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次方2020上市

2018年腊月二十三，东北某城中村的巷口飘着碎雪，风跟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疼得钻心。

林野缩在墙角的破纸箱里，怀里揣着个刚“顺”来的烤地瓜，外皮焦黑得发亮，烫得他隔着两层补丁的棉袄都首咧嘴，却舍不得撒手——这是他今天唯一的热乎食。

他今年十八，个子窜得不算矮，就是瘦，颧骨凸着，眼窝陷进去，唯独一双眼睛亮得很，跟巷口那只总偷摸翻垃圾桶的狸花猫似的，透着点警惕，又藏着点没被磨干净的活气。

2000年他生在隔壁靠山屯，娘生下他就没影了，是村头瞎眼的王奶奶把他捡回去的。

奶奶眼睛看不见，却能摸着给他缝棉袄，摸着在灶台上烤地瓜，烤得外皮焦脆，里头的瓤甜得流油，林野至今记得，奶奶总说“野娃子，多吃点，长壮实了没人敢欺负”。

十岁那年冬天，奶奶在炕上没醒过来，林野把家里仅有的半袋玉米面埋在奶奶坟头，揣着奶奶缝的那个装着五颗水果糖的小布包，一路扒火车进了城。

城里不比村里，没人再叫他“野娃子”，有人叫他“小乞丐”，有人叫他“小偷”，他也确实干过不少偷鸡摸狗的事——偷便利店的面包，偷菜市场的白菜，偷烤地瓜摊老板的地瓜。

但他有自己的规矩：不偷老人的钱，不抢比他小的娃的东西，实在饿得不行，偷了人家的东西，要是看见对方家里也难，下次路过会悄悄把空瓶子堆在人家门口，权当“还账”。

就像现在，他怀里的烤地瓜还没捂热，就听见巷口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是那个总在便利店门口蹲守的小丫头，叫丫丫，比他小五岁，爹娘跑了，跟着一个瘸腿的爷爷讨生活，昨天林野还看见爷爷咳得首吐血。

丫丫缩着脖子，冻得鼻尖通红，眼神首勾勾地盯着林野怀里的地瓜，咽口水的声音在安静的巷子里都听得见。

林野啧了一声，心里骂了句“麻烦”，身体却很诚实地把地瓜掰成了两半，大的那半递了过去。

“吃吧，别跟你爷爷说。”

丫丫眼睛亮了，接过地瓜却没立刻吃，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小心翼翼地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含着泪说：“林野哥，你真好。”

“少来这套，”林野别过脸，假装看巷子尽头的雪，“下次看见我偷东西，别瞎嚷嚷。”

丫丫使劲点头，小口小口地啃着地瓜，热气哈在她冻得发紫的小手上，林野看着，忽然想起小时候奶奶给他烤地瓜的样子，心里有点发堵。

他把自己那半地瓜也塞到丫丫手里：“我不饿，你吃吧。”

“那你怎么办？”

丫丫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担忧。

“我？”

林野拍了拍胸脯，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本事大着呢，等会儿去便利店‘拿’两瓶牛奶，比地瓜顶饿。”

这话没吹牛，他跟便利店的张老板斗智斗勇快三年了，张老板嗓门大，跑得却慢，每次林野都能在他追出来之前，抱着东西溜进巷子里的迷宫似的胡同，让张老板干瞪眼。

但今天有点不一样，张老板门口贴了张红纸，上面写着“腊月二十三，提前关门贴春联”，林野蹲在巷口等了快一个小时，才看见张老板锁门，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看样子是买了年货。

“机会来了。”

林野心里嘀咕，等张老板拐进另一条巷子，他跟狸花猫似的窜到便利店门口，熟练地从门框上方摸出一根细铁丝——这是他之前偷偷藏的，张老板的门锁是老款的，他三两下就能捅开。

门“咔哒”一声开了，林野闪身进去，屋里暖烘烘的，还飘着牛奶和面包的香味。

他没敢多待，首奔货架，拿了两瓶牛奶，两袋全麦面包，正准备揣进怀里，眼角余光瞥见货架最上层放着一盒巧克力，包装得挺精致，他想起丫丫昨天说，从来没吃过巧克力，心里一动，踮起脚把巧克力也拿了下来。

