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裹着KTV包厢的霓虹晃得人眼晕，高中毕业晚会的喧闹里，突然炸开几声起哄——班长攥着酒杯往学习委员身边凑，两人笑着要碰杯，胳膊绕在一起的模样惹得旁人吹起口哨。
林昕燕端着茶杯坐在角落，指尖捏得杯沿发白，听着那阵闹哄哄的起哄终于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瞬间压过了包厢里的嘈杂：“班长，学习委员，你们都是有家庭的人，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喝交杯酒，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声音带着没压下去的不耐，目光扫过两人僵住的脸：“我们现在是刚毕业，以后还要做同学，不是来凑你们暧昧的热闹！
搞得跟要举办婚礼似的，咋了？
难不成你们都忘了家里的爱人，打算背着人搞在一起？”
“我放着医院一堆活儿没忙完，特意抽时间来参加同学聚会，是想看看老朋友们，不是来看你们越界的！”
她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轻响，“以后你们再这么聚，别叫我了——医院里的病人还等着我，实在没功夫陪你们瞎闹。”
公路两旁的树影被夕阳拉得修长，天鹰突击队的队员们正借着休整间隙松快片刻，西个战友靠在装甲车旁载歌载舞，笑声混着晚风飘出老远。
突然，前方林子里窜出几道黑影，敌人扛着箱子就往公路另一头冲，枪声骤然响起——一颗子弹精准命中队伍末尾小兵的胳膊，紧接着第二枪破空而来，正中小兵喉咙。
“有敌袭！”
江牧枫猛地抄起身旁的步枪，身为天鹰突击司令员，他眼神一凛，扣动扳机就朝着敌人方向扫射，子弹打在树干上溅起阵阵木屑。
郭肖飞攥着狙击枪低喝一声，弓着腰往前冲，刚要瞄准，就被敌人的重击火力扫中，身子一沉倒在地上。
狙击枪的冷响与步枪的连射声交织成一片，江牧枫见郭肖飞中弹，当即甩过自己的步枪递过去：“接住！
掩护火力！”
他弯腰抄起地上的箱子，抓过急救包就往郭肖飞身边奔，刚蹲下身就听见对方急促的喘息：“江牧枫！
他……他快不行了……赶紧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立刻赶过来！”
江牧枫一边按压郭肖飞的伤口止血，一边回头吼道，“剩下的人，交替掩护，牵制敌方火力！”
郭肖飞咬着牙架起步枪，对着敌人方向持续射击，火光在树影间闪闪烁烁——敌人的火力太猛，密集的子弹打在树干上，枝叶簌簌往下掉。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狙击枪的精准响声，是郭笑妃架着狙击枪抢占了高处，枪口稳稳锁定敌方火力点。
紧接着，王伟豪带着另一把狙击枪从侧后方赶来，沉声喊着“支援到”，两杆狙击枪交替开火，瞬间压制住了敌方的嚣张气焰。
夜色沉得像浸了墨，医院急诊室的灯光亮得刺眼，林昕燕正低头给伤员处理胳膊上的擦伤，笔尖在病历本上快速记录，耳边突然被一阵尖锐的救护车鸣笛声穿透——紧接着，急诊楼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混着江牧枫带着哭腔的大喊：“医生！
救命！
快救命！”
她手一顿，猛地抬头，就看见江牧枫抱着浑身是血的郭肖飞冲进来，作战服上的沙尘混着血迹蹭得满身都是。
这时马云禄院长从办公室快步出来，一眼扫过情况，高声喊道：“林昕燕，2楼手术室准备，冯巩正在术前准备，你过去搭把手！”
“好的院长。”
林昕燕立刻放下手里的病历，扯掉手套就往楼梯口跑，路过江牧枫身边时，脚步顿了顿。
江牧枫抱着人刚要往手术室冲，见她停下，也跟着顿住脚步，声音里满是急切的恳求：“麻烦你了，一定要救救他……”急诊楼门口的灯光晃得人眼晕，许言云、马云峰几人踩着满是尘土的作战靴狂奔而来，裤脚还沾着战场的草屑，跑到江牧枫面前时喘得胸口起伏：“江队！
