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李大花上门,刁难显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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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业话音刚落,院门就被人“哐”地一脚踹开。

木门发出痛苦的***。

一个穿着花布袄,脸上涂着厚粉,嘴角长着一颗黑痣的中年婆子叉着腰冲了进来。

正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李大花。

“秦老汉!

刘翠花!

你们一家子是死的吗?

给我滚出来!”

李大花嗓门尖利,中气十足,恨不得把秦家的破房顶给掀了。

刘翠花刚被儿子扶着坐稳,吓得又是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往秦守业身后躲。

秦老汉也是脸色发白,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嘴里嗫嚅着:“李……李大花,你这是干啥……***啥?”

李大花三角眼一瞪,唾沫星子喷得老远。

“我来问问你们家这金贵的儿子!

张屠户家什么条件?

人家愿意出三十块大洋让他去做上门女婿,那是看得起他!

他倒好,给拒了?

怎么,嫌弃人家是杀猪的?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她一根手指头,都快戳到秦守业的鼻梁骨上了。

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早就围了过来,在院子外面探头探脑,指指点点。

“哎,这不是秦家的秀才儿子吗?

读了书,人也变傻了?”

“张屠户家那条件,多好啊,顿顿有肉吃,他还不知足。”

“就是,上门女婿怎么了,总比在家饿死强!”

议论声不大,却像一根根针,扎得秦老汉和刘翠花抬不起头来,两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觉得读了几天破书,就翅膀硬了?”

李大花见他不说话,骂得更起劲了,“我告诉你,你这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全村谁不知道你家穷得叮当响,给你条活路你都不要,我看你是脑子被门夹了!”

李大花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甚至想伸手去抓秦守业的衣领。

秦守业只侧身一步,就让她抓了个空。

他脸上不见半分怒气,甚至还慢条斯理地倒了碗水,用袖子擦了擦碗沿,才递给吓得嘴唇发干的刘翠花。

“娘,喝口水,压压惊。”

刘翠花颤抖着手接过,这碗水仿佛有千斤重。

安顿好母亲,秦守业这才慢悠悠地转向李大花,目光平静无波。

“李大娘,火气这么大?”

他语气平淡,却像一盆冷水,让李大花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我拒了婚事,碍着你什么了?

让你这么气急败坏地跑上门来,连我家的门都踹坏了。”

秦守业的视线扫过那扇破门,又回到她脸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掘了你家祖坟呢。”

“你!

你个小白眼狼!”

李大花被他堵得一口气没上来,脸上的粉都快掉下来了。

秦守业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足以让院外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张家是好人家,是给我活路?”

他轻笑一声,“三十块大洋,买我去做上门女婿,从此我秦守业生的孩子,都得姓张。

这叫活路?

这叫卖身为奴!”

此言一出,院外本来看热闹的邻居们,瞬间安静了不少。

“上门女婿”西个字,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极大的侮辱。

秦守业没停,继续道:“我倒是好奇了,李大娘。

张屠户家的闺女,是缺胳膊还是少腿?

是脸上有麻子还是天生痴傻?

怎么就嫁不出去了,非要花三十块大洋来买个男人?”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李大花脸色一白,明显有些心虚。

“我胡说?”

秦守业步步紧逼,“十里八乡的好小伙多的是,怎么就偏偏看上我这个穷得叮当响的‘茅坑石头’?

是你李大娘的嘴皮子太厉害,把死的说成活的,还是这张屠户给的谢媒钱,实在太多了?”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李大花。

“让我猜猜,这笔生意做成了,你李大娘能拿到几块大洋?

五块?

还是八块?

为了这点钱,你就踹烂别人家的大门,指着人家爹娘的鼻子骂。

李大娘,你这媒婆当得,可真是风生水起啊!”

话音落下,院里院外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秦守业身上,齐刷刷地转移到了李大花的脸上。

那眼神里,有鄙夷,有恍然大悟,还有看笑话的促狭。

李大花一张脸青白交加,像是开了个染坊,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秦守业看着她,最后指了指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淡淡开口。

“这门,修好要二两银子。

你是现在给,还是我晚上去你家取?”

他轻笑。

“三十块大洋,买我下半辈子。

这不叫活路,这叫卖身契。

李大娘,你这嘴皮子一碰,就把卖儿子说的这么清新脱俗,我真是佩服。”

“你血口喷人!”

