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裴煜,有钱,还有点情感洁癖。我以为我找的女友许佳宁,是朵纯洁的小白花。
我为她一掷千金,把她宠上天。直到那次同学会,她靠在她那个“男闺蜜”的怀里,
笑得一脸甜蜜,用我送她的最新款手机,给对方转了五万块钱。那一刻,我没愤怒,
只是觉得脏。她以为我只是闹脾气,过几天哄哄就好。她的父母找上门,
骂我是个玩弄感情的渣男,索要千万分手费。她的“男闺蜜”在朋友圈里含沙射影,
说我是个仗势欺人的富二代。他们都忘了,我不仅有钱。我还能让他们精心伪装的一切,
在阳光下,碎得一干二净。一场清算,开始了。
1.最后的晚餐“这个黑松露是不是不够新鲜?”许佳宁用叉子尖碰了碰盘子里的薄片,
眉头微微皱起。声音不大。但在这家需要提前三个月预约的顶楼旋转餐厅里,
足够让一旁的服务生额头冒汗。我没说话,切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肉质很好,
火候也对。我看着她。她今天穿的是我上周在巴黎给她拍下的那条白色长裙,头发挽起,
露出天鹅颈。在旁人眼里,她漂亮、优雅,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
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煜,你尝尝嘛,我觉得今天的菜品有点失水准。
”她把盘子往我这边推了推,语气带点撒娇。我嚼完嘴里的东西,用餐巾擦了擦嘴。
“我觉得还行。”我的语气很平淡。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这个回答。以往,
只要她对任何东西表示出一丝一毫的不满,我都会立刻让餐厅经理过来,直到她满意为止。
今天,我没有。她的手机在桌上震了一下,屏幕亮起。一条微信消息的预览弹出来。
备注是:阿昂。内容是:佳宁,钱收到了,你对我真好。许佳宁的脸色瞬间变了一下,
飞快地拿起手机,把屏幕按灭。动作有点急。“一个……推销广告。”她对我笑了笑,
笑容有点僵。我点点头,没戳穿。我当然知道那个“阿昂”是谁。周子昂,她的大学同学,
她口中“比亲哥还亲”的男闺蜜。一个在我面前唯唯诺诺,
转头就在朋友圈里发一些酸溜溜文字的男人。我还知道,她刚刚用我给她的副卡,
给他转了五万块钱。就在我们走进这家餐厅前。“煜,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许佳宁把手伸过来,盖在我的手背上。她的手很软,也很暖。以前我很喜欢这种触感。
现在,我只觉得那只手的主人,戴着一张完美的面具。面具下,是贪婪和谎言。
我把手抽回来,端起酒杯。“没有,在想点事情。”酒是82年的拉菲,她最喜欢的。她说,
这酒的故事感,配得上我们的爱情。我晃了晃杯子里的红色液体,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
万家灯火,璀璨如星河。这是我们交往一周年的纪念日。我本来包下了整间餐厅,
准备了她最喜欢的乐队,还有后备箱里那条价值七位数的钻石项链。现在看来,都没必要了。
“对了,煜,下个月我爸妈想来市里玩几天,你看……”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住四季酒店吧,我让助理安排。”我打断她。“不用不用,太破费了。”她连忙摆手,
“他们就想来看看我们住的地方,说想感受一下家的温暖。”我心里冷笑一声。家的温暖?
