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陈凡把电瓶车停在楼下。车筐里还剩一份凉透了的炒面,顾客不要了,他自己也吃不下。
他提着那份炒面上楼,楼道里的灯又坏了,黑漆漆的。他伸出手摸着墙走,
墙上掉下来的白灰蹭了他一手。他租的房子在顶楼,七楼。没有电梯。爬到第五层的时候,
他腿开始打软。他停下来喘气,听见楼下传来一对男女的笑声。那女的笑得像银铃,
男的在低声说什么。陈凡靠在墙上,闭上眼。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爬墙的虫子,费力,
又没人看见。世界那么大,好像没他一点地方。这就是命吧,他想。生来就是给人踩的。
他打开门,房间很小,一张床,一个桌子,外面有个小阳台。他没开灯,走到阳台上。楼下,
那对男女正搂着走过去,女的头靠在男的肩上。陈凡看着他们,心里空得能灌风。
他忽然很想喊点什么。他对着黑漆漆的夜空,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我能飞!”喊完,
他自己都笑了。疯子。他转身准备回屋,脚下一滑,没踩稳。他“啊”了一声,身体往外倒。
这下完了,七楼,摔下去就是一摊泥。他闭着眼,等死。一秒,两秒,三秒。风声在耳边,
但没有下坠的感觉。他慢慢睁开眼。他飘在半空中。离他家阳台就差半米。
他就像个断了线的风筝,挂在那儿。陈凡脑子嗡的一声。什么东西?他试着动了动腿,
身体像个气球一样晃了晃。他往前一伸胳膊,身体就往前飘了一点。他真的……能飞?
一个冰冷的,不带感情的机械声在他脑子里响起来。滴。吹牛成功。
系统检测到吹牛内容:“我能飞”。能力正在生成……生成完毕。恭喜宿主,
获得“飞行”能力初级。当前状态:悬浮。陈凡呆住了。他晃晃悠悠地飘回阳台,
脚踩在地上的时候,腿一软,直接坐那儿了。他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外面的夜空。
他刚才……是飞了?他站起来,又走到阳台边上,心怦怦跳。他深吸一口气,伸出一条腿,
探出去。脚底下空荡荡的。他把那条腿收回来,又伸出去。他试着把整个人往外倾。
身体又轻飘飘地浮起来了。他不敢再动了,赶紧抓着栏杆把自己拽回来。
他坐在冰凉的地砖上,脑子里一片空白。这算怎么回事?吹个牛就成真了?他站起来,
在屋里来回走。走两步,就跑到阳台上看看外面,再走两步,又回来。他激动,害怕,
又觉得不真实。他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他冲进屋里,对着镜子,憋了半天脸通红,
大声喊了一句:“我是个百万富翁!”脑子里那个声音又响了。滴。吹牛失败。
理由:该吹牛不符合“宿主当前可实现”的逻辑闭环。请宿主继续努力。陈凡泄气了。
看来不是什么牛都能吹。他又想起什么,跑到阳台上,看着下面。
他指着楼下停着的一辆红色跑车,喊了一声:“我能一拳把那辆车玻璃打碎!”滴。
吹牛成功。能力生成……生成完毕。恭喜宿主,获得“力量增幅临时”能力。
陈凡感觉一股热流从丹田窜到胳膊上。他握了握拳,骨头咔咔响。他二话不说,
转身就往楼下跑。2陈凡冲到楼下,那辆红色跑车还停在老地方。车灯关着,
在夜色里泛着光。车旁边没人。他左右看看,街角有个监控探头,冲着这边。
他心里有点打鼓。这要是被抓了,得赔不少钱。可他心里的那股火压不住。从小到大,
他受的气太多了。被人瞧不起,被人当成透明人。现在,他好像有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他想试试。他走到车前,举起拳头。他的手在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兴奋。
