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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庶女替嫁北境王的掌心劫》,讲述主角萧玦萧玦的甜蜜故事,作者“云洗海”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小说《庶女替嫁:北境王的掌心劫》的主角是萧玦,这是一本古代言情,大女主,先虐后甜,爽文,逆袭小说,由才华横溢的“云洗海”创作,故事情节生动有趣。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50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5 19:47:34。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庶女替嫁:北境王的掌心劫
一碗软筋散,一顶替嫁轿,她从苏府弃子沦为北境 “祭品”,崖边被追杀、疫帐中搏命,
连亲爹都盼她死。可谁料北境王撕碎 “食人” 传闻,
以性命护她;她藏起小刀、拿起草药,从任人宰割的庶女,变成能扛疫症、怼朝堂的王妃。
当嫡姐下毒、丞相截杀,她提刀护在萧玦身前:“想动我的人,先踏过我的尸体!
”1青砖地的寒气顺着膝盖往上爬,我额头抵着冰冷的砖面,
听着内室父亲苏承安每一声都带着血沫的咳嗽,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 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他,
求他看在我娘临终前将我托付给他的情分上,别让我去北境。“老爷,不能再拖了!
” 嫡母柳氏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针,穿透帐子扎进我耳朵里,“宫里催得紧,
玥儿是您唯一的嫡女,若是去了北境,苏家的前程就全毁了!” 她顿了顿,
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可苏凌薇不一样,她娘是罪臣之后,她活着本就是苏家的污点,
让她去和亲,一来能保玥儿,二来…… 就算死在北境,也没人会追究。”污点。
原来我在父亲眼里,连人都算不上,只是个随时能丢弃的污点。我浑身发冷,
连呼吸都带着疼,想喊一声 “爹”,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帐子被猛地掀开,
柳氏踩着绣鞋走出来,鎏金护甲的指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
她眼底的狠戾像毒蛇的信子,舔得我脸颊发麻:“苏凌薇,别在这装死。老爷已经答应了,
三日后你替玥儿上花轿。”我看着她鬓边精致的珠花,
想起上个月她发现我偷偷藏了半块干粮,竟让婆子把我绑在柴房里饿了三天,
最后是我娘的旧仆偷偷塞给我一块发霉的饼,我才活下来。这一次,她是要我死。
“我不……” 我的声音刚出口,就被柳氏狠狠甩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正房里回荡,
我的嘴角立刻溢出血腥味。“不?” 柳氏冷笑,转身从丫鬟手里拿过一个黑漆漆的瓷瓶,
倒出两粒暗红色的药丸,“你要么,三日后乖乖去北境和亲;要么,
现在就把这两粒‘牵机丸’吃了,也省得我费心看管你。”牵机丸!我瞳孔骤缩,
浑身的血液都像冻住了。我曾听老仆说过,这种毒药入口即化,人吃了会全身抽搐,
骨头一寸寸断裂,最后在极致的痛苦中死去。柳氏竟然连让我苟活的机会都不给,
要么去北境被祭天,要么现在就死在她面前!“娘!
” 苏凌玥穿着一身杏色绣海棠的锦裙跑进来,看见瓷瓶,立刻扑进柳氏怀里哭,“娘,
您别吓妹妹了,万一妹妹真的死了,谁替我去和亲啊?” 她嘴上说着担心,
眼底却藏不住得意,手指还轻轻摩挲着腕上的玉镯 —— 那玉镯,本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去年被柳氏抢去给了她。我看着苏凌玥虚伪的脸,又看向内室的门。父亲还在里面,
他肯定听到了外面的一切,可他连出来看我一眼都不肯。我想起小时候,我发高烧,
他曾把我抱在怀里,说 “凌薇要好好活着”;想起我娘去世时,他握着我的手,
说 “爹会护着你”。那些承诺,原来都是假的。“老爷,您快劝劝妹妹啊!
