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我是顾家小少爷顾允执最完美的女友。温柔，顺从，永远穿着他最喜欢的白裙子。
他飙车，我哭着阻拦；他打架，我红着眼哀求。他一直以为，他这颗浪荡的心，
是被我纯粹的爱意俘获。直到那天，他为了另一个“可怜”的女孩，头也不回地走向赛车场。
我沉默地掏出手机，给他哥顾沉舟发消息：“顾总，任务失败，申请离职。
”顾允执却在那晚砸开我的门，眼底猩红：谁说你可以走的？
而他那位永远冷静自持的哥哥，正站在我身后，慢条斯理地开口：我批准的，有问题？
1顾允执是个混不吝。爱干的事儿掰着手指头数不过来。
开着他那辆改装跑车在环山公路玩命，把对家车队的少爷直接别进沟里。
在夜店因为一句口角，能把人开了瓢，闹到警局还要家里去捞。身边的女伴换得比衣服还勤，
今天李家小姐明天张家模特，为他要死要活，最后全闹到顾家老宅。
因为顾允执这些光辉事迹，顾氏集团的公关部常年处于一级战备状态，
股价跟着他的热搜一起坐过山车。后来，顾沉舟的助理把我带到了顾氏总裁办公室。
顾沉舟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目光没什么温度地落在我身上。助理低声汇报：顾总，
按照您的要求找的，背景干净，聪明，最重要的是……很需要钱。
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送风声。顾沉舟没说话，拿起钢笔，
在支票本上写了一串数字。助理接过，放到我面前。我低头看了眼那个数字，
手指蜷缩了一下。然后我抬起眼，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点：顾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助理推了推眼镜，代为解释：是我们二少爷，顾允执。你需要留在他身边，用你的方式，
让他尽可能……安分一点。他顿了顿，补充细节：二少爷偏好黑长直，
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性格方面，他讨厌强势的，喜欢温柔、依赖他，
最好……还有点不经世事的那种。我捏着那张轻飘飘又沉甸甸的支票。
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这笔钱能解决多少问题。半晌，我听见自己清晰地说：好。
顾沉舟这才抬眸，看了我第二眼，语气平淡无波：以后每月固定这个数，会打到你的卡上。
他甚至不需要我的保证。因为这笔钱，就是我无法拒绝的理由。
2我“出现”在顾允执世界里的方式，经过精心设计。第三次在他常去的酒吧后巷，
被几个喝醉的小混混纠缠时，他和他那群朋友刚好出来透气。喂，干什么呢！
有人喊了一嗓子。小混混骂骂咧咧地散了。顾允执慢悠悠地踱步过来，
视线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我脸上，嘴角勾起个要笑不笑的弧度：巧啊，妹妹，
这都第几回了？我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白色的连衣裙裙摆，
声音细若蚊蚋：对、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吹起我披散的长发。
顾允执嗤笑一声，伸手挑起我一缕头发，在指尖绕了绕。长成这样，是挺容易惹麻烦。
他语气吊儿郎当，怎么每次见你，都这么惨？他几个朋友凑过来，好奇地打量我。哟，
允执，这哪儿遇上的小仙女？真够水灵的。有人笑嘻嘻地伸手，想碰我的脸。
顾允执“啪”地一下打开那只手，眉头皱起：手往哪儿摸呢？其他人立刻起哄：就是，
没点眼力见儿，这不明摆着是咱们允少的人嘛！等那几个人讪讪地退到一边。
我眼眶慢慢红了，仰起脸看他，
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泪珠：因为有你……他们才不敢欺负我了。顾允执愣了一下。
然后他屈起手指，有点粗鲁地抹掉我眼角的湿意。我的睫毛颤抖着，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声音带着怯怯的哭腔：你……你有女朋友了吗？晚风更凉了，我下意识地抱了抱手臂。
顾允执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弯腰，一把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我惊呼一声，
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他抱着我往他那辆骚包的跑车走，满不在乎地说：现在没有，
以后也没打算有。我愣愣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心脏因为失重感和算计，跳得有点快。
周围的目光各式各样，我难为情地把脸埋进他胸口，
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着点儿薄荷糖的气息。我小声地，喃喃地，
像是自言自语：没关系的……我、我可以什么都不求的。这个回答，
显然在顾允执的预料之内。一个柔弱、美丽、满心依赖他，还不要名分的女孩。
顾允执似乎很满意，把我放进副驾，系安全带的时候，俯身在我唇上很快地啄了一下。
行啊。他笑得漫不经心。3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在所有人眼里，
我干净、单纯、温柔，不知道顾允执显赫的家世，只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这个人。
