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调查
沈秋莹的死迅速在府中引发了巨大的恐慌，仆人们议论纷纷，胆小的甚至不敢靠近东厢房一步。
沈承业面色苍白，站在主院里，声音沙哑地吩咐管家：“立刻派人去衙门报案！
务必让城里的捕头亲自来！”
管家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快马赶往县衙。
清晨，临州县衙的捕头莫啸山带着两名衙役赶到了沈府。
莫啸山五十出头，身材魁梧，眉眼间透着一股精明之气。
他虽然官职不高，却自诩经验丰富，解决过不少疑难案件。
“沈老爷放心，有莫某在，定能将真相水落石出。”
莫啸山拍了拍胸口，带着几分自信地说道。
沈承业点点头，强压下悲痛，亲自将莫啸山带到了东厢房。
房间内，一股淡淡的寒意弥漫。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板上，却驱散不了阴冷气息。
沈秋莹的尸体端坐在梳妆台前，垂而不倒。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头颅消失不见，脖颈断口整齐，像是被利刃一刀切下。
莫啸山蹲下仔细查看尸体，沉声说道：“刀口平滑，凶器应是极为锋利的利刃。
奇怪的是……”他抬起头，环顾西周，“房间里毫无挣扎的痕迹，大小姐为何没有反抗？”
沈承业咬着牙摇头：“昨晚她独自在房里，我们谁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莫啸山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
台面整洁无尘，唯一的异常是一面铜镜。
镜面上蒙着一层薄霜，散发出不寻常的寒气。
他伸手触碰，立刻缩回手，脸色微变：“这镜子……冰凉刺骨。”
他盯着铜镜看了许久，喃喃自语：“难道凶手藏在镜中？”
“捕头，您这话未免太离奇了吧。”
一旁的衙役忍不住说道。
莫啸山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懂什么！
这世上邪门的事多了去了，别轻易下定论！”
他转头问沈承业：“昨晚宴会宾客里，有没有谁行为异常或者提前离场？”
沈承业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昨晚宾客众多，但我也没注意有谁表现出异常，至于提前离场，应该也是没有的。”
莫啸山点了点头，低声自语：“看来凶手隐藏得很深。”
他随即吩咐道：“把府里所有的人都叫来，一个个盘问，看昨晚有没有异常。”
沈府的仆人们被挨个叫到前厅问话，莫啸山和衙役们轮番盘查，但问来问去却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昨晚大小姐独自在东厢房，谁也没进去。”
“我们听到尖叫才赶过去，可到了的时候，房门是锁着的……”“这镜子确实是新买的，但大小姐喜欢，也没见出过什么问题……”几天下来，莫啸山和他的衙役们翻遍了东厢房，甚至将府里所有人都盘查了一遍，却始终无法确定凶手是谁，甚至连作案的动机都毫无头绪。
案子像是陷入了一片迷雾中，无论从哪个方向着手，都找不到突破口。
几天过去，案情毫无进展。
莫啸山坐在院中，紧盯着手里的茶杯，满脸疲惫：“房门反锁，无人目击，凶器不见，尸体无头……凶手的手段果然高明。”
沈承业在一旁不停地叹气，脸上的焦虑己经无法掩饰。
“莫捕头，这么多天了，你们一点头绪都没有？”
沈承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
莫啸山放下茶杯，皱眉说道：“沈老爷，此案确实复杂。
凶手精通手段，恐怕并非一朝一夕可以破解，实在难以定案。”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时，沈府的一名家丁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低声说道：“老爷，小的听说……最近城里来了一个读书人，听说他破案很有一套，也许可以请他来试试？”
沈承业皱眉：“读书人？
是什么人？”
家丁挠了挠头：“具体小的不清楚，只知道他姓封，好像以前帮人破过几起案子。”
莫啸山哼了一声，显得有些不屑：“一个读书人，能有多少本事？
破案可不是念几本书就能解决的。”
家丁连忙说道：“莫捕头，此案连您都束手无策，何不试一试呢？
万一有用呢？”
沈承业闻言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莫捕头，不如让人去请那位封公子过来，反正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莫啸山犹豫了一下，最终勉强点了点头：“好吧，就让他试试。
不过老爷您放心，就算他来，莫某也会全力以赴，决不懈怠。”
沈承业立刻吩咐人备马，让家丁立刻去找那位年轻人。
破庙里，封玉正在灯下读书，林戟和阿安则在一旁玩闹，庙里充满了轻松的气氛。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阿安探头看去，见一名家丁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封公子，是您吗？”
家丁一脸焦急地问道。
封玉放下书，很是疑惑，虽说己经来了临洲一些日子，可终归没有什么熟人，也没有什么有交情的朋友，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找他。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他现在最需要的还是案件，这样才能尽快地获得系统的奖励，在这个看似跟蓝星古代世界一样的地方安全地活下来。
想到这儿，封玉平静地看着来人：“我是封玉，请问有什么事？”
家丁连忙说道：“小的是沈府的人，家中出了大事，老爷特地派我来请封公子出手！”
封玉挑了挑眉，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家丁简要说明了情况，最后急切地说道：“封公子，沈府己经找了官府，可他们查了几天也毫无头绪。
听闻您曾经破过大案，还请务必帮忙，老爷一定重谢！”
封玉沉默片刻，缓缓站起身，淡淡说道：“重谢不必，带路吧。”
家丁如释重负，连忙引路。
林戟和阿安对视一眼，随即收拾行装，默默跟上了封玉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