她爸妈什么德行,我一清二楚。第一次见面,她妈就拉着我的手,
暗示她家那个小县城的房子太旧了,想换个三室一厅。她爸喝多了,拍着我的肩膀说,
佳宁跟着我,他们就放心了,就是他那个小公司最近资金周转有点困难。后来,
我给他们换了房,又投了五十万给她爸那个所谓的公司。换来的,是他们变本加厉的索取。
而许佳宁,永远都是那句:“我爸妈就是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世面,你别跟他们计较。
”她从没说过一个“不”字。她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可以无限满足她和她家人欲望的ATM。
或许,还有一个备胎回收站。“我那儿不方便。”我放下酒杯,声音冷了半分。
“怎么会不方便呢?那么大的房子……”“我有洁癖,不喜欢外人住进来。”这句话,
我说得很平静。但许佳宁的脸,白了。她知道,我的洁癖有多严重。更知道,我以前为了她,
打破了多少次自己的原则。她第一次来我家,打碎了一个我收藏的古董花瓶,
我只说了一句“人没事就好”。她把朋友带到我的私人影音室开派对,弄得满地狼藉,
我也只是请了家政公司来打扫。唯独“外人住进来”这件事,我从未松过口。这是我的底线。
而今天,我把她,还有她的家人,都划归到了“外人”的范畴。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惊慌,有不解,还有一丝被冒犯的委屈。“裴煜,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拿起外套,站起身。“我吃好了,你慢用。账已经结了。
”我不想再跟她演下去。这场持续了一年的爱情独角戏,该落幕了。我转身就走,
没有丝毫留恋。身后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裴煜!你给我站住!”我脚步没停。
走出餐厅大门,晚风吹在脸上,有点凉。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陈助理,
帮我办三件事。”“第一,停掉许佳宁名下所有的副卡。”“第二,
把我名下那套在城西的公寓,就是她现在住的那套,立刻挂牌出售,让她三天之内搬走。
”“第三,查一下一个叫周子昂的人,还有许佳宁的父亲许建国,我要他们所有的资料,
越详细越好。”电话那头,陈助理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专业地回应。“好的,裴总。
”挂掉电话,我坐进车里。后座上,那个装着钻石项链的丝绒盒子,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把它拿起来,打开看了一眼。钻石在车内的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然后,我摇下车窗,
随手把它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就像扔掉一段发霉变质的感情。
连带着我曾经付出的那些真心。我裴煜,给的时候可以倾尽所有。收回的时候,也能做到,
片甲不留。2.撕破脸的序曲第二天,我没有接到许佳宁的电话。一个都没有。我猜,
她大概是觉得我在闹脾气,想冷处理。等着我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主动低头,
然后捧着更贵重的礼物去哄她。她习惯了。可惜,这次她想错了。下午三点,
我在公司开一个跨国视频会议。陈助理敲门进来,脸色有点古怪。他递给我一个平板。
“裴总,您看一下。”屏幕上是许佳宁的朋友圈。九宫格照片,是昨晚那家餐厅的菜品,
夜景,还有她那条白色长裙的***。每一张都拍得精致又高级。配文是:“一周年快乐。
谢谢亲爱的,虽然你工作很忙,偶尔会有点小脾气,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爱是包容,
是理解,往后余生,都是你。”下面一堆共同好友的点赞和评论。“哇,神仙爱情!
”“佳宁好幸福啊,裴总太宠你了!”“酸了酸了,这是什么偶像情节节。
”周子昂也评论了,只有一个字:“嗯。”许佳宁回复他:一个拥抱的表情。
我看着那段文字,差点笑出声。她这是在干什么?宣示***?自我感动?还是在警告我,
我们的关系有无数人见证,我不能轻易甩开她?太天真了。我把平板还给陈助理。“让她演。
”“裴总,那公寓那边……”“按原计划进行,中介已经过去了,让她今天就搬。”“好的。
”陈助理退出去后,我继续开会。心情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对我来说,
许佳宁已经是个需要处理的“项目”,而不是需要投入感情的“爱人”。处理项目,
我一向专业且高效。会议结束,已经快到下班时间。我的私人手机,终于响了。是许佳宁。
我滑开接听,没说话。电话那头传来她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裴煜,你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停了我的卡?你还让中介来赶我走?”一连串的质问,底气十足。“我们分手了。
”我靠在老板椅上,看着窗外的夕阳,语气平静。“分手?我同意了吗?裴煜,你别太过分!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分就分?”“一年,不是这么多年。”我纠正她,“还有,
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你……你***!”她在那头骂了一句,
然后声音就带上了哭腔,“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没做错什么。
”我说,“只是我嫌脏。”“脏?我哪里脏了?裴煜,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你的手机通讯录里,那个叫周子昂的,昨天你给他转了五万块。上个月,你用我的卡,
给他买了一块三万多的手表。大上个月,他过生日,你送了他一辆二手宝马,花了二十万。
”我每说一句,电话那头的呼吸就急促一分。“这些钱,都是我给你的。
我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不是让你拿着我的钱,去养另一个男人。”“我没有!
