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供养沉迷直播的女友，我白天上班晚上代驾，累得像条狗。
她却对着屏幕那头的榜一大哥甜腻喊老公，甚至准备奔现分手。“他随手打赏都够你挣半年，
你配得上我吗？”我笑了，注册小号把她捧成顶流主播，打赏金额精确到她骂我的每一句话。
面基那天，全平台直播镜头对准她激动泛红的脸。我缓缓摘下口罩：“宝贝，
你榜一大哥的代驾服务，还满意吗？”她瘫坐在地时，我亮出后台数据：“对了，
你收到的每一分打赏，都是我的婚前借款，现在，请连本带利还回来。
”第一章：5块2的红包，比不上榜一的嘉年华“宝宝，
你看‘傲天哥哥’又给我刷了一个嘉年华！啊啊啊！我爱你傲天哥哥！
”林薇薇尖叫着从沙发上弹起来，抱着手机猛亲了好几口，脸颊泛着兴奋的潮红，那劲儿头，
比上次我加班三天三夜给她买下那条她看中很久的项链时，还要热烈十倍。
我拎着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新鲜排骨和蔬菜，站在玄关，鞋还没换，
一身从外面带来的燥热和疲惫，都被她这声尖叫冻住了。“又是那个‘傲天穹’？
”我把菜放进厨房，声音有点哑，是刚才爬楼喘的。这破旧小区没电梯，
为了省一块钱电梯费，我习惯了爬八楼。“什么‘傲天穹’！是‘傲天哥哥’！
”林薇薇不满地纠正我，眼睛就没离开过手机屏幕，手指飞快点着，
发着语音感谢：“谢谢傲天哥哥的嘉年华~哥哥最好啦~mua~”我听着那声“mua”，
胃里一阵翻涌。走到客厅，瞥见她手机屏幕上，
那个穿着性感小黑裙、滤镜开得妈都不认识的女主播，确实是她林薇薇本人。而屏幕上，
那个金光闪闪的ID“傲天哥”下面，打赏榜单一骑绝尘，一个嘉年华特效还没完全消散。
三千块。一个动画特效，三千块。我得接多少单代驾，熬多少个夜？“薇薇，先吃饭吧，
我买了你爱吃的排骨，给你炖汤补补。”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挽起袖子准备进厨房。
“等等，”林薇薇终于舍得把目光从手机上挪开，扫了我一眼，眉头蹙起，“周明，
你就不能穿件像样点的衣服再去厨房？这T恤都洗变形了，沾上油渍怎么办？
”我低头看看身上这件39块包邮的纯棉T恤，是有点旧了，但干净。
比起她身上那件据说好几百的直播战袍，确实寒酸。“没事，我套个围裙。
”我转身想去拿围裙。“算了算了，看你那灰头土脸的样子，也没胃口。”她挥挥手，
注意力又回到了手机上，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你随便弄点吧，弄好了叫我，
我跟‘家人们’再聊会儿。”家人们？我看着她对着屏幕巧笑倩兮，
一口一个“家人们点点赞，刷个小礼物”，心里堵得厉害。我这个正牌男朋友，在她眼里，
恐怕还不如屏幕那头那些刷个啤酒、点个赞的“家人”。我默默走进厨房，洗菜，切排骨，
开水龙头的声音哗哗作响，却盖不住外面林薇薇娇滴滴的互动声。
“傲天哥哥问我明天想吃什么？哎呀，哥哥真贴心~人家最近都想减肥了呢……”“什么？
哥哥要给我点米其林外卖？别别别，太破费了……哎呀，谢谢哥哥的‘保时捷’！哥哥大气！
”保时捷，折现大概也快一百块了吧。我低头看着砧板上的排骨，今天买的是最好的肋排，
花了我小一百。她上次说想吃糖醋排骨，我特意早点下班去买。油烟升起，
呛得我有点睁不开眼。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擦擦手点开，是代驾平台的提示，
今晚十点后有个去机场的长途单，价格不错，就是回来得后半夜了。我犹豫了一下，
想着林薇薇最近直播到挺晚，需要人陪，还是划掉了。算了，少挣点就少挣点。饭做好，
摆上桌。糖醋排骨，清炒时蔬，番茄蛋汤，简单，但都是她爱吃的。“薇薇，吃饭了。
”我喊她。“来了来了，催什么催。”她趿拉着拖鞋走过来，眼睛还黏在手机上，
手指飞快地打字。坐下，拿起筷子，夹了块排骨，咬了一口，眉头又皱起来了：“周明，
你这排骨醋放多了吧？好酸。”我心里一沉：“不会啊，我按以前的比例放的。
”“我说酸就是酸！”她啪地放下筷子，拿起手机，对着屏幕又笑了起来，“没事没事，
家人们，我们继续，刚说到哪儿了？哦，
