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团建，经理让我先垫钱买十张机票，总共一万三。我没多想就付了款，毕竟是公司活动，
经理亲口安排的。可拿着发票去找会计报销时，她眼皮都没抬：“流程不对，不给报。
”我去找经理，经理却让我自己跟会计沟通。看着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我瞬间明白了，这是想让我当这个冤大头。我笑了笑，没再说话。出行当天，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两小时，我默默打开手机，按下了“全部退票”的按钮。
01退票成功的提示弹窗在手机屏幕中央亮起，冰冷又清晰。我点了确定，
然后随手将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上。紧接着，我把手机的实体静音键拨了下去。
整个世界瞬间清净了。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打在我的工位上，
给绿萝的叶子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办公室里只有键盘敲击和鼠标点击的细碎声响。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温水，然后继续整理昨天下午未完成的数据报表。
屏幕上的数字密密麻麻，像一群沉默的蚂蚁。我将它们分门别类，核对，汇总，
再导入新的表格。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仿佛那个一万三千块的黑洞，和即将到来的风暴，
都与我无关。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能想象得到机场那边的景象。王经理，我的顶头上司，
此刻大概正意气风发地和另外八个同事坐在候机大厅里。
他们或许在讨论着这次三亚之旅的阳光、沙滩和海鲜大餐。王经理可能会拍着胸脯，
吹嘘自己如何为部门争取到了这次团建福利。其他人会奉承他，赞美他，
营造出一片和睦融洽的团队氛围。真是讽刺。一个需要员工垫付巨款的团建，福利在哪里？
我的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又过了半个小时。
手机在桌面上无声地振动起来，像一只被捂住了嘴的蝉。我没有理会。振动停了，几秒后，
又固执地开始。一次，两次，三次。我眼角的余光能瞥见屏幕因为来电而反复亮起。
上面闪烁的名字是“王浩经理”。我不为所动，将最后一行数据录入表格，按下了保存键。
起身，去茶水间接了杯水。路过同事的工位，他们都在埋头工作。今天只有我，
和另外几个没能参与团建的人留在公司。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平静。回到座位上，
手机的振动终于停歇了。取而代之的是微信消息的密集轰炸。我没有点开看。
又过了十几分钟，小雅的头像闪烁起来。她给我发来一条私聊消息。“晚晚姐，
王经理在群里发疯了，一直在@你！”“他好像在机场取不了票，快气炸了。”“你没事吧？
”我能想象出小雅那张写满担忧的单纯脸庞。我拿起手机，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轻轻敲击。
“谢谢，我知道了。”回复完这五个字，我随手点开市场部的工作群。
王浩的名字后面跟着一长串鲜红的@符号，目标全是我。“林晚！人呢？死了吗？
”“为什么机票全部被取消了？你搞什么鬼？”“立刻给我回电话！”“我告诉你，
这次团建要是出了任何问题，你吃不了兜着走！”他的文字，
隔着屏幕都透着一股油腻的暴怒。群里死一般的寂静，没人敢接话。
我甚至能想象到他在机场候机大厅里，当着所有同事的面，拿着手机咆哮的样子。
那张平日里习惯于伪装和善的脸，此刻一定扭曲得不成样子。
其他同事们大概都尴尬地站在一旁，面面相觑，假装看风景。美好的旅程还没开始，
就已经变成了一场闹剧。我将王浩的聊天窗口也设置了免打扰。然后，我点开那个订票软件。
退款明细显示，扣除手续费后，还有一万两千一百块会退回到我的账户。损失九百块，
换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值了。没多久，小雅又发来消息。“晚晚姐，
他们好像去买全价票了。”“我听见张姐在语音里跟别人说，现在买一张票要三千多，
经理的脸都绿了。”三千多一张，十个人就是三万多。比我之前买的，足足贵了一倍不止。
我仿佛能听见王浩心头滴血的声音。他想让我当那个冤大头，自己省下部门经费，
或者干脆揣进自己腰包。现在，他得自己掏出真金白银，去填这个他亲手挖下的坑。
我关掉手机屏幕，继续看我的报表。窗外的阳光，似乎也明媚了几分。02接下来的两天，
是周末。公司里没有人，手机也彻底安静。王经理一行人应该已经抵达了三亚，
开始了他们那场代价高昂的团建。只是不知道，顶着三万块全价票的压力，
王浩还有没有心情欣赏碧海蓝天。团建群里死气沉沉。想必那边的气氛也诡异到了极点。
没有人发照片，没有人分享美食，仿佛这次出行的目的不是游玩，而是一场集体沉默的修行。
我照常吃饭，睡觉，看电影，把这件事暂时抛在脑后。直到周日下午，临近下班的时间点，
王浩的攻击再次到来。他在部门群里，又一次@了我。“林晚，关于周五机票的事情，
我需要你给出一个正式的解释。”“无故取消全部同事的机票，导致公司产生重大经济损失，
影响极其恶劣。”“我要求你，立刻，马上，在群里向所有人道歉，并说明情况。”“否则，