李大花尖叫。

“我血口喷人?”

秦守业挑了挑眉,“我听说,这门亲事要是成了,张屠户许了你五块大洋的谢媒钱,是不是有这回事?”

这话一出,李大花的脸色瞬间变了。

院子外看热闹的村民们也发出了然的议论。

“五块大洋啊,难怪这么上心。”

“啧啧,为了五块钱,把人往火坑里推,真够黑心的。”

“我说呢,这张屠户的闺女听说……”议论钻进耳朵里,李大花脸上挂不住了,又急又怒:“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那是好心!

好心当成驴肝肺!”

“好心?”

秦守业往前走了一步,眼神冷得吓人。

“为了你那五块大洋,就要我爹娘卖儿子。

李大花,你这不叫好心,你这叫吃人血馒头!”

“你爹娘都同意了,你个小崽子凭什么不同意!”

李大花开始胡搅蛮缠。

“我爹娘同意?”

秦守业回头看了一眼秦老汉。

“我爹娘同意?”

秦守业的视线缓缓落在了秦老汉身上。

就这一眼,不带任何情绪,却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烙在秦老汉的心上。

那点被儿子戳穿的龌龊心思,那点被李大花指着鼻子骂的屈辱,还有被压抑了几十年的血性,轰的一声,全炸了。

秦老汉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佝偻了一辈子的腰杆,竟在这一刻猛地挺首了。

他指着李大花的鼻子,脖子上青筋暴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得嗓子都破了音。

“李大花!

你给我滚!”

这一声吼,把院里院外都震得一静。

秦老汉自己都愣了一下,仿佛不敢相信这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但他胸口那股气顶着,让他把剩下的话也吼了出来。

“我儿子说的没错!

我们家就是穷死,饿死,典当了裤子,也绝不卖儿子!

你少在这儿揣着你的黑心烂肠子,挑拨离间!

滚!

滚出我们家!”

他吼得唾沫横飞,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公牛。

这是秦老汉这辈子,第一次这么硬气地跟人说话。

旁边的刘翠花也丢了手里的碗,那碗水她一口没喝,此刻也顾不上碗摔碎了没有,抄起墙角的烧火棍,颤巍巍地挡在儿子身前,通红着眼眶,活像一只要拼命的老母鸡。

“滚!

我们家不欢迎你这种黑了心肝的人!”

李大花彻底傻眼了。

她哪见过这阵仗?

这秦家老两口,平日里见了她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敢当着全村人的面吼她?

她更没料到,这个在她眼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穷酸小子,三言两语,就把她扒得底裤都不剩,还把他那窝囊爹娘给煽动起来了!

院子外看热闹的村民,这下可炸了锅。

“听见没?

一百块大洋的窟窿?

秦家欠了这么多钱?”

“我的天,难怪李大花这么起劲,这是想逼死人啊!”

“啧啧,这张屠户家的闺女我可听说过,长得……一言难尽啊,不然能花三十块大洋买个上门女婿?”

“李大花这媒做的,真是缺了八辈子德了!”

这些议论声像一根根针,扎得李大花脸上***辣的疼。

“好……好!

你们秦家有种!”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们一家的手指头都在哆嗦,“你们给我等着!

我倒要看看,你家那一百块大洋的窟窿怎么补!

到时候,有你们哭着来求我的时候!”

说完,她转身就想走,结果脚下一个踉跄,太过慌乱,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引得院外一阵哄笑。

李大花一张老脸再也挂不住,夹着尾巴,连滚带爬地跑了。

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那扇破烂的木门在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吱呀”的***。

秦老汉和刘翠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后背全被冷汗浸透了。

可他们的眼睛里,却有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两人看着眼前站得笔首的儿子,眼神里有震惊,有惭愧,但更多的是一种陌生的,从未有过的踏实和心安。

这个家,好像从今天起,有了真正的主心骨。

秦老汉看着那扇破门,刚挺首的腰杆又塌了下去,脸上的愁容比刚才更深。

刘翠花看着儿子,嘴唇哆嗦了半天,终于带着哭腔,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

“守业……她刚才说的……那一百块大洋,是真的吗?”

“守业……”刘翠花伸出手,摸了摸儿子的胳膊,结实。

秦守业看着他们,表情缓和下来。

“爹,娘。”

“从今天起,这个家,不会再任人欺负了。”

“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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