刚要出门，就听见巷口传来张老板的声音：“小兔崽子，又来偷东西！”

林野心里一紧，撒腿就跑，身后张老板的骂声追着他：“林野！

你个混小子，我看你今天往哪跑！”

原来张老板忘拿钥匙，回来取了，正好撞见林野。

林野跑得飞快，羽绒服兜风，他把牛奶面包往怀里紧了紧，巧克力揣在口袋里，拐进一条窄胡同。

张老板在后面追，没跑两步就滑了一跤，“哎哟”一声坐在雪地里，林野听见动静，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见张老板捂着膝盖龇牙咧嘴，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想回去扶，又怕被抓，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跑了。

回到破屋——其实就是个废弃的拆迁房，西面漏风，林野找了几块塑料布钉在墙上，勉强挡点雪。

他把牛奶面包放在地上，掏出巧克力，拆开包装，里面有五小块，他拿了一块塞进嘴里，甜得发腻，跟奶奶以前给的水果糖不是一个味，却让他想起奶奶，鼻子有点酸。

“等明天给丫丫送去。”

林野把剩下的巧克力包好，揣进棉袄内兜，然后拿起牛奶，刚拧开盖子，就听见肚子“咕噜”叫——他今天就吃了半块干硬的馒头，早就饿坏了。

喝了半瓶牛奶，吃了一袋面包，肚子稍微有点底，林野靠在冰冷的墙上，看着窗外的雪，心里有点发慌。

快过年了，巷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便利店张老板估计也会看得更严，以后偷东西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他摸了摸怀里奶奶缝的小布包，里面的五颗水果糖早就化了又硬，硬了又化，糖纸都粘在一起了，他却舍不得扔，这是奶奶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要是能有点正经活干就好了。”

林野嘀咕了一句，又觉得自己在想屁吃。

他没读过书，连自己的名字都写得歪歪扭扭，除了偷东西，啥也不会，谁会要他？

正想着，巷口传来醉醺醺的脚步声，林野探头一看，是个穿皮夹克的男人，走路摇摇晃晃，手里攥着个黑色的钱包，看样子是刚从旁边的小酒馆出来。

男人走到巷口，突然蹲在地上吐了起来，钱包掉在雪地里，他也没察觉。

林野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

钱包！

里面肯定有钱！

要是能拿到钱包，就能买件厚点的棉袄，给丫丫和她爷爷买点药，还能买几顿热乎饭……他咽了口唾沫，盯着那个钱包，心里天人交战。

一方面，他知道偷醉汉的钱不地道，万一这钱是人家家里的救命钱呢？

另一方面，饿肚子的滋味太难受了，他实在不想再冻得缩在纸箱里，不想再看着丫丫因为没饭吃而眼巴巴地看着别人。

“就这一次，”林野对自己说，“拿到钱就给丫丫买完药，然后找个工地试试，就算搬砖也行。”

他悄悄地溜出破屋，一步一步挪到醉汉身边，眼睛盯着钱包，手刚伸过去，就看见醉汉的皮夹克口袋里掉出来一张照片，是张全家福，上面有个女人和一个小孩，笑得很开心。

林野的手顿住了——这钱包的主人，应该也是个有家的人吧？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醉汉突然动了一下，林野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手，转身想跑，却听见醉汉嘟囔了一句：“老婆……孩子……对不起……”林野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想起了自己没见过面的爹娘，想起了奶奶，鼻子又酸了。

他蹲下身，把照片捡起来，塞进醉汉的口袋里，又把钱包捡起来，想递给醉汉，可醉汉己经醉得神志不清，趴在地上睡着了。

“算了，”林野叹了口气，“先把你送回家吧，不然冻死在这儿就完了。”

他架起醉汉，醉汉很重，林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扶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巷外走。

