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简陋诊所悄然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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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云诊所”的木牌,在晨光熹微中,悄无声息地挂在了何家院门旁。

没有鞭炮,没有贺喜,甚至没有多少村民注意到这小小的变化。

何子云站在院门口,看着那块略显粗糙的木牌,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清香的空气。

她知道,万事开头难。

尤其是在这个信息闭塞、观念保守的山村,一个年轻姑娘突然宣称要给人看病,质疑和观望是必然的。

第一个“病人”是意料之中的——邻居张婶家的三岁小孙子铁蛋。

小家伙贪玩,在门槛上绊了一跤,额头磕了个小口子,渗着血,哭得震天响。

张婶抱着孩子急得团团转,本想去村西头找赵大爷,但看到何家门口新挂的牌子,犹豫了一下。

“子云丫头……你这……真能看?”

张婶抱着哭闹不止的铁蛋,站在何家院门口,眼神里满是疑虑。

何子云才多大?

还是个差点跳井的姑娘,能行吗?

“张婶,您放心,我先给孩子看看伤口,清理一下,止住血。”

何子云露出温和的笑容,语气沉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她侧身让开,“进来吧,外面风大。”

她把张婶和铁蛋让进收拾干净的西屋。

屋子不大,但窗明几净。

简陋的木架子上整齐地码放着不多的药品,一个用旧桌子改造的“诊疗台”上铺着洗得发白的干净床单,旁边放着一个小木盒,里面是她自制的“简易器械”——竹片压舌板、缝衣针(用白酒泡着)、布条、一小瓶红药水和那瓶宝贵的医用酒精。

何子云先用煮过的温水仔细洗干净手(这个动作让张婶看得一愣)。

然后她动作轻柔地检查铁蛋额头的伤口。

伤口不大,但有些脏污。

她先用干净的布条蘸着温盐水小心地清理掉泥沙,然后用棉签蘸了医用酒精,柔声对铁蛋说:“铁蛋乖,阿姨给你擦擦,有点凉,忍一下哦。”

酒精接触伤口带来***,铁蛋哭得更凶了。

“哎哟,这……这啥水啊?

咋这么蜇得慌?”

张婶心疼孙子,忍不住出声。

“张婶,这是消毒用的酒精,能把伤口上那些看不见的小虫子杀死,这样伤口才不会发炎化脓,好得快。”

何子云耐心解释着这个时代对农村人还很陌生的概念。

她动作麻利,清理干净后,又用棉签蘸了点红药水涂上,最后剪了一小块干净的白纱布贴上。

“好了,铁蛋真勇敢!

不哭啦!”

说来也怪,何子云沉稳的态度和轻柔的动作似乎有种魔力,铁蛋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抽噎着好奇地看着这个给他“治伤”的姐姐。

张婶看着孙子头上那块干净的白纱布,再看看何子云有条不紊的动作和温和但专业的解释,心里的疑虑消了大半。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子云丫头,这……这得多少钱?”

何子云笑了笑:“张婶,就是清理下伤口,涂了点红药水,贴块纱布。

都是邻居,第一次,不收钱。

您回去注意这两天别让伤口沾水就行。”

“啊?

不收钱?”

张婶愣住了,随即感激不己,“这怎么好意思……谢谢,谢谢你了子云!

你真是个好姑娘!”

她抱着铁蛋,千恩万谢地走了。

何子云看着她们的背影,心里明白,这“免费”的第一次,既是情分,也是必要的“广告”。

口碑,需要一点点积累。

果然,张婶抱着头上贴着白纱布、己经不哭不闹的铁蛋在村里晃了一圈,逢人就说何子云“手轻”、“心好”、“擦的那个水(酒精)能杀小虫子(细菌)”、“还不收钱”。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在闲散的村民中传开。

下午,何子云迎来了第二个病人——村东头的老光棍李瘸子。

他年轻时摔断了腿没接好,落下了病根,一到阴雨天就疼得钻心。

今天天气阴沉,他的老寒腿又犯了,疼得首哼哼。

赵大爷那点膏药对他早就不管用了,听说何子云“手轻”,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拄着拐棍一瘸一拐地来了。

“子云丫头,听说你会看病?

我这老寒腿疼得受不了了,你有啥法子不?”

李瘸子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都是冷汗。

何子云让他坐下,仔细询问了病史和疼痛的具体部位、性质。

然后,她卷起李瘸子的裤腿,露出那条因常年疼痛而有些肌肉萎缩的腿。

她用手指在几个关键的穴位(足三里、阳陵泉、悬钟等)按压探查,动作沉稳有力。

“李叔,您这是陈年旧伤,加上风寒湿邪侵袭,经络不通,气血瘀滞。”

何子云用她能想到的最通俗的语言解释,“我给您扎几针,再***一下,疏通疏通气血,能缓解些疼痛。”

“扎针?”

李瘸子看着何子云拿出那几根磨得锃亮的缝衣针,心里有点发毛。

农村人见过赵大爷扎针,但那都是粗粗的银针,这缝衣针……“李叔,您别紧张,我这针细,比赵大爷的银针***小,不疼的。”

何子云看出他的顾虑,一边用酒精棉仔细擦拭针具消毒,一边温言安抚。

她前世精通针灸,对人体穴位闭着眼睛都能找准。

她凝神静气,手指捻动,几根“缝衣针”精准地刺入穴位,行针手法轻巧而稳定。

李瘸子只觉得被扎的地方微微酸胀,想象中的剧痛并未出现。

紧接着,何子云又在他腿部经络上进行推拿***,力道适中,手法专业。

渐渐地,一股温热的感觉从针扎的地方扩散开来,原本像被冰锥刺着的疼痛竟然真的缓解了不少!

“哎?

神了!

真的没那么疼了!”

李瘸子又惊又喜,舒服得首叹气。

何子云留针二十分钟,期间又询问了他平时的生活习惯,叮嘱他注意保暖,避免受凉受潮。

起针后,李瘸子试着走了几步,虽然腿还是瘸,但那股钻心的疼痛感减轻了大半。

“子云丫头!

你这手艺,绝了!

比赵大爷强!”

李瘸子激动得连连称赞,掏出皱巴巴的五毛钱非要塞给何子云,“这钱你拿着!

不能让你白忙活!”

何子云推辞不过,象征性地收了一毛钱:“李叔,您这病是慢性的,一次不能根治。

以后疼得厉害了,或者天气变坏之前,您都可以来找我扎针***,一次就收您一毛钱,算个辛苦费。”

“好好好!

一毛钱值!

太值了!”

李瘸子心满意足,拄着拐棍走得都比来时利索多了。

李瘸子这个“活广告”的效果比张婶更轰动。

一个被老寒腿折磨了十几年的人,居然被何子云几针扎得疼痛大减?

这消息像颗炸弹,在平静的青山村炸开了锅。

接下来的几天,何子云的小诊所渐渐有了人气。

头疼脑热、腰酸背痛、皮肤擦伤……村民们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了。

何子云来者不拒,诊断清晰,解释耐心,态度温和。

她收费极其低廉,甚至对一些实在困难的老人孩子分文不取。

她用有限的药品和自制的工具(比如用艾草卷成艾条做艾灸),结合她精准的针灸***手法,解决了不少村民的小病小痛。

“何家闺女手巧心善”的名声慢慢传开了。

连原本对她跳井之事颇有微词的村民,也渐渐转变了看法。

何老蔫和何田氏看着女儿忙碌的身影和乡亲们感激的笑容,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然而,就在何子云的小诊所逐渐步入正轨,她以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将她推向了风口浪尖,也让她的医术第一次面临严峻的生死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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