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冲过去做了四十分钟心肺复苏，把六十岁的陈大爷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他子女跪谢，我筋疲力尽回家。
三个月后，我却收到卫生局的处罚通知——陈大爷举报我非法行医。
他说我按断他三根肋骨，要赔偿五十万。
我握着他当初送的锦旗，笑出了声。
那就让他见识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医疗事故”。
1.凌晨两点，隔壁传来一声闷响。
像是一袋沉甸甸的粮食砸在地板上。
我猛地从电脑前抬起头，耳朵竖了起来。
小区老旧，隔音稀烂，但这声音不对劲。
太沉了，带着点骨头磕碰的脆声。
心脏突突跳了两下。
隔壁住的是老陈头，独居，六十多了，高血压，心脏好像也不太好。
屏息等了几秒，再没别的动静。
操。
不能等了。
我踢开脚边的快递盒子，抓起手机就冲出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昏黄的光线拉长我的影子。
用力拍打隔壁的防盗门，铁皮发出哐哐的噪音。
“陈大爷！
陈大爷！
听得见吗？”
里面死寂。
我又把耳朵贴到门缝上，什么都听不见。
那股不安感攥紧了我的心脏。
还好，这老破门的锁芯不咋地。
我退回自己家，从工具箱底层翻出根细铁丝，折返回去，对着锁眼鼓捣了几下。
“咔哒。”
门开了。
一股老年人房间特有的，混合着药味和些许食物存放过久的气味扑面而来。
客厅没开灯，只有卧室门缝底下透出点光。
我摸到开关按亮。
老陈头穿着背心裤衩，直接挺倒在客厅中央，脸朝下，旁边是个翻倒的小木凳。
一张老脸憋得泛着青紫，嘴巴微张，已经没有进气出气的动静了。
我冲过去，蹲下，手指直接探到他颈侧。
没有脉搏。
草！
心脏骤停！
2.“喂！
120吗？
锦绣家园三栋二单元701，老人心脏骤停，无呼吸无脉搏！
快！”
我对着手机吼出地址，挂断扔到一边。
四年前，公司组织急救培训，那个一丝不苟的女教官的脸瞬间闪过脑海。
按压位置，胸骨中下段。
频率，每分钟100到120次。
深度，5到6厘米。
“对不住了，老爷子。”
我跨跪在他身侧，双手叠扣，掌根找准位置，用上全身的重量，猛地压了下去。
“咔嚓。”
一声极轻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