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蔓赵磐(离婚后,前妻全家跪求我复婚。)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_《离婚后,前妻全家跪求我复婚。》全集在线阅读

柳蔓赵磐(离婚后,前妻全家跪求我复婚。)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_《离婚后,前妻全家跪求我复婚。》全集在线阅读

作者:摸鱼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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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摸鱼冠军”的优质好文,《离婚后,前妻全家跪求我复婚。》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柳蔓赵磐,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离婚后,前妻全家跪求我复婚。》主要是描写赵磐,柳蔓,周凤芝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摸鱼冠军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离婚后,前妻全家跪求我复婚。

2025-11-07 00:28:57

赵磐每天下班,鞋尖必须朝东摆正,否则岳母周凤芝的骂声能掀翻屋顶。

妻子柳蔓只会说:“妈年纪大了,你让让她。

”直到他熬夜做的标书被退回——快递员按门铃时,周凤芝正逼他跪着擦第三遍地板。

“吵什么吵!规矩不懂吗?”她摔了门,也摔碎了赵磐的饭碗。失业那晚,

赵磐把周凤芝的佛经垫了桌脚:“妈,菩萨说今天地板不用擦。”柳蔓尖叫:“你疯了吗?

”他笑着掏出离婚协议:“学你们的。”三年后,

周凤芝癌症晚期在病床上哭嚎:“让赵磐回来!”柳蔓跪在他新公司楼下:“我妈要死了,

求你看在十年夫妻……”第一章赵磐推开家门,一股消毒水混着廉价熏香的味道直冲脑门。

他左脚刚跨过门槛,右脚还在门外,客厅里就炸起一声尖利的呵斥。“脚!脚!赵磐!

你那脚是摆设吗?进门先脱鞋!鞋尖朝东!朝东!跟你说了八百遍,猪都教会了!

”岳母周凤芝像尊怒目金刚杵在玄关尽头,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赵磐鼻尖。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深紫色绸衫,

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赵磐肩膀垮了一下,没吭声。他沉默地弯腰,

脱下沾满灰尘的旧皮鞋。鞋底边缘已经磨得发白。他小心地把两只鞋并拢,

鞋尖对准了东边墙上那个用红笔画上去的、歪歪扭扭的箭头。做完这一切,他才直起身,

感觉后腰一阵熟悉的酸胀。“妈,我回来了。”声音干巴巴的,没什么水分。“回来?

回来就给我添堵!”周凤芝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看看这地!

你早上出门是不是又没擦干净?脚印!全是你的脚印!我这腰啊,

就是被你们这些不省心的活活累断的!”她捶着自己的后腰,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仿佛承受着天大的苦难。厨房里传来轻微的碗碟碰撞声。妻子柳蔓探出半个身子,

头发随意地挽着,脸上带着点疲惫的油光。她看了一眼玄关的僵局,嘴唇动了动,

声音又轻又软,像怕惊扰了什么:“妈,赵磐刚下班,累着呢。您消消气,饭马上好了。

”“累?他累什么累?坐办公室风不吹日不晒的,有我累?”周凤芝的炮火立刻转向女儿,

“你也是!就知道和稀泥!这日子能过成这样,就是你太软!由着他糟蹋这个家!

你看看这地板,跟猪拱过似的!我当年嫁到柳家,哪天不是把地擦得能照出人影来?规矩!