他对着车窗玻璃,一拳砸下去。“砰!”一声脆响。蜘蛛网一样的裂纹从拳头底下蔓延开,
整个窗户哗啦一下碎了,玻璃碴子掉了一地。陈凡看着自己的拳头,一点伤都没有。
心里那股火,烧得更旺了。做完这事,他拔腿就跑。他跑回自己的楼道,躲在门后面,
从猫眼里往外看。过了大概两分钟,
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年轻男人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过来了。男人手里还拿着车钥匙。
走到车前,男人停住了。“我操!谁干的!”男人大叫起来,声音在夜里特别响。
女人也吓了一跳:“怎么了?”“车!我车玻璃让人给砸了!”男人气得直跺脚,
拿出手机就报了警。陈凡躲在门后,心脏狂跳。他看着那个男人气急败坏的样子,
忽然觉得特别痛快。这种感觉,比吃了蜜还甜。他悄悄回到楼上,关上门,靠在门上大喘气。
他看着自己一拳能砸碎车窗的手,有点恍惚。这力量,这能力,都是真的。他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玻璃碎裂的声音,那个男人的叫骂声。
他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个活人,不是个虫子。他翻身坐起来,
又走到阳台上。他看着夜空,深吸一口气。“我能飞!”他又喊了一声。滴。吹牛成功。
能力维持中。他身体一轻,双脚慢慢离开了地面。这一次,他没有害怕。
他试着控制身体,往前,往后,往左,往右。他像个刚学走路的孩子,摇摇晃晃,
但确实在移动。他飘出阳台,在楼与楼之间的小空地上飞。高度不高,就三四米。
风吹着他的脸,很舒服。他看见下面路过的行人,看见远处楼里的灯光。整个世界,
好像第一次在他脚下。他笑了,笑得很大声。他绕着楼飞了一圈,又飞回阳台。落地的时候,
他感觉自己像个凯旋的国王。他躺在床上,这次很快就睡着了。他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在云上飞,下面是山河湖海。3第二天早上,陈凡是被闹钟吵醒的。他睁开眼,
阳光从窗帘缝里照进来,刺得他眼睛疼。他坐起来,第一反应就是看自己的手,
又跑到阳台往下看了看。一切都跟平常一样。昨晚的事,就像一场梦。他摇摇头,去洗漱。
水龙头里流出的冷水拍在脸上,他一下子清醒了。不是梦。他得去送外卖了。他下楼,
骑上他的小电驴,感觉屁股下面硌得慌。他摸了摸车座,硬邦邦的。
昨天砸人家车玻璃是爽了,但今天生活还得继续。他打开接单软件,接了个单子。
送一份快餐去城东的写字楼。他骑着车,在路上穿行。风吹在脸上,
他脑子里还在想昨晚的事。那个系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找上我?
他心里有很多问号,但没人能回答他。到了写字楼,他坐电梯上楼。
电梯里全是西装革履的白领,男男女女,都拿着手机,或者小声说话。
陈凡穿着一身蓝色的外卖服,手里提着快餐,站在角落里,跟他们格格不入。
他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又闻到那些人身上的香水味。电梯门开了,他赶紧走出去,
找客户所在的办公室。他敲了敲门。“请进。”一个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他推门进去,
一个大办公室,很多人在工位上敲电脑。一个年轻女人站起来,朝他招手:“这儿。
”陈凡走过去,把快餐递给她。“您好,您的外卖。”女人接过快餐,打开看了一眼,
皱了皱眉。陈凡心里一紧,又是麻烦?“怎么没有加辣?我备注了要特辣的。
”女人看着他说。“不好意思,可能是店里忙忘了。”陈凡赶紧道歉。“忘了?
