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破碎的屏幕林澈把那个厚重的包裹翻来覆去看了三遍,
寄件人信息处是一片刺眼的空白。就像他哥哥林渊的死因,在警方的报告上,
干净得只剩下“意外”两个冰冷的字。屋子里还弥漫着葬礼后未散尽的沉闷气息。
林澈蹲在客厅中央,脚下是凌乱的纸箱,
渊的遗物:几件素色衬衫、几本写满他看不懂的符号的笔记本、还有一台屏幕碎裂的旧手机。
手机是林渊从不离身的东西,此刻却像个被遗弃的器官,静默地躺在箱底。
他最终还是把它拿了出来,插上充电线。指示灯亮起惨淡的红,像垂死者的最后一点心跳。
当晚,雷声炸响,暴雨倾盆。林澈在沙发上被噩梦魇住,梦里全是林渊最后看他的眼神,
复杂难明。一道惨白的闪电划过,几乎同时,黑暗中,一点幽蓝的光亮了起来。
是那台屏幕碎裂的手机。林澈的呼吸骤停。他眼睁睁看着那屏幕自己亮起,
裂纹像蛛网般分割着荧光。没有来电,没有通知,只有一条信息,
突兀地躺在屏幕正中央:“我是哥哥。”冷汗瞬间湿透了林澈的背心。他猛地坐起,
心脏擂鼓般狂跳。鬼?还是谁的恶作剧?他手指颤抖着抓起手机,屏幕却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他几乎脱手。信息下面,又一行字自顾自地跳了出来:“我没死,
只是‘他们’以为我死了。”林澈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他哥?这语气,
这用词的习惯……不等他细想,第三句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
狠狠砸进他的视线:“快跑,按照我说的做。因为七十二小时后,‘他们’会来杀你。
”窗外,又一道闪电劈下,将房间照得亮如白昼,也清晰地映出了手机屏幕上,
那张属于林渊的、正微笑着的遗照。那是他葬礼上用的那张。林澈手一抖,
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蓝光,依旧在黑暗中固执地闪烁着。
第二章:预知的电话林澈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捡起手机,
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那屏幕还亮着,哥哥的遗照和那三行索命的信息,
像烙印一样刻在上面。他猛地按下关机键,屏幕黑了。他长舒一口气,
把手机扔到沙发另一端,仿佛那是什么剧毒之物。肯定是某种高级病毒程序,
或者……是谁在恶作剧?林澈的程序员大脑开始疯狂运转,试图用逻辑解释这超自然的一幕。
对,一定是这样。他强迫自己躺下,用毯子蒙住头,但黑暗中,
那幽蓝的光似乎还在他眼皮底下闪烁。“我是哥哥。”那语气,那种不容置疑的断定,
太像林渊了。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林澈顶着两个黑眼圈,把手机塞进背包最里层,
决定去公司。也许繁忙的工作能让他暂时忘记这荒唐事。出门前,
他鬼使神差地又看了一眼那个包裹,邮戳日期是四天前——正是林渊“头七”那天。
雨后的城市清新潮湿,但林澈只觉得空气粘稠,压得他喘不过气。地铁里人挤人,
他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立,仿佛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别有深意。他们是不是“他们”?
刚到公司工位坐下,背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很轻微,像一只虫子在蠕动。
林澈身体一僵,不敢去碰。就在这时,他的工作手机响了,是部门经理老刘。他深吸一口气,
接通。“林澈!你他妈昨晚提交的代码怎么回事?线上出bug了!客户数据差点泄露!