爱到会因为他飙车而吓得脸色发白，抓着他的衣袖，哭着求他不要冒险。爱到看见他打架，
会红着眼睛挡在他面前，对着那些凶神恶煞的人说不要打他。
爱到无法忍受他身边出现任何其他女孩，因为我那么爱他，害怕失去他。
但我没有资格闹脾气。我只能在他不耐烦的时候，流着泪，怯生生地哀求。阿执，
别去好不好？我害怕……阿执，我们回家吧，求你了……好在，顾允执吃这一套。
他好像……真的挺喜欢我。只要我眼泪掉下来，他再大的火气，再高的兴致，都能按下去。
他安分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圈子里的人都觉得见了鬼。顾允执居然天天陪着个小姑娘，
逛街、看电影、旅游拍照，腻歪得不行。他朋友都笑他，说顾家小少爷这回是真栽了，
被个小仙女收得服服帖帖。顾沉舟那边应该也很满意，我的工资悄无声息地翻了一倍。
我成了顾允执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被他捧在手心。也是许多人眼中，
未来顾家二少奶奶最有可能的人选。但我心里清楚得很。
顾沉舟绝不可能允许一个来历不明、背景普通的女孩，真的踏进顾家大门。
哪怕我进入那个圈子，走到顾允执身边，都是他一手安排。在他们这些人眼里，
我能得到顾允执的青睐，已经是我天大的运气。我不该，也不能再奢求更多。
顾沉舟是这么想的。顾允执……大概也是。所以，当我再一次泫然欲泣地拦在他那辆跑车前，
求他不要参加地下赛车时。他只是漫不经心地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没点燃。
放心，他隔着车窗看我，眼神有点懒，你男人车技好得很。
这是除了在某些特定场合，他第一次明确拒绝我。阿执……我眼眶更红了，声音带着颤。
顾允执却没再看我，低头把烟点燃，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有些淡漠的神情。
他发动车子，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周围那些早就等着看他重新“出山”的公子哥儿们，
兴奋地吹起口哨。我看着他许久未碰的跑车，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我慢慢地转过头。果然，人群后面，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长相清纯的女孩，
正被几个人推搡着，站到了以往摆放“赌注”或“战利品”的高台上。她低着头，
双手紧紧攥着裙摆，身体微微发抖，看起来无助又可怜。那一刻，
我心情复杂得像打翻了调味瓶。旁边一个一直看我不太顺眼的千金小姐，勾着红唇，
凉凉地开口：就前几天，你不是说感冒了没陪他出去吗？他在‘迷迭’酒吧遇到的，
也是个倒霉催的，被几个老男人缠上，顾允执顺手给救了。我缓慢地眨了下眼。
消化着这句话里的信息。短短几秒，我心里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
该不会是顾沉舟觉得我工作不力，又给他弟弟量身定做了个2.0版本的金丝雀？
但下一秒我就否定了。顾沉舟做事，不会这么不严谨。而且……台上那女孩，
眼神里除了害怕，还有一股子我没有的倔强。不像装的。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有点惆怅地望了望天。眼睛里迅速积聚起泪水，不过这纯属业务熟练，
哭多了形成的条件反射。但我确实有点郁闷。双份工资，眼看就要保不住了。
那位大小姐见我这样，冷哼一声：早该看清自己什么身份，真以为能拴住他一辈子？做梦。
我没理她，默默地低下头，掏出手机。搜索引擎：辞职报告模板。
怎么写才能显得我尽职尽责，并且能从顾沉舟那里多捞点“离职补偿金”。
4顾允执毫无悬念地赢了。但跟他比赛的那家伙，车技不行还硬撑，直接冲出了赛道，
撞了个稀巴烂。现场顿时乱成一团，急救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听得人心慌。
没人敢怪顾允执，只好把火气撒在那个女孩身上。姓周的要是废了，你也别想好过！
等着吧你！扫把星！一来就出事！女孩被骂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
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顾允执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后，眼神冷得吓人：都他妈闭嘴！
自己技不如人，怪个女人？我定定地看了他们几秒。然后走过去，把顾允执之前怕我冷，
硬披在我身上的那件昂贵外套脱下来，轻轻披在了那个女孩颤抖的肩膀上。
她惊讶地抬头看我。我朝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声音轻柔：晚上风大，小心别感冒了。
说完，我抬眼看向顾允执。他正盯着我，眼神复杂，带着点探究，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我扯了扯嘴角，笑得有点勉强，声音低了下去，
带着点回忆的恍惚：你第一次帮我……也是在这样的晚上。女孩看看我，又看看顾允执，
小声问：顾少，她是……顾允执没回答她。他的目光还锁在我脸上，像要把我看穿。
被他这么盯着，我脸上的假笑都快挂不住了。只能努力扯出一个更苦涩的弧度。
心里却在疯狂计算：出了这档子事，顾沉舟会不会觉得是我失职？别说补偿金了，
这个月的工资还能不能拿到？万一他觉得是我没看好顾允执，导致他弟弟又闯祸，
要追究我责任怎么办？我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脸色不自觉地有点发白。
