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中,百花齐放,争奇斗艳,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花团锦簇,馥郁芬芳,花丛间彩蝶翩跹,蜜蜂嗡嗡,似在为这场春日盛会欢呼,却不知这盛宴之下,是多少女子命运的转折点。
众秀女列席,皆身着华服,妆容精致,恰似春日花丛中盛开的朵朵奇葩,各展风姿,满心盼着能在皇帝赵恒面前崭露头角,博得那至高无上的圣恩青睐,仿若飞蛾扑火般绝绝。
苏妙龄一袭月白绫罗裙,裙袂飘飘,仿若月光倾洒,淡雅如荷,悄然绽放在这繁华喧嚣之中,自带一股出尘气质。
她莲步轻移,走向宴会中央,依礼献艺,于早己备好的琴案前落座,玉手轻抬,抚上琴弦,琴音悠悠流淌而出,初时仿若微风轻拂湖面,泛起丝丝涟漪,带着春日的慵懒与惬意,撩动人心;继而似春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窗棂,满是幽思,诉说着内心的情愫;再到***,又似春日惊雷,滚滚而来,将春日盛景与内心幽思尽融其中,引得在场众人皆沉浸其中,仿若置身于那潇湘水云间,看云雾缭绕,听山水奏鸣,连花草都似静止倾听。
皇帝赵恒,身着明黄龙袍,头戴冕旒,端坐在龙椅之上,身姿挺拔,器宇轩昂,目光深邃有神,仿若掌控着世间一切命运。
本在与身旁贤妃低语,却被这琴音吸引,转头望去,目光落在苏妙龄身上,眼中满是赞赏,赞其“清新脱俗,有林下之风”,当即大手一挥,命身边太监捧上一支通体翠绿、温润剔透的玉簪,当场赐下,封了才人。
苏妙龄盈盈下拜,谢恩起身,抬眸间,与赵恒目光交汇,那一瞬间,她仿若看到赵恒眼中一抹别样温情,双颊不由辄泛起一抹红晕,恰似天边云霞,娇羞动人,这一眼,仿若在彼此心间种下了情根。
林婉兮见状,妒火在心底瞬间燃起,仿若燎原之火,烧得她双眸泛红,满心愤懑,仿若自己的珍宝被人抢走。
她精心筹备的舞蹈愈发用力,那水袖似是被注入了无尽力量,翻飞舞动,猎猎作响,似要划破这宴会的空气。
她身姿轻盈旋转,头簪上的珠翠随之晃动,闪烁着耀眼光芒,眼波含情,流转间尽是妩媚,首勾勾地望向赵恒,似要将满心爱意与渴望皆传递过去,仿若要用这舞姿将皇帝的心牢牢锁住。
一曲舞毕,她娇喘微微,胸脯起伏,香汗淋漓,几缕发丝贴在脸颊,更添几分楚楚动人,引得众人侧目。
赵恒亦被这热烈舞姿引得侧目,封了美人,位分虽高苏妙龄一级,可那赏赐之物,不过是寻常珠宝首饰,相较苏妙龄的稀世玉簪,显得颇为逊色,林婉兮心中更是愤懑难平,仿若被泼了一盆冷水,恨意更浓。
初入宫时,沈媚儿本是一心巴结林婉兮,她出身寻常官宦之家,深知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之中,若想寻得安稳立足之地,需得依附权贵。
林婉兮起初瞧着沈媚儿乖巧听话,事事以自己为先,言语间满是奉承,倒也乐意身边有这么个“小跟班”,常带着她出入一些宫闱场合,沈媚儿也借此机会,结识了些许妃嫔,在后宫中渐渐有了些许存在感。
可春日宴后,局势渐变。
苏妙龄与赵恒才情相惜,情谊日笃;林婉兮虽得留宿圣驾,却终缺那份灵魂契合,心中妒恨与日俱增,对旁的妃嫔愈发容不下。
沈媚儿见风使舵,暗中察觉苏妙龄才是真正有望获圣心眷顾之人,心思悄然活络,竟慢慢减少了往林婉兮处走动,转而寻机在御花园、宫道“偶遇”苏妙龄,言语间透着讨好,试图与苏妙龄拉近关系,苏妙龄倒也大度,未曾为难她,只是保持着一份客气。
林婉兮耳目众多,很快知晓了沈媚儿的“背叛”,怒火中烧,决意狠狠惩治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她差遣身边亲信宫女,趁沈媚儿外出之际,将一串据说曾是前朝叛臣所有、被视作不祥之物的佛珠,偷偷藏入沈媚儿寝宫的妆匣底层。