立刻滚到我办公室来!”老刘的咆哮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林澈脑子嗡的一声,
昨晚他状态极差,难道真写错了?他慌忙起身,就在此时,背包里那台破手机又震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掏出来,屏幕亮着,只有一行字:“他会在三十五秒后挂断。别顶嘴,听着就行。
”林澈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他站在原地,
听着听筒里老刘持续不断的怒吼和背景音里另一个同事催促他开会的叫喊。他死死盯着手表。
二十八秒,二十九秒,三十秒……三十五秒!电话那头,老刘最后骂了句“赶紧给我修!”,
然后“啪”一声,干脆利落地挂断了。分秒不差。听筒里只剩忙音,
林澈却觉得那声音响彻了整个办公室。他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这不是恶作剧。
这他妈绝对不是恶作剧!他手指颤抖地想在那破手机上打字询问,却发现屏幕根本无法输入。
它像一块单向的玻璃,只负责展示来自深渊的信息。一条新的信息紧随而至:“离开公司。
现在。别回家。”命令的口吻,和他哥哥生前固执起来时一模一样。林澈再无怀疑,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抓起背包,不顾同事诧异的目光,几乎是逃离了办公室。
跑到人来人往的街上,阳光刺眼,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那台手机安静地躺在他的背包里,
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他站在街口,茫然四顾。下一个指令,会是什么?“他们”,
又在哪里?第三章:街角的杀机林澈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街上晃了半个小时,
背包里的手机沉默得让人心慌。每一次震动都让他心惊肉跳,但掏出来看,
却只是普通的工作群消息。这种等待判决的滋味,比直接的恐惧更折磨人。
他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小街,两边是些早早关门的五金店和建材店,行人稀少。刚走到街心,
背包里传来一阵不同于之前的、急促的短震动。他立刻掏出那台破手机。屏幕亮着,
没有寒暄,只有一道冰冷的指令:“前方路口,左转,进入松涛路。立刻。”林澈抬头看去,
前方约一百米确实有个十字路口,绿灯正亮着。他下意识地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起来。
就在他离路口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手机再次震动,
新的信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厉:“停下!后退三步!靠墙!”林澈猛地刹住脚步,
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后退三步?他正站在人行道中间。虽然不明所以,
但之前“三十五秒”的精准预判让他不敢怠慢,几乎是本能地依言向后踉跄退去,
脊背紧紧贴住了身后冰冷的瓷砖墙面。几乎就在他靠墙站稳的同一瞬间!
一辆庞大的水泥罐车,从右侧路口毫无征兆地疯狂冲出!它显然失控了,没有减速,
没有转向,像一头脱缰的钢铁巨兽,笔直地撞上了林澈刚才所在位置前方的人行道边缘!
“轰!!!”一声巨响,伴随着砖石飞溅和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罐车的前轮狠狠碾过人行道,
将一根路灯杆撞得扭曲变形,车头深深嵌进了林澈原本正要经过的那家店铺卷帘门里。
如果他刚才没有后退,如果他继续往前走……林澈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呼吸停滞。
飞溅的碎石擦过他的脸颊,带来一丝刺痛,但他毫无感觉。巨大的后怕如同冰水,
从他头顶浇下,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周围响起了路人的惊叫和嘈杂声,
有人开始打电话报警。混乱中,只有林澈和他手中的手机是静止的。屏幕又亮了,
字句简洁得像手术刀:“看到了?这不是意外。走,现在。右转,穿过后巷。
”林澈猛地回过神,巨大的恐惧瞬间转化为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他死死攥着手机,
指甲几乎要掐进塑料外壳里。他对着屏幕低吼,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颤抖:“是你干的?!
