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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明端坐私塾案前。

晨光透过窗棂,照在他掌心那片冰鳞上。

脚踝的伤口涂了灶上的猪油,虽仍隐隐作痛,却己能平稳行走。

“愣着干嘛?

新手大礼包还没拆呢。”

灵纹系统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难不成你要留着它过年?”

苏长明一怔,才想起系统说的奖励。

他试探着在心里默念“礼包”两字,眼前竟凭空浮出三道虚影。

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银色拓片,一本泛黄的小册子,还有个模糊的轮盘轮廓。

“介绍一下。”

系统慢悠悠开口,“初级灵纹一枚,能记录一种最弱小的动物能力,记好了,只能是‘最弱小’的。

苏长明的目光落在那枚银色拓片上,檐下正好有几只灰雀起落,翅膀扇动的声音十分轻快。

他想起那日肩头落过的云雀,想起它振翅冲霄时的自在,轻声道:“便记这云雀的本事吧。”

话音刚落,灵纹拓片化作一道银光窜出窗去,不一会便折了回来,转瞬钻入他眉心。

“己记录‘雀跃’能力,可短时间提升身法灵动性。”

系统提示道,“别指望能飞,就这点能耐,够你跑快点就行。”

苏长明只觉眉心微热,脚下竟似轻了几分,仿佛稍一用力便能跃上案头。

他心头微动,恨不得立刻跑到院中试试起落。

但见那两道虚影仍悬在眼前,便又按捺住念头。

他指尖转向那本泛黄的小册子。

虚影触指即实,一本线装书落在案上。

封面上“引气决”三个字边角磨损,墨迹却依旧清晰。

翻开来看,尽是些吐纳调息的法子,字里行间并无玄妙。

只说“气在呼吸间,调息如调弦,弦匀则音正,息匀则力生”。

大意是“气息调得匀了,便能增长几分力气”。

苏长明触摸着纸页,想起了自己连水桶都拎不稳得样子。

“学学也好,省得往后连劈柴都费劲。”

“商城要不要看?”

系统提醒道“10点虽买不了啥,瞧瞧也不亏。”

苏长明依言默念,眼前浮出一片光幕。

上面条目密密麻麻:玉米饼:1本源点普通伤药:3本源点粗布衣衫:5本源点……他的目光在“玉米饼”三个字上顿了顿,喉结忍不住动了动。

只要攒够点数,便能换些实在东西。

学校里总有些孩子揣着空碗来上课,饿极了就偷偷啃冻硬的红薯。

苏长明深吸一口气,忽然对这乱世多了一点盼头。

“看看大转盘吧,还有一次免费的机会。”

系统的声音带着点看热闹的意思,“说不定能中个惊喜。”

轮盘虚影展开,盘面分作五色。

外围大半是白色格子,密密麻麻写着“干柴一束破碗一只碎石一块”;往里圈是绿色格子,占了近三成,标着“糙米半升粗布三尺”;再往内,蓝、紫、橙三色格子依次缩小,看不清具体条目,但见那光晕便透着不同寻常;最中心的红色格子小如粟米,光芒却最盛,像团跳动的火星。

苏长明望着那团红光,指尖在案上轻轻点了点。

他教孩童们读“十赌九输”,自己何尝不明白这转盘的道理?

可这免费的机会,一生或许就这一次。

他深吸一口气,心底荡起些微的波澜。

“转!”

轮盘瞬间呼啸着转动起来。

六色流光搅成模糊的一团,白色格子飞掠如残影,绿色边缘擦过指针时,苏长明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转速渐缓,指针摇摇晃晃地越过绿色,竟朝着蓝色格子撞去。

他屏住呼吸,看着那抹蓝色越来越近,最终“咔哒”一声落定。

“叮——获得‘万物萃灵盏’(蓝色)。”

一只巴掌大的青铜小盏落在案上,盏身刻着细密纹路,看着倒像个寻常油灯。

苏长明拿起掂了掂,心里那点期待落了空,语气里带点不易察觉的失望:“就这?”

“你还嫌弃起来了?”

系统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这可是蓝色品质!

比绿色稀有多了!

你当是地里的萝卜啊,一拔就能有?”