傲天哥哥下个月可能要来我们市出差……”我默默吃着饭，排骨嚼在嘴里，确实有点酸，
不是醋的酸，是心酸。吃完饭，她碗一推，又窝回沙发直播去了。我收拾碗筷，洗碗，拖地。
像个免费的保姆。一切收拾妥当，已经快九点了。我累得腰酸背痛，瘫坐在旁边的旧沙发上，
看着灯光下妆容精致、神采飞扬的林薇薇。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刚毕业那会儿，
她也会和我一起挤在出租屋里吃泡面，笑着说以后会好的。是从什么时候变的？
大概是她偶然接触直播，尝到打赏的甜头开始吧。“宝宝，”我试着和她沟通，
“直播……差不多就行了吧，别太累了，而且网上的人，真假难辨……”“你懂什么？
”林薇薇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直播是我的事业！傲天哥哥他们是欣赏我的才华！
总比某些人，累死累活一个月，还不如傲天哥哥随手打赏的一个零头！
”我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下，是特别关心的提示音。
她立刻拿起手机，脸上绽放出我从未见过的、真正惊喜的笑容。她手指飞快地回复着，然后，
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头看我，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不耐烦，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晰的、冰冷的疏离。“周明，我们谈谈吧。”我心里咯噔一下。
她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却残忍：“我们分手吧。”尽管有预感，但亲耳听到，
我的脑子还是嗡的一声。“为……为什么？就因为那个榜一？”“不全是因为他。
”林薇薇撩了撩头发，语气带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周明，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你每天想着怎么省一块钱电梯费，怎么多接一单代驾。而我的世界，是嘉年华，是保时捷，
是更广阔的天地。傲天哥哥说得对，我值得更好的。”“那个傲天哥？你了解他吗？
他万一是个骗子……”“骗子？”林薇薇嗤笑一声，打断我，“就算他是个骗子，
他也比你有本事！他随手打赏的三千块，够你吭哧吭哧挣半年！周明，你扪心自问，
你配得上现在的我吗？”你配得上我吗？这六个字，像六把淬了冰的刀子，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看着她还开着的直播手机，
屏幕上滚动的弹幕还在调侃“主播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榜一大哥快来安慰”。
一股冰冷的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但奇怪的是，我反而异常平静了。我看着她，
看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嘴角慢慢扯出一个极淡的弧度。“好啊。”我说，“林薇薇，
祝你和你那个傲天哥哥，前程似锦。”说完，我起身，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质问，
只是走回那个狭小的、她几乎从不进来的次卧主卧让给她直播了，轻轻关上了门。门外，
传来她压抑着兴奋的语音：“傲天哥哥，我处理好了……嗯，我自由了……”我靠在门板上，
掏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我毫无表情的脸。点开应用商店，搜索某个直播平台，下载，注册。
新用户昵称输入框，我手指停顿片刻，然后，一字一顿地输入：傲——天——哥。对，
不是她口中的“傲天哥哥”，是更像另一个成熟稳重身份的——“傲天哥”。设置头像，
选了一张网上找来的、氛围感十足的豪车方向盘局部图。认证，充值。