” 柳氏冲内室喊,“妹妹不肯替玥儿去和亲,还说要去死,这要是传出去,
别人还以为我们苏家逼死庶女呢!”帐子动了动,父亲扶着门框走出来。他脸色苍白,
咳嗽着,眼神却像淬了冰一样冷:“凌薇,别闹了。替你姐姐去和亲,是你唯一的出路。
若你不肯,就…… 就按你母亲说的做吧。”我看着他,心脏像被狠狠攥住,
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原来,在他心里,我的命,还不如苏家的前程重要。我死死盯着他,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爹,我娘临终前,把我托付给你,你就是这么护着我的?
”父亲别过脸,不再看我。柳氏趁机把药丸递到我嘴边:“快吃吧,别让老爷为难。
” 她的指甲掐进我的嘴角,疼得我浑身发抖。我看着眼前的药丸,
又想起北境的传闻 —— 和亲的女子会被剥去衣服,绑在祭台上,用刀一刀刀割下肉,
献给所谓的 “神明”。要么被毒死,要么被虐杀,我没有第三条路。“我去北境。
” 我突然开口,声音嘶哑。与其死在柳氏手里,不如去北境赌一把,万一我能活下来呢?
柳氏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收回药丸:“早这样不就好了?来人,把二小姐带回偏院,看好了,
别让她寻短见。”两个婆子上前,架着我的胳膊往外走。我回头,看着父亲依旧冷漠的脸,
看着苏凌玥嘴角的笑意,心里的恨意像野草一样疯长。柳氏,苏凌玥,苏承安,
你们今**我走上绝路,他日,我若能活着回来,定要你们尝遍我今日所受的痛苦,
定要你们为我的命,付出代价!2偏院的窗棂糊着破纸,夜风灌进来,
卷着地上的枯草打在我脸上。我被反绑在冰冷的床柱上,手腕被麻绳勒出一道红痕,
每动一下,都像有针在扎。门外传来婆子的鼾声,我却毫无睡意,盯着屋顶的破洞,
脑子里全是柳氏递来的那两粒牵机丸,还有父亲冷漠的脸。“吱呀” 一声,门被轻轻推开。
我猛地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灰布衣裳的老妇端着一碗粥走进来 —— 是张嬷嬷,
我娘当年的陪嫁丫鬟,也是这府里唯一对我好的人。张嬷嬷快步走到床边,
解开我手上的麻绳,眼泪掉在我手背上:“小姐,委屈你了。” 她把粥碗递到我嘴边,
“快喝点吧,三日后上路,得有体力。”我含着泪,小口喝着粥。粥很稀,几乎没什么米,
却带着一丝暖意。“嬷嬷,我不想去北境。” 我抓着她的手,声音发颤,
“我怕我会死在那里。”张嬷嬷拍了拍我的手背,眼神里满是心疼:“小姐,忍忍吧。
柳夫人已经让人在你饭里下了软筋散,每日半钱,三日后你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想跑也跑不了。”我手里的粥碗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软筋散!
原来柳氏早就算计好了,她不仅要我去北境送死,还要断了我所有逃跑的可能!
我看着自己的手,明明能感觉到力气在一点点流失,却还抱着一丝侥幸,以为能找机会逃走。
现在看来,我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小姐,别声张。” 张嬷嬷急忙蹲下来收拾碎片,
压低声音说,“我给你藏了把小刀,在你嫁衣的夹层里。若是到了北境,
真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也好…… 也好有个了断。” 她的声音哽咽,
我却浑身发冷 —— 连对我最好的嬷嬷,都觉得我活不下去了。三日后,天还没亮,
柳氏就带着丫鬟来了。她们不由分说地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强行给我换上红色的嫁衣。
嫁衣很粗糙,针脚歪歪扭扭,领口还磨得人皮肤发疼。苏凌玥站在一旁,
穿着一身水绿色的罗裙,手里把玩着一支金步摇,笑着说:“妹妹,
这嫁衣虽然不如我的好看,但去北境也够用了。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爹和娘的。
”我看着她得意的嘴脸,心里的恨意像火一样烧,却连抬手打她的力气都没有。
软筋散的药效已经发作,我的四肢软绵绵的,连站都站不稳,只能任由丫鬟们扶着我往外走。
走到正门口,父亲站在那里。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想说什么,却被柳氏拉了一下:“老爷,
别耽误了吉时。凌薇,快上轿吧,到了北境,要好好‘伺候’北境王。
” 她说 “伺候” 两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眼神里满是嘲讽。我没有看他们,
被丫鬟们扶着走上花轿。花轿里又黑又窄,弥漫着一股霉味。我伸手摸进嫁衣的夹层,
摸到了那把小小的小刀,冰冷的触感让我稍微安心了一点。轿夫起轿,花轿晃了起来。
我靠在轿壁上,听着外面的锣鼓声,心里一片死寂。突然,花轿猛地一停,
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我心里一动,难道是有人来救我?可很快,打斗声就停了。
一个粗哑的声音在轿外说:“柳夫人放心,那几个想劫轿的流民已经被我们杀了。”流民?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 哪有什么流民,这肯定是柳氏安排的!