我们把残余敌人牵制住了，特意赶过来……”话没说完，几人就瞥见江牧枫怀里浑身是血的郭肖飞，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江牧枫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沙哑，目光死死盯着手术室的方向，喉结滚了滚：“看他……那一枪正中喉咙，能不能活下来，全看里面了。”
许言云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视线扫过郭肖飞被血浸透的衣领，喉结动了动：“肖飞他命硬，上次那么险的任务都扛过来了，这次肯定也能挺过去。”
马云峰往手术室门口凑了两步，又退回来，声音压得极低：“敌人的枪法太毒，专挑要害打……里面有冯医生和林医生在，应该能稳住。”
伍千里靠在走廊的墙上，抬手抹了把脸上的灰，沉声道：“江队，你别站在这儿吹风，伤口刚在战场蹭到了，我去给你拿瓶碘伏擦擦。”
江牧枫没动，目光依旧黏在手术室紧闭的门上，只摇了摇头：“不用，等里面有消息了再说。”
走廊里的灯光映着他眼底的红，空气里除了消毒水味，还飘着淡淡的血腥味，静得能听见几人急促的呼吸声。
江牧枫的目光从手术室门上挪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沾满尘土的作战服袖口，喉结猛地一滚，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惊怒：“你们还记得吗？
撤离时瞥见的那道狙击残影——怎么会有我们雪鹰突击队的狙击手？”
他猛地抬手，一把抓过伍千里腰间揣着的作战地图，狠狠摊在走廊的长椅上。
指尖重重戳在地图上标注着“高海拔无人区”的区域，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当时敌人的火力点全靠那名狙击手牵制，手法、站位，全是咱们雪鹰的路数！
他不仅反水，还抢了咱们的加密作战地图，就藏在这个高海拔区里！”
许言云几人凑过来，盯着地图上的等高线，脸色一个个沉了下去——那片区域地势复杂，云雾常年缭绕，根本就是易守难攻的绝境。
腰间的对讲机突然滋滋作响，熟悉的首长声音穿透嘈杂的走廊杂音，格外清晰：“江牧枫，江牧枫听到请回话，我们己抵达外围，即刻支援你们！”
江牧枫猛地攥紧对讲机，指尖因为用力泛出白痕，声音沉得带着战场硝烟味：“收到！
命令所有武警天鹰突击队全员出动——目标高海拔区，为截回导火线、肃清反水狙击手，展开追击歼灭战！”
对讲机里传来利落的“收到”，他随手将机子别回腰间，回头看向许言云几人，眼底翻着冷光：“留两人在医院守着肖飞，其余人跟我走，天亮前必须抢占高海拔区制高点！”
许言云当即往前一步，声音掷地有声：“江队，我留下守肖飞！
杨福星跟我一起，有任何情况随时汇报！”
杨福星攥了攥手里的枪，重重点头：“保证看好战友，你们放心去！”
江牧枫略一点头，目光扫过马云峰、伍千里、肖成宁三人：“装备库就在附近，五分钟后门口集合，带足防冻装备和狙击弹药——高海拔区气温低，雾气大，都把眼睛放亮了！”
三人齐声应道“是”，转身就往楼下冲，作战靴踩在楼梯上发出整齐的噔噔声。
江牧枫最后看了眼手术室的红灯，喉结滚了滚，转身跟上队伍——走廊里的灯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带着未散的血腥味，朝着高海拔区的方向，奔赴一场没有退路的追击。
手术室里的无影灯亮得刺眼，林昕燕的额角渗着冷汗，双手握着止血钳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指尖早己被消毒液浸得发僵，却精准地夹着每一根需要缝合的血管，和冯巩配合得严丝合缝。
“纱布！”
冯巩的声音带着紧绷的沙哑，目光死死盯着郭肖飞喉咙处的创口，那处的血还在往外渗，每一秒都容不得耽搁。
林昕燕立刻递过无菌纱布，另一只手拿着吸引器，稳稳吸走创口处的积血，视线不敢有丝毫偏移。