阿昂他只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家里条件不好,我帮帮他怎么了?裴煜,
你思想能不能别这么龌龊!”她尖叫起来,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朋友?”我笑了,
“好一个朋友。”“你手机里存着他的各种照片,比存我的还多。”“你跟他聊天,
聊到凌晨两三点,跟我却永远是‘我睡了’。”“他一生病,你比谁都急,煲汤送药。
我上次胃出血住院,你从头到尾只来看过我一次,待了不到半小时,说医院味道难闻。
”“许佳宁,你真以为我瞎吗?”电话那头,彻底沉默了。死一样的寂静。过了很久,
才传来她颤抖的声音。“你……你偷看我手机?”“不需要。”我淡淡地说,
“我想知道什么,没人能瞒得住。”这算是对我的黑客技术,最含蓄的解释了。“所以,
你早就知道了,你一直在看我笑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难堪和屈辱。“是。
”我承认得干脆利落。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从我发现她不对劲的那天起,就开始了。
我给了她很多次机会。可惜,她一次都没抓住。“裴煜,你真狠。”她一字一句地说。
“过奖。”“房子我不搬!卡你必须给我恢复!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们还没分手!
”她开始耍赖。“房子是我的名字,你没有权利不搬。卡是我的资产,我随时可以冻结。
”“至于分手,”我顿了顿,补上最后一刀,“从你拿着我的钱,
去贴补别的男人的那一刻起,你在我这里,就已经出局了。”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拉黑了她的号码。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以她和她家人的性格,
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果不其然。半小时后,我妈的电话打了进来。“阿煜,
你跟佳宁怎么回事?她刚才哭着给我打电话,说你不要她了?”我妈的语气很急。
我妈很喜欢许佳宁。觉得她乖巧、懂事,家世清白。“妈,我们分手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分手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佳宁是个好女孩,你别欺负人家。
”“她好不好,您以后就知道了。”我不想多做解释,“总之,这件事我心意已决,
您别管了。”“你这孩子……”我没等我妈说完,就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我知道,
许佳宁这张“长辈牌”打得很好。但对我没用。我的世界里,黑白分明。对就是对,
错就是错。没有中间地带。一场风暴,正在酝酿。而我,就是那个手握遥控器,
随时可以按下“启动”按钮的人。我甚至,有点期待。
3.他们家的“生意经”许佳宁还是从公寓里搬走了。在我派去的保镖“礼貌”的注视下。
据说她走的时候,眼睛哭得像核桃,把我送她的那些名牌包包和首饰,
一件不落地全部打包带走。我没让人拦。那些东西,加起来也不过几百万。就当是,喂狗了。
接下来的两天,很安静。许佳宁没再联系我,大概是终于认清了现实,
或者是在酝酿什么大招。周五下午,陈助理送来一份文件。“裴总,您要的资料。
”我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关于周子昂和许建国的详细调查报告。我一页一页地翻看。周子昂,
普通工薪家庭,成绩一般,大学时靠着一张还算帅气的脸,处处留情。毕业后换了几份工作,
都干不长。眼高手低,没什么真本事,却总想着一步登天。他银行卡里的流水很有趣。
每个月都有几笔来自许佳宁的固定转账,金额从几千到几万不等。而他的消费记录,
不是名牌球鞋,就是各种高端电子产品。他还用许佳宁给他买的那辆二手宝马,
在外面泡了好几个年轻女孩。典型的软饭硬吃。再看许建国的资料,就更精彩了。
他那个所谓的“公司”,其实就是个皮包公司,注册资本只有十万。几年来,
没做过一笔正经生意,全靠坑蒙拐骗。他本人,在外面欠了一***的赌债和高利贷,
总金额高达三百万。那些债主早就把他列入了黑名单。报告里还附了几张照片。
是许建国在地下**里,输得双眼通红的样子。还有他点头哈腰,
给一个纹身大汉点烟的场景。真是……不堪入目。我把文件合上,靠在椅子上。现在,
我完全理解了。这一家子,就是一窝水蛭。许建该死,许佳宁贪婪,她妈市侩。
他们把我当成了一个巨大的血包,拼了命地想从我身上吸血。
许佳宁和周子昂那点不清不楚的暧昧,跟她家这盘“大生意”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
她不是脚踏两条船。她是想拉着周子昂,一起登上我这条“豪华游轮”。而我,
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冤大头船长。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是裴煜,
裴总吗?”一个粗声粗气的男人声音。“我是。”“你好你好,我是佳宁的爸爸,许建国啊。
”对方的语气,瞬间变得热情又谄媚。“有事?”“哎呀,是这样。我跟佳宁她妈,
今天刚到市里,本来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结果佳宁这孩子,哭着说你们吵架了,
你还把她赶了出来。”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语重心长。“裴总啊,我知道,
你们年轻人谈恋爱,分分合合很正常。但佳宁她是个死心眼的孩子,她心里只有你一个。
你不能这么对她啊。”我听着他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重点。”“啊?