周一回公司，后果自负！”他的语气比之前稍微收敛了一些，不再是纯粹的咆哮，
而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他想利用舆论，在周一正式上班前，将我钉在耻辱柱上。
我看着手机屏幕，冷静地等待着。等到下午五点半，标准的下班时间。
我这才不慌不忙地打开群聊，开始编辑我的回复。我的手指在屏幕上一下一下地敲击，
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王经理，大家好。”“关于周五的机票问题，
我很抱歉给大家的出行造成了困扰。”“事情的起因是，
您安排我垫付的 13000 元机票款，在向李会计申请报销时被拒绝了。
”“作为一个刚毕业入职一年的新人，
我实在没有能力独自承担这笔对我而言数额巨大的‘公司债务’。”“在多次沟通无果，
并且非常焦虑的情况下，为了及时止损，我只能选择退票。”“这是我能想到的，
唯一的自救办法。”说完这段话，我没有停顿。我从相册里找出那张早已准备好的截图，
点了发送。图片上，是我和李会计的聊天记录。我：“李姐您好，
这是王经理安排预订的团建机票发票，总共 13000 元，您看怎么报销？
”李会计：“流程不对，不给报。”冷冰冰的七个字，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股傲慢和刁难。
紧接着，我又发出了第二张截图。是我和王浩的对话。我：“经理，李会计说流程不对，
不给报销，您看怎么办？”王浩：“你自己跟会计沟通，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吗？
”一唱一和，甩锅甩得干干净净。两张截图发出去，群里依旧一片死寂。但我知道，
此刻屏幕前的每一个人，表情一定都非常精彩。最后，我发出了我的收尾陈词。
“我个人能力有限，无法解决这个报销难题。
”“相关的垫资转账记录、与经理和会计的全部沟通记录，我都已经保存好。
”“如果公司认为我的行为对公司造成了损失，我愿意接受公司的任何调查。
”“我也非常希望能借这个机会，向领导们请教清楚，
我们公司正规的垫付报销流程究竟是怎样的。”“毕竟，我也不希望再有下次，
因为垫付公款而自己背上债务。”我的回复，礼貌、克制，
甚至带着点新人的“无知”和“委屈”。但我把每一个事实都摆在了台面上。我没钱，
我垫了，报不了，我只能退票拿回我的钱。皮球，被我轻飘飘地，又踢了回去。这一次，
是踢给了王浩和李梅。让他们当着部门所有同事，乃至全公司的面，来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一个由经理亲自安排的公务垫款，会计可以说不报就不报？
经理为什么可以置身事外，说一句“你自己沟通”？我发完消息，就不再看手机。过了很久，
群里才有人小心翼翼地冒泡。是和我同期入-职的小雅。她发了一个“抱抱”的表情。很快，
张姐也发了一个“摸摸头”的表情。风向，在悄无声息地转变。王浩没有再回复。
我能想象他此刻的表情，大概比在机场发现机票被取消时还要难看。他没想到，
我这个平时看起来安安静静，甚至有点逆来顺受的新人，会用这样一种直接又公开的方式，
把事情摊开。他想让我背的锅，现在牢牢地扣在了他自己和李会计的头上。这一晚，
我睡得格外香甜。03周一。我像往常一样，提前十五分钟到达公司。一踏进市场部的大门，
我就感受到了十几道复杂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好奇，有幸灾乐祸，
也有探究。我目不斜视，平静地走到自己的工位，开电脑，整理桌面。
仿佛周末那场线上的交锋，只是一场与我无关的梦。
开水间的窃窃私语声在我走近时戛然而止。走廊上擦肩而过的同事，眼神躲闪。
办公室里弥漫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上午九点半，李会计扭着她那水桶般的腰，
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了过来。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脸上涂着厚厚的粉，
也盖不住那股尖酸刻薄。“林晚，你可真行啊，现在的新人真是不懂规矩。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见。“为了你那点钱，
把公司的团建搅得一团糟，影响了整个部门的活动，你知道这性质有多严重吗？
”“按照公司规定，你这是要被记过的！”我抬起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解锁，点开了录音应用的图标。红色的按钮亮起。
我将手机不着痕迹地放在桌上，然后才开口，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李姐，您好。
”“您刚才说要给我记过，能麻烦您具体说一下，是违反了公司员工手册的哪一条规定吗？
”“还有，您能当着大家的面，再解释一下，我上周五提交的报销单，
究竟是哪里‘流程不对’吗？”“是我填写的单据有问题，还是发票有问题？或者说，
是垫付团建费用这件事本身，就不符合公司的财务规定？”我的语速很平稳，不带一丝情绪。
但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切向她话语里的含糊之处。李会计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大概是习惯了拿捏新人，从没想过会有人敢当面录音，还如此条理清晰地反问。