她怕我在路上被人救走,故意派人假扮流民来 “劫轿”,
再让自己的人把 “流民” 杀了,既断了我的念想,又能在父亲面前表功,
说她 “保护” 了我。轿帘被掀开,柳氏探头进来,看着我苍白的脸,笑着说:“凌薇,
刚才遇到流民了,还好有惊无险。你看,还是我安排得周到吧?你就安心去北境,
别再想些有的没的了。”我看着她虚伪的笑,想骂她,想质问她,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软筋散的药效越来越强,我浑身发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知道,我彻底输了,
柳氏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我只能像个木偶一样,被她送到北境,等着被祭天,被虐杀。
花轿再次起轿,晃得我头晕目眩。我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掉下来。
我想起我娘临终前的样子,她抓着我的手,说 “凌薇,
要好好活着”;想起张嬷嬷塞给我小刀时的眼神,说 “也好有个了断”。活着,
真的好难啊。可就在这时,我摸到了袖中那把小刀。冰冷的刀刃贴着我的皮肤,
我突然想起柳氏得意的笑脸,想起苏凌玥嘲讽的眼神,想起父亲冷漠的脸。不行,
我不能就这么认命!就算没有力气逃跑,就算到了北境会死,我也要死得有尊严!
我不能让柳氏和苏凌玥得逞,我要让她们知道,我苏凌薇,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紧紧攥着小刀,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花轿还在往前晃,离北境越来越近,
离死亡也越来越近。可我心里的恨意,却像野草一样疯长。柳氏,苏凌玥,苏承安,
你们等着,就算我死在北境,我的鬼魂,也不会放过你们!3花轿颠簸了五日,
最后两日我几乎水米未进。软筋散的药效没断,丫鬟每日送来的糙饭里都混着药末,
我胳膊抬不起来,连攥着小刀的手指都在发颤,只能任由她们撬开嘴灌下去。第六日傍晚,
花轿突然停了。不是平稳的落地,是被人狠狠踹了轿杆,整个人从轿座上摔下来,
额头撞在铜钉上,瞬间渗出血来。“下来!” 粗粝的男声砸在轿外,带着北风的寒气。
我扶着轿壁想爬起来,腿却软得像棉花,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人揪住衣领拽了出去。
风太大了,裹着沙砾打在脸上,疼得我睁不开眼。我被甩在地上,
滚烫的沙砾贴着渗血的额头,烫得我一缩。抬头时,
却被眼前的景象钉住了 ——不远处的土坡上,插着十几根发黑的木杆,
每根杆顶都挑着个破败的布偶,红布裹着干草,像极了缩小版的嫁衣。布偶胸口都插着骨刀,
风一吹,红布猎猎作响,像在滴血。土坡下围着十几个穿兽皮的汉子,手里握着战斧,
眼神直勾勾盯着我,像在看猎物。“这就是南境送来的祭品?” 有人嗤笑,
“看着弱不禁风的,祭了神也未必肯收。”祭品?我浑身的血都冻住了。
原来北境的传闻不是假的,她们要祭的不是天,是要把我这个 “和亲女” 当祭品,
献给所谓的神明!揪我出来的汉子抬腿就要踹我,却被一声沉喝拦住:“住手。”人群分开,
一个穿玄色劲装的男人走过来。他比周围的汉子高半个头,肩宽背挺,腰间挂着把银柄长刀,
刀鞘上刻着北境特有的狼纹。风把他的衣摆吹起来,露出腕上的铁护腕,
上面还沾着未干的血渍。他蹲下来,手指没碰我,只是用刀鞘轻轻拨开我额前的碎发。
我能看清他的眼睛,很深,像结了冰的湖,却没有周围汉子的凶戾。
可这平静更让我害怕 —— 猎人看着猎物时,也会这么平静。“南境送来的?” 他开口,
声音比风还冷。我想点头,喉咙却发不出声,只能看着他手里的刀鞘,
想起土坡上那些插着骨刀的布偶,浑身止不住地抖。“带回去。” 他起身,
对身后的人吩咐。两个汉子上前,架着我的胳膊就走。我回头看那土坡,夕阳正落在布偶上,
红布被染成暗紫色,像真的在流血。我突然明白,
