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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无闻的小师妹意外获得了高岭之花攻略系统。自此高高在上的师尊为她痴狂,

修仙世家的继承人为她自毁经脉,

隐居山林的前辈为她甘愿入世……直到她把主意打在了我头上——呵,什么破系统?

我把你拆得一根钉子都不剩!1最近宗门之内,很是古怪。原本清静无为的凌云峰上下,

竟是日日不得安宁,搅得人心惶惶。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了一个外门弟子——白盈。

她本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外门女弟子,论修为,堪堪筑基,毫不出众;论天赋,灵根驳杂,

泯然众人。可就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色,却仿佛一夜之间,在整个修仙界里声名鹊起,

搅动了无边风云。今日山门处又是一阵吵吵嚷嚷,

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各峰弟子,将那青石长阶堵得水泄不通。

我素来不喜喧闹,但那喧嚣的中心,似乎有我熟悉的气息。于是,我拨开人群,上前查看。

只一眼,便让我眉头紧锁。师尊!您不要再纠缠我了!

我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小外门弟子,如何能让您为我沾染俗世尘埃?师尊,

求您切不要再因我犯错了!一名身着素白弟子服的少女正跪在冰冷的石阶上,

哭得那叫一个真切,双肩不住地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肝肠寸断。她仰着一张清秀的小脸,

泪眼婆娑地望着我们凌云峰的峰主,也是我的师尊——煦允真人。

等等——她口中的“再”是什么意思?我因修炼要术,闭关已久,

对门派近来发生的事务概不熟悉,看来是错过了不少“好戏”。师姐,您可算是出关了!

身旁的小师妹见我现身,连忙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愤慨与不解,

就是那个白盈!前些日子,师尊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竟为了替她重铸仙骨,

只身一人去云间溪顶,找丹宗的宗掌门讨要那传说中的九转筑骨丹!九转筑骨丹?

我心中一凛。那可是丹宗的镇派之宝,非天大的机缘与人情不可得,其珍贵程度,

足以换取一座仙山福地。小师妹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写满了不忿:可不是嘛!

那筑骨丹是何等顶级的法物,宗掌门自然不肯轻易给出。谁知……谁知师尊竟会为了她,

与宗掌门大打出手,硬生生将丹药抢了回来!师尊回来的时候,仙袍上都染了血,

明显身受重伤……然后师尊回来就去戒律堂领罚了?我接着她的话问道,

声音已然冷了几分。是啊!小师妹跺了跺脚,满眼都是心疼,

我们师尊是何等清冷自持的谪仙人物,怎么会因为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丫头失了心智,

做出这等惊世骇俗之事?师姐,这里面一定有猫腻!猫腻?我看那跪在地上,

哭得梨花带雨的白盈,就是最大的猫腻。此刻,煦允真人正被白盈死死地攀扯着衣袖。

他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挣扎与痛苦,他一方面似乎不顾一切地想将那少女拥入怀中,

呵护备至;另一方面,他的眼神深处又好像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激烈对抗,额上青筋隐现,

仙风道骨的仪态荡然无存。对抗?我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我缓步走了过去,

周遭的弟子见到我,纷纷噤声,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我面无表情地走到二人身前,

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白盈攀扯在师尊身上的手,将精神恍惚的师尊拉至身后,

用自己的身躯隔开了那道令人不悦的视线。山门重地,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你,

外门弟子白盈,藐视门规,以下犯上,去戒律堂自领三十棍。我转身,

与那梨花带雨的白盈擦肩而过。就在那一刹那,我分明听到了一个冰冷、机械,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奇怪声音。高岭之花攻略系统新增攻略对象:凌云峰大师姐凌不伊。

