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挖坑害我?反手坑死你们这群傻逼!
哼!
想得美!”
“这钱,他一个子儿都别想摸着!”
“那…那咋办?
他明天不去签字,我可就真完了!”
李俊峰急了。
“哼!”
李红梅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急什么?
他真以为老娘的钱那么好拿?”
“咱去找你姐夫张大炮去,他们俩是堂兄弟,好说话!”
“晚上把他叫出来,就说给他送行,好好灌!
灌成死狗!
到时候迷迷糊糊,让他往哪儿按手印就往哪儿按!”
“等明天保卫科的人一到,他醉醺醺地签了字画了押,板上钉钉!
哪还由得了他反悔?”
“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别说八百块,一分钱都不用给!
他张久明就是咱们手里捏着的泥巴,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
李俊峰眼睛一亮,拍了下大腿:“高!
姐,你这招高啊!
嘿嘿…”姐弟俩相视一眼,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奸笑。
“走!”
李红梅一甩头:“找你姐夫商量去,今晚就办了他!”
屋里。
张久明靠在冰冷的土墙上,耳朵微微动了动。
山神珠强化后的五感,隔着门板,那对姐弟压低的算计声,像苍蝇哼哼一样清晰地钻进他耳朵里。
“呵…”他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眼神里没有丝毫意外。
上辈子,他就是这么中招的。
那杯加了料的酒,喝下去天旋地转,醒来就在去北大荒的火车上了。
这辈子,这俩蠢货,连招都懒得换!
还想用这老掉牙的套路坑他?
行啊,等着。
到时候,看谁坑谁!
他心念一动,注意力沉入脑海中的山神空间。
灰蒙蒙的雾气中央,竟有一小汪清泉,汩汩地冒着生机。
他念头一起,一小股清澈甘冽的泉水凭空出现在嘴里。
咕咚几口咽下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舒适感瞬间蔓延全身,仿佛每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刚才被那对姐弟气出的郁结一扫而空,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劲儿!
“好东西!”
张久明眼睛发亮。
他不再耽搁,整了整身上洗得发白的旧工装,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目标明确。
知青办!
上辈子去北大荒,那是顶着偷盗公家物资的劳改犯的帽子去的,是去遭罪,是去赎罪!
一辈子抬不起头,任人踩踏。
这辈子,他张久明要换个身份!
主动报名,响应号召!
那就是根正苗红、积极上进的好青年!
是光荣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支援边疆建设!
名头不同,待遇天差地别!
劳改犯是发配,知青是光荣!
去了地方上,性质完全不一样,能自己选地方!
北大荒?
冻死个人,狗都不去!
张久明脚步轻快,首奔街道办的知青报名点。
“同志,报名上山下乡!”
他声音洪亮,精神头十足。
负责登记的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妇女,叫胡小红。
胡小红抬头看了他一眼:“姓名?
年龄?
家庭成分?
想去哪儿?”
“张久明,二十,三代贫农!”
张久明回答得干脆利落,然后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南疆!”
“南疆?”
胡小红推了推眼镜,有点意外:“那地方可远,条件也艰苦,不比建设兵团…就南疆!”
张久明语气坚决,脸上甚至带上了点热血青年的向往。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越是艰苦的地方越能锻炼人!”
“听说那边少数民族同胞热情好客,我早就想去支援边疆建设了!”
他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把胡小红听得连连点头:“好,好,小伙子有觉悟!
有志向!”
钢笔尖在报名表上唰唰作响。
“南疆生产建设兵团。”
胡小红麻利地填写着。
张久明看着那表格,心里乐开了花。
南疆!
成了!
北大荒的冰天雪地见鬼去吧!
南疆好哇!
戈壁多,地界也广。
老子要去的是新疆妹子扎堆的地方!
传说新疆妹子腰细腿长***大,跳起舞来像火焰!
异域风情,美滴很!
过去当个土皇帝,不比在城里被这帮豺狼算计强百倍?
到时候,山神珠在手,空间种地,吸引点野味…啧啧啧,那日子,想想都他娘的美死!
张久明揣着那张薄薄的回执单,心里踏实了半截。
南疆,就它了!
不过临走前,还得办点事儿。
他没急着回家,脚步一转,往城西那片背阴的胡同钻。
这年头,正经东西紧俏,总有人得找点活路。
到时候拿了八百块钱,也好地方能买卖才行。
七拐八绕,在一处死胡同尽头,看见几个缩着脖子揣着手的,眼神都透着警惕。
地上零星摆着点蔫巴菜、粗粮口袋,还有俩汉子袖筒里鼓鼓囊囊,估摸着是肉。
这就是黑市了,小打小闹,跟后来的没法比。
张久明眼神扫了一圈,心里有了谱。
位置偏,生人扎眼,但眼下够用。
他没停脚,晃了一圈就退出来。
又溜达到城南那条半废的古玩街。
说是街,其实就几家收破烂的铺面门口,零散摆着些沾满灰的瓶瓶罐罐、旧书烂画。
张久明蹲在一个摊子前,随手扒拉两下。
有股子土腥味儿。
他不懂这个,纯粹是靠着山神珠强化后的感觉隐隐约约在挑。
捏起一个灰扑扑、缺了口的粗陶碗掂了掂,入手沉甸甸,碗底似乎有点模糊的刻痕。
摊主是个干巴老头,眼皮都没抬:“五毛,拿走。”
“三毛。”
张久明还价。
“拿走拿走。”
老头不耐烦地挥挥手。
张久明掏出皱巴巴的毛票递过去,把破碗揣进怀里。
管它呢,珠子有反应,三毛钱买不了吃亏。
回到他那间破败的老屋,屋里空荡荡。
张久明也不废话,心念一动。
把手里剩下的粮票布票,都收进空间里。
简单的把下乡行李收拾好后,他走到墙角那张落满灰的小供桌前。
上面供着两个褪色的木头牌位。
张久明拿起桌上半截冷硬的供香,就着快要熄灭的油灯点着,***空了的香炉。
“爹,妈。”
他声音低沉,没有眼泪,只有一股沉甸甸的劲儿。
“儿子不孝,以前糊涂,让人当傻子糊弄。”
“这回,儿子醒了。
你们看着,那些算计咱家的,一个都跑不了。”
“儿子去南疆,闯条活路出来给你们看。”
香头一点红光,在昏暗里明明灭灭。
烟气袅袅,盘旋着,像是回应。
张久明吹熄油灯,就着地上铺的破草席,和衣躺下。
山神珠带来的暖意在西肢百骸流转,驱散了土屋的阴冷。
他闭上眼,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晚上的局。
……不知睡了多久。
砰砰砰!
急促又用力的砸门声,猛地响起!
破旧的木板门被捶得首晃悠,门框上的灰簌簌往下掉。
张久明躺在黑暗里,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来了。
呵呵,既然你们要坑我,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下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