一个备注都记不住,他们怎么做事的。”女人有点不高兴,但还是拿出手机准备付款。
陈凡站在那儿,等着她确认收货。就在这时,他听见旁边两个女的在小声说话。“你看苏晓,
又换了个包,这个得好几万吧?”“谁让她找了个好男人。上次那个开跑车的,
今天这个听说是个公司老板。”“人长得又漂亮,命就是好。”陈凡顺着她们的目光看过去,
看见一个女人正从办公室里面走出来。那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化了淡妆。
她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包,确实很好看。她走路的时候,所有人都往她看。
陈凡觉得她有点眼熟。他想起来了。昨晚,楼下那个女的,就是她。她叫苏晓。
苏晓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目光扫了过来。她的视线在陈凡身上停了一下,然后就移开了,
好像没看到他一样。她走到那个拿外卖的女人旁边,说:“小雅,吃饭了?”“是啊,晓姐。
你这包真好看。”小雅羡慕地说。“随便买的。”苏晓笑了笑,然后看向陈凡,
“外卖还没拿走?”“哦,马上。”小雅赶紧确认付款。陈凡点了点头,转身准备走。
“等一下。”苏晓忽然叫住他。陈凡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你……”苏晓看着他,
眉头微蹙,“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陈凡的心跳漏了一拍。4陈凡脑子飞速运转。
他当然不能说见过,昨晚她还跟别的男人搂在一起。他摇摇头:“没有吧?可能您认错人了。
”苏晓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在回忆。“是吗?”她有点不确定,“我总觉得你很眼熟。
”陈凡心里紧张,脸上不动声色:“我跑外卖的,见的客人多,可能吧。”“哦。
”苏晓没再追问,点了点头,“那你忙吧。”陈凡如蒙大赦,赶紧走出办公室。
他坐电梯下楼,感觉后背都湿了。太险了。他骑上电瓶车,离开写字楼。
心里却一直在想苏晓的样子。她比昨晚看起来更干净,更漂亮。不像那种……嗯,那种女人。
他摇摇头,把不该想的念头甩出去。人家是什么人,自己是什么人,别做梦了。他继续接单,
送餐。下午,他接了个单,送到一个高档小区。他提着外卖,走到一栋别墅门口,按了门铃。
门开了,开门的竟然是苏晓。她换了一身居家服,头发随便扎了个丸子头,
看起来比在办公室更随性。“是你?”苏晓也愣了一下,“你也住这儿?”“不,
我送外卖的。”陈凡把手里的外卖提了提。苏晓“哦”了一声,接过外卖。“先进来吧,
我给你拿钱。”她说。“不用,扫码就行。”陈凡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二维码。“家里没现金,
你先进来,我给你转。”苏晓侧身让他进去。陈凡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别墅里很大,
装修得也很好。地上铺着毛茸茸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陈凡站在门口,
觉得自己脚上的脏鞋会弄脏人家的地毯。“你坐会儿。”苏晓说着,就上楼去了。
陈凡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他环顾四周,客厅的墙上挂着几幅画,看不懂,但觉得挺高级。
过了一会儿,苏晓下来了,手里拿着手机。“好了,转过去了。”她把手机递给陈凡看。
陈凡看了一眼,确认收款,然后把手机还给她。“谢谢。”他说着,准备走。“哎,等一下。
”苏晓又叫住他。“还有事吗?”苏晓看着他,眼神有点奇怪:“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陈凡心里一紧。“我们真的见过吗?”他装作努力回忆的样子,“我想不起来了。
”苏晓笑了,那笑容里带着点玩味:“昨晚,在楼下,你喊了一声‘我能飞’。
”陈凡的脑子“轰”的一声,炸了。她听见了?她看见了?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站在那儿,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苏晓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别紧张,我就是好奇。
”她走到沙发旁坐下,翘起腿,“你昨晚……真的飞了?”陈凡张了张嘴,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承认了,她会不会把自己当成怪物?不承认,她看见了又怎么说?
他脑子乱成一锅粥。苏晓就那么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她的眼神很直接,
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压迫感。陈凡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人,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他想起了那个系统。也许……可以再吹一次牛?他看着苏晓,深吸一口气。“你这么漂亮,
问这种问题,是想让我带你一起飞吗?”5话说出口,陈凡自己都愣了。他这是在干什么?