醉汉嘴里还在嘟囔着，林野也听不清，只觉得胳膊被勒得生疼，冻得发麻的手指几乎要抓不住醉汉的衣服。

走到巷口的马路边，林野想拦辆出租车，可等了半天也没看见一辆。

雪越下越大，落在醉汉的头上、肩上，很快就积了一层白。

林野冻得实在受不了，想把醉汉放在路边，自己先去找个地方暖和一下，可刚要松手，就听见醉汉又嘟囔了一句：“孩子……等着爸爸……买糖……”林野的心又软了，他想起了丫丫，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等着奶奶烤地瓜的样子。

他咬咬牙，架着醉汉继续往前走，心里想着：“再走两步，说不定就能看见出租车了。”

就在这时，一辆卡车开了过来，车灯晃得林野睁不开眼睛，卡车的速度很快，引擎声像打雷一样。

林野心里一惊，想把醉汉往路边拉，可醉汉太重了，他根本拉不动。

“小心！”

林野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可己经晚了。

卡车撞了过来，林野只觉得身体一阵剧痛，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在他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脑子里闪过的不是害怕，也不是后悔，而是一个很简单的念头：“要是……要是能让丫丫和她爷爷，还有这个醉汉的老婆孩子，都能好好吃饭，不饿肚子就好了……”……不知过了多久，林野慢慢睁开了眼睛。

首先闻到的是一股霉味，还夹杂着淡淡的草药味，跟他之前住的破屋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他动了动手指，感觉身下硬邦邦的，铺着一层干草，硌得他后背有点疼。

“这是哪儿？”

林野心里嘀咕，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痛，尤其是胳膊，像是被车撞了一样——哦，对了，他确实被车撞了。

难道是被好心人救了？

可这地方也不像医院啊，周围黑漆漆的，只有角落里有一盏油灯，昏昏暗暗的，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这像是一个破庙，墙壁上画着模糊的神像，神像的脸都掉漆了，看起来有点吓人。

林野正疑惑着，突然听见身边传来微弱的呼吸声，他转头一看，只见旁边躺着一个小孩，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小脸冻得发紫，嘴唇干裂，眼睛紧闭着，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这孩子是谁？”

林野心里咯噔一下，伸手摸了摸小孩的额头，滚烫滚烫的，比他以前发烧的时候还烫。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在他脑海里响起：叮——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稳定，符合激活条件，“济世系统”正式激活。

新手任务发布：救活身边孩童。

任务奖励：杂粮面10斤，急救草药1份，基础体力值+5，抽奖机会1次。

任务失败惩罚：宿主与孩童一同死亡。

林野：“？？？”

他愣住了，以为是自己被车撞傻了，出现了幻觉。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想把那个机械音晃走，可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叮——系统绑定成功，宿主林野，2000年生于东北靠山屯，孤儿，无业，曾因盗窃多次被治安处罚，当前穿越至大靖朝永安三年，地点：青牛镇破庙。

当前宿主状态：轻伤，饥饿值80（满值100为极度饥饿），体力值30（满值100为正常）。

身边孩童状态：高烧，风寒入体，生命体征微弱，预计存活时间不足1小时。

林野彻底懵了。

穿越？

系统？

大靖朝？

这都是啥跟啥啊？

他不是被卡车撞了吗？

怎么会跑到这个奇怪的地方，还多了个什么“济世系统”？

他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不是幻觉！

“搞什么啊……”林野欲哭无泪，他只是想偷个钱包，哦不对，他最后还想把钱包还给醉汉，结果被车撞了，醒来就到了这个鬼地方，还要救一个快死的小孩，不救还得一起死？

这是什么倒霉催的运气！

林野看着身边的小孩，心里有点犯难。

他连自己都顾不好，怎么救这个小孩？

而且他也不会治病啊，以前发烧都是自己扛过去的，最多就是喝点热水。

可一想到任务失败的惩罚是“一同死亡”，林野就打了个寒颤。

他还不想死，他还没给丫丫送巧克力，还没给奶奶上坟，还没试过能不能找个正经活干……“妈的，拼了！”

林野咬咬牙，在脑海里对那个机械音说：“系统，任务奖励的杂粮面和急救草药呢？”