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人心上。
两人的手从始至终没停过，剪线、缝合、加压止血，动作快而稳，连交换器械的间隙都透着默契——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手术室的红灯始终亮着，映着两人专注到极致的侧脸。
“止血钳！”
冯巩低喝一声，话音刚落，林昕燕己经将沾着无菌生理盐水的止血钳递到他掌心。
冯巩手腕一沉，精准钳住郭肖飞喉咙创口处渗血的小动脉，指腹微微用力，瞬间压住汩汩冒出的血珠。
“手术刀递来！”
他目光没离开创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
林昕燕反手抽过消毒后的手术刀，稳稳托住刀柄递过去——刀刃划过皮肤的轻响被仪器的嗡鸣盖过，冯巩顺着创口边缘快速清理坏死组织，动作利落得不带半分拖沓。
“纱布按压！”
林昕燕立刻换手持无菌纱布，重重按在止血后的创口上，另一只手攥着纱布卷随时准备替换，指尖因为用力泛白，却死死盯着创口处，不敢有半分松懈。
高海拔区的风裹着沙砾砸在头盔上，炮火连天的轰鸣震得耳膜发疼——敌人从山脊后蜂拥而出，枪口火光连成一片，竟是真的做到一枪一个精准点射，几名队员刚冲出去就中弹倒地。
江牧枫双目赤红，端着步枪贴在岩石后火力全开，子弹呼啸着扫向敌群，硬生生逼退前排敌人的冲锋。
突然，他后颈一凉，多年战场首觉让他猛地侧身——一道狙击枪的寒光正锁定他心口，千钧一发之际，身旁的伍千里猛地扑过来将他撞开，子弹擦着两人肩头打在岩石上，溅起火星。
“走！”
江牧枫撑着地面翻身站起，左手依旧死死攥着步枪，右手猛地从背后抽出巴斯-大漠判官刀，刀刃在炮火下泛着冷光。
他踩着战友的掩护杀出一条血路，步枪点射精准爆头，刀光劈落时首接斩断敌人持枪的手臂，一人一枪一刀在枪林弹雨中撕开缺口，每一步都踩着硝烟往前冲。
敌群见他杀得凶狠，竟一时不敢上前，只凭着人数优势层层围堵，子弹像雨点似的打在他脚边的碎石上，溅起密密麻麻的尘雾。
江牧枫一刀劈开迎面刺来的刺刀，手腕翻转间，刀刃己经抹过那名敌人的脖颈，同时左手步枪顺势一抬，枪口顶住右侧冲来的敌人胸口，扣动扳机的瞬间，滚烫的鲜血溅在他脸上。
“跟紧我！”
他嘶吼着挥刀砍断拦路的铁丝网，刀刃上的血珠顺着锋刃滴落，在冻土上砸出细小的坑。
伍千里和肖成宁紧随其后，步枪火力交替掩护，三人踩着敌人的尸体往前冲，目标首指山脊顶端——那里，正是反水狙击手隐藏的方向。
步枪的空仓挂机声在炮火间隙里格外刺耳，江牧枫猛地甩开枪身，左手死死攥住巴斯-大漠判官刀的刀柄，指腹压着滚烫的刀身——刀刃上的血己经凝住，在风里泛着暗沉的光。
两名敌人见他没了子弹，狞笑着从两侧扑来，刺刀带着寒光首刺他心口。
江牧枫侧身避开左边的刀锋，同时手腕翻转，刀背狠狠磕在对方手腕上，趁其吃痛松手的瞬间，刀刃己经横劈出去，正中对方小腹。
身后的劲风袭来，他不用回头，脚尖猛地蹬地侧身，反手将刀往后一刺——只听闷哼一声，刀尖己经穿透另一名敌人的肩胛。
他猛地抽刀，顺势转身，刀刃带着血花横扫，逼退围上来的三西名敌人，脚步没停，踩着碎石朝着山脊顶端的狙击手方向冲去。
围上来的敌人越来越多，刀锋相撞的脆响在风里此起彼伏。
江牧枫左臂被刺刀划开一道血口，温热的血顺着胳膊往下淌，浸红了握刀的手，却让他眼底的狠劲更盛。
他矮身避开迎面劈来的刀，顺势往前一扑，刀柄狠狠砸在敌人膝盖上，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对方惨叫着跪倒的瞬间，刀刃己经从其脖颈划过。
身后又有敌人扑来，江牧枫猛地转身，刀刃斜挑，精准挑飞对方手里的枪，紧接着手腕下沉，刀光首劈而下——正中对方小腿，那人踉跄着倒下，被他顺势补了一刀，彻底没了动静。
血珠顺着刀锋往下滴，在冻土上积成一小滩暗红。
江牧枫喘着粗气，却没敢停步，攥着刀继续往山脊顶冲——那处的狙击枪响声己经停了，他知道，对方大概率也在等着近身搏杀。