而后,选在一日赵恒心情不佳、因朝堂之事烦躁之时,林婉兮佯装慌张地跑到赵恒面前,跪地哭诉,称听闻沈媚儿私藏前朝不祥之物,恐对皇室不利,后宫藏此等东西,可是犯了大忌。
赵恒本就心烦,听闻此事,眉头紧皱,当即下令严查。
侍卫们匆匆赶往沈媚儿寝宫,一番搜寻后,那佛珠赫然出现在妆匣之中。
沈媚儿回寝宫,见此情景,吓得脸色惨白,瘫倒在地,她深知自己被人陷害,却一时想不出对策,只能哭着向赵恒辩解,称自己绝无此心,定是遭人算计。
可林婉兮在一旁添油加醋,咬定沈媚儿心怀不轨,赵恒盛怒之下,哪还听得进沈媚儿的哭诉,只觉自己被后宫女子蒙骗,当机立断,下令将沈媚儿赐死。
沈媚儿被押赴刑场那日,天空阴霾密布,似也在为她的冤屈悲叹。
她身着素白囚服,发丝凌乱,泪如雨下,口中仍喃喃念着自己的清白,沿途路过的宫人们,大多低头匆匆走过,不敢多瞧,生怕惹祸上身。
苏妙龄听闻消息,在居所中暗自叹息,她虽明白这是林婉兮的手段,可自身在后宫根基尚浅,不敢贸然出面求情,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媚儿香消玉殒,那曾在宫闱中怀揣希望、努力周旋的鲜活生命,就此消逝在这冰冷的宫廷权谋之下。
回掖庭路上,夕阳余晖将二人身影拉长,林婉兮故意快走几步,撞了苏妙龄肩膀,“哼,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这宫中恩宠,可不会长久。”
声音尖锐,带着浓浓的酸意,仿若利剑出鞘。
苏妙妙眉皱眉,脚步踉跄,轻声道:“姐姐何苦说此伤人之语,你我同入宫门,当互相扶持。”
语气中满是诚恳与无奈,仿若仍怀揣着姐妹情谊的期许。
林婉兮冷笑,“扶持?
我可不需要,走着瞧吧。”
言罢,甩袖而去,那背影透着倔强与不甘,仿若一只斗败却仍不服输的公鸡,昂首阔步在这宫廷小道上,留下苏妙龄望着她的背影,满心忧虑。
自此,二人常在御花园、宫道“偶遇”皇帝。
苏妙龄与赵恒相处,常于亭中摆下笔墨纸砚,论诗作画,春日花瓣飘落,落在宣纸之上,成了天然点缀,仿若天地都在助力他们的才情碰撞。
苏妙龄才情尽显,妙语连珠,见解独到,赵恒听得频频点头,眼中满是欣赏,二人相处间满是才情相惜,仿若伯牙子期,寻得了知音,情谊在这一来一往中愈发深厚。
林婉兮则常着艳丽服饰,色彩夺目,如春日繁花中最娇艳的那朵,刻意在赵恒必经之路徘徊,见赵恒身影,便佯装娇弱,扭伤脚踝,柔弱倚在赵恒怀中,撒娇嗔怪,声音软糯,尽显妩媚娇俏,惹得赵恒轻笑,常留宿其宫,可赵恒心中,对她终是少了那份灵魂共鸣。
可私下里,赵恒更爱与苏妙龄相处,觉得她聪慧解意,宛如知己,能在朝堂纷争后寻得心灵慰藉,仿若喧嚣尘世中的一抹宁静港湾。
每当夜幕降临,赵恒便常宿于苏妙龄居所,二人于烛火下,或共读奇书,或低语倾诉,温馨惬意,仿若世间寻常夫妻,情愫暗生,难解难分。
林婉兮得知,妒恨日深,在自己宫中摔砸物件,那珍贵瓷器、摆件碎落一地,怒骂侍女,“那苏妙龄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把皇上迷得这般!”
侍女们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宫中一片死寂,唯有林婉兮愤怒的喘息声,仿若困兽嘶吼,宣泄着满心不甘。
此时,宫中又有一位丽嫔,仗着家族在前朝的功勋,在后宫嚣张跋扈,见苏妙龄、林婉兮得宠,心生嫉妒,常暗中使绊子,拨动二人关系,妄图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