柳氏为什么非要我来北境 —— 她早就知道这里要祭 “和亲女”,她要的不是我替嫁,
是我死得连尸骨都不剩。我们走的是条窄路,两边是陡峭的崖壁,风从崖缝里灌进来,
能听见底下传来的风声,像是有人在哭。我被架着走,脚下的石子滑,好几次差点摔下去,
汉子却毫不留情,抓着我胳膊的手像铁钳,勒得我骨头疼。走了半个时辰,
终于看到一处营地。不是我想的帐篷,是用石头垒的矮墙,墙头上插着狼旗,风一吹,
旗子上的狼头像活了一样。营地中央有个巨大的火堆,火舌舔着夜空,
把周围的人影拉得很长。我被带到火堆前,扔在地上。火堆的热浪烤着我,可我却觉得冷,
从骨头缝里往外冷。一个穿兽皮的老妇走过来,手里拿着个陶碗,碗里装着暗红色的液体,
散发着腥味。“喝了它。” 老妇把碗递到我面前,“喝了,祭神时能少点痛苦。
”我看着碗里的液体,想起柳氏的牵机丸。又是毒药!要么被祭神时一刀刀割死,
要么现在喝了毒药痛快死,我连选择怎么活的资格都没有,只能选择怎么死!我偏过头,
想躲开陶碗,老妇却突然捏住我的下巴,强行把碗往我嘴里灌。腥气冲进喉咙,我拼命挣扎,
却没力气推开她。就在液体要滑进喉咙时,那玄色劲装的男人又出现了,一脚踢飞了陶碗。
“谁让你动她的?” 他声音里带着怒,老妇吓得后退一步,小声说:“王,
这是祭神的规矩……”王?他就是北境王萧玦?我愣在原地,看着他挡在我身前的背影。
他刚才明明看着土坡上的布偶,明明知道我是 “祭品”,为什么要救我?萧玦没看我,
对老妇说:“规矩改了。从今天起,南境送来的人,归我管。” 他顿了顿,
眼神扫过周围的汉子,“谁再敢动她,就是跟我萧玦作对。”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了,
老妇也低着头退了下去。萧玦转身,蹲下来看着我。我还在发愣,他却突然伸手,
用帕子轻轻擦我额头上的血。他的手指很凉,却没有用力,不像柳氏的掐,不像汉子的拽,
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的、不带恶意的触碰。“怕吗?” 他问。我看着他的眼睛,
突然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怕,怎么不怕?我怕土坡上的布偶变成我,怕陶碗里的毒药,
怕下一秒就有人冲上来把我拖去祭神。我怕得要死,却连哭都不敢大声。萧玦没再说话,
只是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他扶得很稳,让我靠在他身上,不至于摔倒。我们往营地深处走,
路过火堆时,我回头看了一眼,火堆的光映在墙上,像一张张扭曲的脸。
我突然想起袖中的小刀,悄悄摸了摸。刀刃还是冷的,可我却没了之前 “了断” 的念头。
萧玦为什么救我?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也是在利用我?也许会。可至少现在,我还活着,
没有被灌毒药,没有被插在木杆上。走到一间石屋前,萧玦推开门,把我扶到床上。
“你先歇着,” 他说,“没人再敢来动你。” 他转身要走,我却突然抓住他的衣角。
我声音很轻,带着哭腔:“你…… 会不会把我当祭品?”萧玦回头,看着我。
火光从门外照进来,映在他眼睛里,好像有一点暖意。“不会,” 他说,“我北境的神,
不食无辜之人的血。”他走了,关上门,把外面的风声和火光都挡在了门外。石屋里很暗,
只有桌上的油灯亮着一点光。我躺在床上,摸着额头上的伤口,还有袖中的小刀。我还是怕,
怕这是新的骗局,怕明天一醒来,就被拖去祭神。
可我又有了一点不该有的希望 —— 也许萧玦说的是真的,也许我真的能活下来。
油灯的光晃了晃,我看着墙上自己的影子,瘦得像个幽灵。我攥紧小刀,指甲嵌进掌心。
柳氏,苏凌玥,你们等着,我还没死。就算我现在像条苟延残喘的狗,就算我明天可能会死,
我也要活着,哪怕多活一天,也要等着看你们倒霉的那天。4石屋的门是用粗木做的,