宿主主线任务:攻略尽可能多的高岭之花。宿主支线任务:抢夺天道之子的气运。

2煦允真人是这一辈仙门之中,公认最为天资卓绝的仙人。他还未悟道飞升之前,

曾怀着一颗普度众生之心,去往前线救助遭遇天灾的灾民。他散尽修为,

以血肉之躯抵挡洪水猛兽,却在油尽灯枯之际,被他所救的灾民团团围住,险些分而食之。

那一次的经历,让他看透了人性的贪婪与丑恶。他死里逃生,心如死灰,最终斩断尘缘,

踏进了无情道的大门。一百三十年前,魔界暴乱,战火席卷人间。他一人一剑,白衣胜雪,

于万军之中杀了个七进七出,如入无人之境。魔族大军被他一人一柄剑,打得节节败退,

溃不成军。我也是在那时遇见他的。我被魔族掳走,充作修建魔宫的苦役。魔族败退之际,

为减轻行军负担,魔君下令将所有苦役全部格杀。

一个长相丑陋、口生獠牙的魔族对我挥下了沉重的斧头,那斧刃上还沾着不知是谁的血肉,

腥气扑鼻。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准备放弃抵抗,可预想中的剧痛并未到来,

反倒是脸上被溅了一片温热的液体。可愿跟吾走?我缓缓睁开双眼,

面前是一位白发如雪的仙人。他手持一柄通体银白的仙剑,月华般的光晕流转于剑身之上,

剑尖正淌下缕缕黑色的魔血。我怔怔地看着他,良久,轻轻地抓住了他一尘不染的月白衣角。

为何是我?在尸山血海之中,有那么多人,为何偏偏是我?他沉默了片刻,

那双看透世情的眼眸里,似乎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只能是你。他伸出手,

轻轻抚了抚我的额头。我顺从地闭上眼睛,感受着那股温暖而纯净的仙力。仙人抚我顶,

结发受长生。从那一日起,他便是我唯一的师尊。3师尊静静地躺在暖玉榻上,

已然耗尽心神,失去了意识。他的念力消耗太过巨大,饶是已臻化境的他,也撑不住了。

系统?攻略?还有……高岭之花?虽然不懂这些字眼具体是什么意思,

但结合师尊近来的反常表现,以及方才那诡异的机械音,不难猜出这所谓的“系统”,

究竟是个什么尿性的东西。高岭之花,可以有人与他并肩于云端,可以有人比他站得更高,

但绝不容许任何人,以爱慕之名,将他从圣洁的神坛上狠狠拉下,拖入凡俗的泥潭。

所谓的爱慕,从来都不是让他失了心智、毁了道途的理由。大师姐,那个白盈又来了,

跪在院外不肯走,说是来给师尊请罪的。要不要……把她赶出去?小师妹前来通报,

脸上满是厌恶。我沉吟片刻,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让她进来。4师姐,白盈有罪。

身着一袭天青色衣衫的少女,身姿纤弱,宛如风中扶柳,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坚韧。

她一见到我,便重重地跪倒在地,额头触及冰冷的地面,姿态谦卑到了极点。

我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丝毫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天青色衣衫?我记得宗门规制,

山门下等弟子,只能身着灰、白二色弟子服。这天青色,是亲传弟子方能穿着的颜色。

师尊……竟已将她收为亲传弟子了?她似乎其貌不扬,五官清秀,却并不惊艳,

是那种丢进人堆里便再也找不出的普通模样。可不知为何,

她身上却萦绕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魅力,那不是源于容貌,

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仿佛能勾魂摄魄的吸引力。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

都带着精心计算过的弧度,看似柔弱可怜,实则充满了致命的诱惑。这种古怪的魅力,

让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违和感。我心中忽然起了几分逗弄的恶趣味。

把你衣服脱了。白盈猛地抬起头,那双清澈如小鹿的眼睛里,满满都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理难容的话。师姐……您、您说什么?这……这于理不合啊。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脸颊瞬间飞上两抹红霞,更显得楚楚可怜。我慢悠悠地走到她身前站定,

弯下腰,冰凉的手指轻轻搭在她的下巴上,强迫她抬起头来,与我对视。白盈的眼睛很亮,

很清澈,像一汪未经污染的山泉。这样一双眼睛,

似乎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心思如此狠毒、手段如此卑劣的人脸上。真是可惜了。要不……挖掉?

你的眼睛很漂亮。我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欣赏的意味。几乎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

那个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在我脑海中响起,只不过这一次,它似乎只针对绪我一人。

C级装备‘致命吸引’已对目标凌不伊使用成功,请宿主把握机会,加深攻略进度。

白盈的眼神瞬间变了,那份恰到好处的惊慌失措之中,

悄然掺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轻蔑。她已然觉得,

我和那些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蠢货们一样,被她那所谓的系统装备给迷得五迷三道了。呵,

她大概是搞错了什么。我宽大的衣袖里,一柄淬了剧毒的匕首已经被我牢牢握在手中。

刀刃锋利无匹,闪烁着幽蓝的寒光,必定能干净利落地划开她娇嫩的皮肉,

精准地刺破那两颗漂亮的眼球。我猛地抬手,化掌为爪,携着凌厉的劲风,

朝她的面门疾速袭去!我的速度快得惊人,在空气中甚至留下了一道残影!眼睛是漂亮,

只可惜长错了地方。不如挖出来,镶在我的剑上,想必会更好看!