是不是你搞的鬼?!”手机沉默着,屏幕幽光稳定,映出他扭曲的脸。没有回答。几秒后,
屏幕刷新,依旧是那条未变的指令:“右转,穿过后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林澈。
他意识到,自己不仅仅是在躲避“他们”,更是在被这个“哥哥”操控着。它能预知危险,
但它更在主导他的每一步。他像一个提线木偶,而拽着线的那头,
是冰冷的数据流和亡兄模糊的面孔。他咬了咬牙,
最后看了一眼那辆还在冒着白烟的肇事卡车,转身挤进了看热闹的人群,按照指令,
拐进了右手边那条阴暗、潮湿的后巷。背包里的手机,再次恢复了沉默。但林澈知道,
那双“眼睛”,一直都在。第四章:陌生的盟友后巷弥漫着垃圾桶酸腐的气味。
林澈几乎是跑着穿出来的,心脏还在狂跳,水泥罐车碾过人行道的画面在他脑子里反复播放。
他按照手机最后的指令,来到了一个老旧的创意园区,停在一栋爬满藤蔓的红砖小楼前。
“三楼,307,‘晓工作室’。找苏晓。”指令到此为止。林澈站在楼下,犹豫了。
一个记者?哥哥为什么会让他来找一个记者?这个苏晓,是敌是友?他摸了摸背包里的手机,
它此刻安静得像块砖头。没有退路了。他咬咬牙,踏进了昏暗的楼道。307的门没锁,
虚掩着。林澈推门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乎占据整面墙的剪报和白板,
上面密密麻麻贴满了照片、新闻和错综复杂的连线。空气里混杂着咖啡和旧纸张的味道。
一个穿着牛仔衬衣、头发随意扎起的女人,正背对着他,
踮着脚在白板最高处钉着一张新的照片。“关门。”女人头也没回,声音干脆,带着点沙哑。
林澈下意识地照做了。女人这才转过身,手里还拿着剩下的图钉。她看起来三十岁左右,
眼神锐利得像鹰,上下扫了林澈一眼,目光在他苍白的脸色和略显狼狈的衣服上停留片刻。
“林澈?”她问,语气是陈述而非疑问。“你是……苏晓?”“是我。
”她走到乱糟糟的办公桌后,拿起一个看起来比林澈年纪还大的搪瓷缸灌了口咖啡,
“你哥提过我?”林澈老实地摇头。“猜也是。”苏晓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有点讽刺,
又有点疲惫,“他那种人,恨不得把所有秘密都带进坟墓里。坐。”林澈没坐,
他急切地上前一步:“我哥他……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他让我来找你……”“等等,
”苏晓抬手打断他,眼神骤然变得警惕而专注,“让你?林渊已经死了一周多了,
他怎么‘让’你来找我?”林澈语塞,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他看着苏晓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知道隐瞒毫无意义。他深吸一口气,
从背包里拿出了那台屏幕碎裂的手机,放在了堆满文件的桌子上。“通过这个。
”苏晓的视线落在手机上,眉头紧紧皱起。她没有去碰,而是抬头死死盯住林澈:“说清楚。
”林澈把事情经过快速讲了一遍,从收到包裹到死亡预警,
从预知的电话到街口那场精准到秒的“意外”。他尽量说得简洁,但声音里的惊悸无法掩饰。
苏晓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等林澈说完,她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眼神复杂地看着那台手机。“所以,‘他们’真的动手了……”她低声自语,然后看向林澈,
“你哥不是意外死亡,林澈。我几乎可以肯定。”“为什么?
”“因为他参与了一个极度危险的项目,‘普罗米修斯计划’。”苏晓走到白板前,
指着其中一张一个穿着白大褂、眼神狂热的男人照片,“负责人,陈远山博士,
一个科学狂人。官方说法是研究下一代人机交互,但我查到的线索表明,他们在搞意识上传,
数字永生那套玩意儿!”她敲了敲白板上林渊的照片,
旁边用红笔标注着“核心研究员/实验体?”。“你哥是天才,但他太执着,
也太容易相信他那个导师的陈词滥调了。他死前一周联系过我,说有了重大发现,
感觉不安全,约我见面。结果,第二天就传来了他的死讯。”苏晓的声音冷了下去,
“官方报告干净得像被水洗过,这本身就不正常。”林澈感觉一阵眩晕。意识上传?