她的眼神闪烁，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你……”她憋了半天，
只憋出一个字。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到空调出风的呼呼声。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假装在工作，
实际上都在看这场好戏。李会计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给我等着瞧！”她扔下这句苍白无力的威胁，踩着高跟鞋，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
我关掉录音，将文件保存好。还没等我喘口气，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
是王浩的办公室。“林晚，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走进经理办公室，反手关上了门。王浩坐在他的大班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没有让我坐，就让我这么站着。“林晚，谁给你的胆子？
”他将手里的一支笔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你还有没有一点集体荣誉感？啊？为了你那万把块钱，让整个部门给你陪葬！让我在机场，
在所有同事面前丢尽了脸！”他开始咆哮，唾沫星子横飞。我静静地看着他，
像在看一个歇斯底里的陌生人。等他骂累了，喘着粗气停下来。我才缓缓开口。“王经理，
我没有想让任何人给我陪葬。”“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我需要拿回我自己的钱。
”“那一万三，是我两个月的工资。”我的声音依旧平静。
王浩大概没想到我还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是要喷出火。
他见硬的不行，话锋一转，开始来软的。“林晚，我知道你刚毕业，手头紧，
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他身体前倾，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你做事也太冲动了，
你知道你这次的行为，按照规定，公司完全可以开除你吗？”“不过呢，
我看你也是个有能力的年轻人，这次就算了。”“只要你现在去给李会计道个歉，
然后在部门群里发个声明，承认是自己不懂事，误会了公司流程，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
”“那三万块的全价机票钱，我也自己认了，不会让你承担。”他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
仿佛给了我天大的恩赐。我差点笑出声。他这是想空手套白狼，让我承认所有错误，
把他和李会计摘得干干净净。我迎着他的目光，问出了一个让他猝不及防的问题。“王经理，
我还是不太明白。”“当初是您亲口在电话里让我先垫钱买票的，对吗？
”“后来钱报不下来，也是您让我自己想办法解决的，对吗？”“现在，
我自己想办法解决了，把钱拿回来了，您为什么又这么生气呢？”我的每一个问题，
都像一记耳光，扇在他的脸上。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那点伪装出来的和善荡然无存。
他被我怼得哑口无言。是啊，从头到尾，我做的每一件事，
不都是在他的“指示”下完成的吗？“你！”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转身，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在我关上门的那一刻，
我听到了里面传来一声杯子被摔碎的巨响。回到工位，我看到张姐拿着一份文件，
从我身边走过。她经过我时，脚步顿了一下，身体微微侧向我，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飞快地说了一句。“王经理在三亚的个人消费，
好像也想从部门账目里走，超了不少预算。”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打印机。
我的心里，瞬间有了新的盘算。04王浩的动作很快。周二上午，
我就接到了人事部的约谈电话。我拿着手机、充电宝和一沓打印好的资料，
走进了人事部的会议室。人事专员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性，姓陈，表情很公式化。
她示意我坐下，然后开门见山。“林晚，市场部的王经理提交了一份申请，
说你严重扰乱公司正常工作秩序，破坏团队建设活动，要求公司将你开除。
”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念一份天气预报。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
我将我带来的那沓资料，整整齐齐地推到了她面前。“陈姐，关于这件事，我想从我的角度，
做一下情况说明。”我没有去辩解我是否“扰乱秩序”，而是巧妙地重新定义了事件的性质。