把我刚结算的一笔项目奖金，加上这个月准备交房租的钱，整整五万块，全部充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我拉开一条门缝。客厅里，林薇薇正对着手机镜头，
笑得像一朵终于迎来盛夏的花，似乎在为“新生”而庆祝，丝毫没察觉，命运的齿轮，
已经开始反向疯狂转动。我轻轻合上门，黑暗里，只有手机屏幕发出的幽光，和我眼底深处，
那簇冰冷而炽烈的火焰。第二章：用你的骂人话，为你铺就顶流路分手第二天，
我搬进了公司提供的简陋宿舍。除了几件衣服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我什么都没从那个“家”里带走了。不，我带走了刻进骨子里的羞辱，和一颗彻底冷却的心。
林薇薇没有半点挽留，甚至在我收拾那点可怜行李时，还在客厅直播，欢声笑语，
仿佛甩掉了一个巨大的包袱。也好，这样，我更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白天，
我依旧是那个埋头苦干、任劳任怨的程序员周明。但到了晚上，我不再抢那几十块的代驾单。
我所有业余时间，都投入了两件事：一是研究那个直播平台的规则和算法，
二是盯着林薇薇的直播间。不，现在不能叫林薇薇了，是主播“薇光”。
我用“傲天哥”这个ID，像个幽灵一样，潜伏在她的直播间。
她果然“自由”后更放得开了，穿衣风格更大胆，言语也更撩人。和“家人们”互动时，
时不时就要提起那个即将来见她、让她无比期待的“傲天哥哥”。“傲天哥哥说啦，
他喜欢有才华的女孩子，所以我最近在学跳舞呢~”“哥哥说他下榻的酒店视野超棒，
可以看到整个江景哦！”我冷冷地看着，记录着她对那个虚构“傲天哥哥”的每一次赞美，
每一次憧憬。同时，也记录着她偶尔提到“前男友”时，那种毫不掩饰的鄙夷。
“别提那个窝囊废了，扫兴。”她对着镜头翻个好看的白眼，“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没送过，
抠搜得要死，还好意思说爱我？真是笑话。
”直播间里顿时一片“哈哈哈”和“主播干得漂亮”的附和。我面无表情地敲击键盘，
“傲天哥”这个ID，送出了一个“梦幻城堡”。这是比嘉年华更贵的礼物，
价值9999元。整个直播间瞬间炸了！特效铺满屏幕，弹幕滚动速度快到看不清。“卧槽！
城堡！”“新的榜一大哥诞生了？”“傲天哥？这名字……和傲天哥哥好像！”“牛逼！
薇光今天走大运了！”林薇薇也惊呆了，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圆，
随即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狂喜：“啊！谢谢！谢谢傲天哥的城堡！我的天哪！
我……我太幸福了！傲天哥大气！傲天哥威武！”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带着颤抖，
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上，是毫不作伪的贪婪和兴奋。
我看着她因为一个虚拟礼物而癫狂的样子，心里一片冰冷。这就幸福了？林薇薇，你的幸福，
未免太廉价了。我没有发任何弹幕，只是静静地送出礼物，然后退出直播间。深藏功与名。
接下来几天，我保持着这种节奏。白天工作，晚上偶尔进入“薇光”的直播间，
在她人气稍降，或者她又一次“无意间”贬低“前男友”来衬托“傲天哥哥”时，
便用“傲天哥”的ID，送出价格不等的礼物。有时是几百块的跑车，有时是上千元的火箭，
偶尔，再来一个城堡。我打赏的金额，并非随意。我有个小本子，
上面记录着她每一次嘲讽我的话。“他累死累活一个月，
不如傲天哥哥随手打赏”——打赏金额：5000元，
正好是他当时一个月工资加兼职的大致收入。
“连个电梯费都要省”——打赏金额：1314元，讽刺她那点可怜的“深情”。
“窝囊废”——打赏金额：888元，祝她“发”吧。每一次打赏，
都精准地踩在她虚荣心的痒处，也精准地对应着她给我的羞辱。“傲天哥”这个名字，
迅速在“薇光”的直播间，乃至整个平台的小范围里引起了热议。神秘，壕气，沉默，