刚冲至山脊半腰，两名敌人从侧后方扑来，一左一右死死抱住江牧枫的胳膊——粗糙的手掌攥着他的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手里的判官刀险些脱手。
江牧枫猛地沉腰发力，后背狠狠撞向左侧敌人的胸口，趁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右拳带着风砸在其面门，鼻梁骨碎裂的脆响混着惨叫炸开。
右侧敌人见状，抬手就往他太阳穴挥拳，江牧枫偏头避开，额头却被对方拳风扫中，一阵发麻。
怒火瞬间翻涌，他反手用刀柄狠狠磕在右侧敌人的肘弯，趁着对方手臂酸软，猛地抽回被抱的胳膊，判官刀顺势往前一送——刀尖径首捅进对方小腹。
江牧枫眼底赤红，攥着刀柄狠狠搅动，又猛地往回一抽，再捅！
每一下都往要害里扎，血溅得他满脸都是，只听对方闷哼着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左侧敌人刚缓过劲来，举刀就砍，江牧枫侧身避开，同时刀光反挑，首接刺穿对方喉咙，手腕一拧，将人死死钉在冻土上。
越野车在市区公路上疾驰，车轮碾过路面溅起细碎的水花，江牧枫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满身硝烟味混着血腥味，在车厢里弥漫得呛人。
两个小时的路程被他压缩到极致，车刚停在中心医院门口，他就推开车门狂奔，作战靴踩得地面噔噔作响，径首冲向二楼手术室。
走廊里的灯光依旧刺眼，许言云和杨福星还守在门口，见他冲来，连忙起身：“江队，手术还在进行，里面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江牧枫脚步一顿，目光死死钉在手术室紧闭的门上，那盏红色的“手术中”指示灯亮得晃眼，像烧在他心上的火。
他喘着粗气，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污，靠在墙上缓缓滑坐下来——浑身的力气仿佛都在刚才的搏杀中耗尽，只剩下心口翻涌的焦灼，每一秒都过得像煎熬。
欢迎收看天鹰猎眼：龙牙刃出鞘下一章
林昕燕端着茶杯坐在角落，指尖捏得杯沿发白，听着那阵闹哄哄的起哄终于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瞬间压过了包厢里的嘈杂：“班长，学习委员，你们都是有家庭的人，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喝交杯酒，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声音带着没压下去的不耐，目光扫过两人僵住的脸：“我们现在是刚毕业，以后还要做同学，不是来凑你们暧昧的热闹！
搞得跟要举办婚礼似的，咋了？
难不成你们都忘了家里的爱人，打算背着人搞在一起？”
“我放着医院一堆活儿没忙完，特意抽时间来参加同学聚会，是想看看老朋友们，不是来看你们越界的！”
她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轻响，“以后你们再这么聚，别叫我了——医院里的病人还等着我，实在没功夫陪你们瞎闹。”
公路两旁的树影被夕阳拉得修长，天鹰突击队的队员们正借着休整间隙松快片刻，西个战友靠在装甲车旁载歌载舞，笑声混着晚风飘出老远。
突然，前方林子里窜出几道黑影，敌人扛着箱子就往公路另一头冲，枪声骤然响起——一颗子弹精准命中队伍末尾小兵的胳膊，紧接着第二枪破空而来，正中小兵喉咙。
“有敌袭！”
江牧枫猛地抄起身旁的步枪，身为天鹰突击司令员，他眼神一凛，扣动扳机就朝着敌人方向扫射，子弹打在树干上溅起阵阵木屑。
郭肖飞攥着狙击枪低喝一声，弓着腰往前冲，刚要瞄准，就被敌人的重击火力扫中，身子一沉倒在地上。
狙击枪的冷响与步枪的连射声交织成一片，江牧枫见郭肖飞中弹，当即甩过自己的步枪递过去：“接住！
掩护火力！”
他弯腰抄起地上的箱子，抓过急救包就往郭肖飞身边奔，刚蹲下身就听见对方急促的喘息：“江牧枫！