“对我个人而言，这件事的核心，是一场因为个人为公司垫付大额公款后，
无法正常报销而产生的财务纠纷。”我把重音落在了“财务纠纷”四个字上。“首先，
这是王经理让我垫付机票款的通话录音文字整理稿，以及后续的转账凭证。
”我指了指第一份文件。“其次，这是我向李会计申请报销，
以及后续向王经理求助的全部聊天记录截图。”我指了指第二份。“最后，这是我在退票前，
查询到的航空公司关于退票政策的官方说明，以及我的退票操作记录。
”我将证据链一条一条地铺开。“作为一名入职仅一年的新人，
我是完全出于对上级领导的信任，才会在没有预付款的情况下，
垫付这笔对我来说数额不菲的款项。”我的声音带上了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无助。
“但在后续报销过程中，我遭遇了推诿和刁难，这让我感到非常焦虑和不安。
我担心这笔钱会变成我的个人负债。”“我采取退票的方式，实属无奈之举，
目的也仅仅是为了追回本该属于我的垫付款。
”“如果我的行为在客观上影响了公司的团建活动，我深表歉意。但我的主观意愿，
绝非是想破坏公司活动。”我的一番陈述，有理有据，不卑不亢。
我将自己塑造成一个遵守指令、信任上级，却在遇到问题时求助无门，
只能笨拙自救的职场新人。人事专员陈姐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公事公办，慢慢变得若有所思。
她仔细地翻看着我提供的所有材料，时不时地点点头。“好的，林晚，
你提供的情况和材料我们都收到了。”“我们会对此事进行详细的调查。
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你先正常工作。”谈话结束了。我走出会议室，心里有了一点底。
下午，我听说王浩和李会计也被叫去了人事部。他们两人应该是早就串通好了口供，
统一咬定是我自己搞错了报销流程，并且性格偏激，恶意报复。然而，
王浩自己的麻烦也来了。他让助理提交的那张三万多元的全价机票报销单，
被财务总监亲自打了回来。财务总监的批注意见写得非常清楚。
“此笔支出属于非正常情况下的超额支出，不符合部门预算常规。
请提交详细的情况说明报告，并解释为何不采用预订折扣票，
以及原定机票被取消的具体原因。”这份批注，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
王浩想让公司为他的错误决策买单，门儿都没有。他偷鸡不成，蚀了把米。
不仅没能把我怎么样，自己反而亏了近两万块的差价，
还要绞尽脑汁去写那份根本无法解释得通的报告。这之后，王浩对我的打压，
变得更加明目张胆。他开始给我穿小鞋。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杂活、累活，
一股脑地全堆到了我的办公桌上。整理过去五年的客户资料，核对堆积如山的陈年发票，
做一些毫无技术含量但极其耗费时间的市场调研报告。他想用这种方式孤立我，折磨我，
逼我主动辞职。办公室的同事们都看在眼里，但没人敢说什么。
他们只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然后默默地离我远一点，生怕被卷进来。
我没有表现出任何抵触或不满。他扔过来的所有工作，我都照单全收。
我每天都第一个到公司，最后一个离开。我把那些杂乱无章的资料，整理得井井有条。
把那些陈旧的数据，分析出了新的价值。他想让我溺死在这些垃圾工作里。我却把这些垃圾，
当成了我摸清这个部门所有底细的垫脚石。我安安静-静，不动声色，
像一株在阴暗角落里积蓄力量的植物。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05机会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公司接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比稿项目，
客户是业内有名的“启明科技”。这个项目如果能拿下，不仅能带来巨大的收益，
更是市场部今年最重要的业绩指标。王浩对这个项目志在必得。
他迅速组建了一个精英项目组，把部门里所有能干的人都拉了进去。
张姐、还有几个资深老员工，都在名单里。这份名单里，唯独没有我，林晚。
王浩在部门会议上宣布项目启动时，还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这次的项目非常关键，
我们需要的是最有能力、最有团队合作精神的员工。”“那些责任心不强，能力不足的人，
就不要参与进来，免得拖后腿了。”他的话，让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被彻底边缘化了。当项目组的同事们热火朝天开会讨论时，
我被王浩指派去整理部门成立以来所有的项目档案和客户数据。那是一个庞大的，
尘封在服务器角落里的数据库，繁琐且枯燥。他想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让我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宰。我没有反驳，默默接受了任务。
我一头扎进了那个看似无用的数据海洋里。白天，我整理归档。晚上，
当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我开始对这些数据进行深度的分析和挖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