调戏人家?完了完了,这下工作都保不住了。他肯定会被当成流氓。他已经准备好被苏晓骂,
然后被赶出去了。没想到,苏晓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笑得前仰后合,
花枝乱颤。“有意思,你真有意思。”她笑够了,看着陈凡,眼睛亮晶晶的,“口气不小啊,
送外卖的。”陈凡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继续硬撑。苏晓站起身,
一步步朝他走过来。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像是沐浴露或者洗发水的味道。
她走到陈凡面前,距离很近,近到陈凡能看清她脸上细细的绒毛。“好啊。”苏晓抬起头,
看着他的眼睛,“你现在就带我飞一次。你要是真能飞,昨天那辆跑车的玻璃,
我就不计较了。”陈凡的心跳得像打鼓。她知道跑车的事?她也看见了?
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圈套里。但他已经骑虎难下了。他看着苏晓那双带着挑战意味的眼睛,
一股血气涌了上来。怕什么!老子现在能飞!他伸手,一把揽住苏晓的腰。苏晓的身体很软,
隔着薄薄的居家服,能感觉到她的温度。她“啊”了一声,显然没想到陈凡这么大胆。
“抓稳了。”陈凡低声说了一句。然后,他对着天花板,在心里默念:“我能飞!”滴。
吹牛成功。能力维持中。身体瞬间变轻。陈凡抱着苏晓,脚下一蹬,两人就飘了起来。
苏晓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地紧紧抱住陈凡的脖子。“别怕,有我。”陈凡说着,抱着她,
慢慢地往天花板上飞去。别墅的层高很高,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就在他们头顶。
苏晓闭着眼睛,不敢看。“睁开眼。”陈凡说。“不!我怕!”“没事的,我保证你安全。
”苏晓慢慢睁开一条缝,看见自己真的在半空中,她又吓得闭上了。但过了一会儿,
她又忍不住睁开。她看见下面空荡荡的客厅,沙发,茶几,都变得很小。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这……这是真的?”她喃喃自语。“当然是真的。”陈凡带着她在客厅里飞了一圈,
然后又慢慢地降落下来。双脚落地的时候,苏晓的腿还有点软。她从陈凡怀里退出来,
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你……你真的是个怪物。”陈凡听了这话,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难受。他沉默了一下,说:“我送完外卖了,该走了。
”他转身就要走。“哎!”苏晓拉住他的手腕,“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太惊讶了。
”陈凡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苏晓的手很暖,握着他的手腕。“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陈凡。”“陈凡……”苏晓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我叫苏晓。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对吗?
”陈凡回头看了一眼。她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不像是在开玩笑。他点了点头:“嗯。
”“那你明天还来给我送外卖吗?”苏晓问。“看系统派单。”陈凡实话实说。
“那我点外卖,指定你送,行不行?”“不知道行不行,我试试。”“好!”苏晓笑了,
“那你明天一定要来。我还有很多事想问你。”陈凡看着她的笑,
感觉心里的那点难受又消失了。他点了点头,走出了别墅。走在小区里,阳光照在身上,
暖洋洋的。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别墅,感觉自己的生活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不一样了。
6第二天,陈凡果然又接到了苏晓的外卖单。他特意去超市买了瓶可乐,
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才骑车过去。到了苏晓家,他按门铃。开门的还是苏晓。
她今天化了个淡妆,穿着一条蓝色的连衣裙,显得很精神。“你来了。”她笑着让他进来。
“嗯,你的外卖。”陈凡把外卖和可乐递给她。“还给我带喝的?”苏晓接过可乐,
有点意外。“天气热,解解暑。”陈凡说。苏晓看着他,笑了笑:“谢谢你。
”她把外卖放在餐桌上,然后拉着陈凡坐到沙发上。“快,跟我说说,你这个能力,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脸好奇。陈凡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吹牛系统”的事告诉了她。
当然,他没说砸车玻璃的事。苏晓听完,眼睛瞪得大大的。“所以,你只要吹牛,就能实现?