数字永生?这听起来像是科幻小说里的概念。
“那……这手机……”他指着桌上那台诡异的设备。“我不知道。”苏晓坦诚得可怕,
“但这肯定和你哥的研究有关。可能是他留下的后手,一个……保险程序?或者,
是别的什么东西。”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林澈看不懂的深沉,“但‘他们’要杀你,
这点看来是真的。陈远山,或者他背后的人,不会允许任何知情者活着。”就在这时,
桌上的手机屏幕,毫无征兆地再次亮起。没有新的信息,只是屏幕上的裂纹,
在灯光下显得愈发狰狞。苏晓看着手机,又看看林澈,眼神锐利:“你想活下去,
想知道真相?”林澈用力点头。“好。”苏晓抓起一件外套,“那从现在起,
你得完全听我的。我们先离开这里,这个地方可能也不安全了。”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们要去你哥真正的‘实验室’看看。
”第五章:失控的导航苏晓的车是一辆快散架的旧捷达,开起来到处响,
但融入夜色车流毫不显眼。她开车很野,时不时瞥一眼后视镜,神情警惕。“我们去哪儿?
”林澈忍不住问,手心里全是汗。“北郊,一个废弃的生物制剂厂。
你哥几年前以个人名义租下了其中一个旧仓库,我费了好大劲才查到。”苏晓猛打方向盘,
拐进一条小路,“那是他真正的‘蝙蝠洞’。”话音刚落,林澈背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掏出来,屏幕亮着,是直接投射在屏幕上的地图导航,一条红色的路线清晰地指向北方。
路线旁边有一行小字:“同意此路线。可避开三处监控与一次临检。”苏晓斜眼瞥了一下,
冷笑一声:“嗬,你这‘GPS’挺贴心啊。”语气里听不出是赞赏还是讥讽。
林澈却感到一阵寒意。它连路上的监控和临检点都一清二楚?这已经不是预知,
这是全方位的监控和计算。他们按照手机规划的路线行驶,
果然避开了主干道的拥堵和几个明显的摄像头。车厢里气氛压抑,
只有引擎的噪音和手机偶尔发出的、指引方向的轻微震动声。
林澈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昏暗街景,感觉自己正被一条无形的数据锁链牵引着,
驶向未知的深渊。一个多小时後,车子停在了一片荒草丛生的工业区边缘。远处,
几栋破败的厂房像巨兽的骨架匍匐在黑暗中。风穿过锈蚀的管道,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前面车进不去了,步行。”苏晓熄火,从车座底下摸出一个强光手电和一根沉重的甩棍,
动作熟练得让人心惊。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最大那栋厂房摸去。
手机屏幕成了唯一的光源,指引着方向。就在他们接近厂房一扇被撬开过的侧门时,
手机突然发出了一阵不同于导航提示的、急促的连续震动!屏幕上不再是地图,
而是血红色的警告字体:“警告!生命信号接近!一点钟方向,五十米,快速移动!
”林澈头皮一炸,猛地拉住前面的苏晓。“有东西!”几乎同时,
一道黑影从一堆废弃轮胎后猛地扑出,手里似乎拿着什么棍状物,带着风声狠狠砸向苏晓!
苏晓反应极快,矮身、侧步,甩棍“唰”地甩出,格挡住了这一击,发出“锵”的一声脆响。
借着手电余光,林澈看到那是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但眼神凶狠,动作矫健,
绝不是普通保安。“走!”苏晓低吼一声,与那男人缠斗在一起,甩棍挥舞得呼呼生风,
暂时挡住了对方。林澈心脏狂跳,他想帮忙,但手机再次震动,屏幕上闪烁着新的指令,
冰冷而决绝:“目标阻碍。执行B计划:放弃盟友,独自进入。入口在你左前方十五米,
通风管道。”放弃苏晓?!林澈愣住了,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他对着手机低吼:“不行!
她是在帮我!”手机屏幕毫无情感地刷新:“情感判断:冗余。优先级:生存与真相。
她的牺牲可为你争取4.7分钟。立刻执行。”牺牲?4.7分钟?
它竟然在冷静地计算苏晓能拖延多久!就在这时,打斗中的苏晓似乎挨了一下,
发出一声闷哼。她朝林澈这边大喊:“别管我!快进去!找到你哥留下的东西!
”前有冷血的指令,后有苏晓带着痛楚的催促。林澈看着屏幕上那行“放弃盟友”的字,
又看向在黑暗中与敌人搏斗的苏晓,牙齿几乎要咬碎。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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