关紧后仍有冷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吹得桌上油灯的火苗忽明忽暗。我靠在冰冷的石墙上,
怀里攥着那把小刀,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 萧玦说不会把我当祭品,
可北境的人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块待宰的肉,我不敢信。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
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立刻把小刀抵在袖中,后背贴紧墙壁,心脏狂跳。
是老妇又来灌毒药?还是哪个汉子想把我拖去祭神?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
走进来的却是个穿青布裙的丫鬟,手里端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粥和一块麦饼。
她把托盘放在桌上,声音很轻:“王妃,王让奴婢给您送点吃的。”王妃?我愣了一下。
柳氏和苏凌玥只把我当替死鬼,父亲连我的名字都懒得喊,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 “王妃”。我盯着那碗粥,热气裹着米香飘过来,
可我却不敢动 —— 柳氏在我饭里下软筋散的画面还在眼前,
北境人会不会也在食物里下毒?丫鬟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拿起粥碗递到我面前:“王妃放心,这粥奴婢刚才尝过,没有毒。王说您身子弱,
让您多吃点。” 她的眼神很真诚,可我还是往后缩了缩。在苏府的这些年,
我早就学会了不相信任何人的 “好心”。丫鬟没再劝,把粥碗放在我手边,转身要走。
我突然开口:“你们王…… 为什么要救我?” 丫鬟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我一眼,
小声说:“王说,南境朝堂故意抹黑北境,您是无辜的。” 说完,她就走了,
轻轻带上了门。我看着手边的粥,又摸了摸袖中的小刀。无辜?
柳氏和苏凌玥可没觉得我无辜。我犹豫了半天,还是端起了粥碗。软筋散的药效还在,
我浑身没力气,再不吃东西,就算没人杀我,我也会饿死。粥很稠,米香很浓,我小口喝着,
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 这是我来北境后,第一次吃到热乎的、没有毒的东西。刚喝完粥,
门外又传来脚步声,这次很重,是男人的脚步。我立刻把小刀攥紧,盯着门口。门被推开,
萧玦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件厚实的狐裘。他把狐裘放在我身边:“北境冷,晚上盖着,
别冻着。”我看着他,突然想问他土坡上的布偶是怎么回事,
想问他北境是不是真的有 “祭神” 的规矩。可话到嘴边,
却变成了:“你不怕我是南境派来的细作吗?” 萧玦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你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当细作?” 他的笑很淡,
却让我心里的紧绷感松了一点。萧玦在我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看着我说:“我知道你在怕什么。南境朝堂说北境人野蛮,说我们会把和亲女当祭品,
其实那些都是假的。”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来,“土坡上的布偶,是前几年战乱时,
我们用来祭奠战死士兵的,不是什么‘祭神的祭品’。”我猛地抬头看着他。
柳氏说北境人会把和亲女祭神,苏凌玥说我去了北境会被虐杀,原来都是假的!
