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试牛刀
对季休来说，这可不是什么惊喜，而是完全的惊吓了。
看来真得好好控制这作弊器了。
他企图研究一下这个时停是个什么东西。
静下心来后，才感受到时停的范围之中到底是多么的寂静。
也正是因为这般的安静，才让他捕捉到这之中那不同寻常的杂音。
那是细细的流沙之声。
他发现了这一异常之后，发生了一些变化。
5……季休的眼前显现了一个数字。
这让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个猜想。
随后，数字的变化验证了他的这一猜想。
4……倒计时？
3……时停的倒计时吗？
2……等一下，如果CG名的意思是如我猜想的那样的话……1……5秒是不是太短了？
你瞧不起谁呢？
时间开始流动。
恭喜你解锁了孟知君CG·红霜。
你这不是有正经的CG名字吗？
刚才那个又是闹哪样啊？
真不是我想的那样吗？
那样的名字很容易让人误会吧？
恭喜你获得了‘回想沙漏’。
你己解锁CG回想功能。
不是，你这还带CG回想功能的？
说明书呢？
要怎么用，你倒是告诉我啊！
季休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如同以往一般。
他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倒也正常，要是会回应之前就应该有所动静了。
也不至于，他首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这个作弊器到底要怎么使用。
不过他大概也能猜到，应该和刚才得到的回想沙漏有关。
季休把沙漏托举到眼前观察。
“师兄？”
没等他仔细研究手中还没捂热的沙漏，对面师妹略带疑惑的呼唤声己经传来。
“此举何意？
是师兄新领悟的招式吗？”
季休才反应过来，他还在和师妹的比试之中。
正打算和她解释手中的物件，倏忽间还未开口，又止住了话语。
他琢磨方才师妹的话语，似乎并没有看见他手中的沙漏。
伸手向前一探，收获的是师妹那疑惑的表情。
简单的一番试探过后，季休意识到孟知君看不见沙漏。
他便将沙漏收起，先应付过师妹，之后再自己好好研究一下。
知道孟知君看不见，说起沙漏时就没有很谨慎。
季休不小心把沙漏倒置。
随后他便看见，师妹凝固在朱唇轻启正要说话的那一刻。
5……4……3……季休完全没有想到。
他的无心之举，竟一下子把回想沙漏的使用方法给试了出来。
2……1……时间开始流动。
回想沙漏可使用次数：2/3……回想沙漏充能中……己恢复使用次数。
沙漏有使用次数？
还可以充能？
但是要如何充能呢？
可惜，当下的环境并不允许他细细去探究。
有再多想法，也只能先作罢，眼下必须先应付了师妹的讨教。
他望向对面少女那坚毅的眼神。
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一举两得的办法。
眼前的这位师妹，不就是最好的试验对象吗？
有了主意之后，他马上就要把这个想法付诸于实践。
“师妹，请。”
季休的话语先孟知君一步脱出嘴边，打乱了她的节奏。
但显然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孟知君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只是摆好架势，以实际行动来传达她的意思。
季休做出防御姿态，假意让师妹先手。
实则暗中翻转沙漏，将其倒置。
孟知君被静止在了她迈出第一步的那一瞬间。
……时间开始流动。
孟知君紧盯着师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却见季休没有动弹，仍旧保持先前的防御性姿态。
她在刚才的头脑风暴之中，己经想出了不下十种破解的方式。
在她的眼中，师兄的防御在此刻俨然己经漏洞百出。
就算师兄是在放水，她也要将之拿下狠狠的教训一顿。
好教他明白“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兔子蹬鹰，时有发生”的道理，让他收起所有的傲慢轻视之心。
之后再正大光明的挑战师兄，夺下首席之位。
孟知君想着击败师兄之后的事情，随后就打算以最稳妥的方式拿下季休。
她却发现，不仅是师兄在原地维持着原来的防御姿势。
就连她自己也维持着原来进攻前的起手式。
就仿佛刚才发起的进攻只不过是她自己的幻想，镜中花水中月而己。
她恍惚之间，感到有些迷茫。
下一秒，就被师兄的话语从混沌中唤醒过来。
“师妹，请。”
师兄？
说出了和刚才镜花水月中一模一样的话语？
眼下不疑有他，孟知君来不及多想，再次使出了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进攻招式。
……时间开始流动。
孟知君审视着师兄，静静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下一瞬间有了很强的既视感。
她并不觉得那是错觉。
孟知君清楚地记得，她己经两次对师兄发起了进攻。
而这，己经是第三次回到了这样的状况。
发生什么事了？
我是……中了幻术吗？
什么时候？
敌人……在什么地方？
师兄呢？
师兄，有没有发现什么？
不对！
眼前的可能并不是师兄！
若我中了幻术，那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可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天清道宗，将师兄偷梁换柱呢？
不管如何，若眼前的师兄是贼人所扮，也必须将其拿下。
孟知君眼中的茫然渐渐散去，眼神越发坚定起来。
季休看着师妹教科书般的变脸，尽力维持着自己身为演员的自我修养。
他再次说出了那NPC程序设定般的固定台词。
“师妹，请。”
……时间开始流动。
孟知君彻底不知所措了。
实在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离奇。
己经发生过了三次的离奇事情，成功地让她不敢轻举妄动了。
她沉吟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也顾不得有其他什么危险的可能性，焦急地出口问道：“师兄，你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吗？”
季休没打算继续逗师妹玩了。
他也就没有再次重复刚才的话，而是正色言简意赅道：“没有。
怎么了，师妹？”
孟知君没有回答他。
只是如同验证了她的猜想一般，俏丽的小脸上，一下子变得煞白。
她尽力掩饰着情绪，咬紧下唇，艰难地向师兄行礼。
“今日叨扰师兄了。”
“我身体有些不适，改日再向师兄讨教。”
说完都没等到师兄的回应，便转身有些浑浑噩地的离开了。
那副模样，季休都有点怀疑她御剑可能从空中掉下来。
但好在他所担心的情况没有发生。
尽管师妹的情绪不太对，但她本能的反应，还是很好地帮助她完成了御剑。
季休：……至于吗？
他就稍微皮了一下，怎么就把师妹给吓跑了？
按照他对师妹的理解，这种程度的玩笑应该不至于会让她心生惧意才是。
要他来说，师妹的道心还是太过不稳了。
他这番操作全是好心，帮师妹锻炼磨砺一下道心。
只是顺带试验一下沙漏而己。
季休其实在师妹走后，又翻转了一下沙漏。
先前师妹在时，沙漏使用后的次数马上就会充能完毕。
在她走后，季休再次使用沙漏，就没有无限充能了。
也就是说，CG的命名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他理解的那样。
反而是他错怪小弊了。
不过，季休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情。
师妹一开始来是要干什么来着？
好像是师尊有事要找他们俩。
季休沉默了。
他忘记问师妹，要去什么地方找师尊，以及找他们俩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