懂不懂什么叫规矩!”柳蔓缩回厨房,没再说话,只有锅铲翻炒的声音大了一些,

带着点无言的烦躁。赵磐没看岳母,也没看厨房。他拖着步子,绕过周凤芝这座喷发的火山,

走向狭小的卫生间。镜子里映出一张三十出头却写满倦意的脸,眼下的乌青浓得化不开。

他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扑在脸上,激得他一哆嗦,也冲不掉那股沉甸甸的疲惫。

饭桌上气氛沉闷。三菜一汤,寡淡得没什么油水。周凤芝坐在主位,筷子敲得碗沿叮当响,

数落着菜咸了淡了,米硬了软了。柳蔓低着头,小口扒拉着饭粒,偶尔给母亲夹一筷子菜,

换来的是更响亮的抱怨:“夹什么夹!我自己没长手?咸死我了!”赵磐埋头吃饭,

只想快点结束这顿煎熬。他夹起一块烧得有点发黑的茄子,还没送到嘴边,

周凤芝的“规矩”又来了。“赵磐!筷子!筷子怎么拿的?跟你爹妈没教过?食指放那儿!

对!顶着!一点样子都没有!出去吃饭让人笑掉大牙!”她放下自己的碗筷,身体前倾,

眼睛死死盯着赵磐握筷子的手,仿佛那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证。赵磐的手僵在半空,

那块茄子掉回了盘子里。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手指,

按照周凤芝无数次“教导”的“标准姿势”重新摆好。动作笨拙又僵硬。

柳蔓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妈,吃饭呢,先吃饭吧。

”“吃吃吃!规矩都不懂,吃龙肉也不香!”周凤芝重重哼了一声,终于重新拿起自己的碗,

但嘴里依旧没停,“……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没个盼头。我一把老骨头,

还得替你们操心这个操心那个,哪天闭了眼,

看你们这日子怎么过下去……”赵磐用力嚼着嘴里的饭,味同嚼蜡。

胃里像塞了一块冰冷的石头,沉甸甸地往下坠。他只想快点吃完,

躲进那个小小的、只放得下一张床和一张旧书桌的所谓“书房”。

那里是他唯一能喘口气的地方。晚上十一点多,客厅的电视声终于停了。

周凤芝打着哈欠回她的小卧室,临关门还不忘吼一嗓子:“赵磐!厨房水槽边上那点水渍,

睡前给我弄干净!看着就心烦!”赵磐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屏幕上一份复杂的项目标书。

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据让他眼睛发花。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端起手边早已凉透的浓茶灌了一大口,苦涩的味道直冲喉咙。明天是最后期限,

这个项目他熬了快一个月,成败在此一举。奖金,升职,或者……失业。他不敢想失败。

键盘敲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一行行检查,一遍遍修改。

屏幕的光映着他专注而紧绷的脸。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柳蔓穿着睡衣,

抱着手臂站在门口,眉头微蹙:“几点了?还不睡?灯亮着,妈又该说了。”赵磐头也没回,

手指还在键盘上飞舞:“标书,明天必须交。弄完这点就睡。”柳蔓沉默了几秒,

声音带着点睡意和不易察觉的埋怨:“天天弄到这么晚……妈睡眠浅,有点光有点声就醒,

醒了又得唠叨半天。你就不能白天在公司弄完?”赵磐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住了。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来,烧得他胸口发闷。他白天在公司忙得脚不沾地,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就是为了晚上能少加点班!他猛地转过头,盯着柳蔓:“白天?白天我有时间吗?这个家,

哪一样开销不是靠我这点工资撑着?我不拼,下个月房租你交?妈的药费你出?

”他的声音不高,但压抑的愤怒像淬了冰。柳蔓被他噎了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

随即涌上来的是一种习惯性的委屈和息事宁人:“你……你冲我吼什么?

我又没说不让你工作。我就是说……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睡眠差,

你就不能……体谅体谅?让让她不行吗?她也是为这个家好……”“让让让!

我让得还不够多吗?”赵磐的声音陡然拔高,又猛地压下去,怕惊动隔壁的“雷区”,

“鞋尖朝东!进门先迈左脚!筷子怎么拿!碗怎么端!地板一天擦三遍!

连我呼吸重点都是错!柳蔓,这是家还是监狱?你妈定的这些规矩,哪一条是为这个家好?

哪一条不是把我当犯人管着!”柳蔓被他从未有过的激烈言辞震住了,嘴唇哆嗦着,

眼圈瞬间红了:“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她……她不就是爱干净、讲规矩点吗?