我攥着小刀的手松了松,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委屈 —— 柳氏为了让我去北境,
竟然编造这么恶毒的谎言,把我骗到这个地方,让我每天活在恐惧里!
萧玦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说:“南境朝堂怕我北境强盛,故意散布谣言,
想让百姓害怕我们。柳氏应该是知道这些谣言,才故意让你替嫁,想让你死在北境。
”我看着萧玦,眼泪掉得更凶了。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是柳氏的棋子,
是她用来保苏凌玥、讨好南境朝堂的工具。我恨柳氏,恨苏凌玥,更恨父亲的冷漠。
若不是他们,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萧玦递给我一块帕子,说:“别哭了。以后有我在,
没人再敢欺负你。” 他的声音很沉,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我接过帕子,
擦了擦眼泪,突然想起张嬷嬷塞给我的小刀,把它从袖中拿出来,
放在桌上:“我本来…… 想如果有人要杀我,我就先杀了自己。”萧玦看着桌上的小刀,
眼神沉了沉,然后把刀拿起来,递给我:“你留着吧。若是以后有人敢欺负你,不用客气。
” 他的话让我愣了一下,我以为他会没收小刀,没想到他会让我留着。就在这时,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士兵跑进来,对着萧玦单膝跪地:“王!不好了!
部落里有人得了疫症,已经倒下三个了!”萧玦脸色一变,立刻站起来:“带我去看看!
”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你在屋里待着,别出去。” 说完,他就跟着士兵跑了出去,
门都没顾上关。我看着敞开的门,外面的风声更响了,还夹杂着士兵的呼喊声。疫症?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在苏府时,偷偷跟张嬷嬷学过医术,知道疫症传染性极强,
稍有不慎就会死人。北境条件这么差,要是控制不住,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去。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拿起桌上的小刀,塞进袖中。萧玦救了我,现在他有麻烦,
我不能坐视不管。就算我力气小,就算我医术不好,至少我能帮着照顾病人,能帮着熬药。
我走到门口,冷风灌进来,吹得我打了个寒颤。远处的火堆旁围了很多人,声音很嘈杂。
我深吸一口气,迈出了石屋 —— 我不知道前面等着我的是什么,
不知道疫症会不会传染到我身上,不知道我会不会死在这里。可我知道,
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人宰割,任人欺负。我要站起来,要为自己活一次,
要为那些对我好的人,做一点事情。5夜风卷着火星掠过石屋顶,我刚迈出屋门,
就被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呛得咳嗽。往火堆方向走了两步,
才看清营地西侧搭起了三顶临时帐篷,帐篷外守着两个戴麻布口罩的士兵,
腰间的长刀握得死紧,眼神里满是警惕。“站住!” 见我靠近,一个士兵立刻横刀阻拦,
“疫帐危险,王妃不能靠近!”我攥紧袖中的小刀 —— 不是为了伤人,
是怕自己没力气时能扶着刀柄站稳。“我会医术,” 我声音发颤却咬着劲,“让我进去,
我能帮忙。” 士兵皱着眉还要拦,帐篷帘却突然被掀开,萧玦走出来,脸上沾着草药汁,
眼神里满是疲惫。“让她进来。” 他声音沙哑,见我盯着他的脸,又补了句,“不是疫症,
是熬药时溅上的。” 我跟着他钻进帐篷,
刚掀帘就被一股腐臭混着热汗的味道冲得头皮发麻 —— 三个病人躺在铺着干草的地上,
脸烧得通红,嘴里不停胡话,胳膊上还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试过三种草药了,都没用。
” 一个老医官蹲在病人旁,手里的药杵狠狠砸着陶罐,“再找不到治法,
明天还得倒下十几个!” 我蹲下身,刚想碰病人的手腕,
就被老医官一把推开:“你个南境来的娇小姐懂什么?别添乱!”他的话像针戳在我心上,
可我没退 —— 苏府后院那间漏雨的柴房里,我就是靠着分辨草药、熬煮偏方,
才从柳氏故意传的风寒里活下来的。我不管老医官的阻拦,伸手按住病人的脉搏,
指尖传来滚烫的触感,脉搏跳得又快又乱,是典型的热毒内陷之症。“用麻黄、杏仁煮水,
再加上北境特有的野薄荷,熬成汤剂灌下去。” 我语速飞快,指着帐角堆着的草药,
“野薄荷能散表热,麻黄能通肺气,再给病人额头敷上冷毛巾降温,或许能缓过来。
”老医官愣住了,萧玦却立刻对士兵下令:“按王妃说的办!快去取药!” 士兵刚跑出去,
躺在最外侧的病人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口吐白沫,浑身的红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紫黑色。
老医官脸色煞白:“没用的!这是疫症最凶的阶段,撑不过半个时辰了!