”他似乎没想到我这么直接,卡了一下壳。“咳咳,重点就是,我们做父母的,
看着孩子受委屈,心里难受。你看,我们能不能见个面,坐下来好好聊聊?把误会解开了,
不就没事了嘛。”“没误会。”我说。“怎么会没误会呢!肯定有!佳宁都跟我说了,
就是因为她那个男同学,叫什么……周子昂的。裴总,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
让她跟那种不三不四的人断了联系!”他话说得大义凛然,好像自己是个多么明事理的父亲。
“可以见面。”我突然改了主意。“真的?太好了!裴总你定地方,我们随时有空!
”许建国立刻兴奋起来。“明天下午三点,我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好好好!没问题!
那我们明天见!”挂了电话,我叫了陈助理进来。“明天下午,许建国夫妇会来找我。
”“需要我安排保安吗?”陈助理问。“不用。”我摇摇头,“你帮我准备一台投影仪,
还有一份文件。明天,我要开一场,别开生面的‘项目说明会’。”陈助理虽然不明白,
但还是点头应下。“好的,裴总。”我看着窗外。鱼儿,已经自己游进了渔网。那么接下来,
就该收网了。我倒要看看,当所有的伪装都被撕开,这一家子,会是怎样一副丑陋的嘴脸。
4.一场千万级别的谈判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分。我提前到了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选了一个靠窗的卡座。陈助理已经把一切都布置好了。一台便携式投影仪放在桌上,
正对着我们座位后面的一面白墙。他把一个U盘***我的笔记本电脑。“裴总,
资料都在里面了。”“辛苦。”我点了一杯黑咖啡,静静地等着。三点整。
许建国和他老婆王秀娟,准时出现在咖啡厅门口。两人都精心打扮过。
许建国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王秀娟烫着时髦的卷发,
挎着我送给许佳宁的爱马仕铂金包,手上戴着明晃晃的金手镯。不知道的,
还以为他们是什么企业的老板和老板娘。两人一看到我,立刻堆起满脸的笑容,快步走过来。
“哎呀,裴总,让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许建国伸出双手,想跟我握手。我没动,
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又讪讪地收了回去。“坐。
”我吐出一个字。两人在我对面坐下,显得有些局促。许佳宁没有来。看来,
他们是打算亲自上阵,为女儿“讨回公道”了。“裴总,喝咖啡呢?”王秀娟没话找话。
我没理她,直接开门见山。“说吧,你们想要什么?”夫妻俩对视一眼。还是许建国开了口。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裴总,我们今天来,不是想要什么。
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佳宁这孩子,死心塌地跟了你一年。你说分手就分手,
对她的伤害太大了。她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一边说,
一边观察我的表情。见我没什么反应,他又继续往下说。“我们做父母的,
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裴总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要是传出去,说你始乱终弃,
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对吧?”话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威胁的意味。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所以?”“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你看这样行不行。”许建国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万。
”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给我们一千万的青春损失费,再把城西那套公寓,
过户到佳宁名下。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佳宁跟你,桥归路,水归水,绝不纠缠。
”我听完,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一千万,再加一套价值两千多万的公寓。他们的胃口,
比我想象的还要大。“裴总,你笑什么?”王秀娟有点不高兴了,
“我们佳宁是名牌大学的校花,追她的人能从这里排到法国!
她把最宝贵的一年青春都给了你,这点补偿,多吗?”“不多。”我摇摇头,放下咖啡杯。
“对吧!我就说裴总是个明事理的人……”许建国以为我同意了,脸上立刻露出喜色。
“我是说,”我看着他们,嘴角的笑意变得冰冷,“你们的要价,
配不上你们女儿的‘价值’。”两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裴煜,你什么意思?
