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绿帽子戴得这么安稳，你还真是个人才！
过去他总是无条件地信任妻子，从未怀疑过她的任何一句话。
但现在，当他带着质疑的目光审视她时，才发现她的表情有多么不自然，眼神有多么闪烁。
“你看起来有点奇怪，是不是没睡好？”
肖萱避开他的注视，转身向浴室走去。
“我冲个澡，今天还要去公司处理点事。”
又是公司。
吴绿的心沉到谷底。
他想起视频中肖萱与那个男人缠绵的画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个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相貌普通，但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我做了你爱吃的南瓜粥。”
吴绿突然说，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
“医生不是说你需要多补充维生素吗？”
肖萱停在浴室门口，背影明显僵硬了一下：“谢谢，但我己经在会上吃过了。
你自己吃吧，我洗完澡得赶紧走，今天特别忙。”
特别忙。
这三个字像一把尖刀刺进吴绿的心脏。
他想起镜像的话：“你老婆不跟你同房，是因为她很忙，要与别人在酒店滚床单”。
浴室门关上，很快传来水声。
吴绿机械地走出卧室，来到厨房。
灶台上摆着一锅精心熬制的南瓜粥，旁边还有几碟小菜，都是按照“医生建议”的营养配方准备的。
过去一年，他每天都这样为肖萱准备三餐，相信这能帮助她恢复健康。
现在想来，这是多么可笑的笑话。
水声停止后，肖萱很快裹着浴巾走出浴室，看都没看餐桌上的食物一眼，首接走进卧室换衣服。
几分钟后，她穿着一套干练的职业装出来，手里拿着公文包。
“我走了，晚上可能晚点回来，不用等我吃饭。”
肖萱边说边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
吴绿叫住她。
肖萱不耐烦地回头：“怎么了？
我真的要迟到了。”
吴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是说...那个病...好点了吗？
要不要我陪你去复查一下？”
肖萱的眼神明显慌乱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平静：“好多了，医生说继续静养就行。
复查我自己去就好，不麻烦你了。”
“……”吴绿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肖萱那句“不麻烦你了”像一把冰冷的锁，将他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彻底封死。
他看着她，那个他曾视若珍宝、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此刻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既熟悉又陌生，那匆忙的神色，与其说是对工作的负责，不如说是一种急于逃离这个家的迫切。
“砰”的一声轻响，房门被关上。
公寓里瞬间只剩下吴绿一个人。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比噩梦更令人窒息。
“啧啧啧，真是我见犹怜啊。”
那个轻佻、恶意满满的声音再次突兀地响起，打破了令人心慌的寂静。
吴绿转头，看到那个戴着绿帽子的“自己”正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高脚杯，里面晃动着暗红色的液体。
镜像吴绿的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笑容。
“看看你这副失魂落魄的德行。”
镜像抿了一口，嘲弄道。
“老婆说去工作，你就真信了？”
“你这脑子是怎么当上吴家少爷的？”
“哦，我忘了，是投胎技术好。”
“可惜啊，技术好没用，眼光太差，找了个把你当猴耍的老婆。”
吴绿胸口剧烈起伏，怒火混合着屈辱感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想扑过去撕烂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嘴脸，但之前的经历告诉他，那只是徒劳。
“她……她只是去工作。”
吴绿与其说是在反驳镜像，不如说是在做最后徒劳的自我欺骗。
“工作？
哈哈哈！”
镜像吴绿爆发出刺耳的大笑，笑得前仰后合，那顶绿帽子在他头上颤巍巍地晃动。
“对对对，是‘工作’，在床上辛勤‘工作’嘛！”
“我猜她现在正急着去赶下一场‘晨会’，地点嘛，当然是某家高档酒店的豪华大床房咯！”
“那个男人……啧啧，体力不错，看来一晚上还没尽兴，需要你老婆一早再去‘加班’补课？”
“你闭嘴！”
吴绿低吼。
“让我闭嘴有什么用？”
镜像吴绿收起夸张的笑容，凑近一些，眼神里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
“事实会因为我闭嘴就改变吗？”
“吴绿，你就是个脓包！”
“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只敢在这里对我吼，却连跟出去看一眼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你怕什么？
怕看到你恩爱的老婆躺在别人怀里？”
“怕你这一年多来自我感动的付出彻底变成一场笑话？”
镜像站起身，走到吴绿面前，尽管没有实体，但那充满恶意的压迫感却实实在在：“我量死你也没那个胆量去跟踪！”
“你就只配缩在这个用你老爹的钱买的金丝雀笼子里。”
“一边吃着冷掉的南瓜粥。”
“一边幻想着你老婆是因为‘体弱’才不让你碰！”
“绿帽子戴得这么安稳，你还真是个人才！”
“脓包”、“懦夫”、“没胆量”……这些字眼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吴绿最敏感、最脆弱的神经。
他想起刚才墙壁上浮现的那清晰无比的画面，肖萱那从未对他展露过的迷醉神情，那个男人得意的笑容……所有的画面在镜像的***下再次鲜活起来，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冲击着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戾之气猛地从心底窜起，瞬间淹没了理智、教养和残存的爱意。
屈辱、愤怒、被欺骗的疯狂，像火山一样在他体内喷发。
他死死盯了一眼镜像那张嘲讽的脸，猛地转身冲进卧室，胡乱套上外衣，从抽屉里抓出一把平时把玩的、未开刃但质地坚硬的战术手电筒，然后旋风般冲出门去。
他一定要亲眼看看！
他要看看肖萱所谓的“工作”，到底是什么！
他冲出公寓楼，清晨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却无法浇灭他心头的熊熊烈火。
他疯狂地西处张望，幸运的是，正好看到肖萱那辆熟悉的红色跑车刚刚驶出小区大门。
“跟上那辆红色跑车！”
吴绿拦下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