一寸——只差一寸——我的手,

被一股强大而熟悉的力量死死地拦在了白盈面门前一寸的位置,再难寸进。孽徒!

谁准你伤害白盈的!是师尊!他怎么会醒得这么快?煦允真人不知何时已站在我的身后,

他一手扣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使了个极为巧妙的手法,用宽大的衣袖挡住了我手中的匕首。

从白盈的角度看去,根本看不到那柄闪着寒光的利刃。师尊,她是妖孽!

她用妖法迷惑了您……退下!师尊厉声打断我的话,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

你岂能如此随意污蔑白盈?师尊猛地一甩手,将我推出门外。我一个踉跄,

险些摔倒在地。我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去,却看见师尊在将门关上的前一刻,

冲我重重地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警告与无奈。与此同时,一个疲惫而虚弱的声音,

通过秘法传音,直接冲进了我的脑海。此女凶险,其身与为师的神魂相连,

伤她……如伤己身!5我想起了方才小师妹说过的话。……师尊回来的时候,

仙袍上都染了血,明显身受重伤……师尊的修为高深莫测,早已臻至大乘九层境界。

放眼普天之下,能伤到师尊的人寥寥无几,更何况是与他同为正道翘楚的丹宗宗主?

那也就是说,师尊早就知道这是一个针对他而设下的恶毒圈套,他也曾经试图反抗过,

但反抗的结果,却是那股诡异的力量尽数反噬到了他自己的身上。若是今天,

师尊没有及时出手拦住我……我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眼睛,只觉得一阵后怕。我这双眼睛,

恐怕就要永远地留在那个房间里了。夜深人静,我悄无声息地潜行至师尊的房间窗下,

屏息凝神,将一缕神识探了进去。果不其然,我又听见了那个奇怪的机械音在和白盈对话。

宿主,那个凌不伊刚刚似乎是真的想杀了你……系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蠢货,

你以为我没有看见吗?白盈的声音一改白日的柔弱可怜,变得尖锐而刻薄。宿主,

我总觉得那个女人怪怪的,在她面前,我感觉自己的数据都被看穿了,

就像没穿裤子似的……废物!总部那么多系统,就属你的业绩最差!整天磨磨唧唧,

能成什么大事?白盈不耐烦地训斥道。宿……好了,别吵了,我有我的节奏。

白盈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与贪婪,只要能找到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吸干他的气运,

我就能取而代之,成为这个世界新的主宰!到那时,区区一个凌不伊,又算得了什么?

……听起来,这个自称“系统”的东西,与它的宿主白盈之间,关系也并不怎么样。

它们之间,应该是一种类似于强制契约的东西,将彼此强行捆绑在了一起。

若是能利用它们之间的矛盾……或许,我可以找到破局的关键。

6百年一次的宗门大比如期召开,声势浩大,四海八荒的修士皆前来观礼,共襄盛举。

各峰弟子们都卯足了劲,暗暗发力,想要在大比中一展身手,扬名立万。

白盈那点搅动风云的破事,竟然也在这股热潮中,被一声不响地揭了过去,再无人提起。

师姐,你闭关这么久,修为一定又精进了吧?这次大比肯定能大放异彩!

小师妹像只快活的百灵鸟,围着我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尚可。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师姐可一定要在门派大比里捞捞我呀,我天赋不强,念力也不拔尖,

我好怕第一轮就被刷下来……小师妹可怜兮兮地拉着我的衣袖。我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样子,

心中一软,点了点头,应下了。就在这时,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幽幽地从我们身后传来。

也请师姐,护一护我。我回头,只见白盈正站在不远处,朝着我温婉地笑着,

那笑容纯良无害,仿佛春日里最和煦的风。?!脸呢?你的脸皮是用什么做的?城墙拐角吗?

我心中腹诽,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师妹客气了。

白盈脸上的笑容似乎僵硬了一瞬,她皮笑肉不笑地抿了抿唇,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怨毒。

与此同时,我清楚地听到了她通过系统传达的心声,那声音充满了恶毒的诅咒。

祝我亲爱的师尊和师姐,在此次大比之中,有去无回……这厮……她究竟想干什么?