”许建国连“裴总”都不叫了,直呼我的名字。“我的意思是,”我把笔记本电脑转向他们,
按下了播放键。投影仪亮起,一道光束打在他们身后的白墙上。墙上出现的,
是一份银行流水单。许佳宁的银行流水。每一笔收入,每一笔支出,都清清楚楚。
尤其是那些大额转账。转给周子昂的。转给她弟弟买车的。转给王秀娟买奢侈品的。
“这是佳宁跟你的恋爱花销!你给我们看这个是什么意思?”王秀娟色厉内荏地喊道。
“别急。”我按下下一个按键。画面切换。墙上出现了一段段的微信聊天记录。
是许佳宁和周子昂的。“阿昂,裴煜又给我买了个包,回头我卖了给你换车。”“宝贝,
我爸妈催我们结婚了,你说我该怎么跟裴煜开口,让他多出点彩礼?”“烦死了,
裴煜那个洁癖又犯了,真想跟他分手。要不是看在他有钱的份上,我一天都忍不了。
”还有更露骨的。周子昂:“他没碰你吧?”许佳宁:“当然没有,我嫌他脏。我的身体,
只属于你一个人。”……咖啡厅里很安静。许建国和王秀娟,死死地盯着墙上的那些文字。
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从涨红,到煞白,再到铁青。“这……这是伪造的!这是诽谤!
”王秀娟指着屏幕,声音都在发抖。“伪造?”我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袋,扔到他们面前。
“这里面,是这些聊天记录的司法鉴定报告。每一条,都具备法律效力。
”许建国的手颤抖着,拿起了那份报告。他只看了一眼,就“啪”地一声,
把报告摔回了桌上。“继续看。”我按下了下一个按键。画面再次切换。这一次,
墙上出现的,是许建国的照片。在地下**里,输得面目狰狞。被几个纹身大汉围着,
逼着签下欠条。还有他那家皮包公司的所有违法记录。偷税漏税,商业诈骗。证据确凿。
“许建国先生,你欠下的高利贷,加上利息,一共是三百二十七万。另外,
你的公司涉嫌诈骗金额,高达五百万。这两项加起来,足够让你在牢里,待上十年。
”我靠在椅背上,声音平稳,像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许建国瘫坐在椅子上,
浑身抖得像筛糠。王秀娟也彻底傻了眼,嘴巴张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已经开始朝我们这边指指点点。“现在,”我关掉投影仪,
看着他们如同死灰的脸,缓缓开口。“我们再来谈谈,那一千万的‘青春损失费’。
”“你们觉得,是我给你们一千万。”“还是,你们把我这一年,花在你们一家子身上的钱,
连本带利,全都吐出来?”5.全网直播的“道歉会”许建国和王秀娟,
是被人架出咖啡厅的。两人都丢了魂一样。尤其是许建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
全完了”。我没再看他们一眼。这场谈判,从我拿出证据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结束了。
我给了他们一天的时间。我告诉他们,明天下午三点前,
如果我看不到他们一家三口的公开道歉,那么,那些资料,就会出现在纪委、税务局,
还有各大媒体的邮箱里。我本以为,他们会选择私下解决。给我打电话,求饶,哭诉,
然后想办法凑钱。但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愚蠢,和许佳宁的“破釜沉舟”。第二天上午,
网上突然爆了。一个ID叫“被豪门抛弃的女孩”的账号,在微博上发了一篇长文。
文章声泪俱下地控诉,自己如何被一个姓裴的富二代玩弄感情,始乱终弃。文中,
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天真善良、不图钱财的受害者。
把我说成一个脾气古怪、控制欲强、有暴力倾向的恶魔。文章还配了几张图。
一张是许佳宁眼眶通红的***,看起来楚楚可怜。几张是她和我在一起时,我送她的礼物,
暗示她为我付出了很多。还有几张是她手腕上、胳膊上的一些淤青照片,拍摄角度很巧妙,
看起来像是被人掐的。但我很清楚,那是她自己皮肤敏感,稍微磕碰一下就会留下的痕迹。
这篇小作文,写得很有煽动性。很快,就被一些营销号转发。
富二代PUA女友豪门恋情的背后心疼那个女孩一个个热门话题被炒了起来。评论区里,
一片对我的骂声。“有钱了不起啊?就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感情?”“这种渣男,
就该被曝光!让他社会性死亡!”“那个女孩好可怜,抱抱你,一定要坚强!”当然,
也有一些理智的声音,但很快就被淹没在口水里。我看着手机屏幕,面无表情。
陈助理急匆匆地跑进来。“裴总,公关部已经准备好方案了,要不要马上发声明?”“不用。
”我摇摇头,“让她闹。”“可是裴总,这对您的声誉……”“声誉?”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