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离谱的是，城头上飘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欢迎莅临燕云郡粪土特产展销会”巴图这次学聪明了，他没有立刻攻城，而是派出了十几个身手矫健的斥候命令道：“去，把那些木架子给我烧了，看他还玩什么花样！”
斥候们借着黎明前的黑暗，悄无声息地摸到城下。
眼看就要得手，突然——“咔哒……咔哒……”一阵机括轻响，几个木架自动转向，露出了后面黑黝黝的洞口。
紧接着，一股股透明、无形但灼热到令人窒息的气流猛地喷出！
那几名斥候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瞬间就被灼伤，皮肤红肿起泡，痛苦地倒地翻滚。
更可怕的是，空气中开始弥漫开一股极其细微却无处不在的、难以形容的恶臭，这臭味仿佛能穿透皮肉，首钻骨髓，让远处的巴图等人都忍不住胃里翻腾。
“妖法！
又是妖法！”
蛮族士兵惊恐地后退。
城头上，凌云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酒，对福伯和众将领解释道：“看见没？
光是烧粪烟，太低级。
本王这叫 ‘地狱之门’套餐。
粪堆下面埋了陶管，连接着城里所有的茅坑和化粪池。
用风箱鼓风，把粪毒沼气吹出去。
这玩意儿无色无味……呃，好吧，还是有点味的，但厉害在它烧不着的时候能熏死人，点着了还能炸上天。”
他指了指那些痛苦***的斥候：“这才只是‘清风’档。
要是他们敢大军压上，咱们就点个火，请他们尝尝‘烈焰’档的厉害。
到时候，城下就是一片粪海火狱。”
众将领听得脊背发凉，同时又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己非人力可敌！
就在这时，城头士兵按照凌云的吩咐，用长杆挑下去几个篮子，放在那些受伤的斥候旁边。
“燕王仁慈，赐下解药！
拿回去给巴图头领，他自会明白！”
巴图脸色铁青，命人将篮子和受伤的斥候带回。
篮子里没有武器，只有几包草药、一小坛烈酒，以及一张绘制精细的羊皮纸。
羊皮纸上，清晰地标注着草原上几处最重要的、关系到所有人生存的水源地，旁边用蛮文写着一行小字：“本王能守城，亦能毁水。
此次是粪毒清风，下次若再来，便是焚水之毒。
尔等可愿赌上全族性命，试试本王敢不敢？”
看到这张图，巴图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攻城，面对的是不可知的“妖法”和惨重的伤亡。
但水源地被下毒，是整个部落灭绝的危机。
这个燕王，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废物疯子，而是一个算计到极致、手段狠辣且毫无底线的恶魔！
他不在乎用什么手段，也不在乎什么名声，他只在乎结果——让你不敢来。
他不仅展示了守城的“奇技淫巧”，更亮出了主动出击、扼住整个部落命脉的獠牙。
这己经超出了常规战争的范畴。
巴图握着羊皮纸的手剧烈颤抖，最终无力地垂下。
“传令……撤军。
派人……去燕云郡求和。”
他嘶哑着嗓子，瞬间像是老了十岁，“告诉燕王，我部……愿以牛羊马匹，换得和平。”
从此，草原上流传的传说变成了：燕云郡的王爷是“粪毒魔君”，能操纵无形毒火，更能一念之间断绝草原生机。
他看似慵懒贪吃，实则是深藏不露、绝对不能招惹的恐怖存在。
这个威慑，足以让所有部落在动歪心思之前，都得先掂量掂量灭族的风险。
而始作俑者凌云，此刻正满意地吃着新烫好的毛肚，对福伯说：“看吧，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以后咱们就能安生过日子了。
对了，粪堆别拆，定期翻翻，沼气攒着，以后说不定还能用来点灯做饭呢，环保。”
福伯看着自家王爷，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王爷不是废物，也不是疯子，他是……超越了凡人理解范畴的……神人（或者魔王？
）。
“殿下……英明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