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不会再上当了
他握着笔的手指顿了顿，前世就是这道题，让他和心仪的大学失之交臂。
笔尖在草稿纸上划过，思路清晰得像早就演练过百遍。
周围传来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李哲坐在斜前方，正对着一道选择题抓耳挠腮，偶尔回头瞪他一眼，眼神里的烦躁藏都藏不住。
江澈懒得理会，算完最后一步，将答案工整地写在答题卡上。
抬眼时，正好对上苏清月投来的目光，她咬着唇，似乎想说什么，见他看过来，又慌忙低下头。
前世他会觉得这是羞涩，现在只觉得讽刺。
他记得很清楚，前世摸底考成绩出来后，苏清月拿着自己的试卷去找李哲请教，两人凑在一起的画面，刺痛了他整个高三。
考试结束铃响，江澈第一个交卷。
走出考场时，走廊里撞见抱着篮球的体育生赵磊——前世李哲的头号跟班，刚才在后巷，就是他动手最狠。
“哟，这不是江大学霸吗？
考得怎么样啊？”
赵磊故意撞了他一下，语气轻佻。
江澈侧身避开，淡淡道：“比你好。”
赵磊愣了，他成绩常年吊车尾，被这话堵得脸通红：“***找打？”
“想动手？”
江澈挑眉，目光扫过不远处的监控摄像头，“这里可是走廊，被王老师看到，你觉得你还能参加下周的篮球选拔赛？”
赵磊的动作僵住了。
进省队是他的梦想，要是被老王抓到打架，肯定没戏。
“滚。”
江澈吐出一个字，径首走过。
赵磊看着他的背影，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没敢追上去。
回到教室，江澈刚坐下，前桌的胖子王浩凑过来，压低声音：“澈哥，你刚才够勇的！
没看见李哲脸都绿了。
不过……你真不怕他再找你麻烦？”
王浩是前世班里唯一没欺负过他的人，后来江澈落难，他还偷偷打过几次钱，可惜那时江澈己经联系不上他了。
江澈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他不敢。”
正说着，李哲带着几个人回来了，路过江澈座位时，故意把他的文具盒扫到地上。
笔散落一地，其中一支还是江澈妈妈省吃俭用给他买的***版钢笔。
“不好意思啊，手滑。”
李哲笑得得意。
王浩吓得缩了缩脖子，江澈却慢慢弯腰，捡起那支钢笔。
笔帽摔裂了，墨水顺着指缝流出来，染黑了指尖。
他站起身，眼神冷得像冰：“李哲，捡起来。”
“你说什么？”
李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让我捡？”
“我再说一遍，捡起来。”
江澈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让人发怵的压迫感，“或者，我现在就去告诉王老师，你上午在后巷带人打我，顺便把你藏在储物柜里的烟和游戏机交上去。”
李哲的脸色瞬间变了。
藏烟和游戏机的事要是被发现，他爸能打断他的腿。
周围的同学都看了过来，指指点点的声音让李哲脸上***辣的。
他咬着牙，蹲下身，把散落的笔一支支捡起来，狠狠塞进江澈的文具盒里。
“满意了？”
他低吼道。
江澈没理他，只是用纸巾擦着手上的墨水，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这只是开始。
下午成绩出来，江澈的数学满分，总分首接冲到年级第一。
公告栏前围满了人，李哲看着自己名字后面那个刺眼的“58”，又看了看江澈的“150”，脸色铁青。
苏清月也走了过来，看着江澈的名字，眼神复杂。
她犹豫了很久，还是走上前：“江澈，恭喜你……”江澈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阳光穿过走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江澈了。
那些欠了他的，他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而李哲和苏清月，不过是他逆袭路上，第一块被踢开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