女孩却像是被我的表情吓到，不安地扯了扯顾允执的衣角，
声音带着哭腔：她、她是不是生我气了？不喜欢我……
顾允执这才收回停在我脸上的视线，低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没什么波澜：别瞎想，
她胆子小，估计是吓着了。我失魂落魄地转身，挤出人群。
周围看好戏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他们大概都在等着看我这个“前任”金丝雀如何狼狈收场。顾允执没追出来。
那女孩大概是真吓坏了，出了一身冷汗，顾允执让人带她去休息室换衣服了。
我其实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摸出手机，屏幕上都沾了汗渍。我在裙子上擦了擦手，点开邮箱，
找到顾沉舟的地址，一咬牙，把编辑好的辞职报告发了出去。言辞恳切，
重点强调了我一年来的兢兢业业，以及顾允执此次行为实属突发状况，非我所能控制，
最后表达了对顾总给予工作机会的深深感谢。先下手为强，在被追责前，主动划清界限！
刚发出去，手机就响了。是“迷迭”酒吧的经理打来的。小萦啊，明天有空回来一趟吗？
你之前留在储物柜的东西，一直没拿走。我愣了下，才想起这回事。当初走得急，
确实落了点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好，我明天过去。我应道。挂断电话，我拦了辆出租车，
回到我自己偷偷买的，谁也不知道的小公寓。卸下所有伪装，我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大床。
在顾允执身边，为了保持最好的皮肤状态和“清纯”人设，我作息规律得像个老年人。
很久没这么放纵了。我拔掉电话卡，连通话自由的备用机都懒得看，窝在床上打游戏、追剧，
直到天蒙蒙亮。然后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醒来后，神清气爽。换上简单的T恤短裤，
踩着人字拖，素面朝天，重新插回电话卡，晃晃悠悠地往“迷迭”酒吧走去。
好久没这么轻松自在了。经理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热情地带我进去拿东西。
她没多问什么，毕竟能在这种地方做到经理的，都是人精。
我拿到那个装着几件旧首饰和小玩意的盒子，跟她道了谢，刚准备离开。
就听见一个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听见的声音。就这儿？嗓音带着点惯有的散漫。
接着是女孩细声细气的回应：嗯……昨天，谢谢你。
跟在后面的几个男人笑着起哄：允哥可以啊，英雄救美还包售后？
欺负过我们小嫂子的人，一个都别想跑！顾允执没接话，
对迎上来的经理抬了抬下巴：把之前跟她一起上班的那组人，都叫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个口罩戴上，低着头，想从另一边溜走。……苏萦？
有人不确定地叫了一声。不是吧？这样都能认出来？我赶紧把头发往前拨了拨，加快脚步，
假装没听见。经理见状，立刻上前一步，笑着打圆场：那位？不认识啊。各位少爷，
包厢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请？我心里刚升起一点感激。下一秒，
手腕就被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死死攥住。顾允执的声音在空旷奢华的大堂里回荡，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抬头。把口罩摘了。5后面几天，
我彻底进入了退休生活模式。除了吃和睡，就是打游戏、追剧，偶尔看看财经新闻，
研究下自己的小投资。说实话，在顾允执身边的每一天，我都得像演舞台剧一样，
绷紧每一根神经。说话要软，眼神要纯，连掉眼泪的时机和角度都得把握好。我很清楚，
真实的我和顾允执喜欢的那个“苏萦”，差了十万八千里。我不爱穿束手束脚的白裙子，
不爱吃半生不熟的牛排，更讨厌那双磨脚的高跟鞋。我不是什么完美金丝雀，
只是个兢兢业业的打工人。所以现在这种吃了睡、睡了吃的神仙日子，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
我渐渐从“失业”的打击里缓了过来。直到我刷到喻家那位少爷喻云驰伤重住院，
可能需要长期复健的新闻。媒体这次跟疯了似的，逮着顾允执往死里骂，说他草菅人命，
是特权阶级的毒瘤，连带着顾氏集团的企业形象和股价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我挑了挑眉，
心里门儿清。看来这次的热搜，顾家没完全压下去。也是，听说喻家就这么一根独苗，
喻老爷子老年得子，宠得跟眼珠子似的，这回能善罢甘休才怪。这几天估计够顾沉舟头疼的。
我正嗑着瓜子看热闹呢，结果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笑不出来了。下楼扔个垃圾的工夫，
就被两个穿着黑西装、戴着耳麦的壮汉“请”上了一辆黑色的宾利。……顾沉舟的办公室，
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冷了。不是空调温度，是那种无形的低气压。但他本人看起来，
倒没有我想象中的焦头烂额，依旧是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苏小姐，他开口，
声音没什么起伏，我们似乎有过约定。我缩了缩脖子，有点心虚：顾总，
这不能怪我吧？顾允执他自己移情别恋，要替新欢出头，我拦也拦不住啊。顾沉舟没说话，