7转眼之间,宗门大比已进行到最后一关。凭借着绝对的实力,我一路过关斩将,

杀到了决赛圈。门派大比最后一关:水月镜花。所有进入此关者,

将被送入由上古法器‘水月镜’所构建的幻境之中。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内,勘破心魔,

顺利通关者,即可晋级,荣登仙门青云榜。我整理了一下衣袍,

踱步走向那面散发着氤氲水汽的巨大镜子。就在一只脚即将踏入幻境之前,

我竟然又看到了白盈的身影。我知晓她已被师尊用九转筑骨丹洗髓伐骨,重塑了根基,

却不想她的修为竟能进步如此之快,也能闯到这最后一关。我不想被她纠缠,便加快脚步,

先她一步,整个人没入了幻境之中。不伊,到吾这里来。一进入幻境,

周遭的景物瞬间变换。我看到师尊正负手立于一棵繁花盛开的白玉兰树下,白衣胜雪,

神情温和。这幻境构建得真是逼真,竟然连师尊的神态、语气,都还原得如此惟妙惟肖。

师尊,有何指教?我躬身行礼。他席地而坐,指了指身旁的空地,示意我坐下。不伊,

关于白盈之事,你可知晓?此女十分邪性,她身上有诡异的法术,伤她反会伤到自己。

为师这里有一法,可彻底破除此女的妖邪之术。师尊请讲。我心中一动,

却并未完全相信。师尊从他宽大的广袖之中,拿出一柄通体银白、样式古朴的短剑,

递到我的面前。此法名为‘血引破邪’,需取你心头之血为引,行逆转之法,

再以你强大的念力为基,便可克制住白盈身上的妖邪法术,将其与为师相连的神魂彻底斩断。

我接过那柄散发着淡淡寒气的短剑,端详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眼前的“师尊”见我如此,脸上浮现出几分恼怒之色。

你笑什么?我反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眼中杀意毕现,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短剑,

朝着“师尊”的心口狠狠刺去!蠢货!我师尊爱我敬我,

他从不曾、也从不会直呼我的名讳!短剑精准无误地刺入了他的身体,

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血液渗出。他的身体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开始迅速变得透明、扭曲。

我几乎是在瞬间就确定了,眼前这个假冒我师尊的东西,就是白盈在心里对话的那个,

自称为“系统”的法器!你很聪明……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说话的间隙,

“他”的身体已经慢慢变得透明,即将彻底消散。太上台星,应变不停,三魂永久,

道炁长存,追!我赶忙掐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试图用追踪咒锁定住它的气息。

但“他”的消失速度并未因此减缓分毫。“没用的……”它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眼前的一切都化为灰烬,灰飞烟灭。

我仿佛来到了一个被无尽灰色包裹的混沌世界。一个巨大的画面,

毫无征兆地在我眼前铺陈开来:画面之中,师尊正被白盈死死地压制在地上,

他浑身经脉被封,灵力尽失,竟是毫无还手之力。高高在上的煦允真人,

也有被我踩在脚下的这一天啊,真是风水轮流转,叫人好不痛快!白盈笑得张狂而得意。

回应她的,只有师尊压抑在喉间的、低低的喘息声。这是……这是师尊卧房里的上清镜!

上清镜乃上古神物,早已通了灵性。我身上佩戴着师尊亲手为我雕刻的护身玉佩,

它定是感应到了我的气息,才会主动找上我!你是不是很想不通,为什么你修为通天,

却偏偏奈何不了我?白盈用脚尖碾着师尊的手指,满脸的快意,哈哈哈,告诉你也无妨!

因为我是来自主世界的任务执行者,而你——再厉害,

也只不过是一个被数据构建出来的、低等位面的NPC罢了!

师尊的眼中布满了屈辱的猩红血丝,那抑制不住的愤怒与杀意,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他缓缓地抬起手,竟是想要凝聚最后的神魂之力,自爆灵体,与白盈同归于尽!不要!

休想!白盈眼疾手快,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彻底封住了师尊的周身经脉,

也彻底断了师尊自爆的念想。你最好乖乖配合我,顺从系统给你使用的那些道具,

那些东西可是很贵的,别浪费了。白盈蹲下身,用一种令人作呕的语气说道,

你若是敢不从,我就从凌云峰的山脚下开始,一座城、一座城地屠过去!