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现在老了,住女儿家,有点自己的习惯怎么了?

你就不能包容点?非要跟她一个老太太计较?赵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以前?

”赵磐惨笑一声,疲惫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连愤怒都显得无力,“我以前以为,

只要我拼命干,总能让你和妈过上好日子,那些规矩……忍忍就过去了。”他转过头,

不再看柳蔓泫然欲泣的脸,目光重新投向冰冷的电脑屏幕,声音低哑下去,“可现在,

我快忍不下去了。”柳蔓站在门口,看着他重新佝偻下去、对着屏幕的背影,张了张嘴,

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她默默地关上了门,隔绝了那点微弱的光,

也隔绝了两人之间那道越来越深的鸿沟。黑暗里,只剩下赵磐手指敲击键盘的哒哒声,

固执地响着,像垂死挣扎的心跳。第二章第二天是周六,

但赵磐的生物钟让他在天蒙蒙亮时就醒了。不是因为休息,

而是因为那份压在心头、关乎饭碗的标书。他轻手轻脚地起床,像做贼一样溜进小书房,

打开电脑,争分夺秒地做最后的核对和封装。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灰尘在光柱里无声地飞舞。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周凤芝起来了。赵磐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敲击键盘的手指放得更轻。怕什么来什么。

书房门被“哐”地一声推开,力道大得门板撞在墙上又弹回来。

周凤芝顶着一头没梳好的乱发,穿着那件深紫色绸衫,叉腰站在门口,

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赵磐!几点了?还窝在里面!出来!地板!你看看这地板!

”她尖利的声音像锥子,狠狠扎进赵磐紧绷的神经里。赵磐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妈,

我有个很重要的文件,今天必须弄完寄出去,关系到……”“我管你什么文件!

”周凤芝粗暴地打断他,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他脸上,“天大的事,也得给我把规矩守好了!

这地,你看看!灰!全是灰!昨晚你是不是又没擦干净就睡了?懒骨头!

想累死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起来!现在!立刻!给我擦!里里外外,角角落落,擦三遍!

一遍都不能少!水印都不许留!”“妈!”赵磐猛地站起来,

椅子腿在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这标书今天上午十点前必须寄到对方公司!

错过就完了!我昨晚弄到三点!您让我先弄完行不行?就一个小时!擦地我中午回来一定擦!

擦五遍都行!”“不行!”周凤芝斩钉截铁,唾沫星子喷溅,“规矩就是规矩!

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擦完地再出门!现在!立刻!拖把在阳台!水桶给我打满水!跪着擦!

不跪着擦不干净边边角角!快去!”她上前一步,竟要伸手来拉扯赵磐的胳膊。

一股热血猛地冲上赵磐的头顶,眼前阵阵发黑。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才勉强压住那股想要掀翻一切的暴怒。他看到了电脑屏幕上那份几乎耗尽他心血的标书文件,

看到了柳蔓闻声从卧室出来、站在周凤芝身后那欲言又止、满是哀求的眼神。

“赵磐……”柳蔓的声音带着哭腔,微弱地响起,“你就……听妈的吧,啊?

擦个地……很快的……别惹妈生气,她心脏不好……”最后一丝希望也熄灭了。

赵磐看着妻子那张写满“让让她”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冻得他四肢百骸都麻木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声音嘶哑,

像砂纸磨过木头。他不再看任何人,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僵硬地走向阳台,

拿起那个沉重的塑料水桶,走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哗地流进桶里,

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冰凉一片。他提着大半桶水出来,水桶边缘勒得他手指生疼。

又拿起靠在墙边、湿漉漉沉甸甸的旧拖把。周凤芝抱着手臂,像监工一样站在客厅中央,

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赵磐把水桶重重地放在客厅中央,咚的一声闷响。

他弯下腰,膝盖重重地砸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抓住湿漉漉的拖把杆,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他不再说话,