”我看着病人扭曲的脸,突然想起张嬷嬷当年教我的话:“热毒入血,需用刺络放血,
再灌药才能见效。” 可放血要刺破指尖的络脉,我连握针的力气都没恢复,
更别说在抽搐的人手上找穴位。萧玦像是看穿了我的犹豫,
突然递来一把银质的短针:“我帮你按住他,你来扎。”他蹲下身,
双手稳稳扣住病人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病人滚烫的皮肤传过来。我接过短针,
指尖却抖得厉害 —— 这一针要是扎错了,病人当场就会断气,
到时候老医官肯定会说我是南境派来的细作,故意害北境人。可要是不扎,
病人也撑不过半个时辰。“别慌。” 萧玦的声音贴在我耳边,带着夜风的凉意,“我信你。
”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回忆张嬷嬷教的穴位,再睁开眼时,
短针已经对准了病人的中指指尖。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一股黑红色的血珠涌了出来,
病人的抽搐竟真的缓了半分。刚把第一碗药灌进病人口中,帐篷帘突然被撞开,
一个士兵跌跌撞撞跑进来,口罩歪在一边,声音发颤:“王!不好了!东帐又倒下五个,
其中还有两个孩子!”我手里的药碗 “哐当” 砸在地上,陶片溅起的药汁烫在脚背上,
却没觉得疼。孩子?我想起苏府里那个总偷偷给我塞糖的小丫鬟,她去年染了风寒,
柳氏不给治,最后就那么没了。我猛地站起来,对萧玦说:“我去东帐!这里让老医官盯着,
按刚才的方子继续熬药!”老医官还想说什么,
萧玦却已经抓起我的手腕往外走:“我跟你一起去。” 他的手掌很大,裹着我的手腕,
竟让我忘了软筋散的无力。东帐的景象比西帐更惨,两个孩子缩在干草堆里,小脸烧得通红,
嘴里不停喊着 “娘”,旁边的妇人已经没了声息,胳膊上的紫疹爬满了大半截手臂。
我刚蹲下来想给孩子号脉,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额头的伤口又开始疼,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坏了,是软筋散的药效还没退,加上刚才熬药的热气熏着,
我快要撑不住了。萧玦见我身子晃了晃,立刻把我扶到旁边的草堆上:“你歇会儿,
我来喂药。”他拿起药碗,小心翼翼地给孩子喂药,动作竟比我还轻柔。我靠在草堆上,
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 在苏府,我连喝口热粥都要偷偷摸摸,可在这里,
有人信我医术,有人护我周全,有人把我当回事。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士兵跑进来大喊:“王!南境来了个信使,说…… 说苏府派人来送‘家书’,
还带了一包‘补药’!”我心里猛地一沉 —— 柳氏怎么会突然给我送补药?