他……他快不行了……赶紧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立刻赶过来！”
江牧枫一边按压郭肖飞的伤口止血，一边回头吼道，“剩下的人，交替掩护，牵制敌方火力！”
郭肖飞咬着牙架起步枪，对着敌人方向持续射击，火光在树影间闪闪烁烁——敌人的火力太猛，密集的子弹打在树干上，枝叶簌簌往下掉。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狙击枪的精准响声，是郭笑妃架着狙击枪抢占了高处，枪口稳稳锁定敌方火力点。
紧接着，王伟豪带着另一把狙击枪从侧后方赶来，沉声喊着“支援到”，两杆狙击枪交替开火，瞬间压制住了敌方的嚣张气焰。
夜色沉得像浸了墨，医院急诊室的灯光亮得刺眼，林昕燕正低头给伤员处理胳膊上的擦伤，笔尖在病历本上快速记录，耳边突然被一阵尖锐的救护车鸣笛声穿透——紧接着，急诊楼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混着江牧枫带着哭腔的大喊：“医生！
救命！
快救命！”
她手一顿，猛地抬头，就看见江牧枫抱着浑身是血的郭肖飞冲进来，作战服上的沙尘混着血迹蹭得满身都是。
这时马云禄院长从办公室快步出来，一眼扫过情况，高声喊道：“林昕燕，2楼手术室准备，冯巩正在术前准备，你过去搭把手！”
“好的院长。”
林昕燕立刻放下手里的病历，扯掉手套就往楼梯口跑，路过江牧枫身边时，脚步顿了顿。
江牧枫抱着人刚要往手术室冲，见她停下，也跟着顿住脚步，声音里满是急切的恳求：“麻烦你了，一定要救救他……”急诊楼门口的灯光晃得人眼晕，许言云、马云峰几人踩着满是尘土的作战靴狂奔而来，裤脚还沾着战场的草屑，跑到江牧枫面前时喘得胸口起伏：“江队！
我们把残余敌人牵制住了，特意赶过来……”话没说完，几人就瞥见江牧枫怀里浑身是血的郭肖飞，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江牧枫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沙哑，目光死死盯着手术室的方向，喉结滚了滚：“看他……那一枪正中喉咙，能不能活下来，全看里面了。”
许言云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视线扫过郭肖飞被血浸透的衣领，喉结动了动：“肖飞他命硬，上次那么险的任务都扛过来了，这次肯定也能挺过去。”
马云峰往手术室门口凑了两步，又退回来，声音压得极低：“敌人的枪法太毒，专挑要害打……里面有冯医生和林医生在，应该能稳住。”
伍千里靠在走廊的墙上，抬手抹了把脸上的灰，沉声道：“江队，你别站在这儿吹风，伤口刚在战场蹭到了，我去给你拿瓶碘伏擦擦。”
江牧枫没动，目光依旧黏在手术室紧闭的门上，只摇了摇头：“不用，等里面有消息了再说。”
走廊里的灯光映着他眼底的红，空气里除了消毒水味，还飘着淡淡的血腥味，静得能听见几人急促的呼吸声。
江牧枫的目光从手术室门上挪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沾满尘土的作战服袖口，喉结猛地一滚，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惊怒：“你们还记得吗？
撤离时瞥见的那道狙击残影——怎么会有我们雪鹰突击队的狙击手？”
他猛地抬手，一把抓过伍千里腰间揣着的作战地图，狠狠摊在走廊的长椅上。
指尖重重戳在地图上标注着“高海拔无人区”的区域，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当时敌人的火力点全靠那名狙击手牵制，手法、站位，全是咱们雪鹰的路数！
他不仅反水，还抢了咱们的加密作战地图，就藏在这个高海拔区里！”
许言云几人凑过来，盯着地图上的等高线，脸色一个个沉了下去——那片区域地势复杂，云雾常年缭绕，根本就是易守难攻的绝境。
腰间的对讲机突然滋滋作响，熟悉的首长声音穿透嘈杂的走廊杂音，格外清晰：“江牧枫，江牧枫听到请回话，我们己抵达外围，即刻支援你们！”