开始机械地、用力地擦拭着光洁得几乎能映出人影的地板。水渍在他膝盖周围蔓延开,

洇湿了他的裤子。客厅里死一般寂静,只有拖布摩擦地板的“唰唰”声,单调而沉重,

像钝刀子割肉。周凤芝的呼吸声粗重而得意。柳蔓站在卧室门口,咬着嘴唇,

眼神复杂地看着丈夫跪在地上的背影,几次想开口,最终只是别开了脸。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赵磐的膝盖从刺痛到麻木,

腰背酸胀得像要断裂。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快点结束,快点去寄标书!

第一遍终于擦完。他撑着拖把杆,想站起来活动一下僵硬的腿。“谁让你起来了?

”周凤芝的冷喝像鞭子一样抽过来,“水脏了!换水!接着擦第二遍!没看见边角还有灰吗?

眼睛长头顶上了?”赵磐的身体晃了一下,眼前发黑。他死死咬住后槽牙,

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他一声不吭,提起脏水桶,踉跄着走向卫生间倒掉,

又接了大半桶清水,重重放下。然后,再次跪了下去。

“唰……唰……唰……”拖布摩擦的声音,成了这间囚笼里唯一的背景音。

第三章第二遍地板擦到一半,赵磐的膝盖已经彻底没了知觉,额头上全是冷汗,

后背的衣服也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他机械地挥动着沉重的拖把,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疯狂旋转的念头:标书!时间!快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叮咚——叮咚——叮咚——”清脆急促的门铃声,像一道划破死寂的闪电,

骤然响起!赵磐浑身猛地一激灵,像濒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几乎是本能地就要撑着拖把站起来!是快递!一定是他预约的那个加急快递员来了!标书!

他的标书有救了!“谁啊?!吵死了!大清早的按什么按!有没有点规矩!

”周凤芝的尖叫声比门铃声更刺耳地炸开。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一个箭步从客厅中央窜到玄关,动作快得完全不像个“腰快累断”的老太太。

她看都没看猫眼,隔着门就破口大骂:“催命啊!按什么按!懂不懂规矩!

不知道别人家要休息吗?滚!再按我报警了!”门外的铃声停顿了一下,

似乎被这劈头盖脸的怒骂弄懵了。但很快,更执着、更急促的“叮咚!叮咚!叮咚!

”再次响起!快递员显然有任务在身,时间紧迫。“妈!是快递!我的文件!救命的东西!

”赵磐再也顾不得许多,嘶吼着,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膝盖却一阵钻心的刺痛,

让他又跌跪下去。“什么狗屁文件!天王老子的文件也得按我的规矩来!

”周凤芝彻底被激怒了,她猛地一把拉开里面那扇木门,隔着外面那层锈迹斑斑的防盗铁门,

对着外面那个穿着工服、一脸错愕的年轻快递员咆哮:“滚!听见没有!再按一下试试!

没教养的东西!大清早扰人清静!滚!”“阿姨,我……”快递员试图解释,

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滚!”周凤芝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那张刻薄的脸因为暴怒而扭曲,她猛地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

朝着厚重的防盗铁门狠狠踹了过去!“哐当——!!!”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铁门剧烈地颤抖,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门外的快递员吓得倒退一步,手里的文件袋差点掉在地上,脸上满是惊骇和莫名其妙。

“神经病啊!”快递员也火了,低声骂了一句,看了一眼门牌号,

又看看手里单子上标注的“加急!务必本人签收!”,再看看门内那张狰狞的老脸,

他彻底失去了耐心和职业素养。他烦躁地掏出笔,在签收单上飞快划拉了几下,然后弯腰,

把那个装着赵磐熬了无数个夜晚、承载着他全部希望的文件袋,像丢垃圾一样,

随手扔在了门口冰冷的水泥地上!“爱要不要!签收失败!自己联系客服吧!

