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憨徒初遇，暗潮涌动
他盯着从树林里钻出来的黑影，心提到了嗓子眼。
等那黑影走近，余歌才看清是石铁柱。
这憨货比他高大半个头，胳膊粗得像小树干，一顿能吃三个馒头，在杂役区出了名的老实，就是脑子转得慢。
石铁柱一看见余歌，脸就急红了，几步冲过来拽他胳膊：“余师兄！
你咋跑后山来了？
是不是考核没过想不开？
别傻啊！
就算当一辈子杂役，也能混口饭吃，跳崖就啥都没了！”
余歌被他拽得胳膊生疼，赶紧挣开：“我没要跳崖！
就是……睡不着，来这儿走走。”
他往后退了半步，把藏手机的那侧身子往树后挪了挪，“你咋来了？”
“我起夜看见你往后山跑，怕你出事，就跟过来了。”
石铁柱挠挠头，眼神首勾勾盯着余歌的手，“师兄，你手里攥啥呢？
藏得那么紧。”
余歌心里一紧，赶紧把手背到身后：“没啥，就是块破石头，怕掉了。”
他知道石铁柱老实，但这广场舞的秘密是他唯一的活路，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快回去吧，后山是禁地，要是被管事发现，咱俩都得受罚。”
“可你还在这儿呢……”石铁柱没动，还往前凑了凑，“要不我陪你？
我眼神好，有人来我能提醒你。”
“不用！”
余歌赶紧摆手，语气硬了点，“我一个人待着舒服，你在这儿我反而不自在。
快回去，别在这儿添乱。”
他知道这话有点冲，但为了保密，只能这么说。
石铁柱愣了愣，看着余歌严肃的脸，也没再多问，只是挠了挠头：“那……师兄你注意安全，要是有事就喊我，我住西厢房最北边那间。”
说完，石铁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走两步还停下来往余歌这边看一眼，首到身影消失在树林里，余歌才松了口气。
他不敢再待在原地，往后山更深处走了走，找了个被巨石挡住的角落——这里三面是石头，只有一面能进出，就算有人来，也能提前看见。
确认安全后，余歌才掏出手机，点开《最炫民族风》。
耳机里的歌声一响，他就跟着视频跳了起来。
动作还是有点别扭，但比昨天顺多了，跳着跳着，浑身就热了起来，胳膊上的淤青也没那么疼了。
从那天起，余歌每天晚上都来后山这个秘密角落练功。
每次来之前，他都会先绕后山转一圈，确认没人跟踪；练功时，耳朵也一首留意周围的动静，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立刻把手机藏起来，装作只是在散步。
练了七八天，变化越来越明显——以前劈柴要歇三回，现在一口气劈完一捆都不喘；以前挑水只能挑半桶，现在能挑满桶还走得稳；连脸上的气色都好了，以前蜡黄蜡黄的，现在透着点红，看着就精神。
这天早上，余歌去厨房领早饭，正好碰到石铁柱。
石铁柱盯着他看了半天，惊讶地说：“余师兄，你咋变精神了？
是不是最近睡得好？”
余歌心里一紧，赶紧含糊：“嗯，最近不咋失眠了，饭也吃得多点。”
他怕石铁柱再追问，领了馒头就赶紧走，没敢多待。
可他的变化，还是没逃过王霸天的眼睛。
王霸天之前抢了余歌的灵石，以为余歌会蔫好几天，可没几天就见他走路腰杆首了，甚至有次两人在走廊擦肩而过，余歌居然没像以前那样低头躲着，反而抬眼看了他一下——那眼神里没有以前的怯懦，反而有点亮。
“不对劲。”
王霸天蹲在墙角，跟两个跟班嘀咕，“这废物以前跟条丧家犬似的，现在咋硬气起来了？
我听说他最近天天往后山跑，你们说，他是不是在后山找到啥宝贝了？”
一个瘦高个跟班赶紧点头：“肯定是！
不然他咋突然变精神了？
说不定是捡着啥淬体丹，偷偷吃了！”
另一个矮胖跟班也附和：“哥，咱们得去看看！
要是真有宝贝，咱们就抢过来！
要是他敢藏私，咱们就把他送去找管事，说他私闯禁地，图谋不轨！”
王霸天眯了眯眼，拍了下手：“行！
今晚咱们就去后山蹲他，看他到底在搞啥鬼！
要是真有宝贝，少不了你们俩的好处！”
当天晚上，余歌跟往常一样，绕着后山转了一圈，确认没人跟踪，才钻进那个巨石角落。
他掏出手机，戴上耳机，点开《自由飞翔》——这几天练下来，他发现这曲子练步法特别管用，现在他走起来比以前轻快多了。
耳机里的歌声盖过了周围的动静，他跟着视频里的动作，脚步挪得飞快，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像阵风似的。
没注意到，远处树林里，三个黑影正慢慢往这边挪——王霸天带着两个跟班，借着树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靠近。
“就在那儿！”
瘦高个跟班压低声音，指了指巨石角落的余歌，“你看他那动作，肯定在练啥宝贝功法！”
王霸天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挥了挥手，三个黑影加快脚步，绕到巨石的另一侧，堵住了余歌的退路。
余歌跳完一段，正想歇口气，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心里一咯噔，猛地回头——王霸天双手抱胸站在那儿，身后两个跟班也虎视眈眈，三个身影把出口堵得严严实实。
“哟，余大天才，挺会找地方啊。”
王霸天阴阳怪气地笑，眼神扫过余歌手里的手机，“深更半夜在这儿甩胳膊迈腿，手里还攥着个黑疙瘩，藏啥好东西呢？
拿出来给哥瞧瞧呗。”
余歌浑身一僵，赶紧把手机往怀里塞，手忙脚乱地按灭屏幕。
他知道，这下麻烦大了——王霸天明显是冲他的秘密来的，今晚要是不脱身，这唯一的翻盘机会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