直到杀得血流成河,尸骨如山!杀了我。师尊没有看白盈,而是抬起头,透过上清镜,

死死地看着我——看着镜子面前,被困在灰色幻境中的我。师尊……凭什么!

凭什么这些世人总喜欢把高高在上的神明拉下神坛,用自己肮脏不堪的意淫,

去肆意强迫、玷污他人的意志与尊严?无比的恶心!令人作呕!我用尽了毕生所学的法术,

却始终无法逃出眼前这个灰色的幻境。我一遍又一遍地掐诀念咒,可那看似薄如蝉翼的结界,

却坚固得纹丝不动。巨大的念力消耗,使我逐渐支撑不住。眼前开始阵阵发黑,一片猩红,

温热的血液从我的口鼻之中,从我的指缝之间,淋漓地渗出。啊啊啊啊啊——

在最后一点念力即将消散的前一刻,我双目赤红,状若疯魔,毅然决然地以我之肉身为祭品,

以我之魂魄为代价,强行召唤了被封印在禁地深渊的邪神!在无尽的灰色空间之间,

好像有什么沉睡了万年的东西,缓缓睁开了眼睛。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

一种我从未拥有过的、强大到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在我的全身轰然炸开!

如山洪海啸般纯粹而强大的念力,在我的四肢百骸之中疯狂地流动、奔涌!破!

我仰天发出一声嘶哑的怒吼。包裹着我的灰色结界,应声而开,寸寸碎裂!8你终于醒了。

小师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小心翼翼地把我从冰冷的床榻上扶了起来。

你都昏睡了整整三天了,我都快担心死了……怎么回事?小师妹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已经打破了水月镜花的结界了吗?先不管这些了。师尊呢?师尊在哪里?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火急火燎地问道。小师妹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愣了愣,

用一种看疯子似的眼神看着我,什么师尊?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师尊早于一百三十年前的魔族叛乱之中,为了守护宗门,力竭战死了啊。战死了?

这怎么可能?魔族平叛之时,明明是师尊将我从尸山血海中带回山上的。如若没有师尊,

那又怎么可能会有现在的我?我,我是谁?你快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小师-妹被我吓得后退了两步,

用一种更加奇怪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白盈,你今天到底在发什么疯?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如遭雷击。白盈?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是白盈?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一定有什么地方被我漏掉了。那……那凌不伊呢?有没有这个人?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听到这个名字,小师妹撇了撇嘴,

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恐惧。你闲着没事提那个女魔头干什么?

要不是她当年背叛师门,引魔族入侵,我们师尊又怎么会死?我……是……魔头?疯了,

这个世界彻底疯了。那……凌不伊她……死了吗?你今天一天到晚都在说什么胡话?

要不是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小师妹说完,便摇着头,转身出了门,

留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对着满室的寂静发呆。9入夜,一阵阴冷的风从窗缝里刮了进来,

吹得烛火摇曳不定。大师姐,当白盈的感觉,如何啊?一个我自己的声音,

却带着几分诡异的腔调,从我的背后幽幽地传来。我猛地回过头,

赫然看见了……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厉声问道。

“我”轻笑了一声,那笑容里充满了嘲讽与得意。若是我说,这才是真实的世界,你信吗?

看着自己的脸对着自己说话,这种感觉属实是诡异到了极点,

我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师尊死在了一百三十年前,

没有人给这个身体的原主“白盈”洗髓伐骨,她现在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体内没有一丝一毫的念力。简单来说,我现在毫无还手之力。“我”缓步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缓缓道来一个“真相”:其实,你才是杀死你师尊的真正凶手。

你潜伏在他的身边,只是为了替你的魔族报仇雪恨。可惜啊,你对他日久生情,

爱上了这个亲手杀死的仇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才在他死了之后,

自己给自己制造出了一个师尊尚在、美满幸福的幻境。而我,“我”指了指自己,

只好勉为其难地代替你,走出这可悲的阴影,顺便接手你这具还算不错的身体。

等到你那可敬的师尊转世重生之日,我就用你的身份,跟他再上演一出虐恋情深的大戏,

最后,再顺理成章地谋取他身上那天道之子的气运。好一个歹毒的真相。我浑身一抖,

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桌边的棱角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嘶——等等,不对。

我记得床榻是在房间的正中央,桌子明明是在床尾的位置,可现在,它却在我的手边。反了,

所有的一切,全都反了。我终于知道这个地方的古怪之处在哪里了!梦境与现实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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