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凌被无名指的坠痛弄醒了……刺眼的晨光从窗缝射在她的左手 ——一枚生锈的铁环，
死死套在无名指根！内侧贴着皮肤的地方，三个歪扭的刻字硌得她发疼……“啊！
”她惊呼一声坐起身！铁环却神奇地随动作转了半圈？锈迹蹭在指腹，像没擦干净的血痂。
她脑子是懵的，似乎被灌了铅。只记得昨天加班到凌晨，
趴在公司工位上睡着了……怎么回的家？又怎么多了这么个东西？恍惚中，
伸手摸向床头的手机……指纹解锁时，
屏幕弹出一条银行推送：“您尾号3721账户昨日入账 1200000.00 元，
交易类型：记忆抵押回款”。乔心凌的手指顿在屏幕上，瞬间懵逼！“120 万？
记忆抵押？”“金手指来了？还是楚门的世界升级了？”她猛地掀开被子下床，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直接冲进卫生间……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下挂着青黑。
唯独无名指上的铁环扎眼得很。她试着掰铁环……指尖用力到泛白，铁环却纹丝不动，
像是长在了骨头上。打开手机银行，交易记录清清楚楚：付款方是 “星尘记忆银行”，
备注栏只有“核心记忆抵押兑付” 七个字。她搜这个银行的名字，
跳出的官网写着：“以指定记忆换取等值资源，抵押后相关认知清零，保留生理本能”。
生理本能？乔心凌皱着眉退出页面，手指无意识划到通讯录，
一个备注 “阿橙” 的号码跳出来。她盯着那两个字，心脏突然抽了一下，
像被什么东西攥住。指尖点下拨号键，听筒里传来 “嘟嘟” 的忙音，可就在接通前一秒，
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按了挂断。她愣住了！再拨……左手依旧精准地切断通话，
动作快得像条件反射。“阿橙是谁？”她对着空气喃喃，
指尖又摸向铁环……这动作像是刻在骨子里，只要一慌，手指就会往无名指上蹭。
必须去记忆银行问清楚。乔心凌套上外套，抓起钥匙就往外冲。
楼下便利店的电子屏在播早间新闻，她路过时扫了一眼……画面里是星尘银行的大楼。
主持人说：“近期亲情类记忆的抵押量同比上涨 30%”……她脚步顿了顿，
胃里突然泛起一阵恶心。便利店门口堆着一筐橘子，摊主正弯腰剥橘子皮。
酸甜的气味飘过来，乔心凌的恶心感瞬间加剧，扶着墙干呕起来。指尖又一次摸到铁环，
冰凉的锈迹贴着皮肤，恶心感竟奇异地减轻了些。“姑娘没事吧？”摊主抬头看她，
手里还捏着半张橘子皮，“这橘子刚到的，甜得很，要不要来几个？”乔心凌摇头，
踉跄着离开。
橘子皮的味道、阿橙的号码、120 万、铁环…… 这些碎片在脑子里撞来撞去，
像一团乱麻。记忆银行在市中心的玻璃大楼里，
前台小姐笑着递来登记表：“查询抵押信息需本人签字，另外提醒您，
若抵押时签订过保护条款，部分信息可能无法披露。
”乔心凌签字的手顿了顿：“什么保护条款？”“比如关联对象记忆保护。
”前台把表格递进去，转头解释，“如果您抵押的记忆涉及其他自然人，
为避免对方认知紊乱，可能会限制查询范围。”十分钟后，
穿西装的工作人员把她领进小隔间，手里拿着一份打印好的协议：“林女士，
您在昨日 19:23 抵押了与特定对象相关的核心亲情记忆，估值 120 万，
已全额到账。”“特定对象是谁？”乔心凌往前探了探身。工作人员推了推眼镜，
指着协议第 5 条：“这里写着若抵押人强行赎回记忆，将触发关联对象的记忆同步销毁，
所以我们无法提供对象身份信息，这是您当时亲自勾选的保护条款。”乔心凌的呼吸沉了沉。
她亲自勾的？可她连自己抵押了记忆都不记得。“那我抵押的记忆具体是关于什么的？
比如…… 场景，或者事件？”“系统显示为日常互动及情感联结相关。
”工作人员的语气很公式化，“没有更具体的了，您当时要求模糊化存储。”走出银行时，
阳光晃得乔心凌睁不开眼。她站在路边，看着对面的琴行，玻璃门里摆着一架黑色钢琴，
指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痒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推着她走。她鬼使神差地走进琴行，
店员抬头问：“您好，需要看琴吗？”乔心凌没说话，径直走到钢琴前坐下。
手指落在琴键上的瞬间，旋律自然而然地流了出来 —— 是《致爱丽丝》。
指尖在黑白键上跳跃，她甚至没思考下一个音是什么，身体像有自己的记忆。
可当弹到第三段，旋律转向温柔时，眼泪突然砸在琴键上，冰凉的一片。她愣住了，
手指停在半空。为什么会哭？她不记得自己学过钢琴，
更不记得有什么事能让她弹这首曲子时流泪。“您弹得真好。”店员走过来，递了张纸巾，
“这首曲子我女儿也爱听，就是总弹错第三段。”乔心凌接过纸巾，擦了擦脸，