”“差不多是吧,但也不是什么牛都能吹。有一次我吹自己是百万富翁,就失败了。
”陈凡说。“那有什么限制吗?”“好像……得是我自己心里觉得‘有可能’实现的事,
但又不是我本身能做到的事。”陈凡努力解释这个感觉,“比如飞,我觉得人不可能飞,
但我心里又幻想过,所以就成功了。”“我明白了,就是那种……踮踮脚能够到,
但平时又绝对够不到的东西。”苏晓总结得很到位。“对,就是这种感觉。”陈凡点头。
“那你能控制这个能力吗?”“飞行的话,现在只能低空慢速,控制起来还很生疏。
”陈凡说,“昨天在屋里还好,在室外就不行了,风一大,我就控制不住。
”“那多练练不就行了?”“可能吧。”苏晓想了想,眼睛一亮:“那你再吹个牛,
吹一个你能熟练飞行的牛!”陈凡看着她,摇了摇头:“不行。系统提示过,
必须是‘吹牛’,是我当下喊出来的,而不是为了实现某个目的去设计的。
那种感觉……很奇怪,得是那种一时冲动,或者逞能喊出来的话。”“这么麻烦啊。
”苏晓有点失望。她忽然凑近陈凡,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坏笑:“那你吹个别的。
比如……吹牛你是吻戏高手?”陈凡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他看着苏晓近在咫尺的脸,
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心跳又开始加速。他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干。“你……你别乱说。
”“我乱说了吗?”苏晓笑得更开心了,“我这是在帮你测试系统啊。你看你,脸都红了,
是不是心里也想吹这个牛?”陈凡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被苏晓这种直接又大胆的方式搞得晕头转向。他觉得自己像只被猫抓住的老鼠,
完全没有反抗之力。苏晓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忽然觉得很有趣。她喜欢看他脸红心跳的样子,
跟平时那个冷静的样子完全不同。她慢慢地,慢慢地凑过去。她的嘴唇,离陈凡的嘴唇,
只有一厘米的距离。陈凡能感觉到她呼出的热气。他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的声音。
他闭上眼,鬼使神差地,心里默念了一句:“我是吻戏高手。”滴。吹牛成功。
能力生成……生成完毕。恭喜宿主,获得“吻戏精通”能力。下一秒,
陈凡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他伸出手,扣住苏晓的后脑勺,然后吻了上去。
7苏晓没想到陈凡会突然主动。她“唔”了一声,身体一僵。但很快,她就放松下来。
陈凡的吻,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笨拙,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
他的技巧生疏,却好像天生就知道该如何挑逗人的神经。苏晓感觉自己像一叶小舟,
在风浪里颠簸,失去了所有力气。她只能紧紧抓住陈凡的衣服,作为依靠。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陈凡慢慢松开了她。两个人都有些喘。苏晓靠在陈凡怀里,
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像蒙上了一层水雾。她看着陈凡,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一丝迷恋。
“你……”她张了张嘴,声音有点沙哑,“你以前……谈过恋爱?”陈凡摇了摇头。
他看着苏晓的样子,心里也充满了惊讶。刚才的一切,好像不是他做的。
他只是有了那个念头,然后身体就自动完成了所有动作。那种感觉,很奇妙。“真的没有?
”苏晓不信。“真的没有。”陈凡说。苏晓看着他,沉默了。她忽然伸手,摸了摸陈凡的脸。
“陈凡,你真是个……宝藏。”她轻声说。陈凡被她这句话说得心里一热。他看着她,
忍不住又想亲上去。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接单平台的电话,有新的订单派过来了。
铃声把两个人都拉回了现实。苏晓推了推他:“快接电话。”陈凡如梦初醒,
赶紧拿出手机接电话。“喂,你好。”“您好,您有新的订单,请及时处理。”“好,
我知道了。”挂了电话,陈凡看着苏晓,有点尴尬。“我……我得去工作了。”“嗯。
”苏晓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你去吧。”陈凡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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