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失业当天,前老板送我个发财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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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天,说变就变。

早上还晴空万里,下午就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

陈默抱着半空的纸箱,站在高耸的写字楼下,感觉自己的心情比这天色还要灰暗。

纸箱里装着他五年的青春——一个刻着公司logo的茶杯,一盆半死不活的绿萝,还有几张没什么实际用处的“优秀员工”奖状。

“五年!

老子在他张发财这里耗了五年!

就换来这么个结局?

屁都没有!”

身旁,同事老王情绪激动,一拳砸在旁边的金属垃圾桶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王哥,消消气……”陈默下意识地劝了一句,声音干涩。

“消气?

我怎么消气!”

老王猛地转过头,眼睛赤红,指着楼上,“我老婆刚生二胎,房贷车贷一个月一万多!

他张发财一句‘公司倒闭,没钱’,就想把我们都打发了?

做梦!

今天不拿到钱,谁也别想好过!”

楼上传来震耳欲聋的吵嚷声和拍桌子的声音,仿佛整栋楼都在震动。

“报警!

必须报警!”

“张发财!

你个黑心资本家!

滚出来!”

“血汗钱都吞,你还是不是人!”

陈默缩了缩脖子,把脸埋进他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领子里。

初秋的凉风像细针,往骨头缝里钻。

他不是不想冲上去,加入声讨的大军,可他拿什么冲?

银行卡里只剩一块三毛七,下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老家父亲这个月的医药费就像个定时炸弹,手机在裤兜里震个不停,不用看都知道,不是房东催租,就是老妈小心翼翼的询问短信。

他只觉得浑身无力,像被抽走了脊梁骨,连愤怒都显得奢侈。

混乱中,公司那扇厚重的玻璃门被猛地推开,一群人簇拥着,或者说,是推搡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是张发财。

他曾经梳得油光水滑的头发此刻乱得像鸡窝,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一边镜片裂开了蛛网般的纹路。

额头破了皮,渗出的血丝混着汗水,糊在脸上。

那身据说好几万定制的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沾满了不知是谁的鞋印和灰尘,看起来比地摊货还不如。

他眼神空洞,脸上全是绝望和麻木,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姓张的!

钱呢!”

“今天不给钱,你就别想走!”

人群激愤,不知道谁在后面推了一把,张发财一个踉跄,首接摔倒在陈默脚边,眼镜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啪”一声,镜片彻底分离。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显得那么笨拙和狼狈。

陈默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他看着这个曾经在会议上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男人,如今像条丧家之犬瘫在自己面前,心里五味杂陈。

恨吗?

有点。

但更多的,是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

鬼使神差地,陈默弯下腰,把手里的纸箱放在地上,从里面摸索出半包没开封的纸巾,和一瓶他喝了一半,舍不得扔的矿泉水。

他蹲下身,把东西默默递了过去。

张发财愣了一下,浑浊无神的眼睛聚焦在陈默脸上,似乎花了点时间才认出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下属。

他的嘴唇哆嗦着,好几次想开口,却只发出嗬嗬的气音,最终,挤出了三个模糊不清的字:“……对……对不住……”他没用纸巾擦血,也没喝水,只是死死攥住了那半瓶水,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用空着的那只手,颤巍巍地伸进西装内袋里掏摸,那动作迟缓得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摸了半天,他掏出一个东西,硬塞到陈默手里。

那是一个巴掌大、锈迹斑斑的铁盒子,入手冰凉梆硬,表面的红褐色锈蚀坑坑洼洼,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像是从哪个废品回收站里捡来的。

“兄……兄弟,”张发财的声音带着哭腔和一种近乎神经质的颤抖,“拿着……高人,高人给的……说,说能发大财……”他喘了口粗气,眼神飘忽不定,仿佛在回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我没这命,压不住,留着……晦气!

送你了,算……算老哥一点……一点心意……”陈默低头看着手里这坨冰冷的废铁,心里一阵苦笑。

发大财?

真要能发大财,您能落得这步田地,被人堵在公司门口揍得头破血流?

他下意识地掂了掂,盒子很轻,里面似乎是空的。

可当他轻轻晃动时,耳朵贴近盒壁,却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咔哒、咔哒”的细微声响,像是有个小石子在里面滚动。

有钱声,没钱物?

陈默皱起眉,还想再问点什么,但激动的人群再次涌了上来,瞬间将张发财淹没。

他像一片落叶,被愤怒的潮水卷走了。

“……”陈默看着手里的铁盒子,又看了看地上那个孤零零的纸箱,最终叹了口气,把铁盒子塞进裤兜,抱起纸箱,默默地、逆着人流,走向公交车站。

背影萧索,融入了这座繁华而冷漠的城市黄昏。

……当晚,在那间月租八百、只有十平米、常年弥漫着一股霉味的老破小出租屋里,陈默跟这个铁盒子杠上了。

这玩意儿像个实心铁疙瘩,严丝合缝,根本找不到开口在哪里!

他用指甲抠,用钥匙撬,纹丝不动!

找来一把旧螺丝刀,对着疑似缝隙的地方又撅又拗,手都震麻了,只留下几道白印!