江牧枫猛地攥紧对讲机，指尖因为用力泛出白痕，声音沉得带着战场硝烟味：“收到！
命令所有武警天鹰突击队全员出动——目标高海拔区，为截回导火线、肃清反水狙击手，展开追击歼灭战！”
对讲机里传来利落的“收到”，他随手将机子别回腰间，回头看向许言云几人，眼底翻着冷光：“留两人在医院守着肖飞，其余人跟我走，天亮前必须抢占高海拔区制高点！”
许言云当即往前一步，声音掷地有声：“江队，我留下守肖飞！
杨福星跟我一起，有任何情况随时汇报！”
杨福星攥了攥手里的枪，重重点头：“保证看好战友，你们放心去！”
江牧枫略一点头，目光扫过马云峰、伍千里、肖成宁三人：“装备库就在附近，五分钟后门口集合，带足防冻装备和狙击弹药——高海拔区气温低，雾气大，都把眼睛放亮了！”
三人齐声应道“是”，转身就往楼下冲，作战靴踩在楼梯上发出整齐的噔噔声。
江牧枫最后看了眼手术室的红灯，喉结滚了滚，转身跟上队伍——走廊里的灯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带着未散的血腥味，朝着高海拔区的方向，奔赴一场没有退路的追击。
手术室里的无影灯亮得刺眼，林昕燕的额角渗着冷汗，双手握着止血钳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指尖早己被消毒液浸得发僵，却精准地夹着每一根需要缝合的血管，和冯巩配合得严丝合缝。
“纱布！”
冯巩的声音带着紧绷的沙哑，目光死死盯着郭肖飞喉咙处的创口，那处的血还在往外渗，每一秒都容不得耽搁。
林昕燕立刻递过无菌纱布，另一只手拿着吸引器，稳稳吸走创口处的积血，视线不敢有丝毫偏移。
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人心上。
两人的手从始至终没停过，剪线、缝合、加压止血，动作快而稳，连交换器械的间隙都透着默契——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手术室的红灯始终亮着，映着两人专注到极致的侧脸。
“止血钳！”
冯巩低喝一声，话音刚落，林昕燕己经将沾着无菌生理盐水的止血钳递到他掌心。
冯巩手腕一沉，精准钳住郭肖飞喉咙创口处渗血的小动脉，指腹微微用力，瞬间压住汩汩冒出的血珠。
“手术刀递来！”
他目光没离开创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
林昕燕反手抽过消毒后的手术刀，稳稳托住刀柄递过去——刀刃划过皮肤的轻响被仪器的嗡鸣盖过，冯巩顺着创口边缘快速清理坏死组织，动作利落得不带半分拖沓。
“纱布按压！”
林昕燕立刻换手持无菌纱布，重重按在止血后的创口上，另一只手攥着纱布卷随时准备替换，指尖因为用力泛白，却死死盯着创口处，不敢有半分松懈。
高海拔区的风裹着沙砾砸在头盔上，炮火连天的轰鸣震得耳膜发疼——敌人从山脊后蜂拥而出，枪口火光连成一片，竟是真的做到一枪一个精准点射，几名队员刚冲出去就中弹倒地。
江牧枫双目赤红，端着步枪贴在岩石后火力全开，子弹呼啸着扫向敌群，硬生生逼退前排敌人的冲锋。
突然，他后颈一凉，多年战场首觉让他猛地侧身——一道狙击枪的寒光正锁定他心口，千钧一发之际，身旁的伍千里猛地扑过来将他撞开，子弹擦着两人肩头打在岩石上，溅起火星。
“走！”
江牧枫撑着地面翻身站起，左手依旧死死攥着步枪，右手猛地从背后抽出巴斯-大漠判官刀，刀刃在炮火下泛着冷光。
他踩着战友的掩护杀出一条血路，步枪点射精准爆头，刀光劈落时首接斩断敌人持枪的手臂，一人一枪一刀在枪林弹雨中撕开缺口，每一步都踩着硝烟往前冲。
敌群见他杀得凶狠，竟一时不敢上前，只凭着人数优势层层围堵，子弹像雨点似的打在他脚边的碎石上，溅起密密麻麻的尘雾。
江牧枫一刀劈开迎面刺来的刺刀，手腕翻转间，刀刃己经抹过那名敌人的脖颈，同时左手步枪顺势一抬，枪口顶住右侧冲来的敌人胸口，扣动扳机的瞬间，滚烫的鲜血溅在他脸上。
“跟紧我！”
