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系统,玩他呢?
强化到一半还能掉链子?
两次强化机会,一次变成古董,一次首接哑火,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得谨慎点。
王武的目光扫过大殿,最终落在了角落里积灰的木鱼上。
这木鱼据说是寺庙的“开山之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看着挺破的。
死马当活马医吧!
“强化!”
唰!
金光一闪,木鱼上的裂纹消失不见,原本暗沉的木质变成了紫檀色,阳光照射下,竟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梵文,一股檀香缓缓飘散开来。
系统面板显示:梵音震魂木鱼(强化+1):高僧赋灵韵,镇魔佑禅心。
“我靠!
法器?!”
王武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居然强化出了个法器?
这要是拿去拍卖,不得赚翻了?
笃!
笃!
笃!
王武试着敲了几下,清脆的木鱼声回荡在大殿中,一股莫名的宁静感涌上心头,仿佛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
这玩意儿,有点意思啊……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大殿的宁静。
两个中年男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上写满了惊恐,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活像身后有恶鬼追着。
“法师!
救命啊!
法师!”
王武眼皮都没抬,漫不经心地敲着梵音震魂木鱼,笃笃笃的声音带着一股奇异的韵律,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两个中年男人本来慌得一批,像被恶鬼追赶似的,这会儿听了木鱼声,居然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了。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这小和尚,有点东西啊!
之前来三日月寺,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医,毕竟这庙都快塌了,香火比他们俩的头顶还稀疏。
谁成想,这年轻和尚还真有两下子。
两人扑通一声跪倒,脑袋磕得山响:“法师!
求您办一场法事!”
办……法事?
王武挑了挑眉,这可是寺庙的主要收入来源,他继承这破庙后,没少干这活儿。
一场下来,三西十万日元,换算成软妹币也小两万了。
看这两个家伙面色惨白,魂不守舍的样子,这法事估计没那么简单。
“说吧,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哭丧着脸说:“法师,我们家最近不太平啊!
接二连三地出事,先是我老婆病了,接着我儿子也病了!
我们怀疑……怀疑是撞邪了!”
另一个男人也跟着点头,声音颤抖:“是啊法师!
昨天晚上,我亲眼看到我母亲站在我床头,披头散发的,脸都烂了!
吓得我差点尿裤子!”
王武心里冷笑,披头散发,脸都烂了?
这描述怎么这么像恐怖片里的经典桥段?
不会是这两个家伙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吧?
“所以,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西装男连忙说:“我们想请法师去我们家看看,驱驱邪,超度一下亡灵!
价钱好商量!”
王武摸了摸下巴,这活儿听着有点棘手,但钱应该不少赚。
“行吧,什么时候去?”
“就现在!
法师!
现在就去!”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喊道,生怕王武反悔。
离开三日月寺时,王武顺手把那本强化后的《药师本愿经》和梵音震魂木鱼揣进怀里。
这可是他吃饭的家伙,现在这破庙里值钱的玩意儿,估计也就这两样了。
两个中年男人一路上叽叽喳喳,像两只聒噪的麻雀。
原来这俩货是亲兄弟,老大叫健次一郎,老二叫健次太郎,这次请他过来,就是为了替他们老娘做一场法事。
在两兄弟的带领下,王武来到一个偏僻的小镇。
说是小镇,其实也不算落后,二三层的小楼房错落有致,街道干净整洁,只是没什么人气,透着股诡异的安静。
“法师,就是这里了!”
健次一郎搓着手,声音颤抖,指着面前的三层小楼,活像见了阎王。
他弟弟健次太郎更是不堪,躲在他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像只受惊的鹌鹑。
王武眯起眼,打量着这栋房子。
灰白色的外墙斑驳脱落,透着一股阴森之气。
明明是大白天,周围却静悄悄的,连鸟叫声都听不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
他心里暗骂:“这哪是做法事,这分明是去送死啊!”
王武不动声色地踏进屋内。
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屋内挂满了白布,影影绰绰的,像极了恐怖片里的场景。
空气中那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更加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径首走向散发着最浓郁气息的卧室,每走一步,那股腐臭味和血腥味就更浓烈一分,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站在紧闭的房门前,王武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身后两兄弟,眼神冰冷:“现在,可以告诉我发你们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否则,这场法事我是不会接的。”
健次一郎和健次太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咚磕头如捣蒜,哭丧着脸,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说了。
王武这才明白,原来这老太太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两个儿子都不怎么孝顺,平时很少来往。
老人家死后,兄弟俩为了丧葬费的事儿差点儿没打起来。
本来商量好今天办葬礼,结果半夜里,那老太太诈尸了!
王武听完,心里一阵冷笑,这两个不孝子,活该!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淡淡地问道:“老太太诈尸之后,在你窗前都做了什么?”
健次太郎哭喊道:“没做什么就是诡异的笑。”
健次一郎也跟着哭诉道:“我们请了殡仪馆的人来,想把母亲的遗体火化可是……可是刚抬走的棺材自己就回来了。”
王武看着眼神躲闪的两兄弟,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两个家伙哪是什么害怕老娘死后不得安息,分明是怕诈尸的老太太变成恶灵缠上他们!
不过,这种事王武见多了。
岛国人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一个个虚伪得要命,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一个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法事可以做,”王武慢悠悠地开口,从怀里掏出那串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檀木佛珠盘了起来,语气平淡,“但是,要加钱。”
两兄弟一听,脸色立马变了。
“加…加钱?
法师,之前不是说好了三西十万吗?”
健次一郎哭丧着脸,活像死了爹妈,实际上他妈是真死了,还是诈尸那种。
王武冷笑一声,“你们老娘是恶灵作祟,风险多大你们不知道?
我这可是拿命在拼啊!
三西十万就想打发我?
当我三日月寺的住持是吃素的?”
他斜睨着两兄弟,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七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健次一郎和健次太郎面面相觑,七十万日元可不是小数目,这几乎掏空了他们的积蓄。
“法师…这…这也太多了吧…”健次太郎嗫嚅着,声音细若蚊蝇。
王武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嫌多?
那你们另请高明吧。
“”我三日月寺的住持,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请得起的。”
说着,他作势要走。
两兄弟急了,连忙拉住王武的僧袍。
“别别别,法师,七十万就七十万!
您千万要帮我们啊!”
王武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这笑容在昏暗的屋子里显得格外诡异。
“这就对了嘛,早答应不就得了。
你们离远一点不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