他气得抡起锤子,可看着那锈迹斑斑的盒子,又怕里面真有什么东西被砸坏,最终没敢用力。

最后,他几乎是赌气地,试着用牙咬那看似最薄弱的边缘——除了差点崩掉门牙,留下满嘴铁锈味,毫无卵用!

“什么破玩意儿!”

陈默气得低吼,一把将铁盒摔在吱呀作响的旧书桌上,“合上有声,打开空空?

耍我玩呢?!”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失业的焦虑,经济的压力,未来的迷茫,再加上这个莫名其妙的破盒子,所有情绪堵在胸口,闷得他快要爆炸。

手机又响了,是他老妈。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喂,妈。”

“小默啊,下班了吗?

吃饭没有?”

母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

“吃了吃了,刚吃完,公司……有点忙。”

陈默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闪烁的霓虹,嘴里发苦。

“哦,忙也要注意身体啊。

你爸今天……情况不太好,医生说了,那个新药效果是好,就是……就是价格……”母亲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难以掩饰的窘迫。

陈默的心猛地一沉,握紧了手机:“多少钱?”

“一个月……得五千多。

医保报不了多少。”

母亲的声音带着哽咽,“小默,妈知道你不容易,要是……没事,妈!”

陈默打断她,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肯定,“钱的事我想办法!

你照顾好爸,按时用药,千万别省!

我……我最近项目奖金快发了,够用!”

又说了几句,匆匆挂断电话。

陈默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

五千多……他上哪去弄这五千多?

把电脑卖了?

把这点家当全卖了?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了他。

他偏过头,看着书桌上那个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冷光的铁盒子。

发大财?

他自嘲地笑了笑,撑起身,一把抓过盒子,把它狠狠丢在床头柜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发***大财!”

他低骂一句,扯过散发着霉味的被子,连衣服都没脱,把自己重重摔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烦!

烦死了!

他以为自己会失眠,会焦虑得彻夜难眠。

但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巨大压力像黑色的潮水,瞬间冲垮了他意识的堤坝。

几乎是在碰到枕头的几秒钟内,他就被拖入了无边的黑暗。

……冷!

刺骨的冷!

不是冬天的寒意,而是一种阴湿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冰冷!

陈默猛地睁开眼,惊骇地发现,自己不在那间熟悉的出租屋床上!

他站在一条空旷、破败的街道上,周围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灰色雾气,能见度不足五米。

雾气湿冷,粘在皮肤上,让人极不舒服。

街道两旁的建筑歪歪扭扭,门窗破碎,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扭曲过,又像是融化的蜡烛,呈现出一种违反物理规律的诡异姿态。

天空是令人窒息的暗紫色,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一种不详的、微弱的光源,不知从何而来。

死寂。

绝对的死寂。

“……有人吗?”

陈默试探着开口,声音在浓雾中传不出多远,就被吞噬了。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僵硬、毫无任何情感起伏的声音,首接在他脑子里炸开,如同金属摩擦:新手试炼任务启动。

目标:躲避‘清道夫’,存活至天亮。

失败惩罚:意识永久迷失。

什么玩意儿?

幻听?

陈默懵了,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清晰的痛感传来!

不是梦?

或者说,不是普通的梦!

没等他细想,一阵沉重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伴随着地面轻微的震动,从浓雾深处传来。

咚……咚……咚……那声音缓慢而规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陈默的心脏上。

一个高大、扭曲的黑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它似乎有着类人的轮廓,但比例极其不协调,手臂长得过分,身躯佝偻着。

它手中似乎拖着什么巨大而沉重的东西,在地上刮擦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刺耳声响。

虽然看不清具体形貌,但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最原始的恐惧瞬间攫住了陈默!

跑!

没有任何犹豫,陈默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字!

他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与声音来源相反的方向狂奔!

肺像个破风箱一样嘶吼,冷风灌进喉咙,刮得生疼。

脚下的路面崎岖不平,好几次他都差点摔倒。

他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地跑,感觉自己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身后的脚步声,那“咚……咚……”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却如同死神的倒计时,稳定地、持续地、一点点地……逼近!

他能感觉到那东西带来的冰冷气息,己经喷到了他的后颈!

“呃啊——!”

极度的恐惧让他爆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吼叫。

“呼——!”

陈默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额前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快得像是要跳出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真的经历了一场亡命奔逃。

窗外,天刚蒙蒙亮,泛着鱼肚白。

是梦?

可那冰冷的恐惧感,那肺部燃烧的感觉,那沉重的脚步声……一切都太真实了!

真实得让他浑身发冷。

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脖子,仿佛那里还残留着那冰冷的吐息。

叮咚!

就在这时,枕边的老年智能机屏幕突然亮了,幽蓝的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刺眼。

一条短信提示音清脆地响起。

陈默心脏漏跳了一拍,颤抖着手拿过手机。

xx银行您尾号1314的账户于09月01日06:30存入人民币500.00元,交易后余额501.37元。

五百块?!

陈默死死盯着那条短信,眼睛瞪得溜圆,呼吸骤然停止!

哪来的钱?

公司补偿金?

不可能,张发财都那样了!

爸妈打的?

他们哪还有钱!

银行系统错误?

一个个可能性闪过,又被他迅速否定。

他猛地扭头,视线死死钉在床头柜上——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在晨曦微光中,泛着冰冷而诡异的色泽。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让他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这盒子……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而混乱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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