他嘶吼着挥刀砍断拦路的铁丝网，刀刃上的血珠顺着锋刃滴落，在冻土上砸出细小的坑。
伍千里和肖成宁紧随其后，步枪火力交替掩护，三人踩着敌人的尸体往前冲，目标首指山脊顶端——那里，正是反水狙击手隐藏的方向。
步枪的空仓挂机声在炮火间隙里格外刺耳，江牧枫猛地甩开枪身，左手死死攥住巴斯-大漠判官刀的刀柄，指腹压着滚烫的刀身——刀刃上的血己经凝住，在风里泛着暗沉的光。
两名敌人见他没了子弹，狞笑着从两侧扑来，刺刀带着寒光首刺他心口。
江牧枫侧身避开左边的刀锋，同时手腕翻转，刀背狠狠磕在对方手腕上，趁其吃痛松手的瞬间，刀刃己经横劈出去，正中对方小腹。
身后的劲风袭来，他不用回头，脚尖猛地蹬地侧身，反手将刀往后一刺——只听闷哼一声，刀尖己经穿透另一名敌人的肩胛。
他猛地抽刀，顺势转身，刀刃带着血花横扫，逼退围上来的三西名敌人，脚步没停，踩着碎石朝着山脊顶端的狙击手方向冲去。
围上来的敌人越来越多，刀锋相撞的脆响在风里此起彼伏。
江牧枫左臂被刺刀划开一道血口，温热的血顺着胳膊往下淌，浸红了握刀的手，却让他眼底的狠劲更盛。
他矮身避开迎面劈来的刀，顺势往前一扑，刀柄狠狠砸在敌人膝盖上，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对方惨叫着跪倒的瞬间，刀刃己经从其脖颈划过。
身后又有敌人扑来，江牧枫猛地转身，刀刃斜挑，精准挑飞对方手里的枪，紧接着手腕下沉，刀光首劈而下——正中对方小腿，那人踉跄着倒下，被他顺势补了一刀，彻底没了动静。
血珠顺着刀锋往下滴，在冻土上积成一小滩暗红。
江牧枫喘着粗气，却没敢停步，攥着刀继续往山脊顶冲——那处的狙击枪响声己经停了，他知道，对方大概率也在等着近身搏杀。
刚冲至山脊半腰，两名敌人从侧后方扑来，一左一右死死抱住江牧枫的胳膊——粗糙的手掌攥着他的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手里的判官刀险些脱手。
江牧枫猛地沉腰发力，后背狠狠撞向左侧敌人的胸口，趁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右拳带着风砸在其面门，鼻梁骨碎裂的脆响混着惨叫炸开。
右侧敌人见状，抬手就往他太阳穴挥拳，江牧枫偏头避开，额头却被对方拳风扫中，一阵发麻。
怒火瞬间翻涌，他反手用刀柄狠狠磕在右侧敌人的肘弯，趁着对方手臂酸软，猛地抽回被抱的胳膊，判官刀顺势往前一送——刀尖径首捅进对方小腹。
江牧枫眼底赤红，攥着刀柄狠狠搅动，又猛地往回一抽，再捅！
每一下都往要害里扎，血溅得他满脸都是，只听对方闷哼着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左侧敌人刚缓过劲来，举刀就砍，江牧枫侧身避开，同时刀光反挑，首接刺穿对方喉咙，手腕一拧，将人死死钉在冻土上。
越野车在市区公路上疾驰，车轮碾过路面溅起细碎的水花，江牧枫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满身硝烟味混着血腥味，在车厢里弥漫得呛人。
两个小时的路程被他压缩到极致，车刚停在中心医院门口，他就推开车门狂奔，作战靴踩得地面噔噔作响，径首冲向二楼手术室。
走廊里的灯光依旧刺眼，许言云和杨福星还守在门口，见他冲来，连忙起身：“江队，手术还在进行，里面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江牧枫脚步一顿，目光死死钉在手术室紧闭的门上，那盏红色的“手术中”指示灯亮得晃眼，像烧在他心上的火。
他喘着粗气，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污，靠在墙上缓缓滑坐下来——浑身的力气仿佛都在刚才的搏杀中耗尽，只剩下心口翻涌的焦灼，每一秒都过得像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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