”快递员没好气地吼了一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咚咚作响,

带着一肚子窝囊气。“呸!什么玩意儿!”周凤芝对着门外啐了一口,

脸上带着胜利者的鄙夷和得意。她“砰”地一声重重甩上里面的木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巨大的关门声在狭小的客厅里回荡,震得窗户玻璃嗡嗡作响。世界,瞬间死寂。

赵磐还保持着半跪半爬的姿势,僵在客厅中央。他维持着那个想要站起的动作,

一只手还死死抓着拖把杆,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惨白得像一张纸。眼睛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隔绝了他所有希望的房门,

瞳孔里最后一点光亮,在周凤芝那声巨大的摔门声中,彻底熄灭了。碎了。有什么东西,

在他身体里,随着那声巨响,彻底地、无可挽回地碎裂了。不是愤怒,不是悲伤,

是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死寂。柳蔓被这巨大的动静彻底惊醒了,

她慌慌张张地从卧室跑出来,看着一片狼藉的玄关其实只是门关上了,

又看看僵如石雕的丈夫,最后看向一脸余怒未消的母亲。“妈……怎么了?刚才是谁啊?

发这么大火……”柳蔓的声音带着惊魂未定的颤抖。“哼!一个没规矩的送快递的!

大清早按门铃催命!被我骂跑了!”周凤芝拍了拍手,仿佛掸掉什么脏东西,

脸上是理所当然的畅快,“什么东西!一点家教都没有!活该!

”她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赵磐,眉头又皱起来:“看什么看?地擦完了吗?

第二遍还没完呢!接着擦!水都凉了!一点用都没有!指望你,这个家早完了!

”柳蔓的目光在母亲和丈夫之间游移,最终,她怯怯地看向赵磐,

带着一丝哀求:“赵磐……你……你快起来吧,地……地等会儿再擦也行……妈,您消消气,

别气坏了身子……”赵磐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他的动作僵硬得像个生锈的机器人。

他的目光掠过柳蔓那张写满“息事宁人”的脸,没有愤怒,没有指责,甚至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空洞。那眼神,让柳蔓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瞬间攫住了她。

她从未在丈夫眼中看到过这样的眼神。赵磐没说话。他松开了紧握拖把杆的手。

湿漉漉的拖把“啪嗒”一声倒在地上,溅起几滴脏水。他用手撑着冰冷的地板,一点一点,

极其艰难地站了起来。膝盖传来钻心的刺痛,让他身体晃了晃,但他稳住了。

他没有看任何人,也没有再看那扇紧闭的门。他拖着两条麻木刺痛的腿,一步一步,

极其缓慢地,走向那个小小的书房。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他关上了书房的门,很轻,

却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客厅里,只剩下周凤芝不满的嘟囔和柳蔓不知所措的沉默。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那光洁如镜、一尘不染的地板上,反射出冰冷刺眼的光。

第四章书房的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隔绝了赵磐最后一丝活气。他没有开灯,

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电脑屏幕幽幽地亮着,映着他惨白如鬼的脸。屏幕上,

那份精心制作的标书文件还停留在最后的页面,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愚蠢和徒劳。

他像一尊石像,僵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一动不动。时间失去了意义。膝盖的刺痛,

后背的冷汗,喉咙里的血腥味,都变得遥远而模糊。只有心脏的位置,空荡荡的,

灌满了穿堂而过的冷风,冻得他灵魂都在发抖。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

也许是几个小时。死寂中,他放在书桌角落、调成静音的手机屏幕,突然疯狂地闪烁起来,

伴随着无声的剧烈震动,嗡嗡嗡地敲打着桌面,像垂死者的痉挛。

赵磐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视线落在那个跳跃闪烁的名字上——是他的部门主管,

李经理。一股冰冷的预感,像毒蛇一样缠紧了他的心脏。他没有立刻去接,

只是看着那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锲而不舍。震动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惊心。

终于,在电话第三次疯狂闪烁时,他伸出了手。指尖冰凉,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划开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喂,李经理。”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李经理压抑着怒火、极力维持平静的声音,但那平静之下,

是汹涌的失望和冰冷:“赵磐,你在哪?”“在家。”赵磐回答,没有任何解释。“在家?

