
”“怕不是又在编故事骗人!”就在这时,远处一阵骚动,几匹快马疾驰而来,
尘土飞扬四起。为首的骑士铠甲染血,嘶声喊道:“速寻良医!镇北将军重伤垂危,
谁能救活,赏银千两!”全场瞬间安静。这是老百姓对官兵与生俱来的畏惧使然。
我抬头望去,只见那士兵怀里抱着一位浑身是血的老将,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鲜血不断渗出,呼吸微弱。没人敢上前。这时,
不知谁喊了一句:“那个挂‘百草回春’牌的,不是说自己能起死回生吗?让他去试试!
”所有目光齐刷刷转向我。我心跳骤停。咯噔了一下。我不是没做过手术,
但在没有无菌环境、没有麻醉监测、没有输血条件的情况下救人,
而且是这生命垂危的人……这无异于在赌命。可是如果连我不上的话,这将军毫无疑问,
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了。而且——**这是我在古代的第一个机会。**只要我能救活他,
就能洗清“骗子”之名,甚至打开局面。这对于我在这个时代立足,甚至于有更好的发展,
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所谓富贵险中求。这是挑战,亦是机遇。我咬牙迈出一步,
大声道:“我可以试!
但需要干净热水、烈酒、细棉布、针线、还有……甘草、黄芩、地榆这些止血药材!
立刻准备!”没人动。我瞪着刚才骂我的壮汉:“你是想让你爹白白死去,
还是帮我救人换条活路?”他怔住,终于咬牙点头:“我去拿药!”十分钟后,
我在临时搭起的帐篷里开始了人生第一场“古代外科急救”。没有电灯,
只有一盏油灯摇曳;没有手套,双手用沸水煮过三遍;缝合线是我用蚕丝临时搓的,
针是铁匠铺磨的细针。我一边回忆清创缝合步骤,一边用烧红的刀片烫灼血管止血。
“将军失血过多,必须补气固脱!”我吼道,“快去煎独参汤!浓一点!”有人飞奔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汗水顺着额头滴进伤口里,火辣辣的疼痛感。但我不能停。
如果治死一个将军,那我也没活路了。这是在跟时间赛跑,不成功便成仁。
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毕,我用捣碎的地榆和黄芩敷在创面,再用煮过的棉布包扎固定。
“接下来,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我瘫坐在地,手抖得连茶杯都端不住。一夜未眠。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一个结果。第二天清晨,将军竟奇迹般睁开了眼,
低声问:“老夫……没死?”众人沸腾!“神医啊!真是神医!”“他用的是什么法术?
居然能把肠子缝回去!”“听说他还念了咒语,召来白鹤护体!
眼:那是我边缝边念“Stay with me, don’t die on me”,
你们听成咒语了?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骗子。
我是——**张明远,穿越版外科圣手**。王德发,你们让我背锅?好啊。
等我在这儿建起三甲医院,你们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2 皇宫里的毒药风云2 我的医馆,叫“不背锅堂”三天后,
我在京兆西市盘下一家废弃药铺,挂上崭新的招牌:**不背锅堂**。字体是我亲手写的,
龙飞凤舞四个大字下面还加了行小字:**治病救人,概不背锅**。第一天开业,
门口围满了人。“这名字咋这么怪?”“听说是个外乡来的奇人,真把镇北将军救活了?
”“别信,八成又是骗钱的。”我穿着一身改良唐装——其实是把现代手术服改了样式,
白净利落,戴个圆框墨镜自制竹框+透明云母片,
手持一根拐杖式听诊器木棍+铜碗+细管组装,站在门口吆喝:“免费量血压!
高血压早点发现,脑袋不会炸!”没人理我。直到一个老头晕倒在我的医馆门前。
这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来枕头呀。我冲上去掐人中、测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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