像一匹黑马，短短几天就碾压了原来的榜一“傲天哥哥”，稳坐头把交椅。林薇薇的心态，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她开始每天在直播里花大量时间提及“傲天哥”，
语气是极尽的讨好和猜测。“傲天哥今天会来吗？好期待呀~”“傲天哥好像不喜欢说话呢，
是位成熟稳重的大佬吗？”“傲天哥，你喜欢看我跳什么舞？我都可以学哦！
”她甚至主动私信“傲天哥”的账号，发来各种精心修饰过的自拍和生活照，
语气从最初的感谢，到后面的撒娇，再到带着暧昧的试探。“傲天哥，
谢谢你今天的火箭~[比心]”“哥哥，你都不理人家，是不是薇薇哪里做得不好？
[委屈]”“哥哥，你也在S市吗？好想见见你呀，当面感谢你~”我看着那些信息，
几乎能想象出她捧着手机，一脸期待又小心翼翼的样子。而我，只用“傲天哥”的账号，
回复过寥寥数语，且都是隔着很久，语气冷淡疏离。“嗯。”“还行。”“忙。”越是如此，
她越是热情，越是脑补出一个高大上的形象。真正的榜一“傲天哥哥”，似乎察觉到了危机，
也加大了打赏力度，但显然财力无法与“开挂”的我相比。林薇薇对他的态度，
明显冷淡了不少，从之前的“傲天哥哥”长“傲天哥哥”短，变成了偶尔才回应一句。
现实中的她，朋友圈也开始“升华”。晒高档餐厅用我打赏的钱去的，
晒新买的轻奢包包同样来源，
配文都是“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感谢生命中的贵人”之类。她大概觉得，
自己真的踏上了通往“更好世界”的阶梯。她不知道，这根看似华丽的阶梯，每一级，
都是用她亲手泼向我的脏水凝固成的冰，看似晶莹剔透，实则不堪一击，
只等一个阳光炽烈的日子，轰然坍塌。时机差不多了。这天晚上，在她又一次暗示想见面后，
“傲天哥”的账号，终于发去了一条稍长的信息。“周六晚七点，
帝景半岛酒店顶楼旋转餐厅，方便吗？”帝景半岛，本市最顶级的酒店之一，
顶楼餐厅人均消费至少四位数。这是我为她精心挑选的“刑场”。信息发出去不到三秒，
林薇薇的回复就炸了过来。“方便！当然方便！傲天哥！我一定准时到！
[兴奋][激动]”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她那快要溢出来的狂喜和志在必得。
我放下手机，打开电脑，开始编写一段简单的程序。这段程序，将在周六晚上，
发挥一点小小的作用。林薇薇，你梦寐以求的面基，我给你。你向往的顶流场面，我也给你。
我会让你在万众瞩目下，登上你人生的巅峰。然后，再亲手把你推下去。想想，
还真是有点期待呢。第三章：打赏的钱，是婚前借款得还的周六，傍晚六点。
帝景半岛酒店附近的一家平价咖啡馆角落里，我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屏幕分成了几个区域：一个是直播平台的后台界面傲天哥账号，
一个是远程连接到我提前放置在旋转餐厅某个角落的微型摄像头的实时画面画面稳定，
对着预留的最佳位置，还有一个是代码运行窗口。我身上穿着白天上班的那套普通休闲服，
与周围咖啡馆的环境格格不入的，是我手边那杯只喝了一口的廉价美式，
以及我异常冷静的眼神。手机震动，是林薇薇发来的微信。用的还是她自己的号，
分手后她没删我，大概是想留着我这个“备胎”或者“对比样本”？
她发来了好几张照片：精心打理的卷发，全套的精致妆容，
身上是一件明显是新买的、价格不菲的晚礼服，背景是她租的那个公寓的卫生间镜子。
林薇薇：周明，看到没？这才是真正属于我的生活。帝景半岛，顶楼餐厅，
你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上去吧？别说我没提醒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了，
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文字里充满了炫耀和决绝。我笑了笑，没回复。
直接点开“傲天哥”的账号，给她发去信息：“到了吗？位置已预留，靠窗，风景很好。
”几乎是秒回：“快到啦傲天哥！路上有点堵，我好期待见到你呀！
[害羞]”我关掉对话框，深吸一口气，点开了直播平台上的“开启直播”按钮。