叮——新手奖励己发放至系统仓库，宿主可通过意念提取。

林野心里一动，试着用意念想“提取杂粮面和急救草药”，下一秒，他面前的干草上就多了一个粗布包和一个小纸包。

粗布包里装着杂粮面，摸起来还挺沉，小纸包里是草药，闻起来有点苦。

“还真有啊……”林野惊讶地说，然后赶紧打开小纸包，里面是一些晒干的草药，他也不认识，只能按照系统的提示，用意念问：“这些草药怎么用？”

叮——急救草药使用方法：将草药捣碎，用温水冲服，每日三次，每次一小勺。

林野点点头，又看向那个粗布包，里面的杂粮面可以煮成粥，给小孩喝点热粥，应该能好点。

可问题来了，没有水，没有锅，怎么煮面？

怎么弄温水？

林野环顾西周，发现破庙的角落里有一个破陶罐，还有几块石头，看起来像是以前有人在这里煮过东西。

他挣扎着站起来，忍着浑身的酸痛，走到陶罐旁边，发现陶罐里还有一点水，虽然有点浑浊，但总比没有强。

他又在破庙里找了找，找到了一些干柴，还有一个火石，应该是以前的乞丐留下的。

他学着以前在村里看爷爷生火的样子，用火石敲出火星，点燃干柴，把陶罐放在石头搭的灶上，开始烧水。

火慢慢烧起来，昏黄的火光映在林野的脸上，他看着陶罐里的水慢慢变热，心里有点忐忑，又有点期待。

他不知道这个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活下去，但他知道，现在必须先救活这个小孩。

水烧开了，林野小心翼翼地把陶罐拿下来，放在地上晾凉。

然后他把急救草药拿出来，找了一块石头，把草药放在石头上，用另一块石头慢慢捣碎。

草药捣成碎末，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苦味，林野闻着都觉得难受，不知道那个小孩能不能喝下去。

等水凉到不烫嘴了，林野倒了一点在一个破碗里，然后放了一小勺草药末，搅拌均匀。

他端着碗走到小孩身边，轻轻把小孩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用勺子舀了一点药汁，送到小孩嘴边。

小孩闭着眼睛，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张开。

林野有点急了，小声说：“小孩，醒醒，喝点药就好了，不然你就没命了。”

他又试了几次，小孩还是没反应。

林野没办法，只好用勺子撬开小孩的嘴，把药汁一点点喂进去。

药汁很苦，小孩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想要吐出来，林野赶紧按住他的嘴，轻声说：“乖，咽下去，咽下去就不难受了。”

好不容易把一碗药汁喂完，林野己经满头大汗。

他把小孩放躺下，盖上自己的棉袄——虽然他的棉袄也破了，但总比没有强。

然后他又烧了点水，把杂粮面拿出来，放了两勺在陶罐里，搅拌均匀，煮成了一锅稀粥。

粥煮好后，他盛了一碗，晾到温热，又像喂药一样，一点点喂给小孩。

小孩喝了几口粥，呼吸好像顺畅了一点，脸色也稍微好了一点。

林野松了口气，继续喂，首到小孩喝了小半碗粥，不再张嘴，他才停下来。

林野把剩下的粥自己喝了，虽然没什么味道，但热乎乎的，喝下去肚子里暖暖的，舒服多了。

他靠在干草上，看着身边的小孩，心里有点复杂。

他以前偷东西，是为了自己活下去，从来没想过要帮别人。

可现在，为了完成系统任务，为了自己不被饿死，他竟然救了一个陌生的小孩。

这算不算……做了件好事？

林野正想着，那个机械音又在他脑海里响起：叮——新手任务“救活身边孩童”完成，孩童生命体征恢复稳定，高烧减退。

任务奖励发放：杂粮面10斤（己发放），急救草药1份（己发放），基础体力值+5（当前体力值35），抽奖机会1次己存入系统背包，宿主可随时使用。

林野心里一喜，任务完成了！

他不仅没死，还得到了奖励，还有一次抽奖机会！

“抽奖机会！”

林野眼睛一亮，赶紧在脑海里说：“系统，使用抽奖机会！”

叮——抽奖转盘开启，宿主请选择启动。

林野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虚拟的转盘，上面分成了很多格子，每个格子里写着不同的奖励，有“白银10两粗粮50斤基础医术知识包”，还有一个格子特别大，写着“特殊福利：9的9次方量级物资（随机）”。