她巴不得我死在北境,这所谓的 “补药”,肯定是毒药!我挣扎着站起来,不顾头晕目眩,
抓着萧玦的胳膊:“别接!那是柳氏的阴谋,补药是毒药!”萧玦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对士兵下令:“把信使扣起来,补药拿来给我看!” 他回头扶着我,
眼神里满是担忧:“你别急,有我在,没人能害你。” 可我知道,柳氏既然敢送毒药来,
肯定还有后招,这一次,我不能再被动挨打,我要主动反击,要让柳氏知道,
我苏凌玥不是任她拿捏的软柿子!6帐外的风突然变急,卷着帐篷布簌簌作响,
像有人在耳边磨牙。我扶着萧玦的胳膊才站稳,
指尖却冰凉 —— 柳氏的 “补药” 来得太巧,偏在北境闹疫症时送过来,
分明是算准了我可能帮着治疫,想借毒药让我死在疫帐里,到时候连查都没法查。
没等我细想,两个士兵押着个穿青布长衫的信使走进来,信使怀里抱着个描金漆盒,
脸色发白,不敢抬头看萧玦。萧玦示意士兵打开盒子,里面铺着红绸,放着个白瓷药瓶,
还有一封折叠整齐的信纸。“先查药。” 萧玦声音冷得像冰,老医官立刻上前,
用银簪挑了点药粉出来,放进装着清水的陶碗里。银簪刚碰到水面,
碗里的水瞬间变成黑褐色,银簪头也泛了黑。“是砒霜!” 老医官惊得后退一步,
“这药粉里掺了足量的砒霜,沾一点就会肠穿肚烂!”信使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
连连磕头:“王饶命!小的只是个送信的,不知道药里有毒啊!是苏府柳夫人让小的送来的,
说…… 说给王妃补身子的!”我看着那碗黑水,胃里一阵翻涌。柳氏真是狠啊,
连一点余地都不留,上次是牵机丸,这次是砒霜,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我走上前,
捡起那封信,指尖碰到信纸时,突然摸到纸页边缘有硬物 —— 信纸夹层里藏了东西!
我把信纸拆开,果然掉出一小片竹牌,竹牌上刻着个 “柳” 字,
背面还画着北境疫帐的简易地图,标注着 “祭品所在”。我攥着竹牌,
指节发白:“柳氏不仅想毒死我,还想让北境人以为是我带毒进来,故意散播疫症,
好坐实我‘细作’的罪名!”萧玦看着竹牌,眼底的寒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一脚踹在信使胸口:“说!柳氏还让你带了什么话?还有没有同党?
”信使疼得蜷缩在地上,哭着喊:“没了!真没了!柳夫人只让小的把药和信交给王妃,
说要是王妃不肯吃药,就说…… 就说苏老爷病重,想让王妃看在父女情分上,
喝药保重身子!”父亲病重?我心里猛地一揪。柳氏真是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知道我就算恨父亲,也还存着一丝念想,想用父亲的病逼我吃药。
我想起父亲在苏府时的冷漠,想起他看着我被柳氏欺负却袖手旁观,可真听到他病重的消息,
心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把信使关起来,严加审问。” 萧玦对士兵吩咐完,回头看着我,
眼神软了些,“别信柳氏的话,她就是故意用你父亲拿捏你。”我点了点头,
却忍不住红了眼。我恨父亲的绝情,可他毕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要是他真的病重,
我却因为柳氏的阴谋不能回去看他,我会不会后悔?可我也清楚,只要我敢回南境,
柳氏肯定会立刻派人杀了我,连父亲的面都见不到。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士兵跑进来:“王!疫帐又添了五个病人,其中一个是部落长老的孙子,
长老已经在帐外闹着要把王妃抓起来,说…… 说王妃是灾星,带来了疫症!
”我心里咯噔一下,柳氏的后手来了!肯定是信使进来前,偷偷给长老报了信,
故意挑拨离间。萧玦刚要出去,帐帘就被人掀开,
一个穿兽皮、挂骨饰的老人拄着拐杖走进来,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战斧的汉子,气势汹汹。
“萧玦!你看看!” 长老指着帐里的病人,气得拐杖直戳地面,“自从这个南境女人来了,
部落就闹起了疫症,现在连我孙子都倒下了!她肯定是南境派来的细作,快把她抓起来祭神,
才能平息神怒!”汉子们立刻围上来,眼神凶狠地盯着我。我攥紧袖中的小刀,
心里却没了之前的害怕,只有一股不服输的劲 —— 柳氏想让我死,长老想让我祭神,
可我偏要活着!我看着长老,大声说:“长老若是信我,给我半日时间,
我定能治好您的孙子!若是治不好,我任凭您处置!”长老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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