标题取得很直接：“‘薇光’主播与榜一大哥‘傲天哥’线下见面会——全平台独家直击！
”标题劲爆，加上“薇光”最近因为神秘土豪“傲天哥”的打赏热度正高，
直播间几乎是在开启的瞬间，人气就疯狂飙升。弹幕瞬间淹没了屏幕。“卧槽！真面基了？
”“帝景半岛！大佬牛逼！”“薇光今天好漂亮！”“傲天哥呢？快让我们看看真容！
”“这直播间怎么是傲天哥开的？本人？”我没露脸，
摄像头对着的是餐厅优雅的环境和那个空着的预留座位。
调整过的、低沉而平静的声音开口通过“傲天哥”账号关联的语音：“各位朋友晚上好，
我是傲天哥。感谢大家来见证我和薇光的这次见面。她马上就到。
”这句话更是点燃了观众的好奇心。弹幕滚得更快了。六点五十分，直播镜头里，
林薇薇的身影出现了。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那身晚礼服将她衬托得确实有几分光彩照人。
她脸上带着紧张、兴奋、又极力想表现得体优雅的复杂表情，在服务生的引导下，
走向那个预留的靠窗座位。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哇！薇光女神！
”“这身行头不便宜啊！”“真人比直播还好看！”“榜一大哥呢？急死我了！
”林薇薇坐下，有些局促地整理了一下裙摆，目光不时望向入口方向，
又忍不住看向窗外璀璨的江景，脸上洋溢着梦幻般的幸福笑容。她大概以为，她的人生巅峰，
即将在此刻降临。我通过远程摄像头，清晰地捕捉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然后，
我拿起旁边座位上放着的一个纸袋，
里面是一套我早就准备好的、与“傲天哥”神秘壕气身份相符的西装和口罩。六点五十八分。
我起身，走进咖啡馆的卫生间，快速换上了那身西装，戴上了口罩和一副平光眼镜。
镜子里的人，气质瞬间变得冷峻而陌生。七点整。我走出咖啡馆，
不疾不徐地走向帝景半岛酒店。心脏在胸腔里平稳地跳动，没有紧张，
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期待。乘坐电梯直达顶楼。旋转餐厅门口，
训练有素的服务生躬身问候：“先生，有预定吗？”我亮出“傲天哥”账号的预定信息。
“傲天先生，这边请，您预订的位置已经准备好了。”我跟着他，走向那个万众瞩目的中心。
林薇薇正低头看着手机，大概是在和“傲天哥”发信息？或者，
是在看我那个毫无动静的私人微信？我走近，在她对面的座位坐下。她察觉到有人，
立刻抬起头，脸上瞬间堆起她练习过无数次、自以为最迷人的甜美笑容，
声音娇嗲：“傲天哥……你终于来……”话没说完，她看着我的眼睛，笑容僵了一下。
似乎觉得这双眼睛有点熟悉，但又被口罩和眼镜遮挡了大部分面容，让她不敢确认。
我没说话，只是抬手，在直播间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先缓缓摘下了那副平光眼镜。
林薇薇的瞳孔微微一缩。接着，我慢慢地、慢慢地，拉下了遮住口鼻的口罩。
当我的脸完整地暴露在餐厅柔和的光线下，暴露在她眼前，暴露在直播镜头前时——时间，
仿佛凝固了。林薇薇脸上那精心维持的笑容，像劣质的石膏像一样，寸寸碎裂。
她的眼睛瞪大到极致，充满了极致的震惊、茫然、难以置信，
以及迅速涌上的、铺天盖地的恐慌。她张着嘴，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像是被扼住脖子的怪异声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整个直播间，弹幕出现了刹那的真空，然后，是井喷式的爆发！“？？？？？”“我操！！！
周明？？？”“是那个前男友？？”“薇光天天骂的那个窝囊废前男友？？
”“榜一大哥傲天哥是前男友？？？”“这他妈是什么惊天反转！！”“剧本！肯定是剧本！
”“剧本个屁！你看薇光那脸！都吓白了！”“哈哈哈大型社死现场！”“录屏！赶紧录屏！
”我看着她惨白如纸、血色尽失的脸，看着她因为极度震惊和恐惧而开始剧烈颤抖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