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取得信任
还是唐月柔专属？
看过无数穿越小说的唐月柔笑了，小说从不骗人，果然穿越是会伴随系统的！
唐月柔不再看觉醒中就没反应了的系统，继续偷听衙役的谈话。
“张麻子还没抓到，咱们的日子始终藏着一根刺，不拔掉夜里都睡不安稳啊。”
“这十人嘴巴真是够硬，都打死三个了，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县令一家被他们灭了满门，这是多大的仇恨啊！”
“跟官府作对，不管多大的仇，这些人该杀！”
“十个人的口供对张麻子的描述都不一样，真的存在张麻子么？”
“不知道，郡守就是不确定才让咱们走这一趟的。”
“按郡守的安排，到京城寻得画师吴悠帮忙给张麻子画个像吧。”
“真有人能凭借供词就能画出凶犯的长相么？”
“……”唐月柔听到这心猛的一颤，好像自己的专业有点用。
“这位差大哥，我可以看看凶犯的供词么？”
唐月柔神使鬼差的一句话不仅引得众衙役当场拔刀，李氏更是魂都冒出来了。
领头的衙役深深的看了唐月柔一眼，没想到自己等人的牢骚竟被旁人听进去了。
杀，还是不杀？
县令灭门案轰动全国，圣上限期查案，郡守整合三个州的画师都没有画出让一个凶手有一丁点熟悉的张麻子形象。
凶手供词他手上确实有一个誊抄备份，是专门给画师吴悠准备的。
这妇人想看凶手供词，真是好胆。
就这眼神交汇的瞬间，唐月柔一家己经被衙役控制住。
李氏眼神充满绝望，她想不通刚刚还好好的儿媳这会为什么要到衙役那送死，还要带着孩子和自己一起，这是要陪葬么？
罢了罢了，欠她的，死了也赔不全，就是可怜了两个孩子。
唐月柔在说出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过于冒昧了，不说现代，凶手供词那哪是普通人可以看到的。
抿了抿嘴唇，唐月柔对上领头衙役的目光，“民妇对模拟画像略有研究，或许可以帮到各位大人。”
领头衙役瞳孔微缩，转而挥手让衙役收了刀兵。
“你这妇人倒是有几分胆识，你懂绘像？”
“大人不信，民妇可根据大人的描述现场绘图。”
“大言不惭！
大哥，何必跟一个妇人多费口舌！”
“妇人之见，大哥断不会信的！
她这是拖延时间呢！”
领头的衙役横了一眼，众衙役顿时噤声，不过看向唐月柔的眼神己经十分不善。
“好！
我来描述，你来画。”
领头衙役观察唐月柔许久，在他们一群大汉面前还能保持这份淡然的，手段不是愚不可及就是深不可测。
众衙役没想到领头的大哥会信，一时迷茫，同时给唐月柔让出一片区域。
“这里没有笔纸，我就在这门上画了。”
唐月柔躬身捡起一根烧的漆黑的木棍，在门上划了一笔，看着还不错。
领头的衙役眉头皱紧，用木炭绘图，这人怕不是疯了。
转念一想，这人要是糊弄自己，等下给她们治罪也不会有所顾忌了，也就不出声。
众衙役见领头的没出声，也默不作声，不过看向唐月柔她们的眼神己经仿佛看死人一般。
“大人还请描述所绘人物的形象。”
唐月柔转头对领头的衙役催促。
领头的衙役见她玩真的，也再客气，随口说了一个男子的面相。
“就这些信息，你能画得三分像，我就饶过你的无理。”
唐月柔温婉一笑，开始构图。
先是人物的头部轮廓，唐月柔挥动木棍，借助烧起的火堆光辉，简单几笔就画了大致轮廓。
众衙役轻笑出声，唐月柔画得跟玩儿似的，只当她临死前给自己等人表演涂鸦。
木棍的挥动不好控制，唐月柔凭借自己掌握的素描技法，在一刻钟内就确定了头像的五官形象。
众衙役见状略有所思。
这妇人看似乱画，实则是在戏弄他们？
唐月柔还时不时询问领头衙役刚刚描述的细节，这不是对照画像，她得问清楚细节。
领头衙役也爽快，再说了那人的一些细节之后就闭口不言，问就是只记得这么多。
唐月柔也不恼，木棍在她的摧残下很快碳化的部分就没了，她又选了几根木棍备用。
画好五官之后就是明暗交界的处理，众衙役看唐月柔不停的换着木根涂抹，人物的形象初步具现，暗暗称奇。
“大哥，这妇人真的会画像！”
“用你提醒？”
领头衙役白了自己兄弟一眼。
唐月柔根据自己多年的绘图经验，把明暗的色调处理得更精细。
眼睛，鼻子，嘴巴，脸颊，明暗对比度越清晰，立体感越强。
画了西刻钟，唐月柔停笔，把木棍丢回火堆。
“差大哥，根据你的描述，这个人的面像我己经绘制完成，可像？”
在大概明暗线轮廓出来的时候，领头的衙役己经有些激动了，此时看完整的图像，不由惊呆。
众衙役也面面相觑，“这不是丁大哥么！”
“叫丁大哥进来，看像不像！”
“我去叫！”
“真神了，姑娘，你该不是马良转世吧！”
很快一个壮汉就被两个衙役拉进破庙。
“诶呀，你们到底要干嘛？
我们在外面守着你们不好好睡觉，有毛病吧！”
“丁大哥，你看，往门上看！”
见众衙役都围着门指指点点，丁衙役也好奇上前。
“这？
这！”
丁衙役目光灼灼，确定门上的人像正是自己。
“段大哥！
这什么情况！”
画得也太像了！
对唐月柔来说最多只有七分像，要是有专业的画笔和绘图纸，她可以做到九分甚至十分。
“姑娘神乎其技，敢问师父名讳？”
段立恒拱手问道，对于有特殊技能的平民，官府衙役都会敬重一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求于人呢。
“我姓唐，家住童州清水县荷塘村。
家师仙逝，名讳不曾跟我提及。”
唐月柔为防后续无法圆谎，干脆把话说得没有调查的余地。
“是我冒昧了。
我叫段立恒，是兖州郡的郡衙大都头。
这些人都是我们郡的衙役。”
段立恒简单介绍自己。
“段都头客气了。”
唐月柔的心安稳落地，通报了姓名就说明彼此的关系不再陌生。
“这是灭门案的凶手供词。”
段立恒从衣袖口袋中拿出一沓纸。
“叮咚，系统成功加载，智能系统激活条件，‘绘制灭门案主凶张麻子的人物头像’。”
唐月柔刚刚接过段立恒的口供档案，智能系统的声音就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