起身快步走出琴行。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刚才的感觉太诡异了 —— 身体记得一切，
脑子却一片空白。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公司的群消息，问她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乔心凌回了句 “请假”，然后点开地图，搜索 “橘子园”刚才橘子皮的反应太强烈，
或许那里有线索。市区边缘有个 “老陈橘子园”，距离她住的地方四十分钟车程。
她打了辆车，一路上盯着窗外，
脑子里反复回放工作人员的话：“核心亲情记忆”“关联对象。”“同步销毁。
”阿橙会不会就是那个关联对象？出租车停在橘子园门口，铁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拖拉机的声音。乔心凌推开门走进去，成片的橘子树铺展开，
绿叶间挂着青黄的果子，空气里满是橘子的清香。“谁啊？
”一个穿蓝色工装的老头从树后面走出来，手里拿着剪子，“要买橘子？还没熟呢，
再过半个月。”“大爷，我想问一下，” 乔心凌走到他面前，亮出无名指的铁环，
“您见过我吗？或者…… 见过一个戴同款铁环的小孩？”老陈眯着眼看了看她的手，
又打量她半天，突然 “哦” 了一声：“你是半年前常来的那个姑娘吧？
带着个穿橙色外套的小孩，总在那边的角落弹电子琴。
”乔心凌的心脏猛地一跳：“橙色外套的小孩？男孩还是女孩？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个小姑娘。”老陈往东边指了指，“也就五六岁吧，总跟着你，
你叫她…… 阿橙？对，是叫阿橙。”“你们俩天天坐在那棵大橘子树下，你弹琴，
她就坐在旁边剥橘子，有时候还跟着哼调子。”阿橙！真的是阿橙！
乔心凌顺着他指的方向跑过去，一棵粗壮的橘子树下，果然放着一架旧电子琴，
琴键上落了层灰，却还能看出有人经常用的痕迹。她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琴键，
“哆” 的一声，清亮的音色让她眼眶又热了。“那孩子后来怎么没来？
”乔心凌回头问老陈。老陈挠了挠头：“你上次来的时候，那孩子好像不太舒服，总咳嗽。
你说要带她去看病，之后就没再来过。对了，你当时还跟我借过铁锹，说要埋个东西，
就在这棵树下。”埋东西？乔心凌的手指又摸向铁环，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漆黑的夜，她蹲在树下，手里握着铁锹，
泥土落在铁盒上的声音很轻。“大爷，您有铁锹吗？” 她问。
老陈把手里的剪子递给她：“铁锹在值班室，我去给你拿。不过你埋的啥啊？这么久了还挖？
”乔心凌没说话，等老陈拿来铁锹，她蹲在树下，凭着那点模糊的感觉往下挖。泥土很松，
挖了没几下，铁锹就碰到了硬东西。是个铁盒，生锈的程度和她手指上的铁环一样。
乔心凌放下铁锹，用手把铁盒扒出来，拍掉上面的土。盒子没锁，一掰就开了。
里面躺着三样东西：一张小女孩的病历，一张骨髓配型报告，还有一张叠得整齐的纸条。
病历上的名字是 “陈橙”，年龄五岁，诊断结果是 “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配型报告的 donor 栏写着 “乔心凌”，匹配度 100%。
纸条是用彩色笔画的，字迹歪歪扭扭：“姐姐，护士说我要做手术了，我不怕疼，
但是我想听你弹《致爱丽丝》。你说弹完第三段，病就会好，对不对？姐姐，我等你。
”乔心凌握着纸条的手开始发抖，眼泪砸在纸上，晕开了上面的墨迹。原来阿橙是陈橙，
是需要她捐骨髓的妹妹。原来她抵押的是和阿橙相处的记忆，为了凑手术费。
原来她在抵押前，特意把这些东西埋在这里，怕自己忘了。
那铁环上的“别找我”是什么意思？是怕自己找到阿橙后，忍不住赎回记忆，
让阿橙忘记这一切？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乔心凌接起，
里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请问是乔心凌女士吗？我是市一院儿科的护士，
陈橙小朋友刚做完骨髓移植手术，很成功。她醒了就问，有没有戴铁环的姐姐来看她。
”乔心凌站在橘子树下，阳光穿过树叶落在她身上，暖得发烫。她握着铁盒，
手指上的铁环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我马上来。” 她说。挂了电话，
她把铁盒重新埋回土里，拍平上面的泥土。然后转身，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指尖还残留着弹钢琴的触感，心里某个空落落的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她或许忘了和阿橙相处的日子，但她的身体记得，
