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铸成的面具上爬满锈迹，那锈迹像是岁月的泪痕，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双角弯曲如枯树根，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沧桑。
眼眶深处闪烁着两团幽绿的磷火，那光芒如同鬼火般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它的牛蹄并非实体，而是由腐烂的肉块与金属骨架拼凑而成，每一步碾过沥青地面时，黏稠的黑色黏液从蹄缝渗出，沥青层便如被投入石子的腐水般泛起诡异的涟漪。
那黏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仿佛来自地狱的腐臭气息，让人作呕。
林溯死死盯着眼前牛头考官的暗红色面具，喉结滚动着咽下翻涌的恶心。
王德发虽强装镇定，但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肉里。
幽绿火光在牛头考官的眼孔中跳动，沙哑的声音像砂纸刮过锈铁："不用紧张，我是亡灵驾校的考官，专门来送新手福利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林溯的瞳孔微微收缩，王德发突然用胳膊肘顶了顶他肋间，压低声音问："兄弟，这鬼东西的福利该不会是要我们献祭魂魄吧？
"他的眼神在牛头考官的獠牙和绿火间快速扫过，喉结上下滚动，像在吞咽一团黏稠的恐惧。
牛头考官的面具下传来低沉的笑声，眼孔里的绿光忽明忽暗，像是两盏在风中摇曳的鬼火。
它缓缓举起那瓶符咒缠身的红绳液体，腥甜的槐花气息瞬间裹住二人，林溯的鼻腔仿佛钻进千百只冰凉的尸蛾。
"这是什么？
"王德发的手指在颤抖，却强装镇定地戳了戳那瓶符咒缠身的红绳液体。
腥甜的槐花气息扑面而来，他喉头一紧，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呼吸。
林溯眯起眼，余光瞥见液体表面浮动着若有若无的幽蓝磷火，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说不定是孟婆汤——喝了就能忘掉学车的痛苦。
"王德发猛地扭头瞪向他，额角青筋暴起，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发出脆响“你确定这不是孟婆汤的变种？
或者掺了硫磺和毒蝎汁？
老子在鬼市赌局里喝过的阴间酒，可比你这玩笑阴毒百倍！
"他的嗓音突然沙哑，像是被毒烟熏久了的破锣。
牛头考官却只是露出面具下的一排白牙，笑得像地府的勾魂使：“这是孟婆汤特调刹车油，功效嘛……喝了便知。”
他忽然将瓶子往前一递，红绳符咒无风自燃，火焰竟呈现出诡异的紫金色。
王德发当场愣住他瞪着眼珠子破口大骂：“我说你这驾校是不是阎王开的啊？
孟婆汤混刹车油，怕不是给鬼车喝的下水道疏通剂吧？”
我也忍不住嘴角抽搐，这就是言出法随？
“不要白不要！”
王德发不愧是混不吝的性子，骂归骂，手却比脑子快。
他一把夺过瓶子，朝我挑眉道：“兄弟，俗话说得好——阎王给的糖，含着泪也得啃！”
说罢仰头灌下一大口，喉结滚动间，半瓶液体己见底。
"等等！
"林溯伸手去拦，却被王德发用胳膊肘狠狠顶开。
后者仰头灌饮时，喉结隆起如坟包凸起的土堆，半瓶液体眨眼见底。
林溯的瞳孔倒映着王德发嘴角残留的暗红油渍，胃部翻涌如坠冥河——那油渍竟在皮肤表面蠕动，像无数透明虫卵正在孵化。
“不好意思先到先得！”
王德发仰起头，嗓门故意拔高，尾音拖得老长。
他咧开嘴，露出两颗发黄的门牙，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
林溯的眼底泛起一层冷冽的鄙夷，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连副作用都搞不清就敢灌下去，真是自作聪明。”
话音未落，王德发僵在半空的手指骤然蜷缩，脸上那抹笑容像被冻住的蜡，裂痕从眼角蔓延至嘴角。
“检测到学员饮用初版油剂，解锁隐藏成就：永久绑定‘忘性驾驶’buff——您将逐渐遗忘刹车与油门的位置，但记忆清空速度取决于恐惧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