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山
不少人在一旁痛哭流涕，跟死了爹妈一样。
“师弟啊，此次出山你要多加保重，不要想念我们，要到外面多闯荡一番。”
赵一明紧紧握住林一心的手，泪流满面。
林一心似乎也感动了，大师兄是不会落泪的，哪怕是在第一次出山回来被打成重伤。
没想到，这次大师兄会因为我的离开而难过成这样。
他也握紧对方的手，“师兄，平日里在道观内多有得罪，我……”“什么都别说了，好自珍重。”
也许是因为过于悲伤，赵一明甚至要用尽全力说出这些话。
“我明白了。”
林一心低着头牵起林小小的手。
“哥哥，为什么他们都哭了。
我也想哭。”
林小小被这悲伤的氛围感染了，也止不住抽泣。
她从小到现在第一次见这么多人哭。
“他们只是眼睛里进沙子了，没有哭。”
林一心擦了擦眼眶中的泪，安抚林小小的情绪。
他们兄妹二人的背影在众人泪水的视线渐行渐远，首到消失在尽头“终于走了，这个扫把星终于走了！
太好了！”
赵一明忍不住了， 一向严谨，内敛，含蓄的他此刻放弃了仪态，跪在地上朝天上欢呼地大叫。
“我宣布，今日全道观的人尽情狂欢。”
“万岁！
万岁！”
众人附和。
烟花在道观周围发射向天空炸开，弟子们手舞足蹈，兴奋地不能自己。
…………下山的小路上。
“哥哥，我们去哪里积攒功德啊？”
林小小用衣袖擦干苦涩的眼泪，慢慢从伤感的氛围中走出来。
“我们先去永州城，我可听说了，那里有许许多多的姑娘需要心灵和生理上的慰藉。”
林一心逐渐得瑟起来，脑海中想象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作为曾经进入青春期的少年，他致力于把自己看到的精品书籍分享给他的基友。
同时也让他收获了不少关于精品书籍的渠道。
林小小疑惑地抬起头看着林一心双手叉腰仰天大笑的模样，她的小脑袋瓜实在是不理解什么是心灵和生理上的慰藉。
“哥哥，什么是你说的那种慰籍呀？”
林小小一脸懵懂。
林一心战术性干咳一声，“那个慰籍啊，就是那种那种，呃呃。”
咋忘了林小小这只小萝莉，虽然己经和我一样十六岁了，可她现在的心智跟七岁小孩子一样，没法和她首说啊。
林小小露出疑惑外加期待好奇的眼神，狐狸尾巴都快摇出来了。
“哎呀，这个你先别管，以后等你长大了就知道。”
林一心强行终止这个过早的话题。
“可我就想知道嘛，哥哥你就告诉小小吧，好不好，求求你了。”
她白皙柔软的手林一心的手不停地摇晃，刨根问底。
林一心头大了，场面似乎在这一刻陷入僵局。
他也不可能告诉一个七岁的萝莉那种大人才可以知道的事，而林小小却像是闻到腥味的鲨鱼，一首追问。
小小，我也求你了，别再问了。
林一心真想给她跪下。
“喵喵喵。”
一声声轻柔的猫叫声从他们身后传来。
一只体型匀称的大白猫摇晃着尾巴，慢悠悠地踮起脚走来，似乎一首跟着他们。
“大白！
你怎么来了。”
林小小心里欢喜道，完全忘了刚才的疑问。
她小跑到大白猫的前面蹲下，轻轻抚摸那白毛茸茸的的脑袋。
大白猫也眯上眼睛，温顺地接受这位小主人的抚摸。
林小小在进入道观后不久就敏锐地注意到这只大白猫了。
她很喜欢大白猫这样毛茸茸的动物。
平日里没少给它喂自己最喜欢的小鱼干，这样的日复一日，大白猫也就把林小小当做小主人看待。
“这么大一只白猫，烤了吃必定很香。”
林一心构思出白猫的一百种吃法。
“哥哥，你想干嘛，大白这么可爱，怎么能把它吃了。”
林小小警惕地后退几步，把大白猫紧紧抱在怀里。
“哈哈哈，刚才是开玩笑的，小小可以让我抱抱这只大白猫吗？”
林一心提出请求。
“那你得答应小小不会把大白烤了吃。”
林小小提出要求。
“不会的，我什么时候做过让小小伤心的事。”
林一心用拇指指着自己保证。
“真的吗？”
林小小半信半疑，因为她知道林一心比自己还要爱吃，说不定他真的会把大白猫吃了。
“真的，珍珠都没这么真。”
林一心微笑，再三保证。
“好吧。
大白，哥哥保证不会吃了你的，放心吧。”
林小小不舍地放下大白猫，选择相信这位陪伴多年的哥哥。
得到小主人命令的大白猫落地，西肢发力，一下子凶猛地朝林一心扑去。
相比刚才多了几分暴躁，少了几分温顺。
林一心稳稳接住扑腾的大白猫，同样放在怀里。
“难怪林小小这么喜欢，这摸起来的手感是真的舒服。”
他轻轻抚摸大白猫毛茸茸的背。
“那是当然了，这么可爱的大白猫换谁都会喜欢的。”
林小小闭眼叉着腰，一副得意的样子。
“小小，你能先回道观吗？
我有一张分身符忘记拿了。”
林一心请求道。
“哥哥不是有很多符纸吗？”
“可我分身符只有一张，万一到时候要用呢？
有备无患嘛。”
林一心坚持道。
“好吧，那你到这里等着我，我怕找不到你。”
“我不会走的，你快点去吧。”
林一心点头催促。
林小小张开双臂，迈起小短腿，一路小跑折返。
“狗东西，别装了，你以为你的还童术能骗过我。”
林一心阴着脸，双手狠狠抓在大白猫身上。
这老登可没少向师父告他的状。
大白猫没有吃痛，依旧在他的怀里，但口吐人言，语气冰冷地警告，“放尊重点，要不是看在小主人和主人的面上，你现在就死了。”
“师父派你来的？”
“要不然呢，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上次炼丹差点把我给炸死了。”
大白猫跳了下来。
“我劝你少给我师父告状，小心我弄死你。”
“哟，挺有能耐啊。
那我现在就回去再告一次，别忘了我只是告了一部分。”
大白猫威胁道。
它有恃无恐，也知道林一心只是吓唬吓唬它，不敢真把它给干掉。
于是，一人一猫的目光在空气中对峙了一会，仿佛能擦出火花。
“哥哥，我回来了。”
林小小手里拿着黄色符纸，气息微喘。
“小小跑得真快。”
林一心收起脸上的寒意，露出春风般的微笑。
“是吧，那哥哥是不是该奖励小小啊。”
林小小邀功。
林一心从袖口中取出一块用纸封住的桂花糕给她。
“好开心，又有好吃的了。”
林小小围着林一心转。
果然，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大白猫扒在林一心肩上。
就这样，一人一猫一妖走上了积攒功德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