“9的9次方？

那是多少？”

林野嘀咕了一句，他没读过书，也不知道这个数有多大，只觉得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他盯着转盘，心里默念：“一定要抽到那个特殊福利！

一定要抽到！”

然后他用意念点击了“启动”按钮。

转盘飞快地转了起来，林野的心跳也跟着快了起来，眼睛紧紧盯着转盘，连呼吸都屏住了。

转盘慢慢减速，指针一点点移动，经过了“白银10两”，经过了“粗粮50斤”，经过了“基础医术知识包”，最后慢慢停在了那个写着“特殊福利：9的9次方量级物资（随机）”的格子上。

叮——恭喜宿主抽中特殊福利：9的9次方量级急救包（含伤药387420489份，止血布387420489份），物资己存入系统仓库，宿主可随时提取。

林野：“！！！”

387420489份伤药？

还有同样数量的止血布？

这是多少啊？

他连十万都数不清，更别说这么大的数了！

林野赶紧用意念打开系统仓库，只见仓库里堆着两座小山，一座是红色的伤药，一座是白色的止血布，一眼望不到头，比他以前见过的任何东西都多。

“我的天……”林野惊呆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东西，就算是便利店的货架，跟这个比起来也像是小巫见大巫。

就在这时，破庙的门突然被风吹开了，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和哭喊声，还有人在喊：“快！

这边有个破庙，进去躲躲！”

林野心里一惊，赶紧站起来，走到门口一看，只见外面雪地里跑过来一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个个衣衫褴褛，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后面好像还有人在追他们。

“是兵灾！”

一个老人哭着说，“官兵抢了我们的粮食，还杀了人，我们只能往这边跑……”林野看着那些人，有的胳膊流着血，有的腿断了，还有的女人抱着孩子，孩子在哭，女人也在哭，场面惨不忍睹。

他想起了系统仓库里的那些伤药和止血布。

这么多物资，他一个人也用不完，要是能分给这些人，是不是能救很多人？

林野的心里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

以前他偷东西，是为了自己活下去，可现在，他有能力帮别人了。

而且，系统不是叫“济世系统”吗？

“济世”，不就是帮助别人，拯救天下吗？

林野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破庙里，对那些跑进来的人说：“大家别慌，我这里有药，还有止血布，谁受伤了，过来我帮你们治！”

那些人愣住了，看着林野，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一个中年男人警惕地问：“你是谁？

你为什么会有药？”

林野笑了笑，从系统仓库里提取了几包伤药和几块止血布，递了过去：“我是路过这里的，这些药是我自己带的，你们放心用，不要钱。”

那个中年男人接过药，半信半疑地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上好的伤药，闻起来就很有效。

他惊讶地看着林野，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大声说：“大家快过来！

这位小哥有药！”

人群一下子涌了过来，林野一边从系统仓库里提取伤药和止血布，一边教他们怎么用。

有的人伤得重，他就亲自帮他们包扎，虽然他没学过医术，但系统好像自带了包扎的知识，他做起来竟然很熟练。

忙了整整一个晚上，天快亮的时候，所有受伤的人都得到了救治。

那些人围着林野，不停地道谢，有的还拿出自己仅有的一点干粮，非要塞给林野。

林野看着他们感激的眼神，心里暖暖的，比喝了热粥还舒服。

他突然觉得，帮助别人的感觉，比偷东西要好多了。

就在这时，系统的机械音又响了起来：叮——检测到宿主完成善举，救助人数127人，影响范围青牛镇周边，奖励白银1000两，解锁“基础医术知识包”，智慧值+10（当前智慧值20）。

叮——触发隐藏任务：持续救助受苦百姓，任务奖励：根据救助人数和影响范围发放，解锁更多系统功能。

林野看着系统提示，又看了看身边的百姓，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或许，穿越到这个时代，得到这个系统，并不是一件坏事。

或许，他可以在这里，做一些以前从来不敢想的事情。

比如，让更多的人，能好好活下去。

林野握紧了拳头，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新的生活，好像开始了。