它顿了顿,语气放缓,“这盏子看着确实有些普通,但实际用处大着呢。

往里面扔点草药,说不定能熬出比你那灶上猪油管用十倍的伤药;塞把枯枝进去,指不定能炼出驱虫的膏子。

关键看你怎么使用,别暴殄天物。”

苏长明摩挲着盏身的纹路,指尖触到冰凉的青铜,心里那点失落慢慢散了。

也是,哪有凭空掉馅饼的道理?

这灵盏再寻常,总比白色格子里的破碗强些。

他端详着灵盏,忽然想起系统方才的话,试探着问:“你说这玩意……什么都能熬?”

“对头。”

系统答得干脆,“花草树木、石头骨头,只要是这世上有的,都能往里扔。”

苏长明眉峰微动:“那用什么来烧火?

灶膛里的柴火行不行?”

“想得美。”

系统嗤笑道。

“寻常火焰哪有这本事?

也就你那点业火刚好能用,温度够,还带着点本源气,跟这灵盏倒是挺搭。”

“业火?”

苏长明一怔,随即想起凛冬界指尖窜出的那缕火苗,心头顿时热了起来。

若是能熬出伤药,学童们再被山里的荆棘划伤,便不必再用灶上的猪油糊弄了。

他当即从窗台上捡了块干枯的槐树枝,掰成小段放进灵盏,深吸一口气,试着在心里默念“燃”。

指尖那缕赤红火苗果然窜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将火苗引向灵盏底部。

青铜盏身很快泛起温热,里面的枯枝渐渐发黑,冒出青烟,却迟迟不见有油膏凝结。

苏长明耐着性子等了半晌,首到火苗将枯枝燃成灰烬,灵盏里只剩下一汪黑乎乎的糊状物,像烧糊的米粥,还散发着焦苦味。

他紧紧盯着那团黑糊“系统,这练的什么玩意?”

“检测完毕:废料,无任何特性,就是块烧焦的木头渣。”

系统的声音毫无波澜。

苏长明嘴角抽了抽,将灵盏往案上一放:“你不是说什么都能炼吗?

这枯枝怎么就炼出堆渣?”

“咳咳。”

系统难得卡了下壳“是……是什么都能炼,但要看控火的手法。”

它清了清嗓子,语气正经了些,“每种材料特性不同,有的要文火慢熬,有的得烈火急攻,你一股脑把业火往死里怼,再好的东西也得成渣。

慢慢试呗,总能摸出点门道。”

苏长明恍然,随即又皱起眉:“合着还得自己摸索?”

“不然呢?”

系统理首气壮,“天上掉馅饼也得张嘴接不是?”

苏长明望着灵盏里的黑糊,忽然觉得这灵盏哪是什么宝贝,分明是个需要用业火喂着的赌盘。

能不能炼出好东西全看运气,还得赔上功夫琢磨火候,跟赌场里押大小没两样。

“这不还是赌吗?”

他低声嘀咕,指尖敲了敲案面,“换汤不换药。”

系统没接话,大概率是默认了。

苏长明叹了口气,将灵盏里的黑糊倒在墙角。

靴底碾过焦渣时,他忽然想起五年前那场宫变。

如今天武朝的年号尚在,龙椅上的人却早己换了新君提着长剑登上丹陛时,他正在赴京赶考的路上。

那时他总觉得,只要笔下的文章能入考官眼,总有一日能乘着青云,替百姓说几句公道话。

可后来呢?

新君龙椅还没坐热,便以“科场舞弊”为由斩了主考官,连带三十余名举子发配三千里外的伊疆。

他虽因名次靠后未被牵连,却也看透了那朱墙内的龌龊。

所谓功名,不过是新君巩固权势的棋子,哪有半分济世安民的影子?

这时风从窗棂漏了进来,吹动案上散乱的书页。

苏长明望着手里空荡的灵盏,忽然记起昨夜那巨大的金铁物件。

这般离奇事,若不记下,日后怕是要疑心是梦。

他忙从案角拖出抽屉,取青石砚添了些清水,握着磨得温润的墨锭细细研磨。

墨香混着松烟味漫开时,又抽了张厚实的麻纸铺展,随后捏起笔架上那支狼毫,在唇边抿了抿笔尖。

笔锋落纸,墨迹清晰:”天武三十七年,星坠太仓。

夜见流光坠于山坳,余趋而视之,见庞然大物,非木非石,似以金铁铸就,其上纹路诡异,生平未见。

欲近观,忽觉头目昏沉,竟就地昏睡。

迨醒,东方既白,前物杳矣。

姑录之,以存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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