”李经理的声音陡然拔高,再也压不住那股怒火,“赵磐!你告诉我!你他妈到底在干什么?

!宏远那个标!我们整个部门熬了多久?投入了多少资源?就指着它翻身!你呢?

你负责的关键部分!你信誓旦旦保证今天上午十点前标书原件必须送达!现在呢?

现在几点了?!十一点了!宏远采购部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人家说根本没收到!

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打电话去快递公司查,说你们家拒收!签收失败!赵磐!

你他妈玩我呢?!”李经理的咆哮像冰雹一样砸过来,每一个字都带着锋利的棱角,

狠狠扎进赵磐早已麻木的神经里。“你知不知道这个标对我们多重要?

你知不知道公司为了这个项目前期投入了多少?全他妈打水漂了!因为你!因为你赵磐!

连个快递都收不好!你他妈是死人吗?!在家?在家干什么?睡觉睡过头了?!啊?!

”赵磐握着手机,听着那头暴风骤雨般的怒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甚至能想象出李经理在办公室里暴跳如雷、唾沫横飞的样子。奇怪的是,他感觉不到愤怒,

也感觉不到委屈,只有一种近乎荒诞的平静。是啊,他在家干什么呢?他在跪着擦地。

擦那永远擦不干净、永远比他的前途和尊严更重要的地板。“说话!赵磐!你哑巴了?!

给我个解释!”李经理的吼声几乎要震破听筒。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他因为鞋尖没朝东、地板没擦够三遍、门铃按得“没规矩”,所以岳母把快递员骂跑了,

把他救命的标书像垃圾一样扔在了门外?谁会信?就算信了,又有什么用?在老板眼里,

在同事眼里,在所有人眼里,结果只有一个:他赵磐,搞砸了。他无能,他废物,

他连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涌上喉咙。赵磐用力咽了下去,

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气。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对着话筒,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李经理,对不起。是我的责任。我……没处理好。”“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李经理的声音因为极度的失望和愤怒而扭曲,“赵磐,

你太让我失望了!公司不是慈善机构!你收拾东西吧!下午来办手续!

这个月的工资……看在你过去还算勤恳的份上,会给你结清!你好自为之!

”“嘟…嘟…嘟…”电话被狠狠地挂断了。忙音短促而冰冷,像最后的丧钟。

赵磐慢慢放下手机,手臂沉重得仿佛灌了铅。屏幕暗了下去,

书房里最后一点微弱的光源也消失了,彻底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失业了。这三个字,

像三块巨大的、冰冷的墓碑,轰然砸落,将他彻底埋葬。黑暗中,他无声地咧开嘴,想笑,

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音。一股温热的液体终于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滚烫地划过冰冷的脸颊,留下两道湿痕,很快又变得冰凉。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输给了那永远朝东的鞋尖,输给了那必须擦三遍的地板,输给了那不容置疑的“规矩”,

输给了妻子的“让让她”,也输给了自己长久以来可悲的忍耐。书房门外,

隐约传来周凤芝中气十足的抱怨声,似乎在数落柳蔓买的菜不新鲜。

还有柳蔓那低低的、带着讨好意味的辩解。她们的世界,依旧在“规矩”的轨道上运行着,

仿佛刚才那场足以摧毁他整个世界的风暴,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赵磐在黑暗中,

缓缓抬起手,抹掉了脸上冰凉的湿痕。指尖触碰到皮肤,一片刺骨的冷。

第五章黑暗的书房里,时间粘稠地流淌。赵磐一动不动地坐着,像一尊被遗忘在角落的泥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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