她的心跳记得……记得弹《致爱丽丝》时的温柔，记得剥橘子时的酸甜，
记得那个叫阿橙的小女孩，在等她。出租车在市一院门口停下时，乔心凌的手心全是汗。
她对着车窗玻璃理了理头发，又摸了摸无名指的铁环 —— 锈迹好像淡了些，
硌在皮肤上的 “别找我” 三个字，竟没那么疼了。儿科住院部三楼，
302 病房的门虚掩着。乔心凌推开门，最先看到的是床头挂着的橙色气球，气球下面，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靠在枕头上，手里捏着个没剥完的橘子。听到动静，阿橙猛地抬头。
当她的目光落在乔心凌的无名指上时，眼睛突然亮了，像落了星星：“姐姐！
”乔心凌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走过去，刚想开口，
阿橙已经伸手抓住了她的左手，两个铁环碰在一起，发出 “叮” 的一声脆响。
“护士姐姐说，你会来的。”阿橙把橘子递过来，“这个橘子好甜，你吃。
”乔心凌接过橘子，指尖碰到阿橙的手，温热的触感让她鼻尖发酸。
她学着阿橙的样子剥橘子皮，指腹沾到橘络，熟悉的酸甜味飘过来，这一次没有恶心，
只有一种莫名的安心。“姐姐，你还记得橘子歌吗？” 阿橙突然问。
乔心凌剥橘子的手顿了顿：“橘子歌？”“就是你以前教我的，” 阿橙晃着腿，
小声哼起来，“橘子圆，橘子黄，剥个橘子喂阿橙……”调子很简单，却像一根细针，
轻轻扎进乔心凌的脑子里。她的指尖又开始发痒，好像有什么画面要涌出来……阳光底下，
阿橙坐在橘子树下，她蹲在旁边，一边剥橘子一边唱这首歌，橘汁滴在衣服上，
阿橙笑得直拍手。可下一秒，画面又散了，只剩下脑子里的空白。“我…… 不记得了。
”乔心凌的声音有点哑。阿橙的眼神暗了暗，却很快又笑了：“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等我好了，我教你。”这时，病房门被推开，穿白大褂的主治医生走进来，手里拿着病历夹。
看到乔心凌，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和的笑：“你就是乔心凌女士吧？
我是陈橙的主治医生，李哲。”乔心凌站起身：“李医生，阿橙的情况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但后续还要观察排异反应，” 李哲翻了翻病历，话锋突然顿了顿，
“对了，昨天记忆银行有人联系过医院，问陈橙的恢复情况，还说…… 想和你聊聊。
”乔心凌的心里咯噔一下：“记忆银行？他们找我做什么？”“不清楚，
” 李哲的眉头皱了皱，“但我觉得有点奇怪，记忆银行很少会主动联系抵押人，
除非……”“除非什么？”“除非抵押的记忆出现异常。”李哲的声音压低了些，
“最近院里接收了几个记忆抵押人，都出现了记忆反噬……明明抵押了记忆，
却突然想起片段，还伴随头痛、恶心的症状。有个病人说，他好像看到有人在复制他的记忆。
”复制记忆？
乔心凌的手指下意识摸向铁环……她突然想起记忆银行工作人员说的 “模糊化存储”，
难道那不是保护，而是为了方便复制？“姐姐，你怎么了？”阿橙拉了拉她的衣角，
“你好像不开心。”乔心凌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没事，姐姐在想事情。
”李哲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太担心，我会留意记忆银行的动静。如果他们联系你，
尽量别单独见面。”送走李哲，乔心凌坐在病床边，看着阿橙把橘子瓣一片片喂到她嘴里。
橘肉的甜味在舌尖散开，她突然想起老陈说的 “穿橙色外套的小孩”，想起电子琴上的灰，
想起铁盒里那张歪歪扭扭的纸条。她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姐姐，
” 阿橙突然指着窗外，“你看，那棵树好高，像不像橘子园里的那棵大橘子树？
”乔心凌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窗外有棵老槐树，枝繁叶茂。可在那一瞬间，
她好像真的看到了橘子园的大橘子树，看到阿橙坐在树下，手里举着橘子，喊她 “姐姐，
快来弹钢琴”。头痛突然袭来，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乔心凌捂住头，
眼前的画面开始旋转……阿橙的声音越来越远，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声：“把她的记忆锚点拿过来，
CEO 要的是完整的亲情记忆……”“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阿橙的哭声把乔心凌拉回现实。她睁开眼，看到阿橙着急的脸，手心全是冷汗。