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我。空气安静得让人发毛。
我硬着头皮补充：您……您要不再找个人？现在那位……说话肯定比我好使。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顾沉舟淡淡开口，只要钱。我噎了一下。感觉有被冒犯到，
但看他那表情，又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看来，顾沉舟已经找过那个女孩了，
结果碰了钉子。所以，您找我是？我试探着问。顾沉舟身体微微后靠，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审视。喻云驰，他吐出这个名字，点名要你去医院陪护。陪护？我？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顾允执知道吗？这摆明了是侮辱人，既侮辱我，也打顾允执的脸。
就算顾允执现在对我没感觉了，以他的脾气，能答应？你的雇主，一直是我。
顾沉舟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敲了敲，语气不容置疑。哦，顾允执不知道。
顾沉舟这是想用我去堵喻家的嘴，平息喻家的怒火。我叹了口气，摊牌：顾总，
您邮箱是爆了吗？没收到我的辞职报告？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我抬起眼，
直直看向他：不过嘛……岗位调动也不是不行，就看……新岗位的薪资待遇了。
言下之意，得加钱。虽然喻云驰这要求听着是有点侮辱人，但我其实没啥被侮辱的感觉。
当护工怎么了？凭劳动吃饭，比当金丝雀正经多了。顾沉舟没什么表情，就这么跟我对视着。
过了一会儿，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扯过支票本，唰唰写了几笔，推到我面前。
数字你自己填。只要你能让喻云驰消气，让喻家不再盯着允执。
我看着那张空着金额的支票，心里一时有点复杂。一方面，有点羡慕顾允执，不管闯多大祸，
都有人跟在后面擦屁股。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次顾允执怕是踢到铁板了。我拿起笔，
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后面填了一长串零。足够我下半辈子躺平了。6医院VIP病房门口，
我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进。推门进去，
喻云驰靠在升起的病床上，左手打着厚厚的石膏，吊在胸前，右手正拿着遥控器换台。
他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但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
依旧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意味。喻少爷，我挂上职业假笑，您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他慢悠悠地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嘴角弯了弯：我还以为，你会哭天抢地不肯来呢。
看来我柔弱不能自理的人设真是深入人心。我微微叹了口气，
表情恰到好处地带上一点哀伤和坚定：您是因为阿执受的伤，于情于理，
我都该来尽一份心。喻云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显然没信我这套鬼话。半晌，
他拖长了调子：有点热啊，帮我把病号服脱了？我一顿，随即顺从地走上前，低头，
一颗颗解开他病号服的纽扣。露出里面缠着绷带的胸膛。裤子要脱吗？我面不改色地问。
喻云驰明显愣了一下。行啊。他反应倒也快。我：……我就不该跟他比谁脸皮厚。
但话已出口。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手直接往他病号裤的松紧带伸去。就在这时——砰！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滚开！别拦着老子！我倒要看看他喻云驰死透了没有！妈的，
天天给我哥找事！顾允执暴躁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响起。我身体一僵，
手还停在喻云驰的裤腰上。门口瞬间死寂。我感觉后背像被针扎一样。
还是喻云驰先反应过来，他轻笑一声，握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从他裤子上拿开，
语气亲昵得不行：萦萦，这么多人看着呢，等会儿再脱。下一秒，一道拳风猛地袭来！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身，挡在了喻云驰身前。拳头在我鼻尖前一厘米处硬生生停住。
我松了口气。我现在是喻云驰的护工，保护他是我的工作职责，毕竟拿了那么多钱，
得有职业道德。苏萦！顾允执气得眼睛都红了，死死瞪着我，
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顾少爷，好巧啊。你怎么来了？
称呼必须改。我现在是喻云驰这边的人，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顾允执紧紧攥着我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