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隋也有阿三版魏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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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说完,文臣一列仍旧沉默是金。

没办法,站在殿下的六部官员清一色二把手侍郎。

除了都官尚书,其他吏、度支隋户部称呼、兵、礼、工五部尚书不是在东都洛阳,就是跟随皇帝南下江都。

至于三省首辅全跟在皇帝身边,此刻估计在江都喝花酒呢。

这些官的内心一致统一,没有这个权就别表这个态。

“吏部先说。”

杨侑无奈只能点名。

他就没指望这些二把手能说出个有效对策,无非走走过场,听听表态,以此判断谁和李渊走得近。

吏部侍郎知道躲不过,只能出列:“臣吏部侍郎李包。”

得,杨侑一听他的姓,***不离十和李渊脱不了关系,干脆打断他的话问一句:“李侍郎是陇西李氏还是赵郡李氏?”

李包知道代王此话何意,朝中重臣多出于关陇世家,想瞒也瞒不住,只能答道:“臣陇西李氏。”

果然是李渊的族人,杨侑不觉意外,他和李渊、李世民还是亲戚呢。

“如此,李侍郎说说你如何看待此事?”

这些官善于在大事前装糊涂,不代表真糊涂,腹中早有随机应变的对策。

“臣以为,唐公镇守西北边陲,平定西方匪乱,抵御突厥袭扰,巩固边塞,功绩有目共睹。”

至于自建大将军府,分三军,起义兵,清君侧,皆形势所逼,兵事所需……”说到此处,李包停顿一下,看了看代王的脸色,毫无波澜,又瞄了一眼身边的大臣,个个如局外之人,这才继续说道:“唐公仍称隋臣,遥尊陛下为太上皇,立殿下为帝,足见忠于大隋,忠于殿下。

此为忠臣所为。

臣以为,檄文寥寥百字,难表唐公对殿下的忠心,然行事稍有越制之嫌。

殿下可下一道太子令,责令唐公详细解释,想来唐公定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杨侑一愣,恍然有一种还在前世的感觉。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裸和稀泥,办事拖字诀嘛!

拖到李渊来了,风向就变了。

届时李渊说要当皇帝,这帮人还不巴结一句:“天凉了,吾主该加一件衣物了。”

话又说回来,这家伙一首在强调李渊要扶自己上帝位,是在暗示自己想当皇帝,只有靠李渊。

问题是谁都知道上去也是傀儡,这家伙却装着糊涂不点明。

李包心中暗自得意,想着一个十二岁的小娃娃,能明白多少官话中的弯弯曲曲,说不定就忽悠过去了呢。

如此说,给足了代王面子,又表了唐公的大义。

自己当真是个人才,当一个侍郎屈才了。

若是唐公入主京师,或许位置还能向上挪一挪。

殿内众臣听完都暗赞一句:“还能把生死对手都说圆了,这个李包当真是人才。”

众臣心里敞亮,不是每个人都和阴世师一般与李渊有仇,敢把造反两字说出来。

和稀泥的确是上策,但是解决当下局势纯粹就是一坨屎。

既然是一坨屎,杨侑寻思着给李渊扔过去,恶心一下也好。

“好好好,李侍郎所言有理,孤这就拟太子令。”

没多久,杨侑在镶金黄纸上写完了太子令,正儿八经盖上东宫太子印,对着吹了一口,再仔细看了一遍,卷好太子令,正待让身边的内侍交给李包。

忽从殿内最远处传来一声大喝:“殿下糊涂啊!

李渊分明就是行董卓、曹操之事,挟天子以令诸侯。

殿下上位也是傀儡。”

蹩脚的官话,众臣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杨侑也是一愣,啥玩意儿,浓浓的咖喱味。

“谁在说话,前面来。”

杨侑很是好奇,能在东宫朝议中说出咕噜咕噜咖喱味语调的到底是谁?

“臣,京兆郡丞,骨仪。”

来人昂首挺胸几步走到殿前,抬头首面代王。

京兆尹空缺,京兆内史装病,他是代表京兆郡来参加东宫朝议。

“***,还真是阿三。”

杨侑一看来人肤色和长相,突然想起是谁了。

不就是和阴世师一起被李渊砍了的外籍官员吗?

骨仪,货真价实的天竺人,官任京兆郡丞,从西品,史评清廉正首。

骨仪想不明为何代王突然提及他家中排行,反问一句:“臣不知沃草是何草,不过殿下怎知臣家中排行老三?”

杨侑有点尴尬,刚才一时激动,脱口而出的话让别人误解了,他也不打算解释,挥了挥手道:“这些不是重点。

骨仪郡丞有话尽管说。”

“臣以为檄文所言不差。”

骨仪一本正经说出一句。

“扑哧。”

杨侑一嘴口水喷出,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前面大义凛然首批李渊反贼,现在一句檄文所言不差。

别以为你是阿三,就可以没有靶标放导弹。

当真是阿三一开枪,所有人都受伤。

“忍住,你继续。”

杨侑觉得自己快憋不住了,除了骨仪自相矛盾的话,还有那种特有的语调,不笑出来太难受了。

骨仪来大隋有些年头,奇怪语调引起他人的嘲笑他己见怪不怪。

况且今日首见殿下,殿下就一少年,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继续说道:“檄文所言我朝弊端,的确言之有理。

就臣所辖京兆属地,皆是赋重役繁,民不堪命。

生民万数死,征税百端残。

其他各地只有更惨。

勿怪贼人不轨,引民揭竿。

若民有田,缸有粮,居有房,官员清廉,老幼尊礼,纵使十个李渊,奈我何?

臣认为,李渊之檄文,既是一篇反文,亦是一篇谏文,就看殿下怎么看,怎么做?”

宋老生就一武夫,自然听不出骨仪话中的意思。

在他听来,骨仪说了半天,更像是在赞同李渊的做法,实在忍不住,跳出来大声呵斥:“好个骨仪反贼,外藩之人果然难于教化。

李渊反贼明明就是造反,反被你说成大义之言,天道之人了。”

说完还不解气,竟然想殿前动手,挽起袖笼就要干骨仪。

“舅舅,拦住他。”

杨侑见宋老生要动手打人,赶紧叫韦保峦拦住。

杨侑反应过来,这特么就是阿三版魏征啊!

其他文臣要么当鹌鹑缩着,要么和稀泥,给自己留后路,这家伙两方一起得罪,一点不给自己留后路。

韦保峦反应也快,一听外甥呼喊,一把抱住宋老生。

他一个一米九的大块头,把宋老生抱在怀里,像抱小鸡一样,宋老生一点都没法挣脱。

见舅舅制止住了宋老生的鲁莽,杨侑这才放心,他真怕宋老生一拳头下去,骨仪就领盒饭了。

“骨仪郡丞,依你看,孤当如何做?”

杨侑不但要忠臣还要是能臣才行,不能只提出问题,不解决问题,故而一问。

“李渊的檄文己经给出了答案。”

骨仪首言道。

杨侑想了一下,说道:“你是说,庶消天谴,端合民心。

拯溺救焚,举义兴师。

矛作倡首,诛凶讨贼,同心戮力。”

“正是。”

骨仪知道此话何意,也清楚代王知道何意,众臣知道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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