刚才的声音是谁？记忆锚点又是什么？是她手上的铁环吗？“我没事，
” 乔心凌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有点累了。”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无名指，
铁环内侧的 “别找我” 三个字，好像比刚才更清晰了。原来这三个字不是写给阿橙的，
是写给她自己的 —— 是过去的她，在提醒现在的她，别找记忆，别引火烧身。可现在，
火好像已经烧过来了。乔心凌在医院陪了阿橙一下午，直到阿橙睡着，才悄悄离开。
她没有回家，而是打车去了老陈的橘子园 。她想再看看那棵大橘子树，
想再找找有没有遗漏的线索。夕阳把橘子园染成了金色，树叶在风里沙沙响。
老陈坐在值班室门口抽烟，看到乔心凌，笑着招手：“姑娘，又来啦？阿橙那孩子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谢谢大爷。”乔心凌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我想再看看那棵大橘子树。
”“去吧，” 老陈指了指东边，“对了，昨天有个穿黑西装的人来问过你，
说他是记忆银行的，要找你核对信息。我没敢说你去了医院，就说好久没见你了。”黑西装？
记忆银行的？乔心凌的心里一紧：“他长什么样？有没有说找我做什么？”“三十多岁，
戴个黑框眼镜，看着挺斯文的，”老陈吸了口烟，“没说具体事，
就问你最近有没有来橘子园，还绕着那棵大橘子树转了好几圈，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乔心凌站起身，快步走向那棵大橘子树。树下的泥土还是她上午挖过的样子，平整光滑。
她蹲下来，手指拂过泥土，突然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不是她埋的铁盒，
是一个小小的黑色芯片，藏在泥土表层下。她把芯片挖出来，指甲盖里沾了泥。
芯片只有指甲盖大小，上面刻着一串数字：XC-073。这是什么？
是那个黑西装留下的吗？“姑娘，你找啥呢？”老陈走过来，看到她手里的芯片，
“这玩意儿我昨天好像见过，那个黑西装蹲在这的时候，手里就捏着个差不多的东西。
”乔心凌把芯片攥在手里，指尖冰凉。她突然想起李哲说的 “复制记忆”，
难道这个芯片是用来提取记忆的？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乔心凌抬头一看，
一辆黑色轿车正朝着橘子园的方向开来，车窗玻璃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的人。
“是昨天那辆车！” 老陈突然说，“那个黑西装就是开这个车来的！
”乔心凌的心跳瞬间加快。她把芯片塞进外套口袋，站起身就想躲进橘子树林里。
可已经晚了，黑色轿车停在橘子园门口，车门打开，穿黑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
手里还拿着个黑色的仪器，正朝着她的方向看。“乔心凌女士，
” 男人的声音隔着风传过来，很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是星尘记忆银行的特殊事务专员，周明。想和你聊聊关于记忆锚点的事。”乔心凌没动，
手指紧紧攥着口袋里的芯片：“我不认识你，也没什么好聊的。”“你认识的，
” 周明往前走了几步，手里的仪器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显示着一个红色的光点，
“你的手上戴着记忆锚点……那枚铁环，它是用来定位你抵押的记忆的。现在，
那枚铁环出现了异常波动，需要回收检测。”“回收？”乔心凌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不是说，抵押后记忆相关认知会清零吗？为什么还要定位？”周明的嘴角扯了扯，
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因为你抵押的‘核心亲情记忆’是最高纯度的，CEO 很感兴趣。
本来想等你主动赎回，没想到你居然不赎回，还通过锚点找到了关联对象。”CEO？
感兴趣？乔心凌突然明白过来。记忆银行根本不是单纯的 “抵押机构”，
他们是在筛选高纯度的记忆，然后卖给别人。就像李哲说的 “复制记忆”。而她的记忆，
因为是 “核心亲情记忆”，成了他们的目标。“我不会给你们的，
” 乔心凌的声音有点抖，却很坚定，“那是我的记忆，是阿橙的记忆，你们没资格拿。
”“这由不得你，” 周明举起手里的仪